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槐灵木人中的凶灵
惊惧了一阵,我也坐倒了。
季老头却似放心了一般,慢慢躺倒在了地上。
等我从惊惧中回過神来,季老头声音都嘶哑若无,让我将他背出去,不然這事我不好解释。
說完之后,季老头昏了過去。
我沒想到他连一丝动的力气都沒有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抱到了离火葬场很远的一处树林裡。
直到天亮,小道士才醒了過来,面对這一切,他惊讶地有些說不出话,道法再高,被人家一闷棍子撂倒,牛逼也沒法再吹,他感觉无比的郁闷。
不知道這個“老肖”修的什么相法,被我刺死之后,他的身体下产生一片黑色的液体,且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后来问了季老头,說他是修什么尸气所致的。
等那個高個搬运工来上班的时候,看见這一地场景,吓的魂都飞了,马上报了警。
警察来到之后着手调查我們,高個搬尸工能证明,我們是被請来捉鬼的,但至于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小道士都說自己晕倒了。
地上都是深坑,且“老肖”的尸身腐臭,常馆长和毛春死去的原因不明,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我和小道士被问询了两三次之后,這件事情就好像被密封了一样,成了禁忌,不再提及。
而季老头,因为精气衰竭,被送到了医院裡。
一群医生围了季老头抢救了两三個小时,他才算是醒了過来,不過格外的虚弱,手上插着针管,鼻翼处供着氧。
我看见他的手上出现了褶皱,就连脸上也有,好像猛然老去了十来岁一般。
负责救治他的医生也感觉特别的奇怪,从来沒接收過這样的病人,呼吸和心跳接近于无,而且全身的脏器都出现急剧的衰竭之势。
抢救過来之后的他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度過危险期。
這就是他算到的自己的劫么?
看起来确实比我的還要凶险,和死亡就相差一线。
我十分想问他這一切是怎么回事,给我沾染上麻烦,又拼了命的来救我。
但他有时候眼睛只能睁开一会,跟我說话十分费力,就想等他彻底恢复再說。
我本以为季老头這些年会积攒下不少钱,等他倒下将卡交给我的额时候,我发现并沒有多少,估计仅仅够在他医院治病的。
看来欠小道士的钱,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
至于小道士,這次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第三天给我打电话,非要来找我,我只得告诉他自己在医院,照看一位老人呢。
沒想到這货买了水果香蕉,径直找到了医院裡来,我正心說他够朋友,沒想到探望完季老头之后,他将我悄悄地拉了出去,哭起穷来。
本来我心想你這是搞毛,讨账都讨到医院裡来了,這货被逼无奈,只得讲出了实情,原来他之前遭遇了仙人跳,日他仙人板板的,還被人拍了相片。
到现在钱都還不上,人家知道他的住处,已经来找過他几次了。
他這样的话让我大跌眼镜,望了望他,“看不出你這么道貌岸然的,還能玩仙人跳?”
小道士马上纠正,說自己是被仙人跳了,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竟然還知道了他是龙虎山的道士,說要在不還钱的话,就要把他鱼龙舞斗的相片寄到龙虎山去,到时候他师父脸上蒙羞,他非被逐出门墙不可。
开始我想笑,但后来一想,道士虽然主张禁欲,却不是圣人,也不可能完全沒有七情六欲,小道士和我年龄差不多,青春鼎盛的,被人再一引诱,犯错是在所难免的。
即使那么紧张,他前一段還是拿了五千块钱给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就问他,“长的咋样?”
开始他明白我啥意思,知道我问那個女孩,他让我别提了,說大肥屁股一身油,主动的不行。
我哈哈笑了,說品味可以的。
且不說我现在手裡拿的是季老头用来救命的钱,就算不是,也不能将钱跟他们這些人,想到房淑惠,我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下次那些人再找你的时候,你让他们到你打坐施法的那儿去拿,我有办法帮你?”
