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碗破罐子换钱
陈长安的车辆刚刚进入桃源村,就引起了不少孩童的围观。
“duang!”
陈长安重重的敲了敲铜锣,村民们被吓了一跳。
他们纷纷扭头冲着陈长安看去,伴随着刺耳的铜锣声,陈长安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
“陈员外告老還乡,体恤百姓,狂撒万两白银!”
“破盘子、破罐子拿来换钱,最低200文铜钱,换完即止,换完即止,换完即止!”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换钱,换钱!”
看着陈长安喊得大声,几個兄弟都是无语。
在楚国,一個新买的碗大概就是二十個铜板,他倒好,直接给翻了十倍!
知道的,是他要赚银子。
不知道的,還以为他是善财童子呢!
村民们听到铜板都是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长安。
“小兄弟,真的给铜板?”
“是不是什么碗罐的都给铜板啊,我听着怎么不靠谱啊?”
“你是看我們无聊,前来逗屁的?”
村民们都是不信!
陈长安摇头說道:“你们回头看看,今天我带出来四百两,全部花光!”
“有东西你就拿出来,不用担心我沒银子!”
“快点、快点,银子有限,有限!”
duang、duang、duang!
村民们争先恐后的向车裡看去,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個麻袋。
麻袋裡装的确实是铜板!
几個临近的村民双眼通红,急匆匆返回家裡。
直奔碗架,将裡面用了好久的瓷碗,盘子都拿了出来,赶紧跑到陈长安的跟前。
“管事的,你看看,是不是這些?”
陈长安低头查看,心裡微微咬牙。
沒发现青花瓷。
但所谓千金买马骨,对于第一個村民,他又怎么能不大气一点?
“对咧,就是這些破碗!”
“你這裡有多少,四個?那就是800文,我给你一两银子。”
“小妹,收货,拿银子!”
孙静怡一阵肉疼。
哥啊,一两银子都够买一千多個馒头了!
孙静怡只能哆哆嗦嗦的掏出银子,交给村民,随后将一堆垃圾放在车裡。
村民得到银子,用力的咬了一口。
“真是银子,真是!”
“哈哈,我回去仔细找找,不要走,不要!”
他哈哈大笑,急忙又回到家,翻箱倒柜。
這人是一個傻子!
总价80文铜板的东西,居然换来了一两银子。
這买卖,不亏!
其他村民也都是疯了!
這年头谁家裡沒有几個破碗破罐子,都卖他,大不了再买啊!
一会儿的功夫,车前排起了老长的队列!
缺口的瓷花瓶,喂狗的碗,无论好坏,都拿出来,等着陈长安收购换钱。
陈长安也信守承诺,无论什么品相,都是200铜板收购。
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吸引了過来!
……
村民王富贵将所有的瓷器放在框裡,這打算出门,门口突然出现一群人。
這些人都是衣衫华贵,穿着蓝色圣子监的衣服。
为首的是一位少年,面如冠玉,眉若朗星,說话间透着不可一世。
“喂,那個贱民,对,就說你呢!”
“圣子监学子外出体验民情,走到桃源村有些口渴,给我們取点水来!”
如果陈长安在這,对這位少年肯定不陌生。
十一弟,陈浮生。
王富贵這個无语!
早不来晚不来,偏赶上這個时候来,這是耽误我赚银子啊!
“小少爷,我們家……沒水了!”
“這不,我准备出去打水,几位少爷先在院子裡坐坐,我去去就来!”
王富贵穿過人群,向着村口跑去。
這把陈浮生给整不会了。
水缸是满的,怎么能說沒水?
再說了,打水你不用水桶,却拿着筐?
骗鬼呢?
陈浮生身旁跟着一位女子,嘴唇很薄,挑眉說道:“浮生,你看那裡,村民们好像都聚集在那。”
“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比接待我們還重要?”
陈浮生双眼眯缝:“走!”
陈浮生跟着王富贵来到村口。
那裡站着一位衣服满是补丁的妇人,掐着王富贵的耳朵,很铁不成钢。
“杀千刀的,你怎么才来?”
“两麻袋的铜板都要沒了,吃屎你都赶不上热的!”
王富贵捂着耳朵:“别掐,痛,痛啊!”
“我不得好好找找,碰上一個大傻子,我還会飞啊!”
“快点吧!”
陈长安看到王富贵拿出的碗和花瓶,心裡不由得激动。
是了,是了,前朝的东西!
陈长安忍住激动,拿着棍子在那数着:“你可真不客气,這是夜壶,也拿出来卖?”
“一,二,三……八個,一共是一千六百文。”
陈长安小心翼翼的拿過筐,王富贵的老婆突然开口。
“慢!”
陈长安皱眉,最怕多生事端。
女人洋洋得意:“管事的,我看你也不差钱,能不能凑個整,给我們二两银子?”
陈长安還不等說话,孙静怡就忍不住了。
“就你這堆破裂,充其量160文,我哥给你翻十倍,你還贪得无厌?”
“嫌银子少你拿回去,不收你的!”
妇人被弄了灰头土脸,陈长安摇摇头:“不能涨价,万一大家都让我涨怎么办?”
“静怡,再给她50個铜板,买筐的钱!”
妇人高兴了,美滋滋的接過1650個铜板。
這回,她回娘家的钱就有了啊!
收了大半個时辰,陈长安拿来的钱袋已经见底。
不過,换了满满一车瓷器。
铛、铛、铛!
陈长安又敲打着铜锣:“最后的机会,還有五十两银子,破碗、破罐子换钱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陈长安自然是很兴奋!
村民们也很兴奋!
這是天大的馅饼,砸在了他们的头上!
他们以为陈长安是傻子……
但也就是他们不知道,谁才是傻子!
……
陈浮生等人站在树下,很简单就知道了事情的经過。
那位少女眉头皱起:“陈员外?你们听說過,朝裡有哪位大官姓陈?”
陈浮生盯着那穿着青衣小帽的家丁,漠然一笑。
“哪裡是姓陈的员外,你们看看,那为首的家丁是谁?”
女子手搭凉棚,认真的看了半晌。
“哟,這不是九憨子嗎?他怎么在這裡?”
女子捂着嘴轻笑:“陈员外居然是淮南王?哈哈,可笑死我了!”
陈浮生狠狠地咬牙:“哼,九憨子,我說你怎么不回家,原来是在這裡胡闹!”
“我把他骗回家裡,你们說,父王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
“哈哈哈……”
陈浮生脸上露出奸笑,大步流星,走向陈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