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節
顾陵川跟着接洽的市领导,眼看到了自己高中时的学校会堂,有些懵,后来反应過来国内的某些传统,這是要他上台讲话?
顾陵川穿越前后都沒适应国内這种作风,多少有些懵,会场上围着很多省裡,市裡甚至是面向全国的报社记者,顾陵川琢磨一下,心道是有必要谈一下国内高新行业的发展前景,给国内的科研人员透個底。
顾陵川在组织活动的领导开场之后,很快就被邀上台,对于自己熟悉的领域,顾陵川侃侃而谈,全程脱稿,整個人自信张扬,彻底吸引住在场听众的注意力。
在事业获得成功后,顾陵川去過几所大学演讲過,对于演讲流程一清二楚,简述完高新技术现状和发展前景,到了提问环节,顾陵川一一回复记者提问,温文尔雅的姿态,出色的外貌,一场枯燥的半学术演讲却吸引住了所有人。
顾陵川沒有故作高深,讲话深入浅出,一场演讲全是干货,即使不懂高新技术的人,听完他的演讲也能明白一二。
将记者提问详细解答完毕,顾陵川走下主席台,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祝贺你。”一個人影摩西分海般穿過人群,走向顾陵川,出言恭贺。
顾陵川垂眸,看到和過去截然不同的沈大少爷,露出温文的笑:“都是大环境使然,比起别人我只是恰好运气好,不足为贺。”
眼看英俊的青年嘴角勾起却沒有丝毫笑意,眼神冷漠,表情从容优雅,仿佛遇到的不是当年给他带来苦难的人,而是眼前落下了一滴雨,飘過了一朵花,那沉静的面容,让重逢后心头血液滚烫的沈千澄一下子浑身冰凉。
他自以为的深情,对方从来沒看到過眼裡,他为对方带去的苦难,也沒有在顾陵川生命裡留下丝毫痕迹,這個人,渐渐活到了和他完全平行的另一個世界。
都不在同一個世界中,对方自然再也看不到自己。
這一瞬间,沈千澄感觉巨大的绝望和愤怒席卷上心头,他年少时的任性疯狂,彻底成了一個笑话,他以为他在对方生命裡算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最终却成为从他眼前吹拂過的冷风。
“为什么?”即使知道场合不对,沈千澄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逼近顾陵川咬牙问道。
顾陵川眼神淡漠的转過头和沈千澄对视,两人身高相差无几,身形一样,即使如此,沈千澄却有一种被俯视的错觉——這個人的姿态,還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一如既往地高傲冷漠,让沈千澄心脏皱缩。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本该针锋相对的气氛,在顾陵川毫不在意的风轻云淡下,彻底消弭。
高大的青年神情沒有丝毫变化:“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我不明白。”
沈千澄宛如受到重击,他胸前一滞,紧缩的心脏仿佛要枯萎,血液从躯体被抽干一般,在对方淡漠的视线裡,英俊的青年忍不住会退一步。
沈大少爷狼狈的转身离去,眼眶微红。顾陵川抽身离去的時間,整整四年,他日日夜夜不停歇的思念着眼前人,思念让他的感情彻底变质,他沒有一刻能忘记這個人。
最初以为是少年时的任性妄为,最后却成长为了心上藤蔓,他被自己编导的深情困住,整個人活成了一出黑色幽默——還是自编自演的独角戏,悲剧落幕。
這一刻,知道对方从未将自己纳入眼中的沈千澄,终于从那时的魔怔中清醒,看清了事实。
但是已经晚了,整整四年,想着对方的日日夜夜,這個人,已经彻底扎根在了他的心裡,剔除不掉。
在沈千澄狼狈离开后,顾陵川很是莫名其妙,他思忖,除了最开始猜到对方是主要剧情人物,为了崩剧情有過撩他的念头,撩了两回就收手后,根本沒和对方发生任何感情纠葛,为什么沈大少爷一副被渣男抛弃的伤心人模样?
他有做什么嗎?沒有吧?
就算是想弄倒沈家,沈大少爷也犯不着带着那种委屈绝望的神情质问自己吧。顾陵川想不通,有点脑壳疼。
“宿主宿主,你看指示灯,变色了喔!”哈姆雷特兴奋地說道。
顾陵川低头,果然,右手中指上的指环变成了淡绿色,這說明剧情被崩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击就可大功告成。
指环彻底变绿他就能收集愿力,回到自己的世界救下沈静夫妇。
顾陵川几年来人一直在国外,远离剧情发生地,這几年手上的指环一直坚定不移的显示着粉红色,顾陵川回国,和沈千澄只打了一個照面,指环就变色了,可喜可贺。
“宿主,又有怨念转化为愿力了,我把崩過的剧情原文传给你吧!”哈姆雷特兴奋地說。
顾陵川拒绝了哈姆雷特的提议:“不用,只要崩剧情的大致方向正确,按照這個方向继续就好,别浪费愿力,将愿力都收集起来。”
哈姆雷特一呆:“可是不知道原剧情的话,出现偏差,不能将原作剧情完美崩坏怎么办?”
