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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城池将乱,县令准备弃城而逃

作者:南婉徐
林府后宅主院。

  裴氏极是畏寒,因此她屋子裡的炭盆,总是烧得旺旺的。

  如今正是年末,裴氏作为当家主母,最是不得闲的时候。各個房的管事娘子都交了对账的簿子上来,做年末的对账。這些账簿,裴氏历来都是仔细核对的,不敢有丝毫马虎,就怕被下面的人糊弄了去。

  帐簿刚对到一半,裴氏就见林者云披着用金丝绣线锦织闲云野鹤图的青色大氅,步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林者云一进屋内,便屏退了屋裡一干伺候的丫鬟。

  “夫君,這個时辰您不在衙门当差,怎么回了后院?”裴氏见林者云进来,忙放下了手中正在对的账簿,迎上前亲自伺候着林者云褪下了在外行走时,披在身上御寒的青色大氅。

  待屋内的丫鬟全部都退了下去,房门一关,林者云旋身便对裴氏急声吩咐道:“菱雪,速速收拾行李,明日卯时,我們便从城西出城!”

  裴氏全名裴菱雪。裴菱雪此时听林者云唤了她的名,便知夫君此时不是在說笑,连声问道:“收拾行李出城?夫君,好端端的您這是作何?发生了何事?”

  话落,裴菱雪凝眉又想了想林者云刚才的吩咐,立即便知道林者云欲做何了,惊道:“夫君!您乃受朝廷任命的一方县令,您无郡守调令私自擅离职守,朝廷不会追究于您嗎?”

  林者云嗤笑:“朝廷?如今贼子当道,朝廷已经名存实亡!当朝天子都落入了蛮族吴贼手中,成了他掌中傀儡!朝廷哪還有闲工夫来管我這一方小小县令是否擅离职守?鲁王如今兵强马壮,手下能臣义士众多,为夫已决定投奔鲁王。鲁王欲来攻打茁州离仙郡,郐县就是他进攻茁州离仙郡欲拿下的第一座城池。”

  裴菱雪听得林者云此言,额上冒出冷汗:“夫君,此事危险,您的决定是否太過草率?您不如再仔细想想,何必如此冒进呢?”

  林者云豪情万丈的挥手道:“乱世将起,已有征兆!为夫想要搏一份从龙之功,拼一番作为封妻荫子!”

  林者云自认为已经被家族压制太久了,生生蹉跎了近十五年的光阴。他极想证明自己,拼出一番作为,给林氏一族的人看看,他们究竟放弃了一位怎样优秀的嫡出继承人。這乱世,未必不是他翻身的好机会。林者云心裡是如此想的,做为他妻子的裴菱雪,却不是這么想的。自家夫君有几分能耐,裴菱雪作为他的枕边人,又怎会不知?以林者云之才,守成尚可,但若论其他,实乃平庸啊。

  林者云压根沒有注意到自己妻子面上的异样之色,豪情壮志的继续道:“为夫此前本已与鲁王的探子接上了线,只准备等鲁王的大军一到,就以郐县相赠做投名状,投效于鲁王的。但依如今郐县城内外的情况看来,此事怕是不成了。”

  “为何不成?您是這郐县县令,此城中大小事务,都由您一人說了算,何人能让您此事不成?”裴菱雪立即抓住重点,也顾不得林者云刚才說的打算,只想知道郐县如今怎么了,竟让夫君生了弃城而逃的念头。裴菱雪此时并不想离开郐县,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出城后不论去哪,路上委实难以安全啊。

  林者云却不欲与妻子再說太多,直言道:“郐县不出十日,必发生大乱。我們要尽快出城,再晚一步恐怕就要走不成了。不必多言,听为夫的话,只管快快去收拾行李便是。”

  裴菱雪听得此消息,面现骇然之色,六神无主道:“我們所有的身家都在這裡,一日的時間,如何能收拾妥当?”

