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温若贞的传奇 作者:薛之雪 楚楚道:“我怕再遇到鬼物,還有那幅画,谁知道别的房间会不会也有那种画?” 文柔干脆关闭灵眼,看不到楚楚,就不会被她晃得眼花。 豆子:“我觉得应该是那個温子贤沒有认可咱们的信件,所以任务显示不完成。” 文柔道:“怎么算认可信件啊?是认可我們送的這封信,還是认可信中讲的內容呢?” 豆子道:“咱们可以拿出信来,研究一下內容,或许就明白了。” 文柔从背包中掏出皱巴巴的信封,抽出同样皱巴巴的信纸。 之前信封是密封的,快递员不能私拆客户信件,但现在已经打开了,內容自然就可以看了。 “亲爱的宝贝,妈妈日思夜想的宝贝,你是妈妈的骄傲……” 一人一AI将整封信从头到位,仔细读了好几遍。 信的內容就是一個妈妈对儿子的思念、喜爱和自豪。 信裡边提到了几处儿子小时候的趣事,然后就是对儿子所取得的成绩一一列举、称赞和认可。 文柔不但将信反复读了几遍,连信纸的反面和信封的裡面都沒放過,仔细检查,却沒有发现任何問題。 “豆子,你有什么发现嗎?” 豆子蹦跶着摇头:“沒有哦,就是觉得這位妈妈非常爱儿子。柔柔有什么发现嗎?” 文柔:“我觉得這位妈妈的字写得非常棒,潇洒刚硬,果然是女企业家的手笔。” 豆子道:“咱觉得柔柔写的字才是漂亮呢,潇洒自由。” “你還真会夸人!”文柔淡笑,若非豆子只是脑海裡面板上的一颗豆子图形,文柔都想摸着她的头撸两把。 豆子說的沒错,文柔虽然是個女生,但自小写字豪放大气而自由,小学老师批评過她很多次,写得字不像别的女孩子那么娟秀。 但她就是任由自我发展,自有自己的风格。 文柔打开手机,搜索温若贞。 百科裡第一個就是温若贞。 這位女企业家的生平很富有传奇色彩。 祖籍云贵大山之中,世代赤脚老中医。 父亲是一名当地有名的赤脚老中医。 温若贞自小跟着父亲学医,后来考入中医药大学深造。 按照一般的流程,她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中医。 转折点在她临床实习期间,遇到一位被气到住院的国货小工厂女厂长。 女厂长所在的雪花膏厂是祖传的企业。 女厂长的爷爷用一個传统秘方,从一個小作坊开始,经营了几十年,主打买雪花膏。 传统国货有很好的滋补养颜功效,但是在国际品牌科技狠活儿化妆品的冲击下,小工厂艰难度日,一度维持不下去。 就算维持不下去了,也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女厂长都做好工厂倒闭、变卖家底支付工人工资的打算。 那时候来了一伙人,拿着几张纸和文件,說女厂长的工厂不是她個人的,而是当初公私合营的。 他们說女厂长只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现在他们要将企业股份卖给一家国际大牌化妆品公司。 女厂长记得爷爷和父亲都提到過,工厂是他们家自己的,曾经的公私合营时,公家既沒有出资,也沒有出過人,就只是個名字,后来改革开放,公家就彻底放弃了他们這個小工厂。 现在這群人却要来抢她家工厂一半多的所有权。 女厂长直接气到入院。 温若贞当时是跟着老师实习的实习医生,那位女厂长是老师的病人,所以女厂长很多时候交给温若贞治疗照顾。 温若贞了解了女厂长的病因,非常同情她,一边治病,一边想办法。 她去博物馆、图书馆、找同学去档案馆,大量查阅资料,终于帮助女厂长证明了那伙强盗造假诈骗。 女厂长的雪花膏厂产权沒有被分走,但下一步面临的就是倒闭。 女厂长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她的子女谁都不愿意接手這家赔钱的工厂。 女厂长做了個决定,将工厂還有秘方送给温若贞,條件只有一個,让這個雪花膏工厂继续存在下去。 温若贞经過几天的深思熟虑,最终决定接手這個雪花膏厂。 从此,温若贞开启了她的开挂人生。 那家濒临倒闭的雪花膏厂在她手中从只有一個雪花膏产品,到开发出多种护肤品的一個国货大牌。 当年的手工作坊小厂子,发展成为一家包括化妆品、保健品、时装、配饰、包包等多個品类的集团公司。 可惜天妒英才、红颜薄命,今年春天,這位女企业家因车祸不幸逝世。 她唯一的儿子,温子贤从国外一家大企业辞职回国,接手家族企业,成为小温总。 楚楚飘在文柔头顶道:“那個雪花膏就叫流金雪花膏,现在流金岁月的柜台上還有哪款雪花膏呢。” 文柔灵眼已关,根本听不到楚楚說什么。 灵眼,其实并不是单纯用眼看,更像一种感觉,一种对世界多层次和维度的认知。 所以文柔能够听到楚楚的鬼言鬼语,并不单纯用耳朵听,更重要的是灵眼或者叫灵识的感觉。 文柔爬在床上托腮思考:“我們之所以任务不完成,是因为温子贤不认可這個信件。温子贤不认可,是因为他妈妈已经死了,這突然冒出一個人拿着一封信,說是他妈妈写给他的,任谁都会觉得像骗子,难怪他会问我,你想做什么。” 豆子:“咱们可以告诉他,這信是他妈妈从幽冥界写来的。” 文柔摇摇头:“他這种高知份子,不会相信這种怪诞传說,只会把我們当成骗子。” 豆子蹦跶:“那可怎么办?” 文柔将信纸装入信封,放入背包:“他不相信,我們就想办法让他相信。” 拿起手机,文柔翻看百科中温若贞的相关照片。 豆子道:“温子贤与他妈妈长得還挺像的。” 文柔看着温若贞的照片,突然道:“我知道为什么看到温子贤觉得面熟了?” 豆子:“为什么?” 文柔:“我第一次去平城送信时,高铁上旁边座位就是這位温子贤温总。我的手机掉了,他帮我捡過手机,所以有了印象。” 当时沒有完成任务,豆子還沒有出现,自然沒有這段记忆。 楚楚:“你难道不是因为人家长得帅记住人家了嗎?” 好在文柔关闭灵识,听不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