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 第27节 作者:未知 迟漆把她扶起来放到床上,看到了一個未接电话,是杨舒的。 “我們先回江汀市。” 第十九章 “病人服药太多,胃已经受到了伤害,要开始停药,现在昏迷只能让他自己熬過来了。” “家属陪在旁边,一旦病人出现不良反应就要通知医生。” 医生嘱咐完就离开了病房,阮稀担忧的看着床上的迟漆。 他已经昏迷一晚了。 “宝贝儿,别担心,他会沒事的。”杨舒看见阮稀忧愁,轻声安慰道。 “姐姐,他是什么得了病啊?”阮稀看着杨舒,问道。 “医生說,是由于童年阴影引起的孤独症,我也想试着去帮他,只是他童年的事,对我只字不提。”杨舒感到力不从心。 阮稀对着迟漆想气也气不起来了,還骗她說会传染。 阮稀看到他枕头旁边的手机,想起裡面的照片。 她牵起迟漆的手,垂着眸。 你是不是瞒了我好多事啊? 等你醒了,我会问清楚的。 杨舒出去买东西了,病房裡只剩下了阮稀和迟漆。 …… “妈妈,吃饭了。”迟漆宝宝走路蹒跚,拿着一只瓷碗,裡面装着一些饭菜。 女人冷笑一声,接了碗摔在地上。 饭菜撒在地上,瓷碗也碎满地,到处都是碎瓷片。 女人看到迟漆宝宝吓得一脸懵的样子,无情嘲讽道:“這就吓到了,我对你都不及对那個男人的十分之一。” 女人疯笑說着,捡起面前的一片碎瓷片,在铁笼子上划了划。 “我都被囚禁五年了,为什么他還不肯放過我,還沒玩够嗎?!”本来平静的语气到后面越发的充满怨气。 “你又想来陪我玩几年?”女人又平静下来,对着他露出阴险的笑。 女人說着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過来。 迟漆宝宝乖乖走過去,脚丫子踩到了瓷碎渣,扎到了肉裡。 “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应该陪我一起痛苦啊。”女人满意的笑了笑,轻声說道。 正說着,女人拿起锋利的碎瓷片在手上轻轻一割,血从那道口子裡渗出来,大股流出来。 迟漆宝宝都吓僵住了,变得呆愣起来,盯着流出来的鲜血,眼裡满是恐惧。 女人冷笑一声,抬手慢慢把血擦在他白净的脸上,看着他惊恐的眼神,解气了。 “是不是啊,小疯子?” 迟漆宝宝感受到了带着腥味的液体在他脸色流动,滴答掉下来,他用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的是满手的血。 “哈哈哈。”女人看着他的表情开始疯笑。 女人還不尽兴,又割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又流出来。 她笑着把血滴在了饭菜上,然后用流满血液的手抓了一手饭,伸到他面前。 她命令道,“把它吃了。” 迟漆宝宝惊恐万分就要跑,一把被女人抓住,把饭强塞到他口裡。 女人疯笑道:“我的血好喝吧,你爸爸也最喜歡喝了。” 她身上满是咬痕,都带着血,白裙子早就变了色。 那天以后离开房间后,迟漆宝宝一直呕吐不停,对饭菜都有了恐惧。 那天的惊吓,也让他不会哭了。 阮稀守了他半個小时,发觉他手上的温度在慢慢降低,手心出了冷汗,带着细微的颤抖。 阮稀感到了他的不安,轻声安慰道:“我会一直在的。” 阮稀回忆了一下,昨晚迟漆昏迷前跟她說一句话,当时听完后忘了,不過现在又想起来了。 他說:“稀稀,我想喝你熬的雪梨汤了。” 阮稀有些不解,他怎么知道她会熬雪梨汤。 她有好多問題想问他啊。 阮稀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由的打量着他,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下来。 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 长得這么好看,可要活久一点才好。 要是醒了,一定要請她吃饭,她可是大功臣啊。 “迟漆同学。”阮稀肚子饿了,正想着吃饭的事,无意间叫了一声。 话音刚落,阮稀感受到他手动了动。 阮稀错愣了几秒。 她就叫一声,他就动了。 “迟漆同学?”阮稀试探着又叫了一声。 他又沒反应了。 阮稀垂了垂眸,想到,果然是巧合。 怎么会她一叫,就有反应呢。 阮稀自嘲笑了笑,是她太自以为是了吧。 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可能在他心裡并不重要,她心裡竟然堵得慌。 阮稀松开了他的手,又给他擦了擦汗。 沒過几分钟,肚子饿得的咕咕叫了。 阮稀饿得沒力气了,她想到,要不先回家吃個饭,在顺便给他熬汤。 她打了個电话给杨舒,然后准备走了。 阮稀摸了摸他的头,說道:“我走了。” 就在她离开不久后,迟漆手指又动了动,眼角流了一滴眼泪下来,用着微弱的气息模糊不清的喊出了一個名字。 “稀稀……” ……别走。 医院外又下雨了,還好阮稀带了伞。 阮稀撑着伞回家,小楼旁边有一颗大树,枝條被风雨吹打着,不停的晃了晃。 阮稀进了楼梯,把伞收起来,看到伞上沾了一片叶子。 她拿起来,感觉有些熟悉。 看了几眼才想起来,跟迟漆家那個透明瓶子裡的叶子很像。 阮稀摇了摇头,把叶子扔掉了。 是她多想了吧,這种树叶应该到处都是。 她回到家裡,就开始给迟漆熬雪梨汤。 又炒了几個菜,草草吃了饭。 才洗了碗,手机就响了。 她低头一看,是司弥。 “司弥,找我有事嗎?”阮稀问道。 “你怎么招呼不打就回去了?”司大小姐有小脾气了。 “抱歉啊,這边有些事情。”阮稀解释道。 “今天天气不好,活动取消,我們提前回来了。”司弥說道。 “好啊,知道了。” “要是有什么事就找我帮忙。”司弥又說道。 “谢谢,沒事,别担心。”阮稀笑着回应道,然后挂了电话。 雪梨汤也熬好了,阮稀把它装在保温饭盒裡。 希望迟漆会喜歡。 阮稀带着煲好的汤又去了医院。 杨舒一见她来了,自己悄悄的离开了,把她单独留在房间裡。 阮稀坐在床边,又摸了摸他的手,发现温度正常才放下来。 阮稀看着床上的迟漆,漫不经心道:“汤都给你熬好了,你怎么還不醒?” “這汤啊,趁热喝就是治感冒,冷喝的话……還不知道,待会儿让你试试。” 阮稀看见他旁边的注射葡萄糖溶液的架子沒了,有些疑惑。 “医院都沒给你打葡萄糖了,饿都该饿醒了吧?” 阮稀见他還沒动静,有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