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七四章 越来越聪明 作者:未知 金兀松开手,那白色的假人便倒在了地上,胸口插着那把剑,看起来十分骇人。 连令月闭了闭眼睛,额头冒出微微的汗。 “你把他扶起来。”突然,金兀对连令月說道。 “是,少爷。”连令月迈动着两條几乎僵硬了的腿,强做出镇定的样子,走過去,将這做的假人扶了起来,那剑就在她的眼前。 “拿笔墨,在他身上写萧河這两個人。”金兀再命令道。 连令月走书桌前,拿起笔来,沾了墨迹,对着這假人开始写字。 她的手有点发抖,故意问道,“少爷,不知道是那两個字。” “萧條的萧,河水的河。” “是。” 于是,连令月一笔一划地将“萧河”两個字写了出来,然后将笔墨放回原处,說道,“少爷,写好了。” 金兀看着這两個字,脸上嗜血般的神情越来越重。 接着,金兀又从抽屉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布偶来,這布偶上面插满了针,连令月看到,這布偶上面,分明写着萧河的生辰八字。 她心裡头打了個寒颤,金兀痛恨萧河真是痛恨至极啊。 “過来。”金兀开口喊道。 连令月走了過去,唤道,“少爷。” 金兀指着桌子上的针,对她說道,“你把這些针,都插到他的身上去。” 连令月心头一颤,伸手,缓缓拿起這些针,往這布偶上插了過去,就在那针尖快要碰到的时候。 她突然把手缩了回去,說道,“少爷,不如,奴婢帮你想办法教训這個萧河吧,他现在在哪裡?你派奴婢去找他,奴婢想办法给少爷出去!這人让少爷這么生气,定是個十恶不赦的坏人!” 她一副要为金兀出口恶气的模样! 金兀看到這丫鬟突然說出這么多话,顿时一愣,一双阴鸷的眼镜看着她,连令月背脊一阵发凉,仍然像是一点都不害怕似的,說道: “少爷在這裡生气,跟自己過不去,只是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但是伤害你的這個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啊,不知道她在哪儿逍遥呢。少爷,您說是不是?不如咱们去找他!少爷不便出手,奴婢来!這人欺负我們少爷,我阿月绝不会饶他!” 连令月一把拔出插在萧河身上的剑,說道, 金兀眼底原本阴沉的目光露出一些惊讶来,问道,“你是那天那個奴才?” 连令月连忙說道,“是,正是奴婢。” “那些狗东西被我打死好几個了,你還敢来,不怕被我打死?”金兀說道。 连令月心头一個咯噔,說道,我当然怕啊,我怕你怕的要死,整個一变态。但是嘴裡却說道,“奴婢不怕死,要死就死,我见過的死人多了,两眼一闭,什么痛苦难過都沒有了。” 金兀一抹邪笑,道,“倒是第一次看到你這种奴才,你說說看,你要怎么帮我教训萧河?” “上回,我听少爷的意思是,這萧河现在是驸马爷,又是太后和小王爷跟前得宠的。”连令月說道。 “哼。”金兀冷哼,“一個诡计多端的中原人,自诩英雄好汉,却背后放冷剑,抢走了原本应该许配给我的公主,现在又借着公主的势,作威作福,真是個小人!” “這人真是小人,夺取别人的心头好,是最坏的小人!”连令月一副与金兀一個鼻孔出气的样子,“那咱们自然不能来明的,只能来暗的了。”连令月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說道。 “要怎么来暗的?”金兀问道,他迫不及待要对付萧河了,就算不能一举铲除了他,先教训一下他,灭一灭他的气焰也好! “少爷出面自然是不好的,否则被太后和小王爷知道,恐怕要怪罪少爷的。就让奴婢去做吧,出了事,奴婢一力承担就是了,反正我不怕死的。大的教训来不了,咱们先来個小的,比如,奴婢知道有一种粉末,不小心沾上,会奇痒难忍,虽然要不了命,也会难受要命,忍不了的用手抓,皮肤都要抓烂了。”连令月說道。 “哈哈哈哈哈!”金兀突然大笑,道,“好,好!” 连令月沒想到金兀对自己說的這個方法這么赞同。 “只不過,萧河此人,诡计多端,而且他身手不错,要近身他的身,很难。”金兀說道。 “這個不怕。”连令月笑眯眯地道,“奴婢不起眼,装作不经意地接近,他应该不会注意的,若是被识破了,奴婢就不管不顾地把那粉末往他身上一洒!” “哈哈哈!”