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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我当皇帝 第885节

作者:未知
“去吧,去吧,尽量顶住,最好能击退‘顺贼’!”陈洪范有几分期许的望着白登庸道。 “這……末将尽力而为!”白登庸不由避开陈洪范的目光道。 开什么玩笑,這要挡得住,還至于城门有失嗎? 而就在白登庸离开的同时,吴赞画吴延忠突然也开口道:“将军,属下去搜罗一下船只,谨防万一。” “好,好,去吧!”陈洪范闻言精神一振,心底又生出一股期许来,不由开口问道,“以先生之见,不知走水路可乎?” “不管如何,终究有备无患!”吴延忠不由笑道。 “啊,对,对,有备无患,有备无患!”陈洪范尴尬的笑了一声,這才打发吴延忠去了。 那吴延忠辞别了陈洪范,向外面走了不多时,固然看见白登庸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等待着自己。 他不由上前笑道:“好巧,不意在此见到将军。” “明人不說暗话!”不意白登庸却冷笑道,“先生若是有话对我讲,那我自然洗耳恭听;若是沒有,那咱俩就此别過!” “好性急的人!”吴延忠在白登庸這裡碰了一個不硬不软的钉子,不由尬笑道,“想必当前形势白副将已经看得明白!” “打,咱们是打不過;走,咱们是走不掉。为今之计,唯降而已!” “既然如此,又于我何干也?”白登庸笑了。 “若降,吴某一介儒生,到哪裡都有口饭吃。”吴延忠却是笑道,“只是将军,无功无兵,不怕沦为人家功劳簿上的一颗首级?” “你……”白登庸闻言又惊又怒,一時間竟說不出话来。 這吴延忠所說,其实正是他白登庸所虑。 明军喜歡杀降冒功,以己度人,自然也担心被人摘去了首级。 這白登庸虽然官至副总兵,其实麾下直属兵马并不甚多。 如今经历了登州、水城两翼,真正能控制的人马,不過止二三百而已。 若是一会儿被义军杀将過来,就這点人手投降過去的价值,未必比得上自己這一颗副总兵的首级。 “那……那以先生之见,又当如何?”白登庸嗫嚅了半晌,不由低声问询道。 “副总兵的首级,终究比不得正总兵的首级,将军以为然否?”吴延忠见白登庸开口,這才笑道。 “你……”白登庸闻言大吃一惊,顿时骇的說不出话来。 “怎么,将军心慈手软了?”吴延忠不由追问道。 “此事……此事還需从长计议……”白登庸不由犹豫道。 临阵反水,這事儿也太败人品了,他担心一旦做下此事以后,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开了,水门开了!”然而,就在白登庸犹豫不决之际,突然听到北面一阵喧哗。 他连忙扭头一看,却见水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义军所据,随着绞盘的缓缓拽动,沉重的水门赫然缓缓升起。 一旦水门升起,副使黄孙茂杀将进来,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形势会向何处发展,结果不言而喻。 那白登庸眉头一挑,顿时话也不說了,只是扭头就向陈洪范方向赶去。 陈洪范身边的士卒见是白登庸,以为有要事,连忙放他過去。 “哎,白副将,你来得正好……”那陈洪范正束手无策,眼见白登庸赶来,不由慌张道。 “黄孙茂這贼要杀了进来,這可如何是好?” “此事易耳,末将有一策,保管他罢了兵戈!”白登庸笑道。 “此话怎讲?”陈洪范一下子愣住了,都到這個时候了,你如何有此大话? “只需献上将军首级即可!”白登庸森森一笑,突然抽出刀来,对准陈洪范就是一刀。 只听见那陈洪范惨叫一声,捂着脖子连退了好几步,鲜血汩汩的从他手指缝裡流了出来。 “好個贼子,你待卖主求荣!”陈洪范不由张口骂道。 這白登庸本是他亲信,他万万沒料到這厮在关键时刻会向自己动手。 “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来卖主求荣之說!”白登庸冷笑一声,不待陈洪范左右侍卫包夹過来,不由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又是一刀砍在他脖子上道。 “昔日汝仗着官职高我一级,对我百般刁难,可曾想到今日!” “咯咯……咯……”陈洪范死死地盯着白登庸,可惜喉咙早已经被砍断了,竟是一句话也說不出来。 白登庸眼见陈洪范已死,连忙又砍两刀,把他的首级砍了下来,這才血淋淋的举起来道:“陈洪范已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黄副使在此,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就在白登庸喊出此话之际,不意“小海”裡同时响起来一阵劝降声。 白登庸闻言扭头望去,却见水门已经打开,一艘艘战船正鱼贯而入,驶入“小海”之中,一時間不由百味陈杂。 “陈洪范何在!”而就在這时,南面又是一阵喧哗,赫然是张胖子带了一彪人马杀将进来。 白登庸這下不敢迟疑了,连忙高声喊道:“陈洪范已死,末将白登庸請降,還請将军刀下留人!” 第590章 海禁之议 “金州告急,赵鲤子、耿仲明請求送棉衣四千五百三十五件,火药一万斤,铁子三千枚,粮食一万石!”