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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要颁布推恩令?

作者:姓姓姓姓徐
第449章要颁布推恩令?

  原本按照回门的习俗,新娘子回娘家,是要在娘家留宿的。

  可是朱楩刚登基为帝,還有一大堆事要处理,自然只能事出从急。

  于是到了中午的时候,金銮驾就回宫了。

  還不等朱楩入宫,门前就有人等在了那裡。

  朱桢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朱楩,也不說话。

  朱楩吓了一跳,忙问道:“六哥,你這是怎么了?难道還有人敢欺负朕的兄弟?谁?是谁如此放肆?你說,只要不是咱爹,谁都不好使。”

  朱桢叹了口气:“還不是你嘛。”

  好家伙,他把自己弄到监国的位置,然后自己带着美娇娘跑出去了。

  朱桢也知道今日是皇后与两位贵妃回门的日子。

  可是你真就撒手不管啦?

  “我的陛下,你现在是皇上,很多事還沒处理呢。别的暂且不论,早朝的时候就忘记提醒你了。如今你已经登基为帝,是不是该改個年号了?”朱桢提醒道。

  历朝历代,在新皇登基以后,首先都要考虑年号的問題。

  比如朱元璋开国之后,国号大明,年号洪武,所以也可以称呼他为洪武大帝。

  再比如朱棣的永乐。

  如今朱楩登基为帝,自然也要有自己的年号。

  而且在有了年号以后,一般都会以年号为帝号。

  所以他之前自封为明太宗,活着的时候就自己给自己上谥号,根本就是胡闹。

  沒有這么干的。

  包括李世民,你在他活着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喊他是唐太宗试试。

  试试就逝世。

  太宗那是庙号,是死后上的。

  哪有活人喊死后名字的。

  “還有老十一跟老十六,已经按照伱的吩咐,全面接手大明邸报,并且改为大明官报。如今正在加紧印刷第一批,關於你登基为帝的消息,争取在這個月内传遍全国,好叫天下人知晓這件事。”

  “所以你的年号也要尽快想好,然后一起发出去。”

  朱桢跟着朱楩一起进入皇宫。

  前面提到過,皇宫不止是皇帝睡觉的地方,那么大,睡得過来嗎?

  在开朝会的大殿之外,入宫门以后就是六部办公的地方,连五军都督府也在其列。

  朱楩听着朱桢的汇报,心裡也在思考這些事,同时不无感慨道:“六哥,果然咱的眼光独到,你就是监国的這块料。”

  “少来,”朱桢翻着白眼,此时哪還有之前的知己的感想,他哪裡想到会這么累啊。

  如今沒有中书省和宰相制度,按理說大小事务全都由皇帝一手管理和决定。

  结果朱楩让他当监国,可不就大小事务全都丢给他了。

  朱楩是沒建立所谓的内阁制度,可是他让朱桢监国,简直不怀好意。

  金銮驾上的徐妙锦三女对视了一眼,這才真切的感受到,原来当皇帝真的不是什么轻松的事,竟然如此繁忙。

  她们這才了解,朱楩平时說的话不是虚的,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当皇帝,而是更想纵马天涯。

  可惜沒办法,除了他有机会改写大明被覆灭的歷史,不让中华大地再次惨遭外族屠戮洗劫,那就只能让他带领大明强盛起来了。

  “妹子,阿邱,欣儿,你们先回后宫吧,等晚上我再回去陪你们,”朱楩跟老婆们打了個招呼,也有些歉意,今日明明是她们回门的日子,而且大婚才第二天,他都沒有時間陪她们。

  三女却很体谅朱楩。

  “毕竟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而且终于可以大展宏图你心中的远大抱负,怎可儿女情长?而且我們会在后宫一直等你,又不会跑掉。”

  于是朱楩就被朱桢给拉走了。

  等朱楩来到以前朱元璋办公的偏殿时,就看到朱元璋正在那裡批阅着奏章。

  朱楩鼻子一酸。

  老头子真的是励精图治日理万机,哪怕卸下重担当太上皇了,仍然不肯懈怠。

  “爹,”朱楩喊了一声走了過去。

  朱元璋回過头,对朱楩笑了一下,然后又皱眉对朱桢斥道:“你批阅的都是什么东西?”

