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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嗎?”趙影問得小心翼翼。
易瑾白看了一眼趙影的手,笑着點點頭,“當然,那是一檔公平的節目,我覺得你可以去試一試,還這麼年輕,有夢還得做啊。”
趙影終於重重地點了頭。
留了聯繫方式,趙影走出隔間的時候,忍不住鼻頭微酸。
其實他以前不喜歡音樂,因爲他父親從小就把他當成聯姻的工具,所以逼着他學,他是從棍棒下練出來的,記憶中最多的就是練琴和眼淚,他本以爲擺脫父親那個惡魔以後,他也會把音樂扔得遠遠的,可是當真到這麼一天的時候,他還是坐在了鋼琴前,酣暢淋漓地彈到手指麻木,好像從那一刻,他和音樂和解了,被音樂治癒了,他多年的苦和痛重新化作力量擁抱了他,讓他知道了這十幾年裏,他已經徹底和這些黑白琴鍵,這些音符融爲一體,他們不可分割。
認識到這一點,雖然日子清貧,但是趙影還是堅持一邊打工,一邊完成了學業,畢業後無處可去的他或許又被現實上了一課,可是現在機會又擺在了他面前,命運告訴他一切都是值得的,遵從自己的內心,相信所有都是最好的安排。
易瑾白的心情也特別的好,江水雲把菜下到鍋裏燙着,拿筷子攪着鍋,無奈地看着一旁的易瑾白等都等不及,現在就給費晏打電話,將趙影推薦給他。
順利交代完,易瑾白吃了一口江水雲夾到她碗裏的菜,忍不住輕哼了幾聲,愉悅的心情顯而易見。
江水雲真是不知道,幫別人怎麼就能讓易瑾白這麼快樂呢?不過看着易瑾白開心,她心情也挺好的。
作者有話說:
終於要大結局了!激動搓手手!
第92章
兩個人喫完了火鍋,都有些撐了,兩人正好溜達一會,也好消消食,雷雨等人開着車跟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距離,保護着她們,卻也不會打擾。
雪還在下,只是小了一點,易瑾白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落在手心裏。
“冷不冷?”
江水雲握住了易瑾白的手,那粒雪花被壓在了交握的手裏,暖暖的溫度將它融化成水,又轉眼消失。
“不冷,又是一年的尾聲了,”易瑾白仰頭,看着路燈下的雪花洋洋灑灑,“每到一年的終結,總會忍不住多想一些,多回憶一些,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心裏莫名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什麼在流逝。”
“寒來暑往,白駒過隙,這就是時間,這一年的尾聲接的是下一個新年,又是一個從頭開始的輪迴。”
江水雲也有這種感覺,在一年的結尾懷念過去,在新年的開頭望向未來,時間長河奔流不息,她們也註定是其中的過客,所以纔要更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走在風雪裏,內心逐漸安寧下來。
新年很快就到,是江水雲和易瑾白一起過的,江父江母也並沒有邀請她們回家過年,就是拜了個年,便各自回去,過着自己的新年,誰也別打擾誰。
從入冬開始,江水雲和易瑾白就搬回了別墅裏,小院雖好,但是就沒有夏天住着舒服了,倆人自然哪舒服往哪跑啊,所以新年的這一天,倆人給江父江母拜完年回來,就縮在自己的小家裏,邀了幾個有閒有空的,湊局消閒。
沈雲逸肯定是少不了,他現在雖然每天忙得跟孫子一樣,但是大過年的這一天還是能閒下來的,剛好傅顯也有空,他安排好了江父江母出去旅遊的事,也順帶過來玩一會,還有費晏和高舟舟,這倆人不知道怎麼走一塊去了,當初那個烏龍緋聞竟然成了真,連過年高舟舟都沒回B市,也就一起來了。
再加上徐緒和雷雨,八個人湊了兩桌麻將,都是新手,菜雞互啄,嫌棄聲此起彼伏,多少有些熱鬧。
“換桌換桌,你們兩隊情侶湊一桌去,我們四個單身狗一桌,正好你們兩隊兩兩相護,免得聯手坑我們。”
沈雲逸是跟江水雲和易瑾白打不下去了,拉着傅顯去跟費晏和高舟舟換了座位,跑去跟雷雨和徐緒湊一桌去了,雖然他每次看見雷雨還是有點緊張又有點怕,但總比跟江水雲一桌強。
費晏和高舟舟倆人就算在一起了,也還是歡喜冤家,不情不願地起身後,高舟舟看了一眼費晏,嫌棄地哼了一聲,“我用他護?切,稀罕?我要去護瑾白!”
費晏同樣不甘示弱,“行啊,那我就護……”
費晏的聲音在看見桌上唯一剩下的江水雲後頓時卡殼,卡了半天才轉了個彎,“我我我……我也護瑾白!哼!”
易瑾白有些好笑地看着江水雲,一張桌上四個人,他們三個一夥,都打江水雲唄?
江水雲適時可憐兮兮地看向易瑾白,成功把易瑾白逗笑,易瑾白拍了拍江水雲的手,“放心,我護你。”
另一邊的徐緒縱觀全場,作爲最快上手麻將的人,她一拍腦門,“我天呢,這麻將可讓你們打明白了。”
傅顯一向嚴肅的臉上也浮現出笑意,“不如我們也拉幫結派?”
“好啊!”
徐緒一挑眉,和傅顯同樣沒安好心的眼神同時看向另外的沈雲逸和雷雨,讓連規則都還沒摸清正焦頭爛額的倆人頓時心涼半截,彼此對視一眼,另半截也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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