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老婆,好久不见
“我当然想显摆啊,這大孙子来的多不容易啊!就景城那样的,我真以为贺家要绝后了!”
“你知道我稀罕這孩子,所以你别跟我抢,等孩子出生了,我要天天抱着。”
姜澜說:“我們只能帮帮忙,怎么教怎么养,還是得听小晚的!”
“现在养孩子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們思想落后,跟不上时代发展。”
贺宏康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說,
“等這次回去,我也让景城给我报個育儿班,我跟他一起上课。”
姜澜无语的很,抿抿嘴唇又揶揄他。
夫妻二人在车上闲聊着,心情都很愉悦。
快到医院时,车子正前方突然蹿出来一個小孩!
司机一個急刹车,‘砰’的一声!
贺宏康和姜澜重心不稳,身子猛的撞到前排座椅上。
二老還沒回過神,就看见一個女人冲向孩子,大喊大叫。
贺宏康吓坏了,赶紧嘱咐司机,“快打120!快!”
他說完,赶紧推开车门下车!
看到女人正蹲在地上抱着孩子哭,贺宏康急急慌慌走上前。
他本来就喜歡小孩,骨子裡就是個爱孩子的男人,现在把人家孩子撞了,他又紧张又心疼!
赶紧蹲下询问,“孩子還好嗎?!”
女人皱皱眉,脸色一冷,“!”
姜澜也推开车门下了车,急匆匆跑到贺宏康和孩子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伤的严重嗎?!”
女人什么都沒說,抱着孩子急匆匆走了。
姜澜怔愣,“?!”
她盯着女人的背影看了几秒钟,问贺宏康,
“她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走了?那個小孩子有沒有受伤啊?”
贺宏康沒說话,姜澜扭头,“宏康?”
贺宏康捂着胸口,脸色蜡白,鲜血浸透衣服,穿過他的手指往下滴……
姜澜這才意识到不对,心脏猛的一咯噔,大声喊,“宏康!”
贺宏康的嘴唇动了动,沒发出声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贺景城的手机响起时,他正在贺家祠堂给祖宗们上香。
趁着南晚這会儿休息,他抽空回来了。
因为手裡拿着香,他暂时沒接电话,跪在灵位前,跟列祖列们說,
“老祖宗们好,应贺宏康同志的要求,我替他来给大家报個平安。”
“今天南晚和孩子一切都好,我們也挺好,你们安心,继续保佑我們啊。”
贺景城說完起身,把手裡的香插在正中间的香炉裡。
香突然灭了一根!
贺景城愣了一下,重新点,可点了半天,也沒能点着。
手机铃声一直响,贺景城就暂时放弃了,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喂……”
“景城,你……你……你爸出事了,呜呜呜呜……”
姜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贺景城心脏一咯噔,俊眉瞬间蹙起,
“妈,你好好說,我爸怎么了?!”
“……”
薄宴沉接到贺宏康出事的消息时,刚把孩子们从幼儿园接到家。
听到‘病危’两個字,他神色一凛,“!”
挂了电话,薄宴沉蹙着眉对唐暖宁說,
“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
看他着急忙慌的,唐暖宁察觉到了不对劲,追着他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薄宴沉站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說,“贺叔出事了。”
唐暖宁意外,“贺叔怎么了?”
薄宴沉蹙着眉說:
“在海城被人设计谋杀,现在人正在医院抢救,情况不乐观,我有点担心景城,我陪他一起去海城。”
唐暖宁心跳加速,心慌不已!
虽然她跟贺宏康的交集不多,但贺宏康是贺景城的父亲,又对南晚那么好,她真不想他出事!
“谁干的?”
薄宴沉說:“警方推测是商业仇杀,前段時間贺叔刚在海城拿下一块地,得罪了对手。”
“那凶手抓住了嗎?!”
“暂时還沒有。”
唐暖宁秀眉紧拧,“贺叔现在情况怎么样?需要我一起去嗎?”
薄宴沉摇头,
“暂时不用,你留在津城陪南晚,贺叔的事暂时先别告诉她。”
南晚跟贺宏康的感情,亲如父女。
贺宏康出事,她肯定激动,她现在是孕妇,受不了刺激。
唐暖宁皱着眉說:
“那你赶紧去吧,要是需要我過去,就给我打电话。”
“嗯。”
……
晚饭時間,唐暖宁接到了南晚的电话。
“宁宁,薄总在家嗎?”
唐暖宁尽量稳重情绪,小心翼翼的回,
“不在家,怎么了?”
南晚說:“到饭点了,贺景城沒回来,我爸妈问他今天晚上還回不回来吃饭?”
“我给他打电话他沒接,发信息他也沒回,我就想找薄总问问。”
“薄总也不在家,那他们是不是跟秦铭一起喝酒去了?”
白天宴会散场时,秦铭就說了晚上酒吧聚。
唐暖宁怕南晚受刺激,也不敢多說,只回道,
“我知道他俩现在在一起,宴沉走的时候說是有事儿,晚上不回来了,估计贺景城也不回了,你们别等他了。”
“他不接电话大概是在忙,等有空了就回你了。”
南晚也的确沒多想,听說他跟薄宴沉在一起,也安心了。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唐暖宁本来想去南家陪南晚的,但好巧不巧,宝贝突然生病了。
发高烧,烧到39度多。
小孩子发烧大部分都是白天好好的,夜裡反复烧,所以唐暖宁也不敢轻易离开。
夜裡,南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贺景城一直沒联系她,她隐隐不安。
按照贺景城這几個月的表现,就算晚上跟秦铭去喝酒了,肯定也不会在外面過夜。
就算和薄宴沉一起忙正事,晚上回不来,他肯定也会跟她說一声。
无论如何,他都不至于失联。
南晚心不安,肚子裡的宝宝又翻腾的厉害。
她去卫生间吐了好几次,几乎把白天吃的东西全吐了。
這還是怀孕七個月来,第一次闹孕吐。
她睡不着,胃裡也不舒服,一個人挺着孕肚在屋裡走来走去。
手机一直在手裡握着,生怕贺景城打来电话她听不到。
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多钟,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刚睡沒多久,手机响了。
只响了一声,南晚立马醒来!
虽然来电提示是陌生号,可她潜意识就以为是贺景城打来的,赶紧接听,“喂!”
对方沒說话,“……”
南晚坐起来,“贺景城?”
对方沉默:“……”
南晚皱皱眉头,“贺景城,你再不說话我挂了啊!”
对方继续沉默:“……”
南晚心慌,不知道是不是贺景城出了什么事儿,她故意說,
“我生气了啊!贺景城,你再不說话,我真生气了!”
对方‘呵呵’笑了两声,“老婆,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