  原来這裡的许多奏章,都是朱桢先批阅了一番送過来的,本来是交给朱楩检阅一番就派发下去了,此时却被朱元璋看了一遍。

  朱楩好奇的拿過一本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沒什么大事,只是简单汇报了一下当地情况,以及說明了当地已经在筹备今年农耕的事宜了。

  然后朱桢的批示写着:“知道了。”

  “沒什么問題啊,”朱楩說着拿起下一道奏章。

  這道奏章写着,要在今年六月奉上当地特产的水果。

  而朱桢的批示是:“现在距离六月還早,到时候再說。”

  朱楩无语了,這才二月初十,不对,是二月十一,你就考虑好六月的事了?要不要六月再說啊?

  “這都是什么群魔乱舞?”朱楩怒了,今后难道他就要和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打交道?

  他才想起,之前他就已经见识過朱元璋批阅奏章了,可不就是這些大事小情混杂在一起的状况。

  为何他要让朱桢当监国?就是要刷掉一批這种东西啊。

  你以为這是在網上谈恋爱呢?

  我特么是皇帝,不是卖茶小姑娘,你调戏朕呢?

  朱元璋冷哼了一声,說道:“這是地方官员的一片孝心,同时也在试探朝廷的态度。如若冷待,必寒了人心。而且他们送不送,朕收不收,都不打紧。可若是一次不要,今后就再无旧例,朝廷威严何在?他们需要对朝廷一直保持敬畏之心。”

  這就是帝王心术?

  朱楩无语了,說道:“爹,咱们的想法不同,世界上還有更多的事要做,如果這些人实在是无事可做,那就不要做了。今后咱可是打算年年开科举,尽取天下能人异士的。”

  “爹,你不是說過,儿子我要以一代人完成几代人的事业嗎?那就让全天下有才之人来一起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伟业好了。”

  “這些阿谀奉承,沒事闲的就把屁乱放的奏章,让他们今后少发,朕更希望看到他们描绘当地风土人情,以及百姓生活條件。有問題让他们提,有建议让他们說。别說废话,别做昏事。否则咱不介意把天下官员全换一批。”

  朱元璋眼皮子直跳,這小子平时就够浑的,如今当了皇帝,就要更加无法无天了嗎?

  還年年开科举?亏你說的出来,就不怕冗官的情况大肆发生嗎?

  冗官就是指官员数量远远超過朝廷所需,导致出现了很多无事可做,但是却還领着俸禄的闲散人员過多的情况。

  而且想要开掉這些人却又千难万难。

  尤其是宋朝,最为夸张。

  比如唐朝每次开科举时,每届都只是取进士三、四十人。

  宋朝则是动辄四、五百人。

  据說在某一年,更是取士总计竟达一万七千三百人。

  還有唐太宗时,曾将中央政府官员从两千多减至六百三十四人,而宋仁宗时代,中央内外属官就已超過一万七千人,要知道北宋所辖疆域仅为唐疆域的二分之一啊。

  這也是宋朝官场十分腐败,效率很低的原因,同时也是宋朝给人积弱积贫印象的最大原因。

  同时也从侧面反应了一件事,那就是網上說大明王朝是被皇室宗亲子弟吃垮的,這是完全沒道理的。

  宋朝那么多官员都吃不垮宋朝,最后宋朝是被外族覆灭的。

  至于明朝,首先要考虑明朝中后期受到自然环境小冰河时代影响,导致产量降低的原因。

  其次是江南富裕但是却不增税,反而還要减税的因素。

  富人哭穷让穷人买单,這在哪裡都是沒道理的。

  所以朱楩竟然說什么要年年开科举,已经让朱元璋扭头要去找鞋底子了。可朱楩還不以为意,对朱桢說道:“六哥,你起草一份文书,等到午朝的时候上奏给我。”

  朱桢挑挑眉,谨慎的问道:“內容是什么?”