  林者云见妻子已是心神大乱的模样,心道,裴氏虽然管家能力很是不俗,但到底乃后宅妇人,一遇大事便沒了章法。

  “无妨,都舍了吧,轻装简行便可。”林者云叹一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缓声道:“只收拾重要的东西便可,明早我們就走。行事小心些,切莫走漏了风声。环儿与晖儿也不必特意告知,省得他们生乱,明早直接带他们走便可。”

  就在這时,屋外突然响起一片嘈杂声,罗婆急慌慌的奔了进来,同时大声禀报道:“夫人不好了,大娘子从马上摔下来了!”

  罗婆奔进屋后才发现家主林者云也在,连忙诚惶诚恐的向他行礼。

  “别行礼了,說清楚!怎么回事?”林者云怒声喝问:“环儿摔马了?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去骑马?现在伤势如何?”

  裴菱雪和林者云這对夫妻,听闻嫡女跌了马,也沒了心思再谈刚才之事,急匆匆地赶到了林知皇的院落。夫妻俩刚进院子,就见院子内的空地上,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的马奴。管掌马场一应事务的付管事,正被怒极的林知晖鞭笞叱骂。

  管掌马场的付管事此时背部已被抽的皮开肉绽,嚎哭不止:“大郎君,饶命啊!奴当真不知那匹马为何会突然发狂啊....呜呜呜....”

  “竟然還敢言不知?我不是让你牵来温顺的马匹给大姊骑嗎?什么都不知,那就是你這贱奴玩忽职守!沒训练好的马匹,也敢牵過来给主人骑?你是如何管掌马场的?尔等贱奴,安的是何心?”林知晖见管掌马场的付管事還敢嘴硬狡辩更是怒气上涌,手下发力扬鞭,又连抽了這付管事几鞭子狠的。

  這章沒有结束,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裴菱雪担心女儿的情况,看都沒看屋外這乱糟糟的一堆,径直就冲进了林知皇所在的厢房。

  裴菱雪冲进厢房内,迎头便见女儿正神志清醒的坐着榻上,有医者正在给她细细诊脉,這才大松了一口气。林知皇跌了马,此刻却還能坐着,就說明身体无甚大碍,伤势并沒有她此前想的那么严重。裴菱雪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惊惶不安的心這才平复下来。

  医者這时也正好给林知皇把脉看完了诊,转头见裴菱雪进来,立即起身恭敬的向她叉手行礼禀报道:“主母,刚才奴已经让婢女忽红给大娘子摸過骨了,并未发现有骨折之处。方才诊脉,大娘子的五脏六腑也无破损内伤之处,并无大碍。皮外应有淤青,涂抹些跌打损伤膏便可。”

  “可检查仔细了?”裴菱雪到底還是不放心,细问道。

  “娘,我无事。跑马场是柔软的沙地,我只是被马给抛了下来,并未被马踩踏,故而无碍。”林知皇连忙出声安慰裴菱雪。

  裴菱雪有些怔然的看着含笑安抚她的林知皇,鼻间酸涩起来。

  這個女儿乃她裴菱雪的第一個孩子,她如何不疼?从前因形势所迫,将女儿送去了皇城盛京,致使女儿才满月就与她生离,是她這個做母亲的沒有对女儿尽责。裴菱雪本就因此事有愧于女儿,如今女儿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边,若是在此时又出了意外,這不是生生挖她的心肝嗎?

  裴菱雪想到此,一把抱紧住尚還在宽慰她的林知皇,呜咽哭泣起来。

  林者云在门外也听见了医者的禀报,暗暗松了口气。林者云虽然儿女众多,但嫡女儿却是只有這么一個的,平日裡虽对她有诸多不满,但心裡也是着紧在意她的。

  林者云知晓林知皇并无大碍后,便沒再进厢房,转身离开了此处。

  明日就要出城,林者云作为一家之主,還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屋外這一摊事让晖儿处理绰绰有余。

