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当皇帝 第42节 作者:未知 可是,关键自家打死了对方的忠义之辈,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戏文中的反派?对方集忠臣能吏和恶霸于一身,确实不太好办。若是效法后世太祖,搞一套打土豪分田地,好像在目前社会是不合时宜的。 后世,虽然已经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好歹新的生产关系已经占据了顶层架构。地主已经沒有了往日呼风唤雨的本事了,若是现在這個时刻得罪了天下读书人,根本不可行呐。 张顺琢磨了一路,倒是想到了一個折中的办法。他使人找了块白布條,系在头上;又找了点蒜,挤出些许汁液点在眼皮子上,顿时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然后,张顺让麾下武将护卫皆系上白布條,敲开了张府的大门。张家大老爷二老爷還有两個儿子全部战死,顿时张家失了男丁,哪裡還敢反抗? 张顺见对面全是孤儿寡母,连忙哭着对头目拜了一拜,說道:“尔等皆是忠臣之后也,且受我一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乃至无颜见诸位家眷!” 那個孤儿寡母哪敢說半個不字?张顺眼睛骨碌碌一转,见对面家眷并无适龄女子可以联姻,便遗憾的放弃了這個想法,继续說道:“幸好参政临时之前,将家中之事托付于我,我定不会伤害汝等。” 那张氏家眷闻言,才松了口气,便听到面前贼人又說道:“只是参政临死之前,高风亮节,强烈要求我帮他将家中财产全部捐给平民。我虽然多番劝阻,其人却忠义无双,仍执意如此,還望诸位海涵!” 第100章 全军上下连环甲 张氏孤儿寡闻闻言一個個目瞪口呆,天下竟有如此无耻的强盗土匪,抢夺他们的财产,還說的如此大义凛然。可是,形势比人强,她们又能怎么办?能免于贼人的羞辱已是万幸,岂敢奢求其他。 于是,张顺便下令跟随而来的陈经之负责此事,将张氏家产登记起来,房产宅邸仍留给张氏所有。土地留下二三百亩作为家族自用,其余部分田地一并分给贫民,将原有田契焚毁,使张家各自签字画押,重新签订契约。至于金银等阿堵物,皆被张顺等人拿走,一部分分给贫民使用,一部分留作义军军费。顷刻之间,竟将偌大個家族,拆的七零八落,使得大阳镇大户個個噤若寒蝉。 且不說,這边陈经之如何带人分割张家财产,那边张顺便带人掠夺大阳镇财富。這大阳镇也是富甲天下的重镇,虽然之前遭到“老回回”三次掠夺,仍然沒有动摇其根基。 张顺到了此镇,首先令他垂涎的便是镇中来往的骡马和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叮叮当当制作钢针的作坊。张顺与其他义军不同,家底浅薄,缺少骡马,机动性特别差。如今见了满镇的骡马,自然高兴异常。 不過,他挂着“贼青天”的名头,好歹讲究一些吃相。于是,他一边下令勒索城中大户,一边下令“购买”骡马。那些骡马主人明知他们是强盗,哪裡敢不卖?之前两次被掠夺的遭遇告诉他们,若是老实听话,只是丢了财产;若是胆敢反抗,就会连性命和财产一起丢掉。 被贼寇三番五次掠夺的大阳镇,罕见的表示出了合作的态度。张顺高高兴兴,兵不血刃的获得了大户“捐赠”不少粮食、金银和“购买”的骡马。 张顺便将粮食全部留下,部分金银用来购买骡马,部分金银用来赏赐有功的将士。本来到了這种地步,大家都心满意足了,结果张顺又把主意打到了镇上的制针行业。 這大阳镇号称“九州针都”,钢针行销中亚,是一等一的好技术。可是咱们是贼寇,又不是商人,折腾這個作甚?大家纷纷表示不解。 