金兀大笑,“换了這么多個丫鬟,总算来了個顺心的。” 后天,小王爷府上办宴席,我本来不打算去的,這次把你带着一起去,到时候,能不能让我开心一下,就看你的了。” “奴婢一定不辱使命!”连令月一笑,低下头,道,心裡一颗巨大的时候终于缓缓放了下来, 终于,有机会可以看到萧河了。 “拿去!”金兀摸出一锭金子,放到桌子上,“你让少爷我很开心,這是赏你的。” 连令月一见這金子,立即两眼放光,双手抱起這金子,說道,“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金兀看了她一眼,說道,“若你不是二月的灾星,我真要娶你做小妾了。” 连令月心裡头涌起一股浓烈的恶心的感觉,嘴裡却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奴婢可不想害了少爷,奴婢這样伺候就好了。” “你出去吧,记住,后天跟本少爷一同前往,你說的那個药粉,你把名字写下来,我让人去准备。”金兀說道。 “是,奴婢记住了。”她写了药粉的名字,转身准备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這药粉会不会真的使人痒,她以前還在宫裡当十一公主的时候,偶然间听母后說起過,說有個恶毒的嫔妃用這种东西对付一個美人,结果那沒人抓烂了自己的脸,皇上就再也不宠幸這個美人了。 “站住!”突然,金兀又喊住了她。 她背脊微硬,转過身来,道,“少爷,還有什么事要奴婢去办嗎?” “你以前有沒有见過我?”金兀凝视着她的脸,问道 “……沒有。”连令月一脸茫然,這已经是他第二次觉得见過她了,其实他想不起来,是因为萧河那個木人,就是眼前這個奴婢。 只不過一下子想不起来,而木人和真人也還是有一定区别的。 “走吧。”金兀挥手。 从金兀的房间裡出来后,两個守门的侍女看到她手裡握着的金子,眼底分明流露出惊讶的目光。 還从来沒有人从少爷房间出来后,沒挨打沒挨骂,反而拿着這么大一锭金子。 连令月的头微微昂起,离开了金兀的院子。 而一走出院子,拐到一條回廊上时,她就腿脚一软,跌坐在一旁的横椅上,站都站不起来,浑身虚软,一身的汗。 她刚刚在金兀面前,和他周旋,鬼才知道,她快要吓死了。 好在,好在……金兀沒有怀疑什么,反而给了她一锭金子,她握着這金子,在回廊上坐了好一会,才慢慢恢复了力气。 回到住处,焱儿正在翰珠的身边站着玩,而翰珠正在替主子们纳鞋底。 连令月快步走了過去,将焱儿一把抱了起来,抱在怀裡打圈圈,說道,“焱儿,焱儿,太好了。” 翰珠见她這样高兴,奇怪极了,說道,“阿月,你……你今天是去少爷那裡了嗎?”這样子分明像遇到了多大好事似的,去伺候少爷怎么会是好事? “当然。”连令月說道,“少爷沒发脾气,所以我高兴啊。” “原来是這样,你還是挺有本事的,以前几個,第一次进去,都吓了個半死出来。”翰珠說道。 這时候,有個影子从不远处走過来,被连令月一眼就瞥到了,她眼底闪過一抹狡黠,转過身,和翰珠一块坐着,背对着那個身影,声音大一些,說道,“這多亏了满嬷嬷,要不是她对我多加提点,我今天也不会做得好,少爷也不会夸我。” 翰珠更加惊讶了,“少爷還夸你了?” “是啊。”连令月說道。 满嬷嬷恰恰好听到了连令月奉承她的话,脸上露出些些得意的神情,喊道,“阿月。” 连令月连忙转身,一看到满嬷嬷,连忙站了起来,“嬷嬷。” “你過来,我要好好教教你礼仪,后天少爷要带你出门的,少爷很久沒出過门了,你务必要好好伺候,出了任何問題,为你是问!”满嬷嬷正色道。 “是,多谢嬷嬷,麻烦嬷嬷了。”连令月将连焱放回翰珠的身旁,跟着满嬷嬷到了外面。 “嬷嬷。”连令月看了看左右的人之后,几步走到嬷嬷的身旁,将金兀给她的一块金子放进了满嬷嬷的手中,小声說道,“這是孝敬你的,你要好好告诉奴婢规矩礼仪,奴婢怕冲撞了其他大人。” 满嬷嬷见了這金子,顿时两眼放光,沒想到這個奴才這么实诚,一块金子全上交了给她,原本她還想要想個法子让连令月把這金子吐出来给她的。 其实,连令月早就想到了,满嬷嬷肯定知道她在金兀那裡得了赏赐的事,肯定会想拿過去,她不如做個顺水人情,把金子给了她,让她对自己行一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