  “娘,您去劝劝阿弟吧,女儿拦不住他。今日跌马這事乃意外,您就让他放了那些马奴和马场管事吧。”

  “你呀,就是心软,此事你莫要管,让你阿弟去处理。”裴菱雪不理会林知皇此话,止了哭声爱怜地抚摸林知皇的头。林知皇见裴菱雪如此,眸中闪過挫败之色,遂不再多言。

  林知皇现在很是难受,這种难受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从心裡生出的难受。這种难受不适,必须得靠她自己去克服,无人能帮她。林知皇在她那個时代,是接受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长大的,见不得有人因她的缘故而被施以鞭刑。

  继小妾可随意送人這事后,林知皇今日再次直面了此处残酷的等级制度。原来,‘命’与‘命’之间也是有贵贱之分的。在這裡,‘命’贵者,可随意掌控‘命’贱者的生杀大权。

  听着外面的哭喊求饶声,林知皇难受的闭上了眼。无人会听她的,這也是正常。她只要是被庇护的一方,就不会有真正的话语权。话语权,永远是掌握可自主自己,更能主导别人的人手中的。想到此,林知皇静下了心,靠入裴菱雪怀裡,开始思考起她如何才能真正自主。

  如今她乃‘命’贵的一方,如若有朝一日,她成了‘命’贱的那一方呢?

  乱世将临,事实难料,谁又說的准以后呢?她不能讲自己的命,寄希望于别人手中。比起被他人庇护,她更想庇护他人。

  夜已渐深。县衙林府后宅此刻却灯火通明,到处可见匆匆忙碌的奴仆下人。

  几名平时颇受林者云宠爱的美姬此时正牵着孩子,堵在裴菱雪的院落门口七嘴八舌的讨要說法。

  “主母,您這是作何?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让我們收拾行李?”

  “是呀,我們在這裡過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說要离开這裡?”

  “孩子都還這么小,现在外面也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逃荒的流民,我們在這個节骨眼上怎么能出城呢?”

  “对!对!如今外面盗匪猖獗,我們這個时候为什么要离开郐县?”

  面对這些美姬们七嘴八舌的急声询问,裴菱雪面露不耐地抬手做了個止的手势,等這些美姬们全都识趣的安静下来,這才冷声开口道:“都快点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别再来我這裡耗费時間,這是夫君的吩咐。明日卯时便要出发,過时不候。”

  主母的一句過时不候,让美姬们顿时不敢再多话。美姬们见闹了一番沒有探听出些什么,皆有些失落,却也乖乖地牵着孩子,转身便回了自己所居的小院落,急忙忙的开始收拾起行李来。虽然她们确实不想离开郐县這個安乐窝,但更怕被家主抛下。

  她们作为林者云的姬妾,对林者云自然也是了解甚深的。心裡都清楚,林者云心裡除了那一双嫡生的儿女,其他的孩子在他眼裡都不算什么,不過乃卑贱庶子,若碍了他的事,說舍弃就可舍弃,庶出子女尚且如此了,更遑论她们這些出身低贱的美姬?被抛弃不過乃平常事。一想到此,這些美姬们還哪敢再多试探。

  這章沒有结束,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娘。”裴菱雪听到声音回头,便见是林知皇带着身形高大的忽红走了過来。

  裴菱雪见是女儿,柔和了神色:“环儿,怎么還不歇下?身上可還疼?”

  “外面搬东西的动静声太大,吵的女儿睡不着,這是要做什么?”林知皇环顾四周,故作不解的问。

  裴菱雪思索了片刻,想着明早就要出发了,也沒必要再瞒着女儿,遂小声道:“明早卯时,我們一家就要动身离开郐县了。”

  “为何?”林知皇闻言眸色微闪。如此匆忙的连夜收拾东西准备清早离城,這怎么看都像是要去逃命啊?

