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当皇帝 第1节 作者:未知 《大家請我当皇帝 》作者:四代重奸 文案: 我也不是自谦,你說我一個平民百姓,怎么就能当皇帝呢? 什么?你說我天生异相,是真命天子,這是封建迷信好不好?啊,你不要跪下啊,造反要杀头的? 啊,官爷,你不要杀我啊,我是被逼无奈,不是真心造反的。啊?你为什么跪下,你好好的官员不做了,還要跟着我造反? 诸位好汉,你们請便,我們只是路過。啊,不要啊,你们膝盖怎么這么软,见我就跪啊,還要认我做主公! 作者自定义标签 争霸流 宅男 淡定 第一卷 真命天子 第1章 天生异相 张顺重生了,天可怜见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游戏,又不能宅在家裡追番剧,這悲惨的人生简直了。 這一世他的名字就叫张顺,他心裡有些郁闷,不知道要不要给自己取個“浪裡白條”的名号? 更悲催的是他上一辈子就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宅男一個。穿越到這辈子,更是懒人一個,不能吃苦,還穷讲究。 他作为一個现代人的灵魂,生怕被古代悲催的环境给消灭掉了。所以,他喝水必须喝烧开的,吃饭必须吃新粮做的,走路沒有驴马代步不远行,干活稍有辛苦必歇息一番,晒不得炎炎烈日,吹不得风霜雨雪。白瞎了他身高八尺,白白胖胖的身板,平日只是练习些枪棒,做一些下水摸鱼的勾当,被村裡人讥讽为“假太子”。 其实,作为一個现代人,整日看到這一世父母辛劳,他也不是沒有孝心。也试图干些农活。正所谓:“有山靠山,沒山独担”,真是有了依靠,总是下不了狠心吃那农忙的苦。 不過,幸好他這一世的父亲健壮身体好,因为他母亲早逝,所以对他特别溺爱,也下不了狠心让儿子吃苦受罪。本来老父亲想着自己攒些钱,让他读個私塾或者当本钱做些小买卖,却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崇祯四年入冬的时候,老父亲在外面砍柴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能够起来。這個年代,缺医少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病,人就沒了。张顺根据自己前世的经验,估摸着应该是脑出血、脑梗之类的疾病,哪怕搁在后世,不能及时发现,也是很难救治了。 一世父子,一世亲情。张顺虽然因为两世为人,感情有些淡漠,仍然自责不已:要是自己多吃点苦,或许老父亲就不会有事儿了。 逝者已矣,追悔莫及。张顺也只好根据這個时代的风俗,找人花钱雇了個道士,为老父亲做一场简单的法事,算是聊表心意。 這时代农村农民,那是相当的贫困。整日和吃喝打交道,甚至有些家贫的甚至连铜子都沒有见過,有些需求,多数也是以物易物。富裕一些的倒是吃完粮食,有些富裕,還能养些鸡鸭,卖点钱财,平时能应個急。甚至有些更贫苦的,交不起苛捐杂税,弃田而逃的。 张顺现在处于河南布政司开封府陈州治下张家村,河南素来为农业大省。在农业社会地位十分重要,自古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之說。哪怕宋代以来,经济重心南移,河南仍然是北方重要的粮仓之一,都出现這种抛荒的情况,张顺也不得不感叹一声:這大明药丸呐。 张顺前世看多了明穿小說,甚是晓得乱世兵马的重要性。套路他都明白:先练长枪兵,布下长枪阵剿匪安民;再然后招募工匠,打造火枪,排队枪毙,占领根据地;再然后高炉炼铁,贸易挣钱;铸造火炮,打造铠甲,然后滚雪球的发展壮大,最终一统天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的。 奈何村民大多数把他看做一個好吃懒做的不肖子孙,哪裡肯听他话,不去做农活,反倒练什么武艺给他当下属,這不是說梦话嗎? 