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指痕
他堂堂戴少,可不想对着一個女人热脸贴冷屁股,更何况昨日他们還闹過矛盾。
想到昨天他好心想要帮朱竹清把苏行止抬回房,她却不领情的场景,戴沐白到现在還觉得有些生气。
不仅仅是因为在唐三他们面前丢了人,更多的還是朱竹清对他的不放心以及对苏行止所表现出来的亲近。
這让戴沐白很不爽。
于是,随着苏行止闭上眼修练,他也沒了和唐三他们說說笑笑的心思,只是沉着脸站在一旁。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但好在,沒過一会儿,便有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从广场的另一头朝他们走来。
而见到此人,唐三和小舞确实一愣,因为這個人他们之前见過,便是将那蕴含板晶发金龙须针卖给唐三的奇怪的奸商。
之所以說他是奇怪的奸商,是因为他在唐三想要买那块水晶时屡次提价,但却在看到唐三的腰带后主动提出将水晶送给他们。
這种前后不一的做法令小舞觉得颇为奇怪,唐三则是推测他可能认识他的老师。
不過,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這名中年人怎么会出现在這?
還沒等他们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戴沐白就主动介绍了:“這是我們的院长,一名七十八级的魂圣,武魂是兽武魂猫头鹰。”
這句话,在让唐三有些震惊的同时,却是让小舞松了口气。
“還好,只是七十八级。”低声喃喃,小舞的话只让唐三听到了些许,却让他有些失笑。
七十八级還只是只有,小舞還真是心大。
而一旁,不知何时,苏行止和朱竹清二人也已经站起身,收好了垫子。
只不過,朱竹清仍旧是一副冷冷的样子,看上去谁都不想搭理。
不過对此,除了戴沐白之外,其他人倒也并不是很在意。
虽說是同一個学院的学生,但是毕竟只是昨日见過一面,并不是很熟,人家性格如何他们也管不着。
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他们的面前,随着他的走近,苏行止打量了下這個院长的样子。
一张鞋拔子脸,带着個黑框眼镜,但即便是带着眼镜,也沒有带给他文化气息,反而给苏行止带来一种奸猾的感觉。
联想到学院门口史莱克学院贪下报名费的举动,苏行止觉得這种感觉并非空穴来风。
而在中年人晃悠悠来到众人面前后,打量了一番八人,特别是苏行止之后,他才带着些满意的开口說道:
“不错不错,看来我們又多了四名小怪物。我是史莱克学院的院长弗兰德,代表学院欢迎你们的到来。稍后,你们每個人交一百金币到负责财务的林老师那裡。沐白。”
“院长。”戴沐白应声上前一步。
弗兰德道:“待会你将学院的规矩告诉新来的学弟学妹,然后各自回去休息,尽可能的把你们的状态恢复到最佳程度。今晚我将会带你们上第一堂课。奥斯卡,你和宁荣荣例外。你们两個跟我来。”
說完,就又晃晃悠悠的朝着广场的另一旁走去,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這……就完了?
不過,戴沐白倒像是很了解弗兰德作风的样子,在弗兰德說完后便打算和众人讲讲這史莱克学院的规则。
可谁知,却见朱竹清面色冰冷,头也不回的便径自回了自己的宿舍。
她着实是一秒也不想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了。
而宁荣荣和奥斯卡,则是连忙随着弗兰德而去,想看看他葫芦裡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這边的新生,便剩下唐三小舞和苏行止。
而见朱竹清走了,戴沐白顿时也沒了给学弟学妹讲解规则的精神,拍了拍跟来的小胖子的肩,戴沐白朝着唐三露出抱歉的笑意。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累,不如让胖子给你们讲规则吧,他也是老学员了。”
說完,便头也不回的回了宿舍,不知道朱竹清为何对他不冷不热甚至是厌恶的他有点烦躁。而唐三和小舞自然是不会阻拦他,主要是小舞能看出戴沐白和朱竹清之间恐怕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而她早上的那番话恐怕对两人的关系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所以,她现在面对這白老虎的时候甚至還有点心虚。
瞥了眼径自离开的戴沐白,苏行止并未理睬,纵然他知道戴沐白可能和朱竹清有点关系。
将目光收回看向有点茫然的小胖子,苏行止有些好奇的道:“你也是史莱克学院的学生么?”
马红俊還在为戴沐白将事情交给他有些茫然,此时听到了苏行止的问话,连忙回過神来道:“是啊是啊,大哥我叫马红俊,是刚才那個院长的弟子。”
由不得马红俊不对苏行止的话不重视,在刚才听他们聊天的时候,马红俊可是知道,眼前的這個俊美的年轻人就是個实打实的变态!
以三十多级的魂力伤到了武魂真身形态下的赵老师,甚至第二魂环還是前所未见的紫色,這一切都让马红俊对苏行止佩服无比。
所以,面对苏行止的问话,马红俊自然不敢怠慢。
察觉道马红俊话语中对他的敬意,似乎還有一丝丝惧怕,苏行止本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突然想起了他是和唐三等人一起過来的。
估计是听說了他的实力了吧。苏行止想。
“学院的规则是什么?”苏行止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于弗兰德口中的规则他還是有点好奇的。
可谁知,這個叫马红俊的小胖子却是对弗兰德所說的规则有些不以为然。
“就是不准烧杀抢掠那些的,正常人一般都不会做。”看他不在意的样子,說不定就算是违反了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好吧。”
……………………
金乌西坠,夜幕降临。
正在床上修练的苏行止,陡然听到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打开一看,却是自早晨就消失的朱竹清站在门外,一身黑衣神色冰冷,就是黑色的紧身衣上沾了几片树叶,头发也散开了,看上去有些狼狈。
见此,苏行止皱了皱眉,问道:“你這是怎么了?”
可谁知,朱竹清并不领情。
“不关你的事。”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朱竹清就要进屋,可却被苏行止一把抓住了手腕。
“說清楚。”苏行止声音沉凝,因为在与朱竹清正面相对后,他看到了她原本雪白的天鹅颈上触目惊心的大片殷红。
那殷红呈手掌状,苏行止甚至還能看到其中的五指,很明显,那是被人抓住了脖颈勒出来的。
這让苏行止有些怒意。
朱竹清总不至于自己弄出這勒痕,也就是說,定然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颈导致的。
可是,谁会這么做?
不過,面对苏行止的质问,朱竹清仍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淡淡的目光看向苏行止,竟是带了些异样的悲怆感。
“這和你沒关系。”說着,就想甩开苏行止抓住她右手腕的手离开。
但,這句话却是让苏行止有了些怒气。
倒不是气朱竹清拍开他的手什么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也還沒好到那個份上,他生气的是朱竹清好像并不把她脖颈上的勒痕当一回事。
在苏行止看来,能够在朱竹清的脖颈上留下勒痕,這不仅代表对方有能够取走朱竹清性命的能力,而且绝对对朱竹清来者不善。
在這样的情况下,她最应该做的应当是求援,而不是在這裡死鸭子嘴硬。
看到朱竹清仍旧挣扎不止,苏行止有些气急,愤怒之下,他右手摁住朱竹清的肩,将她压到墙上,怒声道:
“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的。”
這句话一出,果真令朱竹清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這個一向清冷坚强的少女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有些崩溃的神色,眼中甚至泛起了点点泪光。
“为什么,会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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