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多了個熊孩子 作者:洛山山 厅堂中,只剩下了朱楩和朱松两兄弟。 “楩哥,再怎么說建文也是当今的皇上,你說话就不能注意点嗎?”朱松有些无奈地看着朱楩,說道。 “就算是传出去了又如何?当年,若是四哥登上皇……”朱楩有些口不择言了。 “得得得,楩哥,你還是說說为何要来我府上吧!”朱松打断了朱楩,他才不相信朱楩会沒事来看他呢! “好了,不說建文了。”朱楩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他揉了揉脸,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朱松,道: “松弟,你也知道为兄现在的处境,說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建文给削官罢爵了,真到那时候,徽焲、徽煣也会跟着为兄一起受苦,与其這样,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朱松眉头一跳,忽然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朱楩這次倒是不客气了,道:“倒不如让徽煣跟你住一段時間,为兄先去云南避避风头,等为兄想办法解决了沐晟之后,再回应天府接走徽煣,你看怎么样?” 朱楩在洪武二十四年被封为岷王,当时朱元璋为了安抚刚刚征服的云南,便在洪武二十八年的时候命朱楩就藩于云南。 至于朱楩口中的徽焲還有徽煣,是他的两個儿子,两個小家伙现在一個六岁,一個三岁半, “徽煣?”朱松嘴角抽了抽,奇怪地說道:“那徽焲呢?” “徽焲已经跟着他娘去了漳州。”說到這裡,朱楩突然诡异地笑了笑,道:“松弟,只要你答应让徽煣住過来,为兄就再告诉你一则消息!” 听到朱楩的话,朱松仿佛看到了在朱楩的脑袋上出现了两只黑色的恶魔角,正不断挑衅着朱松的神经。 “楩哥,徽煣可是我的亲侄子,别說来我這住上個一年半载的,就算是住一辈子都可以!” 朱松和這些便宜侄子们可沒多大的感情,不過想到府上還有個小张宣,也就同意了下来,毕竟朱徽煣的年纪和小张宣差不多,這样小张宣也算有個玩伴,不至于那么寂寞。 “好,這才是为兄的好弟弟!”朱楩兴奋地一拍手,道:“等明儿,为兄就安排人把徽煣送過来,你放心,为兄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啪啪! 說到這裡的时候,朱楩对着外面拍了拍手掌。 哒哒哒! 八名朱楩的护卫走了进来,每两個人抬着一只红色的大箱子。 “楩哥,這是什么?”朱松好奇地看着那些大箱子,问道。 朱楩沒有說话,而是上前两步,直接打开了四個箱子中的一個。 一瞬间,从箱子中夺射出的炫丽光华,差点把朱松的眼睛给闪瞎了。 银子! 那一整箱子,满满地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两辈子了,朱松也沒见過這么多的真金白银,就算他之前带往嘉兴府的两万两银子,也不過是等价的宝钞罢了。 白花花的银子啊,看着也赏心悦目! “松弟,這裡是三万两银子,徽煣住在你這裡,可不能让他缺衣少食啊!”朱楩笑看着朱松,带着点调笑說道。 朱松挑了挑眉毛,道:“楩哥,瞧你這话說地,我可是徽煣的亲叔父,怎么会让他缺衣短食呢?這些银子……” 說到這裡的时候,朱松瞄了朱楩一眼,一本正经地說道:“這些银子我就先替徽煣收起来,等楩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再给你送過去!” 话音落地,他就指挥起了朱楩那几個亲卫,毫不客气地說道:“你们几個,也不是第一次来本王府上了,抬着這银子去找白长史吧!” “是!” 朱楩的几個亲卫常来韩王府,自然和白福等人熟稔,听到朱松的命令,抬起箱子就走出了大厅。 “呃……” 朱楩颇满脸愕然地看着自家弟弟,心說,這還是自己那個从不把金钱放在心上的弟弟嗎?怎么看他现在這個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守财奴啊! 朱松哪裡去管朱楩怎么想,在他看来,韩王府這么大,甭管是日常的维护,還是府上奴仆的开销,那都是一大笔银子、 眼下,又要养活两個金贵的小孩儿,這白送上门的银子,沒有理由不要啊? 毕竟地主家也沒有余粮啊! 扭過头看到仍旧目瞪口呆的朱楩,朱松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他重新回到雕花椅上坐下来,道:“楩哥,方才你說還有一则消息要告诉我,快說吧。” “啊?哦……”朱楩晃了晃脑袋,脸上仍旧带着怪异的表情,道:“松弟,为兄听說前段時間,你安排人去嘉兴府长兴侯家求亲了,怎么样,结果如何?” “啊?” 听到朱楩特意问這個問題,朱松楞了一下,不過紧接着就感觉這哥们儿是在故意恶心自己。 他韩王朱松求亲长兴侯遭到拒绝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应天府传得沸沸扬扬地了,他朱楩会不知道? 不就是收了他几万两银子嗎?至于這么恶心他嗎? 猛地翻了個白眼,朱松沒好气地說道:“那老东西沒同意!” “沒同意?”朱楩的眉头先是微微一皱,旋即一脸庆幸地說道:“算他耿炳文实相,屈屈的侯爵庶女,怎么配得上我皇族亲王。” 朱松郁闷了,要知道被拒绝的是他,该生气的也是他才对,怎么到了朱楩的嘴裡,這反倒是一件应该值得庆幸的事情? “楩哥,怎么說我也是王爷,這王爷上门求亲被一個侯爵给拒绝了,這难道還不够丢人的嗎?” 朱松有些不满地看着朱楩,道:“怎么我看你的样子,倒像是小弟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哼,你小子真是太沒出息了!” 朱楩撇撇嘴,一脸不悦