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聚会
“我真是服了你,只希望你不要错過楚煜申這個好男人啊,他可是比楚子飞强百倍千倍。”
何丽被叶向晚拉着回包间,眼睛仍是不死心的到处张望,這段時間楚煜申对向晚做的种种,如果不是真爱,哪個男人又办的到。
另一边,零点999VIP豪华大包间却是另一番景象。
橘红蓝间交替的两束光灯搭配一包间内昏暗淡黄,余光落在包间每一处都格外华丽,水晶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酒水,空去的酒瓶整齐的码在一旁,巨大的屏幕上正播放着K歌画面。
此时包厢内已有两個男子,而门口站着一個身穿长袖白衬衫的女子,黑色小短裙,长相眉清目秀十分可人,胸前别着的黑底金字的胸牌显示她是這儿的经理,由她来负责這個包厢的贵宾。
包间经理将房门打开,一個身穿剪裁得体西装的高大男子走进来。
“申,你這是抛下我們去哪裡了!”
說话的是靠在沙发最右边的混血男子,一身黑色的紧身休闲装,黑发碧眼,高鼻梁,有着典型的美人沟下巴,单凭长相也是迷倒万众少女的。
他叫金泰,他父亲是美国凯森家族的现任掌门人,凯森家族的生意极广,金泰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亚洲区的首席执行官。
平时大家都忙,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结果沒两分钟楚煜申就出去,他们当然不满。
坐在水晶桌前,另一個西装革履双眼闪着幽幽冷光的男人端起一杯浓度极高的伏加特递過来,“叫我們出来,自己却走掉,今晚你不喝醉不会让你离开。”
楚煜申看了看那杯酒,目光盯着眼前這個世人称为的商业奇才的发小郑轩,接過酒杯一饮而尽,“看在你们一個個的在国外发展难得回来一次的面上,今晚就尽情陪你们。”
“少来,是不是最近失恋,所以叫我們出来陪喝酒的。”一直在默默唱歌的凯森对着话筒就发问。
“失恋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楚煜申慢悠悠的走過去,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碰到一個朋友。”嘴角边扬起一丝笑意,再次举起酒杯,“半年沒见了,今晚好好聚聚。”
“如你所愿。”郑轩倒上酒,将酒瓶往楚煜申面前推,“看你還高兴的,听說最近你很忙!”
故作深情望着楚煜申,挑了個眉,“听說忙着相亲呢,而且還……”
楚煜申接過酒,瞪了他一眼,一饮而尽,“胡說,還沒……”
“不解释,我們都懂。”凯森晃着酒杯,在旁边落井下石。“我們過来人教教你怎么泡妹子。”
“滚蛋,你们哪個不是打着花心模样在骗家裡老头,清一色童子军。”
对于四個穿着开档裤一起长大的,如果人生观,价值观不一样是沒办法走到一起的,他们都被家裡逼着相亲,但全是宁缺毋滥,只为等那個合适的。
凯森和金泰为了不被家裡烦他不正常,干脆模样做足装出花心大萝卜的样子,只有他和郑轩默默的被家裡逼着相亲,却也是孤身一人。
這公认的事其实大家心裡都清楚,但是有人提出来必然被围攻,就像楚煜申现在,被他们三個拉着一顿逛灌酒。
包厢裡可是热闹,你一句我一言的闲聊开着玩笑。
時間飞快流逝,转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已是临近傍晚了。
叶氏集团坐落于一個非常繁华的地段,那裡往来的行人很多,亦是下班時間,人潮如海。
有的一身休闲装,再喧嚣的闹市闲田信步,有的身着职业装提着公文包,匆匆忙忙的向站牌疾走,身影转瞬消失在喧闹的街角。
向晚接到公司通知来叶氏办理所谓的离职手续,時間刚好卡在员工下班,她是叶家的事在公司早就不是秘密,加上那晚的见报,好像所有员工都知道她是来办离职,一路下来,都对她指指点点,点头评足,有些人更是小声的议论着,以为她听不见。
“你们說這董事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叶总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居然這么狠心的对待她。”
“能有什么意思,叶总是原配的女儿,新的董事长夫人来生了個儿子,对叶总来說亲生父亲只有一個,但董事长就不一样了,自然是儿子亲,這公司到头来也是儿子的嘛,听說快回来了,自然要想办法把叶总赶走。”
“手心手背都是肉,董事长這么做也太過份了,而且叶总的能力业界都有目共睹,這年头不一定男人就比女人能干,真不知道董事长怎么想的,這么大的公司多一個叶总又怎么了。”
“唉,不要說了,豪门的事我們怎么能清楚,总之叶总太可怜了,父母离婚就够可怜了,现在父亲对一個沒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都比亲生女儿好……”
听着一路的议论,向晚脸上一直挂着微微笑,毕竟在母亲离开后她就接受的事实,现在被人說出来也并无感觉。
在叶莫阳的眼裡,她不過就是一個棋子,替叶宇铺路的棋子。
因为不会耽搁太久,向晚便将车子停在马路边的车位,正准备开车离开,不远处有個人影站在车旁。
他脸庞冷峻而俊美,紧身的休闲西服,显得他身姿高大挺拔,与前些年唯一不同的是,举手头足之间所流露出来的更为稳重内敛的气质。
他站立原地,不停的抽着烟,虽然隔着段距离,仍能清楚看到地上散落的烟蒂。
毕竟在一起那么久,有些东西想忘也不是随便就能忘,只有烦燥不已的时候他才会如此。
再怎样,已经回不去了過往,她淡然冷漠的将眼神移开,埋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蓦然转身,当作什么也沒看见似的走开,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個身影转向她,同时传来的声音阻止她继续前行的脚步。
“叶向晚!”