“别担心,原作主要角色都集齐了,沈千澄和原易彬两個沒有家族支撑,受到惩罚是早晚的事。只剩下一個主角受,不知道如今的主角受有沒有矫正自己危险的思想。”
這個世界的主角受本身沒能力,造不成威胁,沒有沈千澄和原主包养,他就是一只小鸭子,而解决這类工作人员——
“警察叔叔才是最可靠的人啊。”在当初知道主角受的身份后,顾陵川随手举报了主角受的工作场所,這类特殊类型的服务工作者,被抓获后会接受思想教育,不知道主角受孟悠思想觉悟有沒有提高一点。
原作中的主角受孟悠,此时正被一個上了年纪的男人搂在怀裡。
男人一手搂着孟悠的细腰,另一手伸进孟悠半敞的衣襟,揉掐着孟悠细嫩的皮肉,孟悠强忍着呕吐的感觉,陪着笑脸,给男人递上一杯酒,语气甜腻的劝诱道:“王哥,来,我喂你喝一杯。”
主角受的思想觉悟当然不会被一朝一夕改变,当初即使被拘留进行了思想教育,孟悠放出来后,很快重操旧业。
孟悠沒有被沈大少爷包养,彻底堕入风尘,他的母亲机缘巧合下听到了孟悠给恩客打电话调情,孟母這才知道儿子为了给自己凑医药费做了什么,眼前一黑,差点厥過去。
孟母觉得是自己害得孟悠走上了這样一條不归路,在医院护士沒注意的时候,悔恨绝望的孟母离开医院回到家,直接一瓶百草枯喝下去,静静地躺在床上离开了這個世界。
孟悠大哭一场后埋葬了母亲,却沒有依照孟母遗愿堂堂正正做人,依旧干着老本行。
說到底,是孟悠自身好逸恶劳害怕背负债务的想法作祟,不然,在母亲生病后,孟悠的第一想法就不会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当今社会,孟家有房屋土地,将之抵押后贷款完全可行,哪怕向亲友借钱也能挽救孟母,但孟悠却選擇出卖肉、体。
已经尝到了出卖年轻身体获取金钱的便捷,孟悠哪裡還会好好找個营生养活自己,他本就沒任何长处,在埋葬母亲哭了一场后,擦干眼泪就联系上曾经捧场的恩客,一番哭诉,打动了恩客,孟悠遂被对方包养起来,過上了金丝雀的生活。
剧情发生变化后,包养孟悠的不再是沈千澄,而是一個有家室的中年男人,男人婚后才发现自己对男性更有好感,看孟悠乖巧,就背着妻子将人包养起来。
作为主角受,孟悠在某方面似乎有点天赋,很快抓住了男人的心,男人在孟悠的软磨硬泡下,沒招架住,把孟悠安插进了他和妻子一起创办的公司中,還一步一步将孟悠提拔成了公司高层。
孟悠什么技能都沒有,在公司就是個混日子的,时不时借着工作便利挑逗金主,包养他的男人的妻子又不是傻子,一来二去发现了猫腻儿,她收集证据,直接把丈夫和孟悠告上了法庭。
被污蔑的学神(十七)
孟悠和自己的金主沒有丝毫掩饰的包养关系曝光,金主赠与孟悠的金钱住宅都被法院收回,孟悠什么都沒得到就被扫地出门。
孟悠名声尽毁,后来辗转于几個金主,关系都沒长久,最后到了一家有特殊服务人员出沒的同□□,成了一個专门推销酒水拿提成的酒水推销员。
虽說是推销员,但是這样的酒吧,来往的又都是来猎艳的男人,孟悠的工作当然不仅仅是推销酒水這么简单。
遇到有意向顾客,带着孟悠出门春风一度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原剧情中,那個对此世界的“顾陵川”高贵冷艳,矜持自重一心只想着沈千澄的主角受,早已经面目全非。
酒吧内,孟悠王哥调笑着到了一家小旅馆,开好房后,两人解开衣服钻入被窝,搂抱在一起正干柴烈火,旅馆门被破开,一群警察冲进来,将赤、裸的孟悠和王哥抓個正着。
“呦,我去,两個男的!真是抓□□什么人都能抓到。”小警察将赤、身luo体的两人押在一边,拍了照做记录,然后询问孟悠和男人的详细情况,最后将两人都带走。
警车裡,小警察正和同伴聊天,指指身后抓住的两個人:“這两個是不是傻?一直在一個旅馆交易,這不就被察觉不对劲的旅馆老板给举报了么。”
同行警察笑:“你新来的,還不知道情况,這小子缺德大发了,卖YIN气得重病的母亲喝农药自尽了,只怕拖累儿子。人倒好,打着卖身救母的名义,勾了好几個男人,后来借着母亲死了哭惨找了個金主。”
小警察目瞪口呆:“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所以啊,這就不是人,就是個畜生。后来东窗事发,這小子也被金主的老婆告了,就被扫地出门喽。這小子已经被抓好几回,都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上次是在另一個旅馆,這一片的旅馆老板都知道他的名声,看他带人来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去的一勤人家害怕,就报警了。他换了好几個旅馆,看這個旅馆老板不认识他,才一直带人過去,這不人旅馆老板终于反应過来了嗎?惯犯了,這回再被抓回去,碰上這关键时期,能关上几年了。”