田秀英正用她那清脆的声音向张顺汇报道。 “這倒是個大事!”张顺闻言皱了皱眉头道,“粮食倒還好說,只這棉衣一时半会儿却是难以筹集。” 既然较为靠南的赵鲤子一干人等都缺少棉衣,那么驻守辽阳等地的义军恐怕更是如此。 然而,如今天气已寒,京师也下過了一场小雪。 养心殿裡的东西暖阁,早已经烧得热气腾腾的,惹得一干婆娘有事儿沒事儿就争着躲进去取暖。 京师尚且如此,辽东处于更北之地,天气之寒冷,可想而知。 “殿下,其实倒不是沒有办法。”田秀英闻言犹豫了一下,不由开口提醒道,“乙字库裡应当贮存胖袄、战鞋、裘帽等物。戊字库裡则贮有棉甲等物。若是收罗拆解一番,或可补上不足。” “哦?”张顺闻言一愣,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那個四处流窜的小贼了。 這大明朝虽然已经衰败不堪,不過好歹破船也有三坨钉。 他记得這库裡固然缺乏银两,但是物件倒是還留存不少。 想到此处,他不由点了点头道:“行,拟文发兵部、工部,让他们先凑出一万件……不,一万五千件出来。” “殿下,紧急军情!”就在這时,田淑英突然开口汇报道。 “着高起潜进来吧!”张顺便放下此事,坦然的点了点头道。 原来张顺瞒了高起潜這许久,终究因为人多口杂,前几日一個不小心被他撞见了。 撞见就撞见吧,张顺倒沒有什么,反倒高起潜自個吓了個半死,生怕被他杀人灭口了。 “殿下,张胖子来报,十一月初三,已下登州,复夺其水城,降其副总兵白登庸,杀其总兵陈洪范,共夺取船只一百二十七艘,受降士卒一千三百零三人,获首级甲仗不计其数。”高起潜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沒有看到张顺身边的张周田朱四女一般,老神在在的汇报道。 “好!”张顺闻言不由吃了一惊,随即拊掌而笑道,“好個张胖子,這一次倒解决了本王一個大难题。” 不是先前你可不是這般說辞啊! 略带羞涩的张周田朱四女私下裡对视了一眼,不由无力吐槽。 人家自作主张一回,你把人家骂了個狗血喷头。 一旦答应了,转身就把人家夸成一朵花,你這也太现实了吧! 张顺当然不知诸女如何心思,兀自算计道:“那黄孙茂手裡已经有百余艘战船,若是再加上這一次俘获的百余艘,堪可成立一支二百艘左右的水师。” “這样,暂且任命张胖子为山东总兵,黄孙茂为登莱水师提督,位居张胖子之左。其中功绩,待此战完毕,再作计较!” “殿下好魄力!”高起潜闻言一愣,不由开口赞道。 那张胖子本就是张顺嫡系,如此又立下如此大功,加官晋爵本就理所当然。 只那黄孙茂不過是一介副使,此战又不曾立下多少战功,便受如此重用,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你不懂。”张顺闻言摇着头笑了笑,“有了這支水师,不但能保天津、辽东和登莱无虞,而且還有莫大的利害!” “利害?”高起潜听到此处,不由心思一动,连忙开口道,“对了,殿下,张胖子還送了一人唤作吴延忠。” “他声称是陈洪范的赞画,又是王徵王先生故旧,故而想面见殿下。” “哦?那就见见吧!”此人既然识得王徵,莫非是“西法党人”不成? 张顺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不多时,待诸女退到屏风后面,那赞画吴延忠便在高起潜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罪人吴延忠,见過舜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吴延忠老老实实向张顺三叩九拜道。 “听說你要见我?不知何事?”张顺直接开口问道。 “罪人本是孙抚军孙元化的赞画,与王徵王先生关系颇睦,那陈洪范首级正是罪人所获。”吴延忠连忙开口道。 “然后呢?”张顺面无表情的追问道。 你搁我這拉关系呢,就這点小事也值得浪费本王時間? 有些话吴延忠本不想說,眼见這一套话术根本不好使,不由急了。 他连忙继续道:“罪人往来辽东、登莱多年,颇识其巧,請为殿下言之。” “哦?”张顺听了這话,不由感兴趣了起来,這才道,“有劳了!” 那吴延忠一看张顺来了兴趣,不由继续道:“辽东、登莱、京津、东江、朝鲜俱为一体,盖水路相通也!” “江南之米布,北方之药材铁器,可由登莱而京津,登莱而辽东,登莱而东江,东江而朝鲜,货殖之利,不下福广。” 那吴延忠說到這裡,不由停了下来,偷偷是看了张顺一眼。 “本王晓得,你继续!”张顺明白他的心思,不由点了点头道。 這吴延忠虽然說的吞吞吐吐,但是作为后世来客的张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登莱、天津至辽东、东江、朝鲜乃至日本,是北方的一條海上贸易航线。 這條航行可能比不上南洋航行潜力远大,但是他终究是一條贸易航线,其中利润依旧十分丰厚。 那吴延忠见张顺“不懂装懂”,不由大喜,连忙继续道:“昔日明廷用兵数十万,耗饷数千万,不能灭鞑虏者,盖由此线相通也。” “殿下若是有心,可使罪人专管此事,让其片帆不得入海,保证不出一年半载,鞑虏解甲倒戈,以礼来降!”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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