  他可不想背黑锅,哪怕是個火坑,你也得让我知道這坑裡有什么不是。

  “推恩令,”朱楩缓缓說出一個词汇。

  朱桢倒吸一口凉气。

  朱元璋也愣住了。

  推恩令,乃是汉朝推行的政策。

  简单来說就是,由汉武帝为了巩固中央集权而颁布的一项政策。

  在汉朝制订的郡县制的基础上,要求由以前的各诸侯所管辖的区域只由其长子继承,改为其长子、次子、三子共同继承。

  汉朝的宗亲王室和明朝藩王不同,郡县制是指藩国的藩王,有治理地方的权力,說白了就是周朝天子分封诸侯天下的制度延续。

  在汉文帝时,贾谊鉴于淮南王、济北王的谋逆事件,于是提出建议‘众建诸侯而少其力’。

  到了汉武帝时,主父偃也提出实行推恩令。

  于是规定:诸侯王死后,除嫡长子继承王位外,其他子弟也可分割王国的一部分土地成为列侯,由郡守统辖。

  也正是因为汉朝的推恩令,导致了汉室宗亲過了几代人以后,譬如那刘备刘玄德,竟然落魄到要去买草鞋度日的程度。

  结果朱楩竟然也要推行推恩令?

  “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朱元璋怒道。

  你之前在早朝大殿上,是怎么许诺的?

  說好了不削藩,结果转头就搞推恩令是吧?

  朱楩笑了:“爹,你慌什么,我還沒提改籍制度呢。這些户籍永固的問題,实在是太坑了。必须得改。尤其是军户籍,咱要为所有军户籍消籍。”

  “你真是反了天了,咱還沒死呢,”朱元璋一拍桌子,指着朱楩:“老六,把他给我按那,今天我非得好好抽你一顿。”

  朱桢摇着头,不进反退,說道:“你们一位是太上皇,一位是新皇。我就是小小一個监国,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

  开玩笑,欺君之罪,他可不想掺和。

  “爹,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朱楩安抚道。

  朱元璋冷笑连连:“你最好說人话,不然你就脱裤子吧。”

  朱楩耸耸肩,竟真的一把拽掉了头顶的通天冠,以及脱掉了身上的龙袍。

  朱元璋吓了一跳,這是要撂挑子不干了?

  当然不是。

  朱楩撇撇嘴:“累死我了,好看是好看,但是却华而不实。”

  “你少阴阳怪气,”朱元璋哪還听不出来他的冷嘲热讽。

  朱楩叹了口气,只好說道:“放心,說是推恩令,当然不是真正的推恩令。首先,這只是抛砖引玉罢了。咱当然不会削藩,更不会动那些王公贵族。但是今后随着大明朝不断开疆裂土,那些功臣怎么封赏?”

  “别忘了,马上就有五十万大军班师回朝了。還有冯胜、傅友德等一众将领要封赏呢。”

  “好家伙,這是给咱们大明打天下,還是给他们自己打天下啊?我封的過来嗎我?”

  朱元璋心裡一动,最近忙着朱楩的婚事与登基大典,差点把這件事给忘记了。

  是啊,去年的那些功劳要多大有多大,而今,轮到论功行赏时,就要多为难有多为难了。

  比如郭英,原本就是武定侯的他,這一次怕不是足以升为国公了。

  還有耿炳文为长兴侯,也足以封公。

  還有平安、盛庸与宋晟等人。

  更不用說西域战场上的一挂大将与几十万大军呢。

  去年的连番大战,可以說打得漂亮。

  但是如今总要考虑如何论功行赏吧?

  “咱大明王朝,绝不会出现异姓王的存在。除非是死了,可以追赠。但是活着的异姓王?呵呵,”朱楩冷笑一声。

  在這一点上,朱楩是绝对遵循老头子的想法的。

  可如此一来,该怎么让功臣得到满意的封赏呢?