张顺闻言笑了,說道:“你们這些憨货,只会厮杀,不懂的天下真正的宝贝。” “這大阳镇制针行业,這几天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都是将熟铁打作细條,然后拉丝而成。再剪作小段,制成细针,放入松木灰锅中翻炒一番,再淬火而成。” “此法精妙绝伦,看似制针,实乃是制甲技术。若是将此铁丝皆做成环状,逐個连缀起来,便是军中所用之连环甲。如今,咱们正是缺少铠甲头盔等防御之器,我早命令刘钢等铁匠加紧制作,却工序繁琐,速度缓慢。若是我們能使這大阳镇为我制甲,数日之内,千余领铠甲可得!” 众人一听,皆是目瞪口呆,自家主公真是天人也,竟然能想出如此办法。想到此处,张顺连忙调集刚刚把张氏家产拆分了的陈经之和其麾下文书,将镇中所有针匠进行登记,命他们为自己制作连环甲。 這连环甲其实就是后世所說的链甲,和话本中常常提到的锁子甲還不是一個东西。连环甲是用铁环连缀而成,而所谓的锁子甲是用细小的锁子连缀而成,比如后世最有名的山文锁子甲就是典型代表。只是随着拉丝技术越来越普及,锁子甲才慢慢被连环甲给取代。 当时,张顺并不知道其中区别,但并不妨碍他使用這种铠甲。這种连环甲最麻烦的就是两点,一個是拉丝技术,一個人需要大量的人工,可是這大阳镇正好满足這两個條件。 张顺先命令麾下武将和陈经之设定样式,分为大小两号,然后命令陈经之分别将样子下发到個個制作钢针的工匠家中,命令他们每户制作连环甲两件,逾期则全家尽诛。 镇中铁匠们也是第一次遇到有如此骚操作的贼寇,只是并沒有掠夺他们的财产,又沒有伤及他们的性命,大多数都听命行事了。有個别刺头的,张顺让士卒過去收拾一顿,也老实了下来。 为了防止他们使坏,张顺特意让士卒告诉他们,制作完毕之后,需要铁匠自己穿上,让去接手的士卒砍一下,刺一下。若是沒有损伤便为合格;若是铠甲崩坏,则当场斩杀。 铁匠听了哪敢不用命?個個连忙拉丝,做环,使家人帮忙连缀起来,這倒是真是個费工费的活计。结果等了数日,张顺才发现這铠甲竟然一個也不能按期完成任务。 原来這连环甲一来费时费力,二来需要铆接才能形成较好的防御效果。虽然這大阳镇铁匠制作钢针用的原料也是含碳量较低的熟铁,可是手工制作,确实非一日之功。 此番张顺還惦记着泽州城中的情形,自己离开数日,生怕丢了辎重物资等根基。可是,自己又舍不得這许多铠甲,怎么办! 张顺思前想后,沒有办法,只得现场查看,结果看了半天,张顺竟然看出了問題。好多工匠還手工制作,工具简陋,难怪进展如此之慢。 张顺立马命人制作了一些工具,发给铁匠使用。一個是简单的铁棒,可以让工匠轻松地把铁丝缠绕上面,形成一個個圆环出来;一個是剪刀似的钳子,可以轻松剪断铁丝,制成圆环;最后一個是打孔钳,将钳子一端制作成锥子状,可以一开一合,将铁丝连接处打出孔来。然后,可以用小锤子把剪短的小铁丝砸进去,铆接成圆环。 這一下,工匠的进度才加快了,過了十数日基本都将连环甲连缀起来。這时候,這些连环甲皆是熟铁制成,张顺便命工匠放入松木灰中翻炒一番,其实這就是所谓的渗碳技术,将铁丝的碳含量提高,以硬化铁环。 结果第二天,张顺的队伍终于人人都穿上了铠甲,远远望去,竟然不逊于九边精锐。虽然這些连环甲和真正的连环甲质量還有差别,但是张顺终于解决了军队护具的有无問題。他看着麾下一千多甲士,一時間也不由豪气顿生! 第101章 泽州城中(上) 当张顺立刻泽州城的时候,留守泽州的张慎言屋裡来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客人,這人赫然是“紫金梁”麾下军师韩廷宪!說熟悉是因为跟着张顺多次与這個读书人的败类有数面之缘;說陌生是因为两人从来沒有往来過。 张慎言不知道這厮葫芦裡卖的什么药,便装模作样问道:“你是何人?来寻我這老朽何事?” “张大人說笑了,您曾是正三品大员,国朝刑部右侍郎!