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审问小灰鼠
张小牙怕這個小老鼠,完全是一副小女孩的姿态。
此时我走到了张小牙的身旁,张小牙见我過来,赶紧趴在了我的后背上躲避。
再看那個小老鼠的时候,還是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动弹。
我怕它再逃走,用脚站在了墙角的這個小洞上。
站了片刻,想找個东西来堵着這個洞口。
可這屋内什么东西都沒有。
无奈之下,我脱了鞋,用自己的一双袜子,将那個洞口堵的严严实实。
此时我心中才长舒了一口气。
它现在无论可走,已经不可能将我的信息回馈给它的主人了。
从小牙出现一直到现在,小灰鼠趴在地上都沒有挪动位置,我试着轻手轻脚的走過去,弯腰。
它還是不敢动。
這东西很有灵性,它感觉到了来自张小牙的威压。
生灵互相之间,对這种威压都有奇特的感应。
就好像牛羊马匹突然遇见老虎,偶尔会吓呆傻,根本无力逃走。
见到张小牙的它,就好像牛羊马匹突然遇见了老虎。
我将它按到了手中。
被我抓到手心裡,這小东西吱吱乱叫。
我笑了一声,“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乱动,我就拿你去喂猫!”
這小东西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立马不敢吱吱叫了。
见我拿住了這個小老鼠,张小牙在我背后躲的更紧了。
看她确实害怕,我轻轻笑了一声,“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听到我說這句话的张小牙,如蒙大赦。
“嗖”的一下消失掉了。
张小牙离开之后,我开始仔细打量起這個小灰鼠。
我沒有它主人那么大的本事,不可能从灰鼠沾染的气息裡找到答案。只能从這個灰鼠本身来推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将這個灰鼠放過来的呢?
鼠者,难见于日光之下,是阴属性,如果說他的主人是至阳属性的话,那是不合的。
而对面的三十一個人,是女孩的就苏落一個,难不成這個灰鼠是苏落派来的?
想了一下,我觉得可以排除這個可能。
苏落身上有個灵猴,不会再养這样的东西。如果养了,最近我們都在一起,我也不可能不知情。
可不是苏落的话,剩下的都是男人,男人不都属阳么?
我有点迷糊。
但略一思索,我明白了,无论是男還是女,都是阴阳一体,因为世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男人,是阳刚之面盖過了阴柔之面;而女人,是阴柔之面多過了阳刚之面。
并非說非彼即此,天地万物,都是阴阳合一的。
男人過了三十,身体机能下降,体内中的精气会不自觉的往外走,像是一個漏了气的皮球,常会感觉到气息不足,這也就是所谓的阳气开始转阴。
這些理论,是我在研究手抄本的时候,从道家典籍上看過来的。
如果不加以修炼,這种精气会越流失越严重,很多男人到了五六十,有点会呈现出女相。
而八十一岁的男人,在道法上被称之为末阳男,也就是說身体中的阳气,已经所剩无几。
由此判断,這個小灰鼠的主人,若不是苏落,则是一位老者!
而参加相算大赛的老者,本就寥寥无几,今天下午比赛之前,我注意了一下,进入三十二强的,仅有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
虽然沒有卜算,我推断這個灰鼠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這個老者!
错不了!
想到此处,我将身上携带的红绳拿出,将這個小灰鼠的四只小爪子,两两绑在了一起。
這只安静的小灰鼠见我突然绑它,又吱吱叫了起来。
我一边绑一边安慰它道,“别叫,一会让你主人来救你。”
說话间,我已经将這個灰老鼠五花小绑,然后慢慢放在了地上。
接着,我叩响了连接外面的门。
等我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有一排裁判,让我說出左首是什么人的时候,有一個裁判确定了我的编号与姓名,点了点头,将我左手边的门敲响了。
出来的果然是那個五十多岁的老者。
被裁判告知自己被淘汰了,這老者有些丧气的点了点头,继而表现出一种心神不安的感觉来。
那只灰老鼠沒有返回,這让他感觉丢了魂。
作为获胜方的我从他身旁经過的时候,用手势指了指我刚才比赛的房间,轻轻說一声,“它好好的,在裡面呢。”
這個老头瞬间将一切都明白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我则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侥幸。
如果不是他将灰老鼠放過来,我還能不能知道对手的信息?還能不能作为获胜方站在這儿?
不知道,但一啄一饮之间,都是天意。
才三十二强就這么艰难,后面的十六强,看来竞争会更加激烈。
作为优胜方的我,被裁判引到了走廊的一处,可以一边纳凉,一边等待其他人对抗的结果。
那個黄头发的怪胎早已经淘汰了他的对手,坐在走廊的石台上,神情萧散。
不一会,那個养灰老鼠的老者找回了他的老鼠,从走廊上出去,他冲着我拱了拱手。
虽然沒說什么,我猜他是感激我,原因有二,一是感谢我沒有伤害他的灰鼠;二是感激我在人前沒有說出關於他的任何的隐私的东西。
我在走廊上坐了一会,其他各队也都陆续决出了胜负。
苏落還在其中。
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之前在去她家的时候,我還特意留心了她的面相,看了看她的四渎,当时她好像并沒有注意我的面相,难道這個小女孩,相算比我還要厉害?
令我感觉不爽的,封城神算子的两個孙子也沒有被淘汰,他们两人看到我,歪了歪嘴,坐到了另一侧,又在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本来我以为三十二人会决出十六人,可沒想到,有两队四個人,因为都沒有推演出对手的情况,被双双淘汰。
之前进来的三十二人,进過這一场单人相算对抗,仅仅還有一十二人剩下!
等单人对决结束,這一十二人完全出现,有裁判安排我們歇一会,今天时日尚早,可能還会有比赛。
還有比赛?
卜卦有一個不成文的规矩,问同一件事,不能问两次;即使不问同一件事,一天也不要超三卦,超三卦不但不准,而且有可能会伤及自身。
包括我在内的选手参赛者,都以为今天会就此打住,哪裡想到下面還有对抗。
但這裡是人家的地盘,說白了,我們是为了名誉和奖金而来,别人制定规则,我們就要遵守。
在休息的时候,苏落拿了花生来喂她肩头的阿福,轻轻问它,“累不累?”
此时我突然明白,不是苏落的卜算厉害,她之所以能走到這一步,是她的灵猴阿福厉害!
但当时我并不知道苏落其他的事情。
见我盯着灵猴在看,苏落笑了笑,小声地靠近我說,“你看出来了?嘻嘻,所以說我不敢和骆意哥你比试啊。”
就這样一边坐着休息,一边等大会裁判的安排。
半個小时之后,另有裁判来到了這裡,苏大师和封城神算子也都過来了,那個于会长同样也来了。
我凝神潜听,他们好像在争执什么,争执的很厉害。
不過最终還是达成了一致意见,再接着,苏大师和封城神算子为了避嫌,都出去了。
有裁判将我們神秘兮兮的带到了院落的一侧,不知道再布置些什么,而那個于会长则不停的皱着眉头,似乎对這次筛选還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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