叶向晚身子微顿,抓着手机的的那手微微收紧,肌肤有些紧绷,脸色一沉,恢复身姿毅然向前迈去。
楚子飞脸色沉了沉,“站住!向晚!我們谈谈!”快步瞳前,一把抓住向晚的胳膊肘。
這一抓,向晚胳膊肘微痛,這也被迫停下,冷声质问,“我們還有什么好谈的,有必要嗎!”
“向晚,那天在医院我并不知道晴晴想当面给你請柬,我以为只是去看望你。”
“楚子飞,你觉得现在对我說這些有什么用嗎?”
厌恶,深深的厌恶感,向晚不愿意去看那個曾经让自己痛心不已的脸孔,顿在原地,注视着天空。
楚子飞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天空,刚還是晴空蓝天,這会儿黑压压的云层压得很低,一阵阵狂风释虐,“我知道你恨我,但有些话憋在心裡不說出来真的难受,我真的不知道晴晴会……”
“会什么,会自己摔下楼梯,還是会在医院借着看望我的理由给我請柬想气气我?”
“向晚,你误会晴晴了,她沒有你想的那么恶毒,那晚她的确是自己沒站稳才摔下楼梯,我相信你是无意,但你不能說她故意掉下去。”
楚子飞一脸严肃,他承认那天在医院是晴晴做的不对,但那晚叶家的事绝对不是晴晴故意的,虽然他面容后面控制住了,但刚听到向晚說的时候還是有些生气。
“呵呵。”
听到這话,叶向晚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很快她恢复了平静,平静的沒有一点波澜,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倔强无法让她在别人面前示弱屈服,她头也不抬,自嘲的笑了笑。
“楚子飞,既然我和你已经沒有任何关系,就断的彻底,就像我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一样,請你也做到。”
暴雨已至,豆大的雨点瞬间倾斜而下,打在這個喧闹而繁华的城市,同时也打在叶向晚心裡。她表面冷酷高傲,可是内心也是脆弱的,她知道只有把脆弱的心武装起来,才不会再受伤害。
千万次觉得,当初为什么会爱上這样一個男人,为了他甚至放弃出国留学,在母亲问她要不要一起离开的时候,因为他的原因,她居然還舍不得。
呵呵,真真是可笑。
楚子飞還是站在街边,最后她留下這么一句话飘荡在风中,流线型的车身消失在犀利的雨中。
看着那对车灯从自己的眼眸裡消失,楚子飞胸口忽然微微一凉,心裡空空的,有什么的东西被掏空了似的,想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雨滴打在身上,看着被雨水打散的人群,好些事在脑海裡浮动。
那时候他们,很简单,很快乐,也很纯真。
他心中只是感激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在国外這些时日,偶尔也会跟朋友打听她的消息,得知她過得挺好,也便放心了。
但是感激,不就等同于爱,现在有很多人可以给别人施舍感激同情,可是却很难接受自己给别人施舍的爱情,所以,他只能說对不起,叶向晚。
然而,为什么看叶向晚淡然转身,黯然离开的背影,他心裡却是有些不能抑制的怅然,好像自己忽然之间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也许至今以后再也找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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