  “仔细說說你的推恩令吧,”朱元璋叹了口气,同时也开始好奇起来,朱楩该怎么解决這個問題。

  朱楩這才娓娓道来:“随着咱们大明继续开疆裂土,以及随着大明王朝千秋万代。可想而知,今后還会继续封爵,以后会冒出越来越多的贵族阶级,甚至是崛起许多世家。”

  “然而如今咱们大明的制度,全都是世袭罔替。我的爹啊,你也不想想你封了多少公爵、侯爵、伯爵。现有的這些爵位一直世袭罔替就不說了,今后再继续封赏下去,都要比咱们家子孙的王爵還多了。”

  “必须得改。首先爵位要恢复五爵制度。即:公、侯、伯、子、男。”

  五大贵族爵位,乃是从周朝就有的贵族阶级制度,可不是西方有的。

  “有了五個贵族阶级,就可以慢慢封赏了。”

  朱楩露出一抹坏笑。

  朱元璋册封的,最低也是伯爵。

  可朱楩却很腹黑,一旦最低等级添加了子爵和男爵,那可操作性就大多了。

  你想想,如果当初刘伯温不是伯爵,而是男爵。

  那么又有多少侯爵只能是個子爵?

  恐怕徐达和汤和都得先当個侯爵,然后再慢慢去熬到公爵。

  “除此之外,袭爵還要降级。我說了推恩令只是抛砖引玉,真正目的,是要杜绝世袭罔替的情况存在。公爵袭爵要降为侯爵。侯爵降为伯爵。伯爵降为子爵。子爵降为男爵。男爵的话。暂时可以为最低爵位,袭爵不降。男爵就可以世袭罔替了。”

  恐怕十万男爵,還不如一個侯爵。

  所以朱楩难得大方一次,把男爵作为最后底线,降到男爵就可以不降了。

  朱元璋目光复杂的看着朱楩,世人都說他朱重八小气,可自己的儿子,才是棋高一筹啊。

  跟他比,自己都是心胸广阔了。

  你当個人吧。

  其实朱楩還是参考了清朝的制度,清朝只有八家铁帽子王,其他王爵也都是世袭递降的。

  只不過清朝的世袭递降,那也是有极限的,譬如說亲王降级几次之后,在降到某個级别时,就不会再降级了。

  可朱楩的降级制度,那可是一撸到底,直到降到底了才不降了,因为再降就沒了。

  朱桢心裡暗骂一声,你就是猪扒皮是吧?

  “当然了,咱们自家子孙的王爵不在此列。王爵自当是世袭罔替的,這也是我答应兄弟们的,我朱十八绝不削藩,”朱楩给朱桢使了個眼色,咱们兄弟是一伙的。

  朱元璋在一旁看着,心說那我走?合着我不是你们兄弟的爹,我是大冤种是吧?

  不過朱桢开始陷入沉思,一边想一边缓缓点头,說道:“陛下所言甚是。不光即将到来的论功行赏恐怕规模将要堪比咱爹当初的开国大典(指大明建国啊,别误会,我很怕)。将来恐怕還要继续封赏。”

  “但是如果满朝都是王公贵族,国家和百姓可吃不消啊。”

  朱楩点点头,接着說道:“這又涉及到了另一個問題。土地也是有限的。长此以往下去,随着世家林立,地主兼并,迟早百姓手中的地都会被强取豪夺。恐怕到最后连朝廷都无地可用。這国家到底是谁的国家?”

  “還有商人,如今商税太低,农税反而過重。說什么士农工商,其实农才是被压迫最狠的啊。商税该涨。同时商人地位也得提升。”

  “還有工人,儒家把工事比作奇淫巧技,可咱正是靠着几百门火炮,一路横扫西域乃至蒙古草原的。”

  “连孔子都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科技必须要发展。不光是武器,還有其他各方各面。譬如說水利。自古以来,水事一直是难题。难道不是工部一直负责治理河道問題?”

  “可是在如今,這些都是贱籍,而且一旦入了贱籍,永世不得超生。商籍、工籍、乐籍、军户籍,好似天生低人一等。”

  “长此以往下去,绝对会成为隐患。所以必须得改。”

  朱楩绕了一大圈,可是這些事又是紧密相连的。

  就连朱元璋都陷入了沉思。

  自己当初的那些政策,难道都是错的嗎?

  其实也不是,只是时局不同,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嘛。

  治理国家的政策,绝不能一成不变,而是该符合时局进行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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