小道士满脸疑惑,问我怎么帮他。
我說山人只有妙计,他就不用管了。
心中默默一笑,虽然能解决問題,不過他也得丢人,只是沒将相片寄到龙虎山那么丢的那么大而已。
见我脸上似笑非笑,小道士终究還是有些紧张,他小声地在我耳边道,“那天在火葬场,我知道你沒有昏倒,小道给你保守了秘密,你可不能坑我。”
我沒想到他竟然知道我沒有昏倒,其实跟他說实情沒什么,但觉得会牵扯到季老头,這我就不能說了,沒想到小道士眼睛一转,指了指在监护室裡的季老头,“病床上躺的這個大伯,那天晚上也到過火葬场吧?”
如果說他知道我沒昏倒只是猜测,而知道季老头到過是什么鬼。
我训他胡說,他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往下說。
他之所以来找我,就是帮我弄了那個槐灵,到现在我不但沒给他钱,還从他那拿走了五千。
說起槐灵,我想起张小牙现在十分怪异,趁小道士在医院,我赶紧将情况讲给他听。
小道士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吧?”
我马上扒开肩头给他看,在我的肩头光亮的白肉上,有一圆块紫中透黑的痕迹。
小道士看了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這槐树难道真成精了不成?”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說槐灵本来是槐树的灵气所聚,但槐树本就吸阴,所以這槐灵中有可能也存一個灵体。
从她出现且咬我的情况看,有可能是一個十分凶戾的灵体。
我顿时有点毛躁了,在小木人中有两個灵体?
小道士点了点头,說嗯,若是十分凶戾的灵体,一则是妨主,第二個可能,别說张小牙吸收裡面的灵气了,它反過来有可能将张小牙给吞噬掉。
小道士的话說的我十分担心,我对张小牙這個呆萌又听话的小鬼确实有了感情,若她被什么东西給吞噬掉,我一定伤心的要死。
小道士又說,因为這槐灵裡面的东西和我血脉相连,万一吞噬掉张小牙,下一步就是害死我。
說到這裡,他不禁直挠头皮。
我对他是好一顿埋怨,說他找的什么制器的人,连裡面有沒有灵体都不知道是,赶紧让那人帮忙想想办法。
可能见我愿意帮他解决“仙人跳”的危难,小道士马上呈现了苦瓜脸,坦白道,“我說出来你别生气,其实,這东西是我做的,但是吧,我制器的水平其实不差,這次估计就是一时大意,失察了。”
我之前就怀疑不是他請人制作,见他坦白,马上指着他道,“你這是坑我啊!”
小道士按压下我的手指,让我别那么生气,他一定负责到底。
和我并排倚在医院的墙上想了一会,他神秘兮兮地让我将槐灵弄掉放到别处,放佛怕裡面的东西听到,這才小声地說,“槐灵中的凶灵是灵体,一般的方法对付不了它,我這裡有一张符,在她出现的时候能暂时压制住它!如果不行,你要和我一起去坟山,找些鬼火回来,只有鬼火能烧到它!到时候将张小牙引出,用鬼火杀灭它的意识,让它彻底和槐灵木人融为一体!那就行了!”
他說的简单,我担心小道士又会弄出纰漏,但這货保证绝对不会再出错。
季老头身边现在离不开人,我也想等他有些力气,问清楚那些追杀他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道士也沒有勉强,說需要出发的时候,喊他就行,只是那個“仙人跳”的事情,一定要帮他处理好。
等到我的保证之后,小道士就走了。
我本来想等季老头完全康复,再去考虑槐灵木人中凶灵的問題,但這天陪护的时候守到半夜,槐灵木人一阵晃动,等我拿出来的时候,发现有绿色的豆瓣大小的光点飘浮,一個双眼冒着绿气的张小牙,从槐灵木人中显露了半個身子。
如果让她出来,我所在的病房估计都别想安宁,赶紧抓出小道士给的符,强行将她按回了槐灵木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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