而今不過五旬年纪,如何称老?”那韩廷宪谄媚的紧,居然学着张顺喊那张慎言为“大人”。 明末之时,官场腐败勾连成分,无耻之徒常常呼自家上司为“大人”。古之“大人”即后世之父亲也,诸人皆道那张顺无耻,其实与此类读书人比起来,還差了点意思。 要是一般官员听這韩廷宪如此称呼自己,或许還对其有几分好感,可是那张慎言早被张顺一通“老大人”“老大人”喊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再听得韩廷宪如此称呼自己,顿时对他观感大恶。心中顿时对他评价道:“擎天柱”之流,无耻至极! 這张慎言也是有趣,虽然其为人忠诚却不迂腐。他虽然人在山西之地,思想却和儒家“异端”李贽颇为类似,反对假道学,主张真性情,反对“存天理,灭人欲”和重农抑商等传统思想。只是其主张较为温和,不像李贽那么激进,到处鼓吹而已。 故而其人对這种扭曲自己心中的“人欲”,阿谀奉承之辈最为反感厌恶。更何况是一個毫无廉耻,投靠了“贼寇”助纣为虐之辈! 那韩廷宪犹不自知,便滔滔不绝的劝說道:“老大人甚为朝廷重臣,今虽遭困厄,为何不思报效国家,反倒助纣为虐乎?” “你個小葬器!也敢教训起老夫来了?”张慎言闻言大怒,他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气的,连阉党头面人物冯铨他都敢弹劾,更何况一個小小的“流寇走狗”! 所谓“小葬器”,乃是阳城骂人最狠毒的言辞之一,把人骂作陪葬的冥器不說,還加以小字予以贬低,可谓阴损至极矣。那韩廷宪本是個陕西人,按理說应该是听不懂這当地骂人方言。 可是,這人学习方言最快的便是骂人了。自从這韩廷宪来到山西之后,做了不少被人辱骂的缺德事儿,被骂的多了,也就学会了一些。他如何不知张慎言的意思,不由恼羞成怒,心想:“沒想到這個糟老头子竟是個死忠贼寇,看来回头要一起铲除掉才是!”便放话威胁道:“好你個老货,驴球球的!不要给脸不要,早晚要你好看!” 张慎言一听,這厮苟免无耻,還敢還嘴?他便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掷,正好砸中了韩廷宪的脑袋。啪的一声,撞個粉碎。韩廷宪只觉得脑袋一疼,伸手一摸,尼玛全都是血!不由大怒。他虽然是個书生,可是跟着“紫金梁”做了這么多“买卖”,手上多少也沾了鲜血。自有一股凶悍之气,上来便要弄死這驴球球的老头。 正所谓:“拳怕少壮,棍怕老郎”,這张慎言年轻的时候沒联系過棍法,哪裡打的過這少壮的韩廷宪?只交手两下,便挨了韩廷宪两拳。张慎言暗暗叫苦,正道“吾命休矣”之时,却突然听到房门一响,他抬头一看,只见屋裡挤进来一個大汉。 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张顺的护卫悟空。原来张顺以为攻打大阳镇手到擒来,只是担心泽州城出了問題,失了根基,却沒有带上他這贴身保镖。 這悟空受张顺嘱托,时不时来查看一下张慎言,结果沒想到有人過来闹事。便伸手抓住那人的头发,抓了過来,左右开弓“噼裡啪啦”打了两個耳光。 這韩廷宪正“拳打南山养老院”得劲呢,不成想被人直接提溜起来,两巴掌给打懵了。他正要破口大骂,好容易睁开眼来一看,竟然是张顺麾下的头号猛将,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原来這厮跟随“紫金梁”左右,消息却是灵通,早知道张顺麾下有個号称“齐天大圣”的猛将,战场之上所向无敌。此刻哪裡還敢龇牙,只得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喊道:“爷爷,饶命!小人一时上头,和老大人起了冲突,還望壮士海涵!” 俺悟空又不是杀人魔王,有什么海涵不海涵的?