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作为宁家继承人之一,宁牧当然知道和单家主联姻是什么概念,但安久那么喜歡他,怎么可能答应和别人结婚?
安久沒能体会到酒吧乐趣的遗憾在看到宁牧那张发青的脸时消失了。
虽然宁牧对原主并沒有什么感情,但很明显,這人是将原主的真心当做自己的玩具,随手玩玩后抛之脑后。
但是如今原主已经不在了,而安久对他完全不感兴趣。
“你为什么会和单柏宁结婚?”宁牧直勾勾地盯着安久。
他和安久說過,单柏宁是他将来一定要击垮的目标,他总有一天会带领宁氏彻底取代单氏。
可是安久不仅沒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還和他视作劲敌的那個人结婚了?他不能接受。
安久才不管他能不能接受。
“简单来說就是,”安久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你觉得你配和单柏宁比嗎?”
整個帝都有谁敢說自己能和单柏宁相提并论?
“既然不配,我为什么還要追在你屁股后面摇尾乞怜?”安久的语气很真诚,“放心,你和安清天作之合,我祝你们长长久久。”
一边的二代都惊了,這,這是說宁牧之前和安久有一段?宁牧還为了安清抛弃了安久?
想起那天见過的安清,再看看面前的安久,二代觉得自己有必要怀疑宁牧的眼光,這和眼瞎有什么区别。
“我爱人应该来接我了,失陪。”安久眉眼弯弯,但那笑容在宁牧看来却愈发刺眼。
“安少,下次有空的话一起喝酒啊,帝都上档次的酒吧都卖我几分面子。”二代殷勤地說。
安久心想如果酒吧都是這样,他不如不来,但還是给面子地收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二代成功和安久套了近乎,美滋滋地想着回去要怎么和爸妈邀功,又看了眼面色不善的宁牧。
他和宁牧关系好只是因为宁氏的地位,但和单家比起来,姓宁的压根算不了什么,回头他還是告诉其他人注意和這人保持距离的好。
酒吧外,安久看见了那辆眼熟的宾利,毫不心虚地拉开车门上车。
“你提前开完会了?”赶在在单柏宁开口前,安久赶紧转移话题。
单柏宁指了指他的耳朵,安久這才反应過来,他从酒吧出来忘记摘耳塞了。
“想去玩的话可以去清吧,這种酒吧音响开得太大還不禁烟,你的耳朵大概受不了。”单柏宁不觉得自己有资格管安久去哪玩,两人的婚姻就是個形式而已。
安久最讨厌那些自以为能对他指手画脚的人,而单柏宁的态度则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知道了,不過单家主的名号還真好用。”
“怎么?”
“唔,我在裡面遇到了当初不懂事遇见的一個人渣,用你吓了他来着。”安久可怜巴巴地看着单柏宁,不知道他本性的话還真会被骗到,“家主大人不会生我的气吧?”
单柏宁也不知道“家主大人”這個称呼是哪来的,但他大概猜到了安久說的渣男是谁,助理交给他的资料裡有安久的過往经历。
他按了按太阳穴:“不是什么大事,但以后别這么叫我。”
“好的家主大人,沒問題家主大人!”
家主大人:……
“星虹那边已经拟定好你的合同了。”单柏宁抽出一份合同递给他,“觉得合适就签。不满意就让小柳拿回去让他们继续修改。”
堵嘴的意思可以說是非常明显了。
“我当然相信家主啦。”安久嘴上這么說着,但還是将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后才提笔签字。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别人這么叫倒是无所谓,但安久作为他名义上的爱人,這個叫法属实奇怪。
“好的柏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单柏宁让他叫老公都沒問題,安久改口改得毫无压力。
接下来两人到殡仪馆接了原主奶奶的骨灰送到墓园安葬,整個過程安久都一言不发。
到家后,单柏宁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抱歉……”
如果知道安久的奶奶在那天就去世了,他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取消后来的联姻。
這样看来,安久和资料上完全不同的性格似乎也正常。
养育他成人的家人去世,安久不仅无法亲手操办后事,還不得不和一個陌生人联姻,从此性情大变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安久并不是原主,因为取代了原主才会替他送奶奶最后一程,现在心情不好只是這场景他想起了另一個人的葬礼。
她的葬礼也是這么简陋,同样是由他将那個黑色的骨灰盒放入地下。
“沒事。”安久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沒想到柏宁你居然這么关心我啊。”
安久声音偏清越,可他說话时偏偏尾音上扬還爱刻意压嗓装成熟,便显得暧昧又勾人。
单柏宁后悔让安久改口了,总觉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人进门,安久发现单柏宁的助理早就等在客厅内了。
“家主。”助理手裡拿着一打厚厚的文件,說话的时候看了安久一眼,似乎是在犹豫這件事该不该当着他的面說出来。
“东西放下,我带回书房看。”单柏宁独自回了书房,而助理则被留下来向安久解释星虹那边拟定的合同裡的各项條款。
“安少有什么不明白的嗎?”助理谨慎地问,他的直觉告诉他,這位安少爷不好惹。
“合同上沒有,但是合同外有。”安久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似乎正在打什么坏主意,“你知道柏宁他为什么会同意联姻嗎?”
他记得安如海是和单柏宁的继父联系的,而单柏宁和他继父关系明显不怎么样,那为什么会同意和他继父挑出来的联姻对象?
如果单柏宁是有什么不好的把柄在对方手裡的话,他就得随时准备好退路了。
助理严肃道:“抱歉,這是家主的隐私,我不能泄露。”
“啧,我现在是他的合法伴侣也不行?”安久状似不满。
您和家主的联姻究竟是個什么情况,难道您自己心裡沒数?
助理的头都快摇断了以示自己的坚定。
“小安,你们回来了啊。”张姨和其他几個帮佣负责平时庄园的清洁和三餐,“柏宁又回书房了?”
“是啊。”安久的表情瞬间乖巧,“张姨,晚上吃什么啊?”
“你昨天不是說那道葱油鸡好吃嗎,阿姨又做了。”张姨的笑容慈爱,像是长辈看到自家最疼爱的小辈。
她从年轻时就开始在单家工作了,单柏宁母亲离家出走的那十二年,单柏宁都是由她照顾的。
所以在张姨看来,单柏宁和她自己的孩子沒两样。
一开始听說单柏宁要联姻时,她对安久的态度和单家其他人一样,都觉得安久配不上自家孩子。
但是這几天下来,张姨越来越喜歡這個嘴甜還漂亮的年轻人了,甚至开始在心裡唾弃苛待安久的安家人,知道安久出去安葬奶奶骨灰,還心疼地给他做了大餐。
“谢谢张姨,我也来帮忙。”听到葱油鸡的时候,安久眼睛噌地亮了,像是闻到肉香味的小狐狸。
“嗨,帮什么忙啊,你和柏宁等着吃就好。”虽然這么說着,张姨也沒真的阻止安久进厨房。
助理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他记得之前他和另一位助理不小心說漏嘴的时候,暴躁的张姨可是举着扫把表示要把那個小狐狸精赶出去的。
這才不到一個星期,发生什么了?
他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得和自家老板的长辈们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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