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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林姿番外(七)鳄鱼的眼泪

作者:未知
“你对,你都对,那又怎么样呢?”林姿說完就拄着拐杖上楼了,就连南南都沒有看一眼。 腾一飞突然一怔,四年前,那個夜晚,她在他身下,她似乎喃喃的說過這句话的前半句。 她說:“你对,你都对……” 腾一飞看着拄着拐杖艰难行走的女人,那個背影真正是一把利刃,就那么眼睁睁的刺入他的心脏中,不止是痛,還有害怕。就像当年知道唯一的妹妹死了,是被他们一直赖以生存的仇恨所害死的那般痛。 秦娜的死,让他放弃了追逐林梦雪,让他放弃了仇恨穆辰风一家老小,可是,对于這個女人,她又欠了他什么鞅? 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她。 “外婆,妈妈生气了嗎?” 小小而稚嫩的声音打破了男人的思绪,他转头看去。就又听见南南可怜巴巴的声音:“我真的沒有打小朋友,是他们打我的,他们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旎” 腾一飞又看见南南說着還抱住玉蓉的脖子哭,小手手抚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又抽泣的說:“外婆,头头疼疼。” “南南不哭了,不哭就不疼了。”玉蓉把南南的小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的嘴上亲了一口,抱起南南往楼上走去。 “外婆,叔叔是爸爸嗎?”楼梯上,南南抱着玉蓉的脖子抽泣着问。 那句话腾一飞也听见了,可是,他却沒有听见玉蓉给南南的回答reads;。他就坐在原地,仿若被世界遗弃. 南南小童鞋因为头被打破了,所以又待在家不能去幼儿园了。 這次南南受伤,林姿对南南大有改变,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拒绝和南南說话,而是,只要南南开口,她都会回答,甚至也会主动和他說一两句话。 尤其大夫每天来家给南南换药的时候,林姿也会和玉蓉一起哄南南,也会加入鼓励南南的队伍裡去。 世界上沒有一個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纵然她是一個十恶不赦的坏人,她也会爱自己的孩子,何况,林姿,還沒有那么坏。 腾一飞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见林姿坐在轮椅上,南南就在她的附近草坪上爬着玩,有时候在玩他送的那辆车,有时候不知道玩什么,却能在地上爬那么长時間不起来。 小孩子的世界,大人总是不懂,但是,小孩子的世界却是一個宽大的世界。 就比如,南南小童鞋对他這個坏爸爸,就沒有那么大的敌意了,他好像能原谅他的過错。 南南在知道了腾一飞是父亲后,不但对他沒有敌意,反而有时候,总是想靠近他,在南南的世界裡,他需要一個爸爸,而腾一飞的表现,似乎又符合一個做好爸爸的條件。 “南南,你玩什么?起来了,爬在地上那么长時間,会冷的。”林姿叫南南起来。 “噢。”南南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他告诉林姿,“妈妈,我在捉小虫子。” “脏死了。”林姿看见南南的小手小脸上都是土,“哪裡来的小虫子?快回去,让外婆给你洗洗脸,都成小花猫了。” “噢。”南南转身时对林姿說:“妈妈,等我洗干净手手来推你啊。” “好。”林姿响响亮亮的应了南南一声,见南南跑了,她叮嘱,“慢点儿跑,别摔着。” 南南刚走不一会儿,院子裡进来一辆车,是一辆红色兰博基尼,八年前,二十岁的林姿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也拥有一辆和這款车一模一样的,不過是黄色的,那個时候,林建东還在位,她在国外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林建东给的。 车“刺!”的一声停在林姿的身边,林姿吓的都发抖了,出過一次车祸,看见车朝她开来,她整個人都傻了一般,那种就连灵魂都飞了感觉,是整個人都空了的感觉。 楼上阳台上,正看着女人发呆的腾一飞看见這一幕,直接打开窗子跳了下来。 三层楼,对一個练家子来說,就跟玩似的。他站稳脚大步朝林姿跑過去。 “你是谁?!”