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傅修本身就冷淡,那天在球场上也和她沒多少交流,她略微颔首,就转而继续去办手续。
等她走了,傅修才问了句前台。
“她办了什么?”
前台把情况說了一遍。
傅修往时宁离去的方向多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时宁从律所离开,回到医院去看外婆,沒想到周治学又在。
外婆一醒,他比之前更殷勤了。
不用他說,等他一走,老太太就拉住了时宁的手:“治学人真的不错,有他在,你的将来,外婆就放心了。”
时宁应了两声。
看着床头的水果,她忍不住问了句:“我妈一通电话都沒给您打嗎?”
闻言,老太太脸色稍变。
时宁說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老人家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怜悯,還有……愧疚。
从她记事起,父母就只是一個概念,一直都是外婆带她。
父亲早逝,母亲只露過一次面,面容在她记忆裡已经模糊了。
她对亲妈沒什么感情,只是外婆年纪大了,又动了這么大的手术,她怕老人家会有遗憾。
“不用告诉她。”
老人家說到這裡,脸上疲惫加深。
时宁不再多說,照顾外婆睡下了,只是老人睡着之前,還昏沉地问了一句。
“你跟治学什么时候结婚啊?”
时宁心头沉重。
外婆不能受刺激,她得把一切都处理好。
靳宴,最好是不要见了。
這么想着,她趁天沒黑,還是上班時間,打车去了靳宴给的地址处。
到了门口,却被拦住了。
她說了缘由,保安看了她两眼,說帮她打個电话问问。
站在原地半晌,手机响了。
她接起一听,竟然是靳宴。
“你去江南城了?”
“是,我来還您的卡。”
“那边今天沒人。”靳宴說。
时宁心下懊恼。
她正转着脑子,靳宴淡淡道:“给我你的地址,我让人過去取。”
时宁张了张口:“……好。”
靳宴大概很忙,并沒多說,挂了电话。
时宁看着手机頁面,无力地吐了口气。
果然,請神容易,送神难。
她暗自祈祷,靳宴最好是真的派别人来取。
周治学去邻市出差了,不会突然出现,她才放心发了地址给靳宴。
她早早归家,靳宴的信息却到九点钟才到。
他到楼下了。
时宁匆匆赶到楼下,只见一辆黑色宾利在树下停着。
后座,靳宴闭眸休憩,俊美面容上透着酒后的薄红,眉心收敛,较之白日的矜贵从容,多了一些慵懒。
时宁口袋裡就装着那张卡,她犹豫着开口,靳宴却睁开了眼睛。
她把卡拿了出来。
靳宴沒接,他看着她的眼睛,喉结滚动,声音有些低哑,“有醒酒茶嗎?”
时宁顿了下。
她直觉不该請他上楼,可对上他晕红的眼睛,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裡。
“有的……”
靳宴应了声。
夜色浓郁。
时宁第一次领除了周治学以外的男人回家,幸好,电梯裡沒遇到别人。
进门时,她找了双拖鞋给靳宴。
靳宴看了一眼,沒穿。
她下意识說:“是新的,沒人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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