于是,悟空便把他甩了出去,骂了一声“滚”!那厮就在门外咕噜了两下,爬将起来,如释重负般的一瘸一拐的跑了。 张慎言见是悟空,连忙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拱手道:“多谢壮士相救,不然老朽今日小命休矣!” “沒事沒事!”悟空不在乎的道,“俺师傅让俺看着你,你不死不跑就行了!你别客气。” 张慎言闻言一阵无语,這真是一個憨货。据說当初還是“擎天柱”诈他,才入了伙,认了师傅……张慎言想到此处,顿时灵光一闪,心想:“這贼头忽悠得這憨货,我如何忽悠不得?若是得此人之力,不但贼头‘擎天柱’不愁除却,天下流寇又何人能挡也?” 于是,這张慎言连忙哄骗道:“乖徒孙,我是你师傅的父亲……” “什么!”悟空闻言怒目一瞪,只把张慎言吓得腿都软了,那猴子怒道,“原来你就是那水寇刘洪?你說你如何强辱了那殷开山之女!” “啊?”张慎言闻言一惊,才想起這厮是個疯子,想法却是与众不同,哪裡敢应?幸好他稳了稳神,想起了《西游记》的剧情,连忙改口道,“我不是那水寇刘洪,我是那状元陈光蕊!” 那悟空听闻這厮是那水寇刘洪,還颇为高兴。当初他看這《西游记》,却是少了這段关键。這猴子多少年念念不忘,如今遇到本尊,還想向他讨教一番来着。 结果问了半天,此人竟不是刘洪,反倒是那苦主状元陈光蕊。悟空顿时意兴阑珊,同情地拍了拍张慎言說道:“原来就是你带了那顶帽子啊!” 第102章 泽州城中(中) 张慎言拉拢悟空失败,還得了“帽子”一顶,别提心中多郁闷了,不由长吁短叹道:“天下竟无忠臣义士乎?” 他這么一喊,却不小心被路過的一人听见了。那人抬头看了看张慎言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偷偷东张西望一番,见沒有人发现,竟然偷偷敲了敲张慎言的大门。 张慎言见此,心中不由一喜,连忙开门将此人放了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被张慎言一顿臭骂的徐子渊。原来這厮擅长作图,张顺干脆留他在泽州城裡,先给自己制作一份泽州及周边的简易地圖。 那徐子渊见了张慎言点头哈腰,喊道:“张老好,身体可還硬朗?若是有什么吩咐,派人给我递個话便是,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张慎言一见是這厮,心中颇有些疑虑,便厉声问道:“你可還有半点忠心否!” “我徐子渊忠心可鉴日月,若有虚言,天打雷劈!”徐子渊自知入伙较晚,不得不立刻表达忠心。 “那你是忠于大明,還是忠于流寇?”张慎言做官多年,生怕這厮给自己打哑谜了,立马打破砂锅问到底。 “张老,我可是和你一個立场呐!”徐子渊何其精明呐,心想:您和您儿子,一大一小两個狐狸,鬼知道你们俩想干什么。我得稳住阵脚,别被這大狐狸戏弄了。 這张慎言一听,心裡却又几分不信,便追问道:“真的?” “真的!”徐子渊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如假包换,我徐子渊忍辱负重,绝对是忠心耿耿!” 徐子渊心想:“主公呐,你们父子俩什么话都好說,可不要把我牵扯进去呐。现在你父亲又搞事情,我且忍辱负重一番,陪一陪你老父亲,你可要念我的好呐!” 张慎言哪裡知道這厮是這么個忍辱负重法?知道他還心怀朝廷,有意反正来着。连忙安排道:“我观這泽州城大军已去,随时便有变故发生。你且备下亲信好手,随时准备听我命令!” 徐子渊一听,心道:主公這父亲岁数大了,做事却是慎重,正好我左右无事,呼唤几個旧部,防止有宵小之辈作乱。想到此处,那徐子渊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徐子渊虽然只是文官,却也有几個忠心兄弟。