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溪說,她不离婚
南溪抿着唇,一言未发。
“清莲,你說。”
方清莲立马可怜兮兮:“见深,你别怪南溪,怪我自己,是我沒用,我想站起来,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就沒有站起来的能力。”
“是這样嗎?”陆见深看向南溪。
南溪還是沒有說话。
陆见深又看向方清莲:“你的腿還沒好,坐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站起来了?”
“对不起见深,因为”方清莲急得哭了出来:“因为我太激动了,刚刚南溪說她說她不会和爷爷提离婚的事,她死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你别诬陷人,我什么时候說過?”
南溪第一次在陆见深面前那么针锋相对,那么失控。
“你說了?”陆见深看着她,眸眼清冷。
“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找爷爷提离婚的事。”南溪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陆见深揉了揉眉心,他叹了一口气,柔声开口。
“清莲,我知道你着急,想让我马上离婚,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爷爷现在身体不好,等他生日過了,再提离婚的事。”
“如果你连這几天都等不了,那抱歉,在你和爷爷之间,我必须選擇爷爷。”
方清莲一听,立马慌了。
她伸手,拉了拉陆见深的衣角,楚楚可怜道:“对不起见深,我不是故意的。”
“那天晚上,我不该因为這件事和你吵架。”
“我就是太着急了,我是怕夜长梦多,我怕你会舍不得离婚,我更怕你会不要我了。”
說着,方清莲竟然伸出手,直接抱住了陆见深。
南溪睁大了眼睛,光天化日之下,她一個小三直接抱着他的老公,也不嫌害臊。
就在她刚要开口时,突然一個清冷的声音强势入侵。
“真是日风渐下,什么时候一個小三抱着别人老公,還可以如此强词夺理了?”
這声音?
南溪刚转過头,陆见深就开了口:“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日常巡视商场,看见了伤风败俗的事,本来想来制止,沒想到還是我儿子做出来的?”
云舒冷哼,口中的话更是毫不客气。
“妈,這事不怪清莲,她不是故意的,而且”
陆见深的话還沒說完,就被云舒强势打断了。
“不怪她那就怪你,一個有夫之妇還对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我都沒眼看,以后出去别說是我儿子。”
云舒对“小三”向来是深恶痛绝。
“管好自己的手,要是再让我发现抱了除你老婆之外其他的女人,就别进我陆家的门,污染门风。”
云舒的话可谓是快狠准,一句废话都沒有。
每一個字,每一個词,都精准地說在了点子上。
南溪站在一旁,忽然觉得在這個婆婆面前自己太渺茫了。
此刻,她简直想举旗呐喊:婆婆霸气,婆婆威武。
不過,她還是很意外的。
结婚后,她和见深回陆家的次数并不多,每次回去基本都是为了看爷爷。
至于她這個婆婆,她们照面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印象中,婆婆是一個十分清冷的女人,对她素来冷淡,也不怎么爱和她說话,所以南溪一直以为她不喜歡自己。
她還安慰自己来着:也是,像她那样出身豪门的千金,心仪的儿媳妇肯定也是出身名门,温婉知性的千金名媛,像她這样的小门小户,肯定入不了她的眼。
正是因为這点认知,所以她不找南溪的时候,南溪也从来不去烦她。
沒想到,婆婆竟然帮她出气出得這么爽。
有时候,你得相信,一物克一物。
比如方清莲這样的女人,就得她婆婆来治。
方清莲用力地攥着手心,努力解释:“云伯母,您教训得对,是我逾越了。”
“還不是无药可救,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刚回来,听說爷爷的大寿要提前办,我想给他准备一件礼物,见深知道他的喜好,我才拉着他一起来的,你别怪见深。”
“好好的一個休息,不陪自己老婆陪着其他女人,我当然怪他。還有”
云舒犀利的眼神看着她:“我不记得爸邀請過你,你這礼物也别挑了,送不出去。”
“妈,别說了,是我邀請的她。”陆见深忍不住了。
“你闭嘴。”云舒立马剜了他一眼。
接着道:“是爷爷的大寿,又不是你的大寿,你什么时候能代替爷爷做主了,你想邀請?那還是等到你自己八十大寿的时候邀請。”
方清莲脸色惨白得犹如一张纸片,沒有丝毫血色。
這时,云舒又换上一张温和的笑脸:“我爸喜歡的东西都是珍藏级的,价格不菲,方家虽然說有点小钱,但放在我們陆家面前就太不值一提了。”
“伯母费心了,您放心,方家虽然不胜从前,但這点儿钱還是拿得出的。”
“是嗎?”云舒毫不客气:“方家我是相信的,虽然落沒了,但還有点儿家底,但你们家现在应该是妹妹方俏更受宠一些。”
“你這腿废了,舞也沒跳了,在方家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从前,我看也沒几個零用钱,与其花在沒用的事情上,不如留着自己用。”
“而且你說你,要是礼物买了,方家觉得不值得,不给你报销,后面的日子岂不是都要喝西北风?”
“還是,你想让我們见深当冤大头花這個钱。”
云舒一连串话简直让刷新了南溪的认识。
让她大喊痛快,大喊威武。
方清莲一直极力的隐忍着,可是现在,她实在忍不了了。
“伯母,我敬重你,所以說话一直很尊敬,但您這些话实在太伤我了。”
“方家就算再怎么落沒,我就算再怎么沒有零用钱,也比南家好,南溪她娘家可是一分钱都沒有,還要从陆家抠钱,她呢?她用什么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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