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你最好老实点!
【有人救了我?】
楚怀還想勉力支起身子,但是,刚刚试着一抬手,整只手臂便如同火烧火燎一般疼痛,楚怀顿时痛呼出声。
沒有什么所谓的扛得住,楚怀也不是什么特种兵战士,受伤還是会疼,被杀還是会死。
還沒等楚怀叫完,随着船帘轻轻挑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便轻手轻脚的爬了进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楚怀。
“刚刚是你在叫么?”
楚怀一脸痛苦的点了点头:“你這话问的還是稍稍多余了点。”
那小姑娘“噗呲”一笑:“你還挺贫,行了,姐姐說了,你這伤是内伤,暂时沒法治,你就老老实实躺着吧。”
随即,又伸手将一块布巾从身后拿了出来,往楚怀的嘴裡塞:“姐姐說,你這個伤势发作起来有时候会非常痛,为了避免你咬断舌头,要我把這個塞你嘴裡。”
楚怀:???
【你這位姐姐還真特娘的是個人才!】
“小仙女,你等会!”
那小姑娘往楚怀嘴裡塞抹布的动作顿时一停,一对好看的眉毛微微一蹙:“你還有什么事儿嗎?”
楚怀還沒說话,肚子便无比配合的发出了一阵阵的“咕噜”之声。
這反应来的太快,别說小姑娘了,楚怀都沒反应過来。
正准备說点什么解释一下,只见小姑娘立马点了点头:“哦~早說嘛!诺!”
随即,从怀裡掏出一個馒头,二话不說便塞进了楚怀嘴裡。
楚怀就這样横躺在這船上,嘴裡叼着個馒头,整個人动弹不得,如同被人上贡的菩萨一样。
“吃吧,不够吃你叫我哈,姐姐上岸采买药材去了,回来了给你施针了你应该就能动了。”
“对了对了,你为什么会晕倒在河边上啊?還有,你這衣服怎么破成這样啊?你是遇上山贼了嗎?山贼长什么样子啊?是不是很凶?”
“听姐姐說山贼都喜歡吃人的,你是怎么从他们嘴裡跑出来的?”
“姐姐說,我叫玉儿,你叫什么啊?姐姐說要我离你远一点,說是好看的男人都会骗人,是真的嗎?”
“对了对了,還有還有......”
這小姑娘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疯狂发问,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配上那颇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如同一個大号的洋娃娃,无比可爱。
而楚怀则是努力的叼着刚刚那小姑娘塞到自己嘴边的馒头,欲哭无泪。
【你到底是让我睡觉?還是让我吃饭?還是让我答题啊?】
【姑奶奶,你给我條活路吧!】
“你是說,他跟你說他叫秦收,原本是想去荆楚学院求学,结果遇上山贼,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此时,日头已然缓缓落下,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空,而這小姑娘也正凑到了一位大姑娘身边,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
那名女子一身淡雅的素衫,有些位置,甚至已经浆洗的有些微微发白,而在左胸口处,却是绣着一朵兰花。
一头柔顺的黑发被轻轻挽在脑后,被一支古朴的木簪轻轻扎起,眉目如画,纵使衣衫颇为普通,却仍旧掩饰不住這女子那傲人的身姿,一個精巧的小袋子被一根红绳系在腰间,整個人充满了知性的美感。
玉儿连连点头:“是呢!那位大哥哥還会讲故事,讲的故事可好听了!”
女子伸出手指,佯做气愤的轻轻点了点玉儿的额头:“怎么?就相处了半天不到,大哥哥都叫上了?”
“呀~!”玉儿下意识的双手护住额头,佯装呼痛,双膝微微弯下,一双大眼睛却是怯生生的看着女子。
“大哥哥长的那般好看,怎么会是坏人呢,姐姐?他還会讲故事呢!可好听了!”
女子伸出手去,轻轻将玉儿散在额前的头发微微挽了挽:“你還小,這些东西你還不懂,以后姐姐再慢慢跟你讲,他现在在哪裡?”
玉儿顿时便醒了過来:“他還在船舱躺着呢!不過大哥哥真是坚强,受了那么重的伤,今天一天都沒有怎么惨叫呢!”
女子微微点头:“是嗎?”
眼神之中,却顿时闪過一抹思索之意,玉儿却不疑有他,笑嘻嘻的凑到女子身边,轻轻拉着女子的袖子荡了荡。
“姐姐,說好的,說好的~~”
看到玉儿這個样子,女子立时便将心中思绪压下,掩口轻笑:“好了好了!给你的!你個小馋猫!去船头玩吧,我去看看他。”
随即手腕一翻,一根糖葫芦顿时便如同变魔术一般出现在了女子指尖,玉儿雀跃的欢呼一声,拿過糖葫芦便往船头跑去了。
而女子看着玉儿這幅模样,微微摇头,随即平复了一下心中思绪之后,努力板起面孔,掀开船帘,往楚怀走去。
楚怀也是累得不行了:你给小朋友讲一下午童话故事试试?累不死你!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至于什么经脉寸断什么的,楚怀压根沒太在意,当时那种情况下,能保下性命便已是侥天之幸了,经脉寸断总比死了强吧?
看到正在呼呼大睡的楚怀,女子的面色顿时变放松了些,手往腰间一抹,一根寸许长的银针便已出现在了女子掌心,女子看也不看,手掌一抹,這银针便直直刺入了楚怀的身体。
就在此时,楚怀的双眼却猛然睁开!
看到這女子的动作之后,楚怀下意识的开口发问。
“你是谁?你這是要干什么?”
女子不答,只是又从腰间取出数根银针,在楚怀身躯之上的诸多穴位处纷纷落针,而在這银针最后一针落下之后,楚怀的身躯猛然便起了反应!
一阵阵或麻、或痛、或痒、或冰的感觉从楚怀体内猛然袭来,那种酸爽,比吃了脚踩的酸菜還特么酸爽!
楚怀的表情,顿时便无比奇怪,努力的想扭动身子,却发现整個身子都动不了,就连伸手抓抓痒,似乎都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而在此时,女子方才轻轻摸了摸耳下的耳坠,开口說话。
“我问,你答。”
“你现在经脉寸断,整個人与废人无异,只要我将你扔出這船舱,你家裡人基本上就可以考虑一下你办白事的时候請哪位师傅掌勺了。”
“不要想着骗我,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得多。”
“回答我,你从哪裡来,叫什么?为什么会伤成這個样子,与你交手的人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晕在河边?”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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