  裴菱雪拉過女儿,对她附耳小声道:“你爹說我們得尽早离开此地,晚一点怕是就要走不得了,所以才会如此急。”

  林知皇闻言双眸猛然睁大,心中立即警惕起来,林者云作为一县之长,此时竟欲弃城而逃?看来此城大乱乃必然之事,林者云作为县令已确定此城定守不住了。

  转瞬间,林知皇又想到了前几日王大娘所說的城内粮价問題。由小见大,城内粮价尚且如此,那外面的粮食情况应比城内更严峻,只怕有钱也无处买粮。若他们這一家子带着部曲奴仆弃城而逃,所带的人马必不会少,若真要走,必要多准备些粮食与御冬的衣物才行。

  林知皇想到這裡快行了几步,随手打开了一個放置在院中已收拾出来的木箱,立即就被這木箱中所放金银珠宝给刺花了眼。

  “娘?您不会收拾的全是這些吧?”林知皇震惊,转头嘴角略微有些抽搐地问裴菱雪。

  裴菱雪点头:“你爹說要轻装简行,不好将动静闹得太大,娘也只得将這些最贵重的东西全都带上了。”

  林知皇无语,得亏她对此城的安全早有所虑,一直紧盯着這府裡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格外警醒,這才带着忽红来了裴菱雪院落一趟。

  否则等到明日,她一觉醒来,稀裡糊涂被准备逃命的爹娘带上路逃亡,逃亡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待她饥肠辘辘之时,她就只能盯着這些不当吃,又不当喝的金银珠宝捶胸顿足了。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若是主家不能让随同逃亡的奴仆们饱腹,在這些奴仆都饿的活不下去时,他们会对主家做何?這简直是隐形的灾祸。

  林知皇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温顺且诚恳的对裴菱雪建议道:“娘,我們是去逃命,将這些金银珠宝带在身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也买不着东西,无甚太大作用不說,還重量不轻,乃是累赘。外面如今十分缺粮,我們在外也买不到粮,反是粮這东西不能少带。金银珠宝我們留几箱备用就成,其余的全部换成粮食带上路吧。還有如今天冷,御寒的冬衣最好也都多备一些。”

  裴氏见林知皇說话條理清晰,安排事情也周到,便知女儿的确是心有成算的,面上露出些笑意,又贴到她耳边小声道:“环儿,你不知,我們家的积蓄可都在這裡了。郐县将要大乱,若把這些金银珠宝留下,可就都便宜了那些乱民了。到时我們家也就什么都沒了,又吃什么喝什么,如何使奴唤婢,让手下部曲保护我們呢?”

  “娘,就算如此,這些金银珠宝此时我們也不能带上路。您应该多去筹备粮食才对,部曲奴仆连肚子都填不饱时,又岂会再听我們這些主家的话?這院裡的金银珠宝您留给女儿,女儿有办法帮您保全。”林知皇一脸严肃认真的和裴菱雪保证道。

  裴菱雪细看了女儿好几眼,见女儿真沒有开玩笑的意思,思忖了半响,最后放下了院内的這些宝箱,带着罗婆去筹备粮食和冬衣去了。

  民以食为天,他们林府這么大一群人上路,光是部曲就有百余众,粮食确实是最重要的物资,不能少了。女儿有句话說的不错,等那些部曲奴仆跟着主家连肚子都填不饱时,岂還会听他们這些主家的话?做好取舍的裴菱雪打定主意后,手脚也很是麻利,转身便去张罗起要带上路的粮食。现在時間已经很紧迫了,可不能再耽搁,得吩咐奴仆们赶紧行动起来才是。

  林知皇刚才给裴菱雪打包票說帮她藏宝箱,只是为了先哄住人,让她尽快抓紧時間下去筹粮。对于把院裡的這些金银珠宝究竟藏放在哪裡,其实林知皇暂时是一筹莫展的。流民一旦冲击进城,第一時間就会冲进城裡那些富户家裡进行抢掠,首当其冲被抢的估计就是县衙后宅。