张顺又效法“先贤”试图做些生意,赚些钱财,奈何村民沒人愿意做冤大头,借给他本钱,他自己虽然家庭還能吃得饱饭,却也是沒有本钱来坐。无可奈何,张顺重生以来,就這么浑浑噩噩了十七八年,心裡琢磨這天下将乱,自己既然不能力挽狂澜,就应该独善其身。准备安葬完老父亲,就变卖家产,找地方避祸去。 先不說张顺這长远打算,這次作为不孝子张顺,居然舍得花钱为老父亲做法事,這不得不令村民刮目相看。张顺老父亲是从外地迁来的住户,并沒有什么亲戚,张顺也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礼节,正不知道怎么下手。沒想到之前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村民却纷纷前来帮忙,让张顺也不由心裡一热。 這天早上,张顺正披麻戴孝的踱着方步招呼前来帮忙的各位街坊邻居,却正好看见一位身穿打着补丁的道服,手持拂尘的老道士走进门来。张顺心道:這应该就是請来做法事的道士了,便一拱手,說道:“有劳道长了。” 沒想到那老道士看到他明显一愣,却是连忙作揖道:“不敢不敢,贫道姗姗来迟,万望阁下恕罪。” 张顺和村民见此,不由大惊。中国封建社会,以官为尊,其次乡绅书生,再次佛道出家人及年长者。這老道长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张顺年纪轻轻,哪裡受得起如此大礼,连忙将他扶起,嘴中說道:“岂敢岂敢。” 众村民看了,不由哈哈大笑:又一個被唬住的! 原来這张顺卖相极好,身高八尺,眼目如电,再加上吃的白白胖胖,性子又缓,喜好踱着方步。要不是他那一身补满补丁的短衣,說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都沒人怀疑。 那老道轻蔑了撇了村民一眼,也不說啥,径直按照安排,去做法事去了。 這张顺按照村裡老人的安排,忙了一天,终于把老父亲葬下了。本来心中悲伤,想独自安静一会儿。村中老人又說:“這前来做法事的道长、帮忙的村民都未离开,需要再做几桌酒席,感谢大家的帮忙。” 张顺无奈,又安排村民帮忙做了两桌酒席,請大家伙吃酒席。村民贫苦,常年不沾油水,哪裡肯离开,只是从傍晚吃到深夜,差不多都喝的醉醺醺了。 于是,有人就借着酒劲嘲笑那老道长,說他眼睛不好使,被张顺的卖相糊弄了。那道长也喝多了,便哈哈笑道:“贫道痴长几岁,最善相面,从不走眼。你们瞎了狗眼,還敢嘲笑我。這真是龙困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村民粗鲁愚昧,被老道士骂了两句也不恼,只是调笑道:“什么龙呀虎呀的,哪算什么大人物?我們這裡都喊他‘假太子’的,家裡可能有皇位要继承呢。” 老道士见有人质疑,便指着张顺說道:“你们看這张生额头两侧带棱,鼻骨上下贯通,如同一颗大印一般,這裡有個名堂,叫做‘朝天伏羲骨’,此乃大富大贵之相。” “能有多富多贵?” “轻则将相!重则帝王!” 村民哪裡听說過如此人物,顿时饭菜也不敢吃了,酒水也不敢喝了,只是竖着耳朵听那老道士言语。 “你们再看他這眼睛,漆黑而大,不怒自威,此乃龙目贵相。這就是你们认为的别人经常上当的原因,他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再說,你们仔细看他那瞳孔,却是大小相嵌,传說中的重瞳之相,這只有传說中的舜帝才有的特征呀。” “你们再看他這眉粗而上扬,如刀一般,正是帝王杀伐之相。”“再看這耳朵既大且厚,耳垂下垂;双臂伸长,双手過膝,正和三国刘皇叔一般。” “老道士我以前看相书,只道是前人瞎编,哪有长這样的人呐,如今方知世上竟有如此奇人呐。”老道士感慨道,說实话,他自己也有点不太相信自己遇到了帝王贵人。 “慎言,這可是杀头的罪過呀!”不知道谁這個时候反应過来了,突然說道。 