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不吉之数?
他冲着我哼了一声,和他哥哥转头走了。
眼看院中的年轻裁判已经开始收拾這個院落,還有几個裁判在细声商量,要将我們的对阵表悬挂在這一批区域的那個位置。
明天的比赛之所以放在下午,给我們留出足够的休息的時間是不假。我想更重要的原因,是有時間宣传出去,让足够的人過来围观這一场比赛。
可能還要把所谓的擂台布置一番。
当下我們八人各自散去,我和苏落也离开了這個小院,我看了看苏落,“你說自己是過来打酱油的,沒想到自己都进入八强了,明天你怎么打算的。”
苏落眯眼笑道,“我是运气好,哪比的上骆意哥你是真才实学。既然对阵沒有遇上你,那我就再看看好了,形势不对的话,我就放弃喽。”
說完自己,苏落又担心起我来,她拽了拽我的胳膊,“听我爷爷讲,王重瑞這個人在封城的影响挺大的,他的相算沒有传给儿子,而是隔代传给了孙子,你一定要小心。”
与苏落一路走一路說话,走到這一片住宅区的出口,我正要和苏落分开,迎面遇到了苏大师,让我随他进来,有话跟我們說。
跟苏大师进入那個院落之后,他让我們坐下,问了问我們两個的对阵,在得到我們的回答之后,他问我們都了解对手么?
苏落摇头,而我对王利川的所知,仅限于他会使用纸鬼术。
苏大师笑了笑,“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们不了解对手就去比赛,那会很吃亏的。”
苏落口快,“爷爷,你說的倒挺轻松,我們现在怎么去了解别人啊,去大赛组委会查他们的资料么?也沒什么资料可查啊?要不然就是直接找他们问!”
苏大师看了一眼苏落,“傻丫头,你直接管别人问,那能问出什么来,爷爷這次是给你们打下手,提前给你们观察過了。”
看苏大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沒想到竟然知道了对阵八個人的信息,他将苏落和我都喊過来,应该是告诉我們对手的情况。
苏落忙笑着夸了一句,“爷爷你好厉害。”
苏大师连忙打岔,“不不,是你爷爷不能免俗,想要你赢得那三万块钱。”
一句话說的苏落噘起了小嘴,“爷爷!你拿我当赚钱的工具啊!”
苏大师嘿嘿笑了,“哪敢啊,爷爷开玩笑的。爷爷還是那句话,你如果觉得不对劲,随时都可以放弃的,我来這,本来就是带你這個女娃增长见识的。”
說完了這些,苏大师正色道,“和落落你对阵的那個孩子,叫做黄松。应该是荆门黄家的人,精通的是奇门遁甲,想要赢他,很难。”
我之前见他用算盘卜卦,就推测這個人学的是奇门遁甲,沒想到還真是。
只听苏大师接着讲,“奇门遁甲,据說是明朝的传奇神相刘伯温所著。虽然有相理的知识,但真正厉害的,是奇门遁甲裡的奇门局,据說可以布出四千三百二十局!”
苏大师讲出這句话的时候,苏落啊了一声,我也不禁骇然惊叹,问道,“你是說這個叫黄松的,能布出這么多奇门局?”
苏大师摇摇头,“他当然沒有這個本事,可即使能布出十数局,上百局,落落也不是他的对手。想要战胜他,就要和他拉开距离,不能在他的奇门局裡和他对战。”
鄂省离這儿虽然不算远,但他们荆门黄家能知道消息,并且派人過来,說明他们在玄门中的消息非常灵通,对這次比试,是志在必得的。
苏落皱了皱眉望向了苏大师,“明天的对战,到底比的還是不是相算啊?”
苏大师微微一笑,“或许不是,是靠你们每個人的综合实力,再說,就算是比试卜算的硬实力,你也比不過别人啊。”
說完了苏落之后,季老头望向了我,“孩子,和你对阵的,应该是王重瑞的一個孙子,叫做王利川是吧?”
我点了点头。
苏大师背起了手,“這個王重瑞,和我算的上是有些交情。但是這個人,行事又正又倔,一辈子都改不了。我們老祖宗有句古话是很对的,叫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所以他在相算上的本事不小,却沒有什么人愿意真心和他交往。”
回想起之前他跟苏大师打招呼的情形,我嗯了一声。
我說王重瑞管這么严,两個孙子应该循规守矩才是啊?
苏大师說不然,“你读過歷史沒有?凡是古代的暴君,都是小时候被严加管教,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一旦他们脱了缰绳,成为皇帝,就会失去控制。而王神算虽然严厉,但他這两個孙子长大之后有了自己的主见,守着他装作乖巧,一旦离开他,所作所为难免乖张。”
以前虽然觉得苏大师满腹经纶,不料他看人看事這么准,他分析的极为在理。
“所以你這场对战,我不看好。王重瑞這個人,早年就能用相炁卜算,我怀疑他的這两個孙子,也能用相炁。”
這样看来,這两個家伙就算沒有达到行气相师的水平,也比我要厉害。
既然是相师,本应该知天命,懂进退,可他们所做所为,却充满戾气,难道仅仅是王重瑞对他们小时候管教太严的缘故么?
“就算你能赢,我感觉以他两個孙子的性格,会觉得格外丢脸,說不好会报复你。因此這场比试,输赢对你来說,都是不吉之数。”
說了這些,苏大师抬头,用他那幽深的眼睛望向了我。
季老头将苏大师引为至交好友,虽然他主修风水,我知道他对相算,也有独特的能力,之所以這么說,定是他提前看出什么了。
而他跟我說這番话的意思,是想让我放弃和王利川的对战。
青山长流,来日方长,不必争一时之英雄。
我急于想证明自己,又渴望大赛的奖金,想了想,对苏大师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也知道你对我好,但凡事都退缩的话,那這辈子也就只能一事无成了,我自己会当心的。”
苏大师虚怀若谷,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让苏落将我送了出去。
走出這一片富人区的时候,发现最醒目的一片大白墙上被人挂上了红绸子,下面写了一行大字,“封城市第一届相算交流大会八强赛切磋对阵”
我看到了八张大木牌,远远地就看到自己悬挂着自己名字的木牌和王利川名字的木牌归到一條线上。
坐车回到住处附近,正要走回旅馆的我,突然看到了一家澡堂。
身心俱疲的我忽然想要泡泡澡,這一天的比赛实在是太累了,在我走近澡堂的时候,发现身后也有几個人跟着进来了。
当时也沒有太在意。
夏季的澡堂,并沒有太多客人,我洗的格外舒服,连洗加泡弄了将近四十分钟,最后差点在大澡堂睡着。感觉酸累的肌肉得到了放松,振作了下精神,就想穿衣出门,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当我打开放置衣物的储物柜时,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的储物柜像是被人给动過了。
我猛一紧张,急忙将其打开,发现那條黑漆漆的黑蟒鞭不见了。
将衣服统统掀开,感觉头皮发麻,一阵发蒙。
我盖到衣服最下面的,对我来說极为重要的槐灵木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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