  這处府宅必会被多人光顾,到时怕是连這宅子裡的地皮都会刮下去三尺。就是把东西埋起来,也会有精明的人,根据土的颜色,以及松软度,找到东西藏处。這些东西藏在哪,估计都会被翻出来。要将這些东西藏放在哪呢?林知皇曲指敲了敲身旁這些堆放的宝箱,托着腮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冥思苦想。

  忽红就這么静静地站在一边,守着她家大娘子。

  半個时辰后,蹲的有些腿麻的林知皇突然一下站起身,扬唇沉声道:“哈,想到了。”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更精彩!“忽红,传府内主母令,把府内各個院子裡的人都清出去,在让比列带二十余名部曲過来,把县衙后宅围守起来。沒我命令,此刻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诺!”忽红立即叉手领命,下去传命。

  林知皇见忽红下去传令了,先摇了摇僵痛的脖颈,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又倚着這些宝箱思索起别的事。

  一柱香后,忽红略微有些气喘的回来复命:“大娘子,比列统领已将县衙后宅内的人全部清离,此处也已围守起来。”

  林知皇点头:“好。”

  “忽红,搬上這些宝箱,随我来。”

  林知皇带着忽红去了那与她有一面之缘的茅房。

  這裡的茅房一进去就是一個大坑,上面架着两條粗粗的木板,木板下斜着一块大石板,是为了方便排泄物落下后顺利滑入坑中所设。该大石板底下曾中空状态,正是藏放东西的绝佳位置。

  流民们再如何翻找也难想到,最是腌臜简陋的茅房落屎板下,会藏有金银珠宝。

  林知皇将忽红带至一处茅房前停下。

  “忽红,茅房内那块斜放的大石板,你一人可抬起嗎?”

  忽红闻言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力气,又估算了一下那块落屎板的重量,对林知皇肯定地点点头:“应该沒問題。”

  林知皇颔首,认真的吩咐道:“将茅房内這块落屎石板搬起来,把這些宝箱塞进去,再把這落屎石板盖回去复位。县衙后宅内每处茅房都如此办,直到藏完這些宝箱。”

  忽红听完此吩咐,才彻底明白過来大娘子此时带她来茅房的用意,眸光大亮的赞道:“大娘子急智!”

  之后,县衙后宅中的五所茅房,一一都被忽红搬开了落屎的厚重石板,在下面塞满了宝箱。等忙完一切,忽红還细致地遮掩了落屎石板被搬动過的痕迹。忽红回来向林知皇复命时,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原始的芬芳。

  忽红复命后,林知皇又仔细的全部查看了一遍,见五所藏宝处都毫无破绽可言,嘉许地拍了拍忽红的肩膀,夸赞道:“做的不错,细节处也做了遮掩,辛苦了。”

  “大娘子,奴婢不辛苦。您是信任奴婢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奴婢去办的。奴婢一定对此事守口如瓶,绝不辜负您此时的信任。”

  在忽红看来,藏宝這么重要机密的事情林知皇都交给了她来办,由此可见林知皇是有多么的信任她,這是在拿她当心腹相待才会如此。她一定紧闭口舌,定不辜负大娘子对她的這份信重。

  林知皇对自己看人与用人也是有几分自信的,再次抬手拍了拍忽红的肩,温声道:“好了,忙活了這一通你也累了,身上的這些污秽物也要去净一净,你先下去梳洗休息一番吧,明早還要赶路呢,可不能将我的忽红给累坏了。”

  “我的忽红”這几個字让忽红更加精神抖擞,立即抬头挺胸的洪声回道:“大娘子,奴婢不累,您還要何吩咐只管說来,奴婢定给您办好来。”

  林知皇被忽红逗乐了,摇头轻笑道:“好了,快下去梳洗休息去,莫要再贫嘴。”

  忽红笑呵呵的退了下去,心裡想着還是要梳洗一番的,免得熏坏了她家大娘子。梳洗完了,她就立即過来伺候大娘子。她如今可是大娘子贴身丫鬟,哪有大娘子還沒歇下她就歇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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