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又见顾如璃
想到這裡,厉修身上不自觉的就散发出寒气,仿佛刚刚的如沐春风都是错觉,但是旁边的琴慕嫣却置若罔闻,专心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看到眼前让他恨的牙痒痒的女子默不作声的样子,厉修還是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心裡有人?”
面对厉修小心翼翼问的問題,琴慕嫣几乎是不用想的摇了摇头。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厉修又问道:“那为什么不愿意?”
琴慕嫣抬头看到的,便是厉修眼裡的希冀,差一点就松口答应了,但是话到嘴边,還是变了:“我要的你给不起。”
对于琴慕嫣的說法,厉修不屑一顾。他可是一国之君,要接受万民景仰的,怎么可能会有他给不了的东西!刚想问琴慕嫣要什么的时候,帐外响起来元烈的声音:“陛下,属下护驾来迟。請责罚。”
昨夜是十五,是厉修最危险的日子。但是尽管元烈快马加鞭,但是清理路上的一些小喽啰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所以沒能按照约定的時間赶到。于是元烈一到目的地,甚至都沒有休息一下,便赶快来给厉修請罪了。速度之快,承德甚至来不及和元烈打個招呼。
“诶,元侍卫,你可有看到琴公子?他不在帐篷中诶。”厉修正准备将元烈带去另一個帐篷中好好“教训”一番的时候,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過来。
“回顾公子,在下不曾见到琴公子。”
“诶,真是奇了怪了。”
“承德,你眼睛怎么了?”這边元烈和顾如璃說的欢快,另一边承德眼睛都快眨瞎了,可是這呆头呆脑的元烈硬是沒有读懂他的提示。琴公子现在正在他家陛下的帐内,這件事情当然是不能大肆宣扬,对陛下還是琴公子的名声都不好。
传出去他们陛下竟然收了“男宠”,那该多不好听啊!想来右相也一定会借机生事的。
虽然脑袋沒有转過弯的元烈沒有懂承德的“暗示”,但是混迹商场,熟读人心的顾如璃又怎会看不明白。想到厉修和琴慕嫣竟然在一個帐篷内,他的心裡就堵得慌。稍微皱下眉头,也算是递了個台阶给承德:“承侍卫,若是见到琴公子,麻烦知会他一下,顾家顾公子替他带了左相的信,還請琴公子速速回到帐篷裡,在下在那等他。”說完,便转身回去了。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落寞。
“這是怎么了突然的?”元烈对于這顾公子突然落寞起来是完全摸不着头绪,明明刚刚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么悲哀?
而“看透一切”的承德,则是故作老成的拍了拍元烈的肩膀,叹了口气。又是一個拜倒在琴公子的魅力下的可怜男子啊。
帐篷外的气氛低迷,而帐内的气氛也好不到哪裡去。
本来被元烈打扰了的厉修,就心裡憋着一把火。现在想到自己最好的兄弟,有可能早就知道這女人的身份了,却還将他蒙在鼓裡,他就极度不爽。
“顾如璃知道你是女的嗎?”厉修微眯着眼睛,盯着琴慕嫣。仿佛要是她乱說话或者說错话,就要让她当场挫骨扬灰。
但是面对這般的厉修,琴慕嫣心裡不知为何就是不害怕。可能,這就是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吧。稍微思考了下,琴慕嫣回答道:“我不确定,但是应该是知道的。你知道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应该不至于被伪装术迷惑的连男女都分不清。”
听到這话,厉修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你說他该不该高兴?一方面,這女人并沒有给顾如璃开后门,說明她对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另一方面,他自己不就是琴慕嫣嘴下那個“连男女都不分”的“蠢蛋”嗎?
真的是,心情复杂。
好在现在也沒什么時間给他们两個纠结這“蠢不蠢”的幼稚問題。不论是厉修還是琴慕嫣,现在都有事情要做。于是厉修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后,就带着元烈去到隔壁的一间空帐篷了,而琴慕嫣也稍事打扮后,便去找顾如璃了。
先說厉修這边,据元烈来报,這一路上過来,他发现了许许多多的暗哨埋伏在厉修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虽然他在来的时候,已经把一些暗哨给悄悄挑了,但是不排除暗处還有其他的安排。所以,厉修這次回京注定是不会太平。毕竟,右相想的便是,若是厉修不能碰巧染上瘟疫而死,那边让他死于“山匪”之手。
而就在半路上,元烈遇到了前来送信的顾如璃一行。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顾家公子会拿着左相的家书,但是既然遇上了,那就稍他们一程。毕竟在這一路上,顾家车队消耗的人员也不少。
于是就這样,他和顾如璃一起到了這小村庄。
而琴慕嫣這边收到的消息,大致上和元烈說的相差无几。而且顾如璃手中的信,也确实是左相亲笔。
要說为何他会拿到這封信,這過程也纯属巧合。当时他去左相府想找琴慕嫣“玩”,毕竟很久沒见了,有点思念。因为琴慕嫣其实并不在府裡,于是左相府当然不会让他进去的。但是,要“偷香”這种小事,怎么会难倒风流倜傥的顾家少爷?
大门不让进,他便翻墙进。而好巧不巧的,就让他翻到了竹苑,见到了琴忆彦。但是琴忆彦带着神医暗中跟着厉修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于是一番“死缠烂打”下,他终是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获得了左相的信任,還顺带的接了個信使的差事。
按照左相信中的說法,這回京之路上几乎是必死之路,而且京城裡右相的势力最近也是在蠢蠢欲动。他的意思是希望琴慕嫣借着這次机会,赶快逃离是非,逃到别国也好,逃到荒山野岭躲起来也好,待局势稳定后再出来。
琴傅一片爱女的拳拳之心,一字一句间尽显无疑。
要顾如璃說,他也和琴傅想法一样。不管琴慕嫣自己本事多大,终究是一名女子。而女子,真的太容易成为政治牺牲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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