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欺詐師與偵探的最強聯合
“你的根據是什麼？”芥川明詢問。
東雲困殿快速收起手電，“表的背面刻着一行‘伊東’的小字，這恐怕是家族姓氏，在遺物上也很常見。
這隻表的做工很古舊，但內部的裝置和錶盤依然精細，指針尤爲準確。
雖然鈴木不在，但我也能下大致的判斷，它起碼價值百萬日円左右。
錶的歷史年份很長久，並且因爲是老古董，它上面還有插鑰匙的鎖眼。
這樣的物品，基本上是家族祖輩傳承下來的，按照昭和時期的習慣，這種古董通常會傳給家中長子。
表蓋上有諸多劃痕，這應該是和鑰匙扣、啓瓶器、硬幣等物品，長期碰撞產生的結果，結合起表的價格來看，這說明持有它的人性格相當隨意。
在懷錶的開口處，是小型鎖眼，並且是需要插鑰匙類型的，其中的劃痕比外面的表蓋更多。
持有者在插鑰匙的時候，想必頭腦相當不清醒，誤把家中的鑰匙、當作是懷錶的鑰匙了，因此可以推測，是持有者相當醉酒的情況，說明他酗酒。
你說這表來自伊東謙吾教授，既然他是位醫生，想必不可能酗酒，因此，這表原先必然是他哥哥的東西。”
只通過一隻懷錶，東雲困殿幾乎看穿了伊東謙吾的整個人生和家族歷史。
芥川明趕緊撥通手機，打開到視頻通話，撥給了在外面喫年糕的鈴木心。
“嗨！我在喫飯呢！學校裏是出什麼事了嗎？”鈴木接通電話後，很欣喜，因爲是芥川明打給她的。
她身邊是演劇部的女生們，在爲校慶演出的成功辦宴會，也就是所謂的女子茶話會。
她調整手機鏡頭方向，那些演劇部的社員們都向芥川明打了個招呼。
“帥哥！認識一下！”有女生打趣。
好的，下次吧，現在沒時間。芥川明在心裏快速說完。
他將懷錶取出，放置在手機的攝像頭前，問鈴木心：“這表是什麼牌子、多少錢的，能幫我看一下嗎？”
“咦？我看看哦！”鈴木透過手機屏幕，仔細觀察懷錶，並讓芥川明將其翻來覆去，以便看清細節。
她擁有「貴族」的人格，因此對於這種物件古董、能夠絕對精準判斷！
該讓她大展身手了！
“哇，這是老東西耶。”鈴木心的興致被提了起來，“這是‘莫里斯’的，這個牌子都是人工手造的，雖然看上去有點舊了，考慮到它如今很稀有，應該價值五百又七十萬日円吧！
這個牌子在七十年前還有，現在已經絕跡了，你又淘到好東西了呀！”
這是芥川明偷的，因爲當時情況很緊急，必須即刻獲取線索纔行，之後再還給那個教授就行了。
芥川明掛斷了電話，他現在獲得了其中一條線索，“伊東謙吾之兄長”。
“如何？鈴木怎麼說？”東雲困殿問。
“你的推理基本合乎邏輯，那麼，我們假設伊東謙吾製售假藥，他是如何將那批藥售賣出去的呢？”
“他覆蓋了條紋碼，將假貨和原廠的真貨進行了調包。”東雲困殿說，“這一步驟只有可能是在藥品即將入庫時，進行的，因爲在那之前，藥品會經過國家管理局再三審查，基本不會出事。”
芥川明再取出名片，他借用了東雲困殿的手電筒，照亮上面的字：
“東京灰色製藥廠。
號碼：XXXXX；姓名：伊東謙吾。”
居然不是淺草醫院的？這個醫藥機構沒聽過名字，相當可疑！
“這是空殼公司。”東雲困殿也湊上去，她認真的俏臉，距離芥川明的臉幾乎只有幾寸，快要貼上去，她說，“我以前曾見過這個廠的名字，是假的。
以前確實成立過，並且當時是比較知名的機構，因藥品價格相對便宜，廣受歡迎，窮人正需要便宜藥，哪怕它是遊離在灰色地帶的非法制藥廠。
但現在已經荒廢了，原來和那個伊東謙吾有關係嗎？有點意思。”
兩則線索分析完畢。
第二條線索：“灰色製藥廠”，入手。
芥川明再次取出最後的物件，那是一支金屬鋼筆，他撥開筆蓋，發現了其中暗藏玄機。
“攤開手。”他說。
東雲困殿點頭，她伸出那雙在皮製手套包裹下的手，平攤高舉。
兩人的配合像是默契的夫妻，不知爲何，幾乎無需過多言論，彼此很快就能明白對方的需求。
咔、咔……芥川明拆解鋼筆，從筆殼、筆帽、彈簧，都沒放過，將零件散落在東雲困殿的掌心，細細翻看。
他從筆殼最深處，找到了一張捲成筒狀的紙條，還不足一節小拇指大小。
芥川明和東雲困殿對視一眼，一個詞語同時在兩人心中浮現：暗號！
攤開紙後，上面是由阿拉伯數字“1”和“2”組成的代碼，並且每隔四個數字會有一道分割線。
雖然芥川明會製造暗號，但他卻不會解開密碼，他只是欺詐師。
“我解開了。”東雲困殿說。
“？”芥川明滿臉疑惑。
她破解密碼用時約五秒。
“這是查爾斯一世時期，曾使用的暗號，常用於政界機密文件的撰寫，主要是以一組數字代替英文字母。
1111代表A；1112代表B，1121代表C；1211代表D，以此類推。”東雲困殿迅速開始解碼，她如黑寶石般漂亮的瞳孔飛速轉動，掃視起了每一行數字。
任何犯罪者遇到東雲困殿，就意味着人生的終結，這便是「偵探」！
這樣的人居然能存在於世，她根本就是智慧之神的代言人！太可怕了……
“代表的單詞是Madeg。”東雲困殿擡起頭看向芥川明，向他徵詢意見。
這個單詞並不存在，說明這其中還有隱藏的條件，需要進一步分析。
芥川明冷靜判斷，“既然是按照每隔四個數字、劃一道分割線，那麼這裏想必也是同樣的解碼方式。
將這個單詞分開成爲Made和g，前者意味製作完成，後面的g可以指代某種東西。
也將灰色製藥廠分開看，只按照前面的‘灰色’來判斷，發音是Grey，不僅符合四個字母的條件，其開頭的g，也正好與這裏的g相吻合，沒準是這樣！
也許是指、在灰色製藥廠中，某種東西完成了！”
那究竟會是什麼東西呢？
第三條線索：“暗號Madeg”，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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