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谦卦寻鬼
怪不得房东說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当时以为他瞎扯,现在看来她来我這已经不是一夜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给刘诩文道士打了個电话,還沒来得及說昨夜的情况,這货高兴地道,“哎哎,告诉你啊,槐灵我拿到了,紫黑色的,沉的像是铁疙瘩一样,竟然有自我保护意识,還让我围着森林公园鬼打墙了一会。如果我不是道士,修养鬼术的话,绝对不舍得给你。”
言下之意,竟然颇为兴奋。
我心中也挺高兴,看来将张小牙鬼魂引出,又多了几分把握。
不過闹鬼的事情還要說给他听,這道士楞了一下,问了下我的出生日期,啧了一声道,“你也不是阴时出生的啊,怎么老招這些脏东西啊,好奇怪啊?”
他說现在就要找人将這個槐灵做成小木人,我却求他過来先帮我解决了身边的麻烦。
开始他不当回事,說我胆气不足,让我握固打坐。
我告诉他如果要槐灵的人沒了,他可要白忙活一场了。
他想了一下,似乎觉得我說的有道理,“也是,我這就過去。”
可能是昨天晚上盗槐灵的缘故,這道士沒穿道士服,上身穿的是T恤,下身穿的是牛仔裤,为了盖住头顶的发髻,他特意带了一顶鸭舌帽。
将他接来我的房间之后,他从身后拿出来一個八卦镜,围了我屋子找了一圈,“不好确定那鬼魂从哪儿来的,這房子裡就你身上有些阴气。”
我现在鬼缠身,当然有阴气。
他让我将昨天的符重新贴到了我身上,又找了下,說沒感应到什么。
他說一般的人死后,鬼魂离体而出,去往神秘的另一個世界,能被我吸引過来的鬼魂,多半是痴念或者怨恨在身。
鬼魂能被我给召来,說明离的不远,问我們這栋楼有沒有什么古怪。
我立马就摇了摇头,要是我們楼裡有不对劲的地方,房东那样的脾气,早叫的五湖四海都知道了。
小道士建议我去附近打听打听,“鬼魂都是有一定的能量场的,太远的根本不会過来。”
在我們這附近還有三栋楼,其中有一座是建成不久的,是一個小区。
其他几栋也沒听說過怪异的事情,心想莫不是那座新建成的楼房。
等来到這座楼房的时候,刘诩文看了一眼就道,“這楼房在风水上不太好。”
我问他是不是懂风水啊。
他嘿了一声,“别以为我看相不如你,你就以为我不懂风水。道家的风水和其他各家的风水不同,一眼就能看出好坏来。”
我现在都弄不清這個道士那句话是吹牛,那句话是真的,他真本事肯定是有的,但至于多少就不好判断了。
在說话间,两個人就走到了這個小区新建的楼宇之中。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考虑的,這座楼的窗户留的又少又小,整体来說偏暗,进入楼房裡,有一种近乎阴森森地感觉。
道士再次将他手中的八卦镜拿了出来,走了一阵,点了点头,“如果沒找错的话,应该就是這裡了,能感觉到有一丝游动的怨气。”
但小道士不确定這一丝游动的怨气是从哪儿来的,两個人就在楼上逐层的找。
這個楼共有十一层,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小道士還是不能确定。
這时在楼道遇到了一個三十多岁的男人,可能注意到我們在這楼裡转悠,就问我們是做什么的。
我說是看风水,选房子。
谁知道听了這话,男人在我們身后不走了,轻声的问,“哎,你们真懂风水啊?”
得到我們肯定的答复之后,這個男人道,“那你们看我們這座楼的风水怎么样?”
