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跪時間长了膝盖会生根
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神主要露面了么?
我的心中也很激动。
然而在知道朝拜大典将要举行之后,我一直在想一個事情,怎么能将這些的信息送出去?
如果說现在我們不想法将這信息送出,很有可能就晚了,朝拜之后,這些邪徒将很快散去。
发现山城扯红绫子之后,我和黄松打了一個照面,和他商量要怎么做。
在来的时候,我們就商量過怎么传递出消息。
最快有有效的方法,莫過于打电话。
只要找到机会,一個电话打进华中宗教局第六处,所有的东西也就說清了。
来到這儿之后,发现和我們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首先,這裡沒有电话;其次,這裡沒有信号。
而最为要命的是,我們不知道這裡是哪儿!
就算是出去打了电话,给华中宗教局的描述也只能是,“悯天教的总坛,在水路尽头的一座山上,你们找吧。”
這個描述,够宗教局找一年的。
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個办法。
那就是我們两人分一個潜出去,把来时的路在走一遍,這样就能确定悯天教总坛的位置。
可我們两個谁潜出去呢?
无论是潜出還是留下,都有巨大的风险,相比而言,留在這儿观察情况的人风险還要更大一点。
我沒有黄松那么伟大,来這儿的目的就是找左宁,不将左宁找到,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此时毅然决定,让黄松外潜,我留下。
黄松开始不肯,但我规避风险的能力比他强,而且我基本上已经取信了金珍珍和邹秀秀。
他一個新入教的教徒逃走,也比较符合情理。
黄松终于答应了。
但我們都发现,怎么潜出?
這裡是悯天教的总坛,外围除了有护山水雾阵,估计還有其他的法阵。
而且這裡只准进不准出,看守极为严密。
黄松很难找到机会离开不說,我最为担心的是,黄松的离开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們最好還是先按兵不动,看這两天之内有沒有好的机会。
我觉得悯天教的神主要出来给大家见面了,红绫和红花扯满了整個山城,很多教徒的猜测也和我一样,有教徒道,“要是能见神主他老人家一面,這辈子也就值了。”
就在我們为找不到时机离开伤脑筋的时候,第二天夜晚,忽然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奔跑的声音,接着就想起了刀兵交接的脆响。
?
从外地赶来很多教徒以为外面出了乱子,不少人都奔了出去。
我看见有一队黑衣卫士正在追一個白衣的男子!
那個白衣男子手中抓着一把长剑,边战边逃。
他手中的那把剑灵动非常,划出去的时候如同春蚕吐丝,在空中竟然能看到剑气的痕迹,显然非同小可。
這人定不是泛泛之辈。
悯天教的大人物,除了他们的神主和右护法我沒有见過,其他人我都认识。
這人既然被围攻,绝对不会是神主,难不成他是悯天教的右护法?
那也說不通啊!
围攻這個白衣男子的有十五六個黑衣卫士,被他春蚕吐丝的剑气逼迫,這些人能不能近前。
而且這些黑衣卫士对這個白衣男子好像颇有忌惮,并不敢下死手。
白衣男子除了剑术高超之外,竟然還会其他的术法,他喊了一声“阴神遁”,整個人的身体就变的模糊不清,再加上他诡异的剑术,顿时将這十五六個追捕的黑衣卫士打倒了三四個。
可追捕他的黑衣卫士显然都是精英,虽然被打倒了三四個,仍然能這個白衣男子围住,不让他走脱。
又斗了一阵,黑衣卫士中的一人跳出了战团,对着這個白衣男子道,“黑晓阳!你再拘捕的话,别怪我們不客气了!”
這個叫黑晓阳的白衣男子哼了一声,“你们這些走狗,有本事就来!我反正不拥护现在的這位神主,鬼鬼祟祟的躲在幕后,谁见過他的真实面貌啊!”
他一边說着,一边纵起,刹那间又用手中的剑划伤了两人。
這些黑衣卫士虽然說不客气,但想将這個黑杨晓拿住,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群人围着他翻翻滚滚相斗。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黑杨晓一边斗,一边冲着我們這边喊道,“现在的這個神主是伪神主,大家不要再为他卖命了!你们知不知道,他会像利用猪猡一样的利用你们的!”
我十分好奇這個叫黑晓阳的白衣男人是谁,在悯天教总坛敢說出這样的话,他不想要命了啊?
听见黑晓阳大喊,這些黑衣卫士急着将他制住,出手开始不再留情。
其中一個黑衣卫士,竟然朝着黑晓阳抛出了一個钩子似乎的东西。
那钩子会转弯一样,朝着黑晓阳的脚下缠去。
黑晓阳将身子拔高,连躲了三次,才避开這個钩子,然后剑中丝现,划中了這個黑衣卫士的胳膊。
這個拿钩子的黑衣卫士受伤,也退开了战阵。
眼看這些黑衣卫士无法将這個黑晓阳拿住的时候,从山城上层又下来了两個人。
這两個人我都认识!
一個是悯天七灵之首,摧心手张奇门,另一個是悯天教左护法,金不化!
這两個人来到之后,黑衣卫士马上停止了攻击。
此时金不化走上前去,对着這個白衣男子道,“晓阳,你跟我回去吧!”
那白衣男子将剑一竖,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金伯伯,你也要来拿我么?你以前不是最爱护我的么?”
金不化长叹了一口气,“此一时彼一时,就算我再爱护你,也不允许你反抗神主,也不允许你在這裡造谣生事!”
白衣男子一声惨笑,“我反抗神主,我造谣生事?悯天教真正的神主是我爷爷黑沧月,我从来都不承认现在的這個人是神主!他搞的什么,悯天教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邪教,处处害人!他自己连面都不露——!”
原来悯天教之前的神主叫黑沧月,這個人是黑沧月的孙子。
他并不愿意承认现在神主的地位。
金不化摇了摇头,“那是你不知道神主的雄图大略,老夫可是甘心辅佐他,并且敬佩无比!”
白衣男子脸色鄙夷,“金伯伯,我想要告诉你一句话,奴性掩埋的太久,真的会发芽;当跪下的時間太长,膝盖容易生根!到时候想站都站不起来了!我不想对一個连脸面都不敢露的人唯命是从!”
当黑晓阳說出這句话的时候,金不化脸色突变,說了声放肆!
然后他示意张奇门和他一起,将其拿住。
這個黑晓阳再厉害,也不是张奇门和金不化的对手,短短的几個呼吸间,他就中了张奇门的摧心术,然后跪倒在了地上。
身边的卫士赶忙上去,缴了他的剑,将他绑缚了压走了。
這人還要大喊的时候,金不化在他后背上拍了拍,他立马嗓子变哑,什么都喊不出来了。
将黑晓阳擒下之后,金不化转头对我們這些吃瓜群众怒道,“還看什么看,都回住处去!”
這裡的房管带都认识左护法,见他发怒,赶紧让我們回房。
我觉得黑晓阳被拿住不能算完,第二天肯定要搜他的同党。
此时正是黄松逃走的最佳时机。
就在房管带让我們回去的时候,我轻轻碰了一下黄松,对他使了一個眼色。
黄松会意,趁乱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瞥见黄松的身影消失,我希望他可以快一点送出消息,将宗教局的大部队引過来!
只要洗了悯天教的总坛,就相当于拔除了世间的一個巨大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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