第六十八章 谁杀人了 作者:未知 连延庆微点头,轻声回应道,“你說的未尝沒有道理。” “呀,大少爷,這是尧城苏家的大少爷啊。”這时候,丫鬟青黛突然指着地上的死尸尖叫着。 萧姨娘脸色一沉,回头斥道,“尧城苏家的人怎么会死在我們相府,你是不是看错了?不要胡說八道。” “不会错的,奴婢在尧城的时候就负责大少爷的起居照顾,大少爷脖子后面有一块青色的胎记,這真的是大少爷,姨娘您也见過的,您再仔细看看。”青黛一脸认真地道。 “是啊,這是我們尧城苏家的大少爷苏容啊,大少爷脖子上挂着太夫人送的金锁儿,上面還有他的名字呢,找找看有沒有那個金锁。”降香也附和着青黛說道。 一個奴才将苏容的尸体翻了過来,把领子拔下一节,果然一块巴掌大的青色胎记,再伸手往胸前一扯,便扯出一根金锁儿,上面刻了個清晰的“容”字。 萧姨娘唇角颤抖了两下,道,“原来真的是苏家的苏容,天黑,刚才竟看走了眼了。” “尧城苏家苏容?”不明其意的萧柔听了,不禁大声道,“那不就是差点和大表姐成婚的人嗎?他怎么突然跑到相府来了,是不是来找大表姐回去成亲的呀,大表姐,是不是呀?” 因为长期受连诗雅的挑拨,萧柔也是莫名地讨厌连似月,再加上看不惯连似月和八殿下亲近,便故意這么說道,萧夫人见女儿如此,冷冷道,“多管闲事,只会自讨苦吃。” 萧柔却不听她母亲的话,继续說道,“這人……這人不会是大表姐杀的吧,他找你回去成亲,你不想把事情放大,于是决定杀人灭口,一是慌乱将人扔进池子裡,却沒想到沒几日尸体便浮了上来。” 萧柔似乎說的有理有据,众人一听,纷纷将目光转向连似月,虽說她在尧城的遭遇明面上沒有人說,但经過某些人有意无意地传播,這些后宅大院的夫人小姐们早就私下议论开来,所以刚才胡氏才会說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這事。 现在萧柔這么一說,也有不少人觉得此事和连似月必将脱不了干系,還有人小声說道,“萧小姐說的也有几分道理啊。” 萧姨娘方才一时慌乱,沒想到将脏水往连似月身上泼,只想着如何掩盖下来,现在被這侄女萧柔這么一說,倒是给她提了個醒。 是啊,這样既解决了苏家父子這個麻烦,又能将连似月拖下水,可谓一箭双雕,真是老天助也。 “表妹,事关大姐声誉,切勿胡說。”连诗雅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因萧柔地這一番话也平静了下来,還一副着急为长姐辩护的样子。 “萧柔,你敢血口喷人,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连诀一听连似月被辱,立刻就急了,跳出来厉声警告萧柔。 萧柔平时就有点怕连诀,被他這么一骂,便后退了两步,缩进萧夫人的怀中,道,“我,我說的又沒错,大表姐和這個苏家少爷本来就有奸情,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過是看了姑父的面子,沒人,沒人敢說罢了。” “你……”连诀真恨不得将萧柔撕碎了,叫她当众羞辱姐姐。 “诀儿……”谁料,连似月并不着急,反而显得无比镇定地阻止了连诀,她对连延庆道,“父亲,萧柔表妹都這么說了,不如当众破解此案,也好還女儿一個公道。 “老爷,月儿绝不是這种心狠手辣的孩子,怎么敢杀人?我看此事必有蹊跷,四位殿下也在场,請老爷势必调查清楚,還月儿公道,也给所有人一個交代,否则传了出去,对相府对老爷对淑妃娘娘都不利。”大夫人走了出来,坚定地站在连似月的身边,說道。 “连相,连大夫人和连大小姐說的对,不如现场彻查清楚,本王四兄弟恰好做個见证,不要冤枉了任何人,也不要放過任何人。”八王爷凤烨說道。 萧柔一听,心裡以为凤烨在帮她說道,于是脸也红了,笑意盈盈,大声道,“我赞成八殿下說的。” 连延庆知道,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看着,還有四位王爷在场,已经不能回避此事了。 于是他道,“殿下言之有理,此事必须当场调查清楚,我也决不允许我相府的名誉受到损害,让人背后当做谈资。”最后一句话透着一個一朝丞相的威严。 “哼。”萧柔用力瞪了连诀一眼,但是一见到连诀冷漠的眼神,她又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看他了。 “老爷,你看,這事变成這样,该如何是好……”萧姨娘皱眉看着连延庆,眼神却若有似无地往连似月的方向瞟了一瞟,這暗示的意味已经是非常地明显了。 连延庆叹了口气,心裡想道,难道這個大女儿真的如此不省心,在尧城的事已经尽力掩盖了,回到相府又闹這么一出,他沉声道: “月儿,你怎么解释這件事,苏容是不是来找過你,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连似月并不慌张,反而坦然地盯紧了连延庆的双眼,委屈地道,“父亲,在尧城的事,我是被人陷害的,在相府的事,我更是不知情,我回相府后,天天在紫云院读书习字,养花做女工,偶去给母亲請安,女儿但从未见過苏容,又何来杀他之說呢。” 连诀也急忙出来,道,“父亲,我可以作证,姐姐绝对沒有见過這個人。” 萧姨娘声音软软地道,“少爷,您不要着急呀,如果大小姐是无辜的,老爷自会给她一個清白的,我也相信大小姐不会做出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 “什么清白?我看人就是连似月杀的!這裡除了她和苏家的人有纠葛,還有谁呀?萧大小姐說得对,這肯定是奸夫上门了,怕事情闹大了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给杀了呗!”這边,胡氏也豁出去了,沒能用霜满天扳倒连似月還搭上了自己的女儿,她满满地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