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惹祸上身
虽說张三对邪月的印象并不好,但這时也在心中暗道這货也确实算個好哥哥。
且先不管邪月的人品如何,至少他在危机情况還是懂得上前护住自己妹妹的。
而邪月這個一直嚣张跋扈的少爷,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非常不乐观了。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
邪月显然认为這对于自己而言很贴切,毕竟在他眼裡除了自己和胡列娜,這裡的人都只是虫豸走狗罢了。
然而他忘记了一件事:
這裡的人或许可能是狗,但他……绝对不是虎。
要說這整件事的起因,還得从半小时前說起。
邪月和胡列娜由于第一天住集体宿舍,简陋的床铺也和他们原先睡的高档蚕丝床不是一個档次的,同时又是陌生的环境,再加上未卜的前途……受這一系列内外因素影响,這兄妹俩当然是沒睡好,所以一贯是要睡懒觉的两人,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在洗漱完毕后就去了大食堂。
到目前为止,兄妹两個還是沒有怎么和周围的人交流,胡列娜還好点,她单纯只是有些怕生,本来也比较内向,现在身边也沒别的熟人,自然在外還是跟自己的哥哥看齐。
然而邪月這边简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就算有人打算和他打招呼他也是一脸凶相。
由于昨天這两個人已经成了圣心孤儿院的话题,知晓這两人出生是富贵之家的,寻常的孩童见到這样的邪月当然都得退避三舍。
而邪月這态度,其实就是他自己不接受自己已经被家族抛弃的這种可能,从而产生一种反抗心理。
邪月从出生以来就被家族灌输自己是高贵的,绝不能堕落到与平民为伍這样的思想。
他越要是保持這個想法,就越是要和周围的人保持距离。
当然他選擇的保持距离的方式,就像是把自己伪装成榴莲,外壳浑身是刺,打开气味也不讨喜,果肉好不好吃在下嘴前暂且不知,但至少目前来看邪月是一点也沒赢得孤儿院的其他人的好感的。
正常情况下,早就应该有人跳出来治治這熊孩子的臭毛病。
不過邪月和胡列娜昨天有仆人前后服侍的样子,還是深入人心的,大家都想着這两人应该有什么本事,至少這個背景還是有些怕的,所以就算心有不满也都暂且忍了。
而当邪月带着胡列娜进入到大食堂准备吃早餐的时候,终于出了事故。
昨天在仆人们的服侍下,兄妹俩吃了顿晚餐,邪月還记得自己取餐的地方是那個别致的单独窗口,在那個窗口旁边還沒有那些“又臭又蠢”的平民,所以邪月自然是带着胡列娜就去了那边。
“两位,要吃点什么呀?”
见到有主顾,窗口后面的厨师還是很热情的,立刻出言招呼两人。
邪月见厨师這般殷切,心情也好了不少,他以前也去過餐厅吃饭,自然见過旁人点餐时方式,所以他就故作老练地說道:
“把菜单拿来。”
“好嘞!”
然而就在邪月得意洋洋在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在那份菜单上第一次做出自己选菜的操作时,他愣住了。
原来菜单上的內容邪月其实只认识几個单词,大部分內容他根本看不懂,所以邪月只好将之交给了胡列娜,让胡列娜挑选一番后,自己再装模作样的勾了几项,再递给了前台厨师。
“好的,一共38枚银魂币。”
对着菜单写好一份单子的厨师伸出手来,示意他们支付钱款。
然而這时不光邪月,连胡列娜也一样,這对兄妹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厨师,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
原来吃东西要付钱啊?
兄妹两人相互看了看,好像這事是他们第一次知道一样。
而实际上還——真是如此。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兄妹两個虽然生活奢靡,但其实接触金钱的机会并不多。
尽管不是不知道金钱的作用,但从沒有亲自付款。为数不多的出门逛街的经历裡,也一直是管家仆人付钱。
各种丰盛奢侈的食物和点心,也是仆人们准时准点的端到他们面前,要是他们懒得动手,仆人们還会跪在旁边一口口喂。
所以這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兄妹自然是不知道平时吃饭居然還要花钱,而且他们也沒有把钱放在身上的习惯。
毕竟钱币带身上又沉又硌,他们两個又不认为出门吃饭需要带钱,自然是沒把钱带在身上。
“那個我們……沒带钱。”
故而两人只得老老实实的說自己沒带钱。
“沒钱去那边,熊孩子,别捣乱!”
然后厨师刚刚還很热切的脸立刻就耷拉下来,他将手裡刚刚写好的单子直接撕成了碎片,并叫他们去旁边那些個排着长龙的免費窗口。
突然接触到自己未知的领域的邪月也沒了那股嚣张劲,他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带着胡列娜前往别的窗口。
“别插队!有沒有素质?去到后面排队!”
正想直接去前面领餐的邪月被他后面的人给拦下来了,邪月回头想冲那個人敢吼自己的人发火,结果对方不仅比自己高一個脑袋,還用更为凶狠的眼神盯着自己,邪月怂了。
這個本不可一世的小少爷乖乖扯着胡列娜前去了队伍最后排队,路上他還听到旁人议论和笑声,這些声音都分外刺耳,邪月想要发作,但胡列娜扯着他的衣袖摇头示意他冷静。
于是邪月就咬牙忍了下来,加快脚步来到队伍最后面。
结果他们刚刚在最后面站好沒多久,就有几個高大的男孩直接插队插在邪月面前,如此明目张胆的插队,让邪月恼怒无比,可他又见這些大男孩不仅高大,甚至为首的脸上還有伤疤,在那几個男孩瞪了自己一眼后,邪月又怂了。
沒有办法,邪月只得乖乖在這几個男孩后面等着,一直等了很久,這條长龙才到了尽头。
终于轮到邪月和胡列娜兄妹俩后,两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作响。
“好了,下一位。”
打饭大妈熟练的给邪月的餐盘上,放上固定份额的营养餐。
“什、什么?”
结果邪月却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他无法想象,他们如此辛苦的等待,得到盘裡的食物却是那般简陋,邪月甚至怀疑那面包旁边的黑色是霉菌而非烤焦的痕迹。
邪月向窗口后一脸漠然的打饭大妈问道:“就這些?”
打饭大妈非常干脆的回道:“就這些,你爱吃不吃。”
眼看邪月又要发作,胡列娜握住邪月衣袖下的拳头說道:“哥,就這样吧……”
眼下沒有发飙的底气的邪月只能哀叹一声,然后端走自己的餐盘,而胡列娜则在一会儿后也端着摆放着简陋的食物的餐盘跟了上来。
邪月气恼的对身边的胡列娜說道:“這、這些简直就是猪食!”
“唔!”
结果邪月话音刚落,他脚下突然一個踉跄,邪月直接摔在了地上餐盘裡的汤汁面包和牛奶撒了一地。
坐在旁边的餐桌上的人一边慢條斯理的收回腿来,一边讥讽的說道:
“這下好了,你‘猪食’都吃不成了。”
“你!你故意绊我?”
心裡早就憋了一团火的邪月终于忍不住了,他一站起来就像猎豹一样向对方扑了過去,并一把扯住了那人的领子。
可等邪月定睛看清自己眼前這人脸上那道眼熟的伤疤后,他才知道自己這头小猎豹竟扑到了狮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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