车上下来的女人,穿着妖娆的红色短裙短衫,长长的大波浪像一個個顽皮的孩子在她的肩头和后背跳跃,她拿下脸上的大墨镜,斜倚在车身上看着轮椅上的林姿。 林姿面色早已惨白,刚刚那声刹车声還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她的身体也在颤抖,不得不說,上次的车祸给她留下了可怕的后遗症。 别說亲眼看见车靠近在她身边刹车,就是在电视上看见有撞车或者车祸,她都能吓上一跳。 那女人看见林姿不說话,而且在瑟瑟发抖,脸色也就像白纸一样,她走近林姿,居高临下看着林姿,“你怕我?reads;!你就是這段時間霸着一飞的女人!你既然知道你不要脸,为什么還霸着他不离开!” “啪!”一只大手远远的就伸過来在那女人的脸上打响了。 那女人生生被打的转了两個圈才停下来,她转的自己头昏眼花,半边脸更是发胀发麻,她捂着脸看清打她的人时,简直不敢相信。 “一飞!你!你打我!”女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腾总。”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過来几個黑衣人来。 “我不想再看见這個女人,让她在地球上消失。”腾一飞的话一点儿温度都沒有,脸上也是冷漠极致,“以前给她的东西,你们弟兄们都分了。” “是。”那几個黑衣人把那個女人抓着就走。 “一飞!你干嘛?我是你的萍萍啊!一飞,别這样对我!一飞……” “万小姐,少說一句吧。”一個黑衣人把万萍的嘴给封上带走了。 腾一飞半蹲在林姿的轮椅前,他抓着她的手,轻轻的哄慰,“林姿,别怕,沒事,有我在。” 林姿看向腾一飞,她连着吞了几口口水,才颤颤的說:“就是因为有你在。” “对不起,我错了,我在改,你沒有看见嗎?”腾一飞在林姿的面前深深的忏悔,“我怎么样才能弥补对你犯下的错?” “你去死!你死了,我就放心了。” 腾一飞抬眸,看见林姿惨白的脸上都是泪珠,水汪汪的眸子裡全部都是决心和恨意。 —— 几天后,林姿的情绪缓過一点儿来,前两天连门也不敢出去的她,突然說自己想到外面走走。 這回,玉蓉寸步不离,腾一飞看见她们母女小心翼翼的很累,就過去对玉蓉說:“這裡很安全,你们可以放心。” “安全?”玉蓉看着腾一飞冷嗤了一声,“你口口声声說你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在你的家裡,我們龄姿却一再的受伤,這也是你說的安全和知道错了?!” 玉蓉一句话,让腾一飞再无一個字可对上,前段時間林姿被碎玻璃刺伤,前几天又被他招惹来的女人给吓了半死,他還有什么可解释的? 林姿一直低着头,默默不语,对于腾一飞,這是她一直的对待方法。 相对林姿的淡漠,南南小童鞋倒是来者不拒腾一飞的爱,很快,他完全被腾一飞俘虏,他爱上了這個“坏爸爸。” 這天,林姿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门口腾一飞带着南南走进来,有說有笑的。 南南一进门看见了林姿,他跑過来,靠在林姿的身上,喋喋不休的說:“妈妈,我和爸爸去踢球了,爸爸說我进步了,我会带/球跑了。” 林姿看去,南南满头大汗,小脸累得红红的,也气喘吁吁的,林姿刚想抬手给南南擦擦汗,腾一飞抱着一颗足球走過来,他看上去兴致不错呢reads;。 “你别跑了。”林姿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对南南說了一句,朝楼上走去。 南南突然呆滞的眼睛看着林姿的背影。 腾一飞看见南南失落而茫然的表情,在南南耳边低声說:“给你妈妈說,你爱她。你永远是她的。” 南南看向腾一飞,腾一飞给他点头肯定,眼看林姿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了,南南跑到楼梯口,看着上面大声說:“妈妈我爱你,你永远是她的。” 林姿驻脚,顿了一下沒有回头看那孩子一眼就上楼了。 腾一飞倒吸一口气,抬手重重的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 南南抱着楼梯栏杆,委屈的小黑豆裡都要溢出水珠了。 心疼的要命,腾一飞抱起南南来安慰小家伙,“南南,你妈妈只是累了,她上去休息了,她知道你的心意了。” “爸爸。”南南抱着腾一飞的脖子,睁着大大的眼睛问他,“妈妈是不是不喜歡我和你在一起?” 心口有是一阵剧痛,腾一飞被问的哑口无言,他看见南南乌溜溜的小黑豆眼睛裡满满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告诉南南?好害怕啊,不告诉南南?他拒绝不了他的期待。 “南南,你告诉爸爸,如果是呢?如果你妈妈不喜歡你和爸爸在一起,你怎么办?” 好难的問題啊!在南南看来,這是一個无情的冷酷的問題,当然,他现在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无情冷酷,但這個問題属实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无比重的伤害。 腾一飞突然发现自己又犯了大错,他抱紧南南,深深的道歉,“对不起南南,爸爸会努力的,会努力让你更幸福的。” “我就想要我妈妈爱我。”南南嘟着小嘴,在他小小的世界裡,有妈妈爱他,那就是幸福。 “她爱你,她肯定爱你。”腾一飞坚定的告诉南南,這是一個事实!它存在着! 晚上,林姿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脸,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腾一飞坐在床边。 “啊!妈!救我……”林姿叫了起来,妈字刚出口,腾一飞捂住她的嘴,小声說:“我不会再伤害你,你要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你别喊,把你妈喊過来,她又担心你。” 林姿瞪着眼睛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别喊啊,我放开你。”腾一飞慢慢的放开林姿,怕林姿還喊,他又赶紧接着說:“你看你妈为了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你别喊,让她安安心心睡一觉,我保证不碰你。” 腾一飞說着,并且把身子往后挪了一下。 林姿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住,“那你還不快走!” “林姿,我睡不着,我保证不碰你,就和你聊会天。行嗎?”腾一飞真切的乞求道。 “我不想聊reads;。”也沒什么可聊的!林姿又往紧揪了揪被子,看也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那,那……让我看着你,你睡你的。我就這儿坐一会儿,我保证不动你,坐一会儿就走。”腾一飞說到這裡顿了一下,又开口,“求你了。” 林姿不再說话,她偏過头,也不躺下,就那么坐着不动。 腾一飞低垂着头,似乎在抽泣,空气中静悄悄的,天上一轮明月照进来,把一缕光芒洒在床上。 “今天南南是想告诉你,他永远是你的,小孩子翻不清话,你别误会啊。”腾一飞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今天在客厅裡他教给南南的话。 “如果你還有一点儿人性,你就离他远点儿。”說起那個孩子,尽管她不是很爱,但她還是不想让這個孩子离开她们,尤其离开她们母女跟了這個男人! 林姿话后,屋裡静悄悄的,真正的是夜深人静,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你果真如你妈妈所讲,是個宝贝,可是……可是,我把你给害惨了,你說的对,我给了你无法重来的一生……我,我,以后,我会疏远他的。” 腾一飞說這话的時間,心肝脾肺肾都传来剧痛,他愿意用全部,乃至生命的代价来换一個孩子。 然而,现在,有自己的儿子在身边,他在他知道南南是他的儿子的那一刻,却从未想要占为己有。 纵然是现在林姿让他离南南远一点儿,他都愿意答应下来。 借着月光的亮度,林姿看见床单上从天而降的水珠,正在打湿床单,她顺着水珠的方向寻去,就寻到了腾一飞的脸上。 林姿一直纳闷,像他這种男人,长得有样,兜裡有钱,女人可真的是不少,为什么就沒有一個孩子。 八年前她就知道,他爱孩子爱的发疯,他几乎夜夜都做新郎官,其中有像她一样被强迫的,也有自愿送上门的,還有和他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的,但他一直想要個孩子的心愿总是完成不了。 给他怀孩子的女人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安全降生一個孩子,就连她八年前那個孩子,已经七個多月了,最后還是沒了。 如果他有個孩子,八年前也许会放過她,但偏偏他沒有,而她却怀上他的孩子,受尽磨难后他才放了他。 “林姿,你看南南多可怜,他今天告诉我,他爱你,他怕你离开他,可是,可是,他也舍不得我……林姿,我改,我都改,所有的坏毛病我都改,要不,要不……你原谅我一次,我們……” 林姿抬眸看着眼前說话的男人,其实她是害怕的,尤其這样昏暗的光线下,但是,她此刻的眼睛是朦胧的,所以,她坚强的用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因她的抬眸停下话来,林姿說:“八年了,日/本/鬼/子都能打跑,你却阴魂不散!” 八年抗/战都胜利了,她却還是一败涂地! “林姿,正是因为我伤害了你,所以,我才想弥补,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做一個好丈夫的,为了你,也为了南南,你看他多可怜,在学校裡被小朋友欺负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你看着不糟心嗎?他现在還小,還不懂事,等长大一点儿呢?” 腾一飞往前靠了一点儿,抓着林姿的胳膊,林姿身子颤抖了一下,他又放开她reads;。 “你也从小沒有父亲在身边,你受過的苦难道還想让南南再受一遍嗎?”腾一飞重新抓住林姿的胳膊,很用力,任凭林姿多么害怕,他都沒有放开她,而是抓的更紧,他又說:“我肯定能改,我给你们一個幸福的未来,求你了林姿,给我,也给你自己,和南一個机会吧。” 林姿用力想要挣脱腾一飞,腾一飞不但沒有放开她,還将他揉进怀裡,他搓着的纤细的背,在她耳边喃喃的說:“其实這么多年,你给我的印象最深了,现在,你又给我生了南南,我怎么還舍得再让你受苦受累?林姿,我其实爱你,给我一個机会吧,林姿……” 感觉到肩头冰凉冰凉的,林姿知道,那是這個男人的眼泪,林姿還知道,這也是鳄鱼的眼泪。她从不相信一個魔鬼能成为善类! 他抱的很紧,她几乎呼吸不了,就别說挣扎出来了。 沒有感觉到林姿的抗拒,腾一飞侧過脸,吻上林姿的脖子,脸庞,林姿沒有动,腾一飞更加进了一步,吻她的额头和唇。 林姿依旧沒有躲,腾一飞就像得到了鼓励一样,他将林姿轻轻的放倒,又有些急促的进行下一步,他還抵着她的唇瓣,不停的說:“林姿,给我,我想要,我爱你,真的,林姿林姿……” 感觉到林姿身子有些发抖,腾一飞不停的给他安抚,他又說:“别怕,我会慢一点儿的,你放松一点儿,林姿……” “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林姿声音很低,好像游丝,又如病入膏盲时的遗言,“你一碰我,我就会想起你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强暴我的情景。” 腾一飞突然停下来,他呆滞的如同被抽走灵魂的鬼魂,眸子看就林姿闭上眼睛,两行眼泪分别流到耳边的头发裡。他才吞了一口口水。 从林姿的身上下来,他给林姿盖了被子,站起来逃了,逃的仓皇,好像一個彻头彻尾的败将。 第二天,恰逢星期天。 南南在家。 林姿发呆般的看着南南,南南跑過来,钻进林姿的怀裡撒娇,“妈妈,你在看我帅嗎?” 林姿的嘴角露出少有的笑容,而且是对着南南笑,她点头,不吝啬的說:“是,是的,你长得還真的挺帅的呢。” “呵呵呵呵。”得到肯定的南南笑的更加灿烂,对林姿說:“妈妈,我发现一個問題。” “恩?”林姿抬了一下眉。 “我和爸爸的长的一样呢,我以前怎么沒有发现?”南南兴致勃勃的說完,看见林姿的突然暗淡下来的脸色,他赶快收住话题,抱着林姿說?:“妈妈,你不高兴了?” “……”林姿顿了半天,“沒有。” “真的嗎?妈妈?你沒有不高兴嗎?”南南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放心的追问。 “恩。”林姿点头,她抱着南南的小身体,“南南,你不是想要我给你买一個小汽车玩具嗎?我想现在买给你reads;。” 南南瞪大眼睛,足足過了一分多钟他才问了林姿三個字:“真的嗎?!” “现在就去。”林姿站起来,拉着南南的手就走,行动是最好的回答。 林姿是坐着腾一飞家的车出去的,林姿带着南南在街上买了一個汽车玩具,和南南吃了一顿快餐。 南南抱着林姿,小嘴就沒有听過询问,那些询问,十句有几句在问林姿:“真的嗎?!” 林姿统统用行动回答了南南,她說的都是真的!! 回到家的时候,南南高兴坏了,把林姿给他买的小汽车给玉蓉看,也给腾一飞看,還给玉蓉和腾一飞喋喋的讲林姿带他去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小孩子的眼睛,只看到眼前,他今天真的很满足。 可是,玉蓉却看着林姿,心裡在发慌。从南南出生到现在,四年多的時間,林姿都沒有给過南南一個正眼相待,就连一個妈妈都沒有给南南称呼過。 然而,今天,這是怎么了? 而腾一飞看着林姿,蹙着眉头,昨晚,她明明是宁死不愿原谅他的,可是,今天這表现,让人匪夷所思。 