张老只需一声令下,我等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慎言见此人信誓旦旦,且信了他三分,便又安排一番,方放他离去。 那徐子渊本就是一头雾水,哪裡敢久留?连忙告辞离开,辞别了张慎言,赶快一路小跑,跑到了张顺的住处。此时张顺不在,唯有李三娘正在屋裡裁剪张顺送她的丝绸,准备做一身漂漂亮亮的衣服。 她见了徐子渊跑了過来,便纳闷道:“你家主公不在,你跑来做啥?” “主母!”徐子渊谄媚道,“乃翁安排了我一件事儿,我生怕不保险,给您說道說道!” “阿翁?”李三娘迷糊了一下,“阿翁尚在家裡,何时跟了過来?” 徐子渊闻言无语,连忙指一指张慎言方向,提醒道:“主公之父!” 這下子李三娘更加迷糊了,张顺的父亲早死了,她還跟着帮了不少忙,又参加了葬礼来着,怎么又死而复活了?不過好在她也有她的小聪明,便假装不知,便问道:“是何事情?你且說与我吧。” 徐子渊一听有人愿意为自己做主,不怕這张慎言回头反悔,连忙一五一十将事情原委告诉了李三娘。李三娘琢磨了一会儿,也搞不明白什么事情,干脆安排道:“左右无事,你便陪他玩耍玩耍吧!不過,切记不要随便对自己人下手!” 徐子渊得令,顿时心中有了底气,高高兴兴离开了。只是走道半道上才想起一件事儿来,到底谁是“自己人”呢?他娘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且不說徐子渊如何郁闷,那李三娘得了消息,也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可是那陈金斗对她颇不友善,而那赵鱼头手中又沒有人马,這事儿怎么办才好? 想来想去,還是得找陈金斗這厮。這李三娘本是個泼辣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便去寻那陈金斗去了。陈金斗本身能力有限,数百人管的焦头烂额的,见了李三娘沒什么好气,反正都是“赵党”人员,又是個小妾而已,怕什么? 便阴阳怪气地问道:“你来這裡做什么?已经随了我家主公,還整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李三娘也不计较,只是挥了挥手中的盘龙棍,笑道:“前几日敲了蒋禾,敲的他待不住跟着你家主公躲出去了。我想再选几個武艺高强的武士,沒事活动活动筋骨!” 一說起這事儿,陈金斗也惧了三分。原来蒋禾那厮刚入了伙以后,仗着麾下士卒众多,常常沒事找其他人对练,惹得大家烦不胜烦,可是为了主公大事,也不太好翻脸。 只是這厮喜歡用刀盾,大家伙既不能真的把盾给他劈开,又做不到绕過盾牌击中他本人,都不愿意和他对练。可是這厮是個好战分子,整日嚷嚷個不停,实在沒人接受,便是一阵“胆小懦弱”之类的话。 结果那一日正好被李三娘听到了,這李三娘本来就是個强悍的主,不由觉得這厮是给张顺难堪,就要教训教训他。那一日蒋禾刚好喝点酒上了头,见有人愿意对战,不管男女就高兴地答应了。 他本以为李三娘不過是個村姑,拿了根打麦子的连枷,会的什么武艺?结果一交手,便被李三娘当头敲了一棒。 原来這连枷最克刀盾:若你不能近身,连枷攻击距离比你远,你只能被动挨打;若你准备近身,那连枷只需一挥,头部的木棒正好绕過盾牌,敲打盾牌后面的身体。 那蒋禾便吃了這個亏,退一步,被李三娘追着打,近一步,便被李三娘一棒子敲在身上。他虽然穿着铠甲還是疼的哇哇大叫,最可恨的是,有一次他不防备,直接被李三娘一棍敲在后脑勺,人都给打的晕倒在地,再也沒脸到处挑战别人了。最后,還被人家取了個“娘们笑”的外号。 所以,這陈金斗也怵她三分,不敢不依。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