小道士直接摇头,“有集阴怨之嫌,不太好。”
听了小道士的回答,男人变的更加神秘兮兮的,“告诉你们吧,不是不太好,是很差,晚上這裡闹鬼,好多人都搬出去了。”
他這一說反倒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问他怎么個闹鬼法。
他指了指自己住的楼层,“你看我這是五楼吧,好几次我晚上回来,老在三楼打转悠,還有人听到了女人的哭声。楼下有一户刚搬走,她家的小孩說老能看见一個穿红裙子的女人在楼道裡转悠,小孩吓的都不敢回家。”
這男子倒是一個喜歡管闲事的主,我也沒瞒他,指了指刘诩文,“他是個道士,就是听說這個楼上不对劲,才過来的。”
這男人看了看小道士手裡的八卦镜,又看了看小道士的身板,“像是個道士,我在电视裡面见過道士,都站的笔直,行走如风。”
這货的相人之法让我直想笑,不過我注意到他的面相不太好,他的双眉挤命宫,使其看起来有些灰暗,且又生有鬼眉,說明他为人激动,容易招惹横厄与是非。
当下问了问出现怪事的楼层,主要是一到五楼,见他還想跟着下去,我道,“你别跟着了,我們自己看看就好。”
谁知道這男人說,“沒事,也想知道风水到底怎么不好。”
我见实在劝這個男人不走,就问他怎么称呼,他說自己姓胡,叫胡海成。
既然怪异经常出现在一到五楼,刘诩文推断這個鬼魂的能量场也在這五個楼层之内,但胡海成带着找了一番,小道士依然摇头,“奇怪了,若有若无的,還是不能确定在哪。”
這五层之内的房屋即使沒住人,裡面也锁着门,不可能任由我們逐户的找。
又找了一遍沒有眉目,小道士突然望向了我,“对了,你不是会相算么?捉鬼的事情我来,找鬼的事情得交给你啊,快,爻一卦。”
我有些犹豫,我卜卦是时准时不准,不准的时候居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卦不算己,改变别人的命运都会受天谴,改变自己的命运更甚。
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掌握季老头所說的,那個化解天谴的方法,而那個倔强的季老头,偏偏又让我看那個手抄本自己悟。
事到如今,小道士拿眼睛瞥着我,一副你不卜算我就沒办法捉鬼的表情,我只得在心中唉了一声,从兜裡重新抓出三枚铜钱来。
這一段時間跟着季老头,虽然沒有练习卜卦,但知识和眼界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找了一块干净的地面,冥想了一会,将铜钱抛了下去。
這個胡海成在后面不停的道,“沒看出来,你们两個年纪轻轻的,還什么都会啊。”
连续抛了几次之后,呈现的卦象为谦卦。
要让我做深的推理,我和季老头之间隔着十万八千裡,所以我很多时候卜卦,凭的是第一感觉。
地山谦,這在六十四卦中是比较好的一卦,然而我在卜阴邪的时候却出了這一卦,代表什么意思呢?
想了一下,我觉得這一卦必须作为动势来讲,山入地下,为倒置,也就是說将一件事情本末倒置,则可能会得到我想要找的结果。
倒置什么呢?
难不成是這個楼层?
若将楼层倒過来,最下面的一层就跑到了最上,我转头对小道士說,“去一层看看。”
由于這個楼房的采光問題,一楼非常潮,所以连一户都沒有卖出去,有沒有問題,我們一眼就能看出来,小道士挨個看一下,摇了摇头,“沒什么怪异的。”
突然我灵光一闪,转头问還在身后跟着的胡海成,“這楼房有沒有地下室?”
他啊了一声,“有、有、有,地下车库么,入口在外面,裡面暗的很。”
我觉得問題极有可能出现在這個地下室中。
等胡海成领着我們来到地下车库入口的时候,发现有個穿一身碎花衣服的老婆子,坐在旁边的一個马扎上嗑瓜子,应该是物业上的什么人,。
见我們要进地下车库,這老婆子就将我們给拦住了,问我們找什么。
和物业方面的人绝对不能說闹鬼的事情,不然直接将我們给轰走,胡海成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马上打圆场,笑道,“张大娘,這两位是想来买房子的,過来看看车库。”
這個老婆子似乎不太相信,朝着我們上上下下打量。
自从发现相算神奇之后,我不自觉的会看别人的面相,這老婆子为四白眼,应该是心机深沉之人。
听了胡海成的解释,她点了点头說,“我陪着你们去看吧,這车库造的有点過深了,别把你们摔着了。”
我心說别把你自己摔着就好,就劝她不用去。
但是她還是坚持要跟着,得听听我們的意见什么的。
她如此执拗,我也沒有再劝,胡海成听說我們要下地下车库,赶紧跑到楼上拿来了一把电灯。
等我們一行四人走入地下车库的时候,我這才发现這车库何止是深,简直是太深了,足足有四五米左右。
而且裡面也沒灯,如果不是胡海成打着手电,简直可以說是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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