“理解,人老板好好开個旅馆,哪裡知道两個男的過来也是卖YIN的,别說老板,就是我也真是开眼了。”小警察异常感慨。
年长一点的警察摇头:“年轻人啊,你是见得太少,等抓的多了,你就发现這都是小场面,他们這些人啊,啧,因为是男的,沒有相关法律,判的轻就抓住漏洞了。”
“但是這回情况特殊,要大整顿,从重处理,就算是男的也逃不掉,更何况他還是個酒托,低价酒换個包装,用十倍百倍的钱卖出去,這不就诈骗和售卖假酒么,涉及金额数数额巨大,按照這名目,判的只会比卖yin判的重,以为是男的出来卖就万事大吉?天真。”
孟悠听到警察所言,浑身发冷,他的确存着侥幸心理,男的卖YIN沒有相关法律规定,不好判刑,每次都是罚款拘留一段時間就放出来,他当酒托卖酒大多数勾的是见色起意的男人,一直沒引来麻烦,后来胆子大了,就卖過很多假酒给不懂酒的人,大赚了一笔。
习惯了金主包养后的奢侈生活,孟悠总是手头缺钱,为了钱,他售卖的假酒越来越多,孟悠自己都忘了把多少假酒冒充名酒卖了出去,那些钱孟悠全部挥霍一空,他沉迷于奢侈品,根本沒有积攒下一分积蓄。
這一次,孟悠是真的开始怕了,他估算了一下,自己当酒托的提成和售卖假酒得到的钱,有近百万之多,這么多钱,被抓之后他都是要赔偿的。
孟悠终于想起几年前,母亲自杀钱,握着他的手含着泪叮嘱的话语,宛如泣血一般:“小悠啊,别贪图捷径,有一分本事吃一碗饭,别去做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别贪妄,人才能平安喜乐。是妈妈拖累了你,沒有妈妈拖累,你就好好地读书,找份正经工作,妈妈不图你大富大贵,只要好好做人,平平安安,你答应妈妈好不好?”
孟悠当时很不耐烦,他的确觉得母亲是個拖累,刚开始他是真心想救母亲的,毕竟是母亲一手将他拉扯他,尽心尽力供他读书,盼着他出息,要不是为了供养他,母亲也不会才到中年就油尽灯枯,患上绝症。
但是,這些孝心在高昂的医药费难以凑齐之后,慢慢流失。在见识了会所中来往人群過着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对比自己贫困的现状,孟悠的心态渐渐变了。
他开始嫌弃母亲穷,开始渴望過上富贵的生活,母亲泣血般的教诲,被他暗地裡嘲笑为天真浅薄,不耐烦的答应了一個“好”字,孟悠就离开医院去会所上班,沉迷在一片灯红酒绿中。
在孟悠离开后,孟母拖着病体回到家,用一瓶百草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得到母亲的死讯,孟悠的伤心很快被如释重负替代,他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很快把母亲的遗言抛之脑后,靠卖惨攀上一個有钱的男人,過上了自己一直向往的生活。
那时候,他只觉得母亲的叮嘱可笑浅薄,此时想起那几句话,孟悠才恍然,母亲才是真正看得明白的那個人。
但是他明白的太迟了。
孟悠被以诈骗罪和售卖假酒的起诉,涉嫌金额庞大,最后被判以十年有期徒刑。
顾陵川眼看戒指又变绿了一点,从淡绿色变成了嫩绿色。
“……我才把邮件发出去,沒這么快吧?”顾陵川看着亮起的电脑屏幕,诧异道。
就在刚才,为了尽快扳倒原家和沈家,顾陵川整合了侦探发過来的邮件和一個黑客小朋友发来的东西,发现了点有意思的內容,于是他将之整理一下,让公司的技术顾问发给了今天认识的一位中央委派书记官。
所谓公司的技术顾问,是国内的一個中学生,顾陵川在留学期间加入了门萨俱乐部,俱乐部成员交流的时候,意外得知对方是华国人,顾陵川就和那孩子加了好友,一直有联系。
能加入门萨俱乐部的,都是高智商人才,顾陵川在高智商人群中属于中等行列,但是那個孩子却是個真正的天才,顾陵川和他交流一番,发现了小孩天赋卓越,就给他买了专业的资料邮寄到国内,小孩收到后,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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