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活虫改面
如果我假扮封城纸魔的徒弟,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時間,可能就会用這個名字,就问李副处长真的假的啊?
李副处长让我等一下,過了一会拿了一张身份证回来,我看到上面写的真是“范健”,不是剑客的剑,是健康的健。
得,這還只是潜入悯天教的第一步,還沒怎么着,就被盖上的犯贱的名号。
两位处长既然已经同意我的加入,很快也就通知了黄松過来,在华中宗教局分处的這一间小屋子,守着我给黄松讲述了真实任务。
黄松颇为吃惊,犹豫了一下,他還是点头同意,“能和骆意一起去,我有把握。”
两位处长這才将關於范健和咕噜鱼的過往讲述给我們听,无论凶巴巴的范建,還是看起来老实的咕噜鱼,在被抓进华中宗教局第六处的时候,身上就被贴了迷魂符,關於他们的過往,已经问的清清楚楚。
由李副处长向我們仔细的讲述了一遍,然后他将范建的身份证交给了我。
至于咕噜鱼李古的身份证,在抓的时候就沒有,宗教局這边正在联系公案局补办一张。
而接下来,那個易容圣手就被請了来,专门为我和黄松易容。
這個易容圣手姓华,白眉白胡子,身后還背着一個大药箱,看起来真像是一個仙医似的。
而他所用的易容术,竟然是活虫易容术。
他這個活虫易容术包括两种虫,其一是一個长的像是大豆虫的肥虫,這個虫子是用来补人脸上的缺陷的,這個虫子身上的肉,和人身上的肉颜色仿佛。
第二种虫子,叫做毫末铁线虫,這种虫子可以帮人缝合肥虫子以及人脸上的肉,以及开眼角,拉皱纹。
這两种虫子都是华老头专门养来的。
一般的易容术就是化装,但是這個易容圣手的易容术,却是真实的改变面貌特征,如果需要的话,這老头說他還会削骨,而且還沒什么痛苦。
如果不是进入宗教局,那晓得天下還有這样的奇人。
我对這個老头的手段越看越佩服,情不自禁地问道,“你這手段要是开整容院的话,那岂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老头微微一笑,“我這手段,是急速的改变人的相貌,至于整容却不需要這個,這只能算是老朽的一個爱好。”
若不是不能打听编外人员的真实身份,我甚至怀疑他是华佗的后人。
這老头用肥虫和铁线虫帮我和黄松重塑面貌,好在我們两個的脸型,和范建以及咕噜鱼的脸型很像,只需要做微调。
不然的话,如果削骨改变了我的面貌,我肯定大大的不开心了。
這老头用了两天,不但帮我改变了面相,還给我装上了一把络腮胡。
然后他拿了一张大镜子给我以及黄松观看,我們两人都呆住了!
眼前的两個人,就活脱脱是范建和咕噜鱼李古!
我骇然惊叹,看了看脸上,還有一些铁线虫留下的细痕。
那华老头告诉我,“這些铁线虫的钻孔,到后天就会完全消失,三天之内不要沾水,這個面相就会固定下来。等你们完成任务的时候再找老朽,我有办法让你们的面相重新恢复。”
這個华老头心思很细,在我們震惊的时候,拿出了一個白瓷瓶,說是用来改变嗓音的。
我喝下去之后,感觉嗓子裡一阵灼热,等再說话的时候,发现声音已经变的沙哑,和那個范健倒真有几分相似。
而黄松的声音,也变的又怪又细。
等华老头将李副处长领過来的时候,李副处长也感到真假难辨。
谢過了华老头,就将他给送走了。
李副处长沒有发现什么破绽,然后拿给了我一個纸人,說是让我模仿纸鬼术用的。
這個纸人剪的惟妙惟肖,唯独头顶和肚脐沒有点朱砂。
李副处长告诉我,纸人也是用秽纸做成的,适合魂魄藏身。
他想让我试试,看牙牙能不能驾驭的了。
黄松他们两個暂时退避之后,我便将牙牙喊了出来,告诉她我要去一個很危险的地方,到时候她可能需要控制這個纸人帮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擅自离开纸人,问她能不能做到。
牙牙对這纸人很好奇,瞪着眼睛瞅了瞅,马上就附了上去。
那纸人立马活起来了一样,上下舞动。
她附身到纸人上之后,和我看到的纸鬼术沒有多大的差别。
牙牙本身就能控制实物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对她来說沒有多大的难度。
我正看的投入,牙牙突然又从纸人中现身了出来,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我问她怎么了。
牙牙皱眉道,“那纸人裡面空间太小,就好像被绑住一样,特别不舒服。”
牙牙平时魂魄所居的是槐灵,這個槐灵看似是個木人,实际上裡面的空间超大,牙牙在裡面自由惯了,住所突然由别墅换成了蜗居,她当然感觉不自在。
我答应她還可以住在木人之中,但是显形的时候,一定要附到纸人上显形,不然的话,不但她有危险,她的亲亲骆意哥哥也有危险,丝毫大意不得。
牙牙這才答应了。
這丫头瞬间消失在我胸口的木人之中,我還沒回過神来,地上的纸人突然又动了起来。
牙牙竟然直接从木人转移到了纸人之中。
达到鬼道功法行化状态的牙牙,术法之神奇,已经让我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听說我可以驾驭纸人,李副处长也就放了心。
即使是在华中宗教局第六处的地盘,李副处长也是小心翼翼,自从我們两個易容之后,就沒让我們再露過面。
在李古的身份证办好之后,李副处长告诉我,第二天凌晨四点,他会将我們从這儿带走。
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我們暴露的可能,他還是建议我們两個把随身的法器留下。
黄松随身带着的法器就是短棍,而我的法器拿出来就吓了李副处长一跳。
一條乌沉沉,金光闪闪的赑屃神尾。
虽然经過了衍月真人制作,但還是能看出来是一條活物的尾巴。
李副处长知道我之前用的是鞭子,但现在這鞭子显然变了样,就问我這是什么。
李副处长虽然是正人君子,告诉他也无妨。
然而解释赑屃又要說很多不相关的东西,還要牵制龙虎山的秘辛,我卖了個乖,笑道,“這是龙虎山第一长老衍月真人送给我的。”
這话半真半假,李副处长哦了一声,“這法器了不得。”
我就坡下驴,“当然了,仅次于他们龙虎山的天师剑,你可得帮我收好了。”
李副处长知道我所言估计不实,但笑了笑,也沒多问打神鞭的事情。
第二天凌晨四点,李副处长果然开车来接我們。
在一般人看来,我和黄松就是有任务进入了這裡,然后又悄悄的离开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此时离开的,已经变成了“范健”和“咕噜鱼”。
李副处长将我們两個载到了一個远离闹市的无人之处,這才将车停下。
转头对我們两個道,“在我們查获封城這個悯天教联络点的时候,其中有一個邪徒交代,他们還有一個联络点在豫城,是一個聋哑学校,具体裡面有什么人,我們不清楚。你们两個人的任务,就是取信豫城的邪徒,混入悯天教的朝拜,然后及时的将消息传出来。”
這任务艰难而又危险。
交代完了之后,李副处长对我們进行了拥抱,“如果這次能成功,悯天教的邪徒将会被荡清,世间不再有害人的邪徒!你们两個也一定要小心,如果情况不对,你们提前暴露,就事先考虑自身安全,能逃走就逃走!不要勉强!”
說完之后,李副处长上车匆匆而走,而我們两個拿着新的身份证,趁着天色未明,坐车去了豫城,直接找那個聋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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