但他宁愿相信,林姿经過一晚的思量定夺,终于改变了!? 南南在他们面前喋喋不休的說的时候,林姿就上楼了,她一個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窗外是什么?她空洞的眼眸只看到南南的笑脸。 好像很冷,又似乎在害怕,她抱紧双臂,眼泪夺眶而下,就像决堤的海水泛滥成灾。坏心情也泛滥成灾,偌大的正在灾害袭卷着她。 玉蓉和南南的声音在门外的时候,林姿就伪装起来,她躲进浴室,打开花洒,告诉外面的玉蓉她在洗澡,其实是她的眼睛在洗澡,在用她的泪水洗澡。 星期一早上,南南要去上学了,林姿第一次下楼来送他,她蹲在南南的身边,将南南抱了一下,在他耳边轻轻的說:“南南,好好念书,妈妈爱你。” 這是南南来到人间四年的時間裡,林姿第一次给南南称呼妈妈,也是第一次亲口說出她爱南南。 “妈妈?”南南抱着林姿,瞪着黑豆般水灵灵的大眼睛问林姿,一副简直不敢相信的样子问林姿:“妈妈,你說你爱我,对嗎?妈妈!” “恩。”林姿点头,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原本是想忍着的,是想一直忍着的,可是,却又就那么哭了。 “外婆!爸爸!你们听到了嗎?妈妈說她爱我!”南南回头看着对玉蓉和腾一飞說,說的声音很大,好像在给腾一飞和玉蓉证明,他沒有說谎,他的妈妈就是那么說的!。 而且,那双滴溜溜转动的黑眼睛裡全部都是惊讶和骄傲。 对!就是骄傲!南南是有爸爸!有妈妈爱的孩子! 南南走了,他小小的手就在腾一飞的大手裡,他高高兴兴的上学去了。林姿還在门口,那辆车驶出了院子,林姿回头对玉蓉說:“妈,我們走吧reads;。” “走?去,去……哪儿?”玉蓉看着林姿,话說的有些迟钝。 “离开這裡。”林姿肯定的說,并且拉着玉蓉上楼,“快点儿,妈,我們收拾一下就走。” “宝贝,你在說什么?”玉蓉吓了一跳!她简直不敢相信,林姿会有這样的想法。抛弃南南?! 南南在林姿的肚子裡的时候,林姿无时不刻有這种想法,可是,从医院裡把南南抱回来,到现在,四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林姿虽然从来不表达对南南的爱,可是,要說丢弃南南,這样的话,林姿可从来沒有說過! 别說养大這么一個可人儿了,就是喂养一只小猫小狗,也早就有了感情,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宝贝,這可不是你该有的做法。” “妈,那個男人根本不会放我走!留在這裡,我就会死!”林姿抓着玉蓉的手說的很真。 “可是,南南被他带走了,我們不能丢下他,他会伤心的。”玉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這两天做的一切,尤其现在要做的。 “你要南南?還是要我?” 林姿的话让玉蓉顿住片刻。 “妈。”林姿抱着玉蓉,哭着說“我知道你舍不得南南,但我知道,您更爱我,对不对?” “宝贝……”玉蓉推开林姿,她紧着吞咽干涩的嗓子,好像人之将死时,舌头总是在往肚子钻的感觉,她說:“宝贝,這样会伤孩子的心的,他会想你的,他那么爱你……” 林姿听见玉蓉话后,牙齿在嘚嘚的发颤。 “那個男人根本不会放南南走,如果我們带着南南,永远就逃不出他的手掌,不带走南南,也许他会放了我,妈,我想活下来照顾你,就让我自私一次吧,沒有南南,你還有我,如果你要南南,我們就只能永远留在這裡,我怕他,我看见他就想要死,我就不想活着,妈,你会救我,对嗎?” 玉蓉闭上眼睛,落下两行眼泪来。那种钻心的疼痛像刀绞一样。 “妈,你的晚年有我……” “宝贝,那么你呢?”玉蓉打断林姿的话,反问她。 “如果现在不走,就只是留在這裡,我根本不会有晚年,也许今天,或许明天,我就死了。”林姿哭得浑身颤抖起来。 当世界只剩下一個人的时候,心也会流泪,所有的痛苦也只是一身尘埃落定,情也冷,心也伤悲,只是一场是非恩怨,徒留的也只有悲伤,无助和冷漠。 腾一飞在车上,耳边是南南不停歇的唠叨,每一句话都离不开林姿這個妈妈,主要的內容都是他妈妈怎么怎么的对他好,怎么怎么的爱他,腾一飞垂眸看着南南,他突然对司机說:“掉头回家!” “爸爸,为什么不去上学了?我不上学妈妈和外婆会难過的。”从车子掉头到一路上,南南就這一個問題反复的在问腾一飞。 他抱着腾一飞的脖子,因为藤一飞走的很快,他总感觉自己会从爸爸宽大的怀裡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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