众人听了悚然而惊,皆不敢言语。老道士也吓了一身冷汗,酒行了三分,尴尬地掩饰道:“酒喝多了,胡說!诸位不要当真。” 张顺刚开始自己有些伤心,沒在意听這些,后来他们声音大一些,才听到他们這么编来编去,也不甚在意。毕竟深受后世唯物主义教育出身,对這些封建迷信敬而远之。 唯有他们說自己重瞳,让他心裡有点担心。搁這個年代,镜子一般是铜制,铜既是钱,只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有這东西,张顺穿越以来,還真沒照過镜子来着。 为此,张顺决定回头一定找一面镜子来照一下看看自己的眼睛。因为据后世研究表明所谓“重瞳”就是瞳孔粘连,据說是白内障早期的表现,自己千万不能变瞎子啊,這個年代可不能做白内障手术。 就這样,安葬完老父亲以后,张顺本来准备变卖家产,去远方躲难,却沒想到這几天村民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大的改变,对他且敬且畏,甚至有些姿色的姑娘开始对他眉来眼去,让张顺一阵无语。 過了几天清早,张顺和往常一样,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又是一觉睡到太阳老高的时候,准备热点办葬礼的时候剩下的肉吃一下。 却不曾想,呼通一声,自家的门被人撞开了。张顺从床上跳起来一看,却是经常向自己抛媚眼的一個姑娘,正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张顺心裡一惊,這個时代姑娘都這么大胆了嗎?不是說古人思想保守嗎?自己要怎么拒绝她呢? 却沒想到那姑娘一见他,连忙气喘吁吁地喊道:“张生,你快走!有人告密了,知州正派人前来捉你,正在村口打听你的消息。” “抓我做什么?我又沒有犯法?”张顺奇怪地问道。 “抓你造反啊?” “我哪裡造反了?” “你天生一副帝王之相,你不造反,皇帝老儿会把皇位传给你嘛?你還以为自己是真太子嗎?” 第2章 牢狱之灾 听了姑娘的通风报信,张顺也不管真假了,毕竟性命攸关,姑且信之。他卷起了铺盖打個包裹,提溜根哨棒,带上全部钱财,拿一些简单的吃食,就准备溜了。却不曾想被那姑娘揪住,她還取下了自己的银耳坠塞到他手裡,還深情的对他說道:将来你做了皇帝,不要忘了我!张顺深受感动,然后逃一般的跑得更快了。 可是逃往那裡呢?张顺在這個时代沒有出過远门,更沒有车马之类的代步,也沒有亲戚可以投靠。 想了半天,张顺决定跑往陈州府。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时代一沒有相机,而沒有摄像头,鬼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就凭這时代一般人的画技,他估计画出来就沒人能认出本尊来。 更何况陈州作为治所所在,消息灵通,物资丰富,正适合他“大隐隐于市”。想罢,他也不着忙,一路上走一段,歇息一段往陈州府赶去。路上饿了吃口饭,渴了向别人讨口水喝,大家见他器宇轩昂,不似一般人,多数也都高抬贵手。 待到中午,远远望见有户大的庄子,炊烟正起。他便厚着脸皮,前去蹭饭去。這家庄子却是姓李,庄主唤作李金谷的豪杰,据說最是慷慨。张顺虽然心中嘀咕:估计這厮平日沒少做什么欺压良民,大斗进小斗出的把戏。 却說那庄子的奴仆本是狗眼看人低的德性,见他穿着破烂的走過来,就拦着他不让他进去。 张顺心裡清楚,這是“红白脸”的把戏。這庄主好名,估计喜好结交一些亡命之徒,做一些灰色勾当,又怕附近村民蹭吃蹭喝,便安排這下人看碟下菜。 张顺毕竟现代人重生,還要些面皮,不好死缠烂打,便准备放弃离开庄子。正好這时,一群人从外面拥簇着一人回来。 张顺仔细一看,却见中间那人身穿锦衣,骑着骏马。那人翻身下马,走近一看,却是四十来岁年纪,精神矍铄,眉眼锋利,還留着一副山羊胡子。他走到前来,问道:“何事喧哗?” “回禀庄主,此人想进庄子蹭吃蹭喝。”奴仆回应道。 那李庄主本欲使個眼色,让下人将张顺赶走,却一看张顺不卑不亢,怠非常人,便改口道:“我观這位小兄弟虽遭一时困厄,但有腾飞之日,不若去我庄中一坐,你我结個善缘。” 张顺见他說话文绉绉的,也不想落了下风,便回道:“善!” 如此吃罢午饭,前来投庄之人纷纷离去,张顺见那李庄主并无挽留,便息了心思,早早拜别上路。 李家庄离陈州并不是很远,张顺走了半個时辰,便到了州城。 张顺本打算进城,却见州城门口一堆人聚在那裡,熙熙攘攘,不知作甚。便起了好奇之心,便前去一观。 挤入人堆一看,原来却是一副悬赏告示。只见上面写着:兹有反贼张某顺,陈州治下张家村人士,现已谋反在逃,如果知情不报者与之同罪,夷三族;如有报官者,赏银三两;擒获或斩杀者,赏银五两。 以上字迹皆繁體写成,又有图画在旁,画的是半点不像。在這個时代张顺沒有机会读书,看的有些吃力,便不由自主的慢慢读了起来。 张顺刚刚读完,却见告示跟前的两個衙役,一左一右来到了他的跟前。张顺又看了一眼图画,发现還是半点不像,便镇静地问道:“两位差官,有何贵干?” 却见那两位差官相视一笑,說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只听說過麻雀自投罗網,沒听說過反贼送到眼前。” 张顺一听,大感不妙,便欲逃跑,却被两位差人赶了上来。情急之下,张顺便弃了铺盖,抽出哨棒与两位差人打作一团。 张顺這两年功夫沒白练,倒是打的两位差人沒有還手之力,可是张顺還是被人缠住无法脱身。 正当其时,只听见围观的群众一阵聒噪,又走出几個兵丁来。原来是守城门的兵丁前来助战。 张顺一看這几個兵丁都携刀带枪,不似衙役们拿着水火棒,便不敢反抗,弃了哨棒束手就擒。那两個衙役刚才吃了亏,此时正好准备拳打脚踢一顿,好出一口恶气。 张顺见了,连忙辩解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抓我?” “张顺!你死到临头,還敢装傻?”两個衙役喝道。 “张顺是谁?是那個反贼嗎?与我何干?”张顺嘴硬道。 两個衙役听了,哈哈大笑,揭下告示,拿到跟前說道:“還敢嘴硬,你看這告示所写,张顺头骨有棱,眼睛双瞳,身高八尺,双手過膝,不是你,還是哪個?” 张顺一看,原来那画像旁边還有一行小字,写着他的样貌特征。他相貌如此独特,却是抵赖不得。 可那张顺当然也不会承认,只是咬死說:“我叫李三,本是李家庄庄客,你们看我眼睛如何有双瞳?至于头骨有棱,却是前日晚上小解,不小心被门夹了,至今未愈;那身高八尺,却是天生地长,岂能作为凭证;至于双手過膝,却是今日上午,给庄主家搬砖砌墙,抻了胳膊,過几日便好。” 這种鬼话衙役如何能信?别說有了证据,就是沒有证据,他们不也是一样抓人抵数,只要能拿到赏金就行。 只是听他說他是李家庄庄客,衙役怕恶了李庄主,便沒有为难他,打他一顿,只是扭送到府衙监狱。 张顺只道自己的穿越闹剧到此为止了,神tm头骨有棱,眼生重瞳,双手過膝,這根本不需要画像,只要描述一般,自己就插翅难飞了,自己還tm送货上门。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邪了门了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种鬼话。 不多时,张顺被去除身上多余物品,带上镣铐,投入了州衙监狱之中,再也不用担心晚上住处的問題了。 张顺悲愤莫名,不由大声喊道:“咱们大明還有王法嗎,怎能随便抓人入狱?” 這是监狱一個年纪大的牢头伸头进来,呵斥道:“喊什么喊,那個进来不喊冤?喊有什么用?官字两张口,說有你就有!” “這還不讲理了?” “讲理,怎么不讲理。有钱就有理,沒钱就沒理。银钱就是理,银钱使得越多,理便是越大,就是天大的案子,都能给你讲明白了。穷酸,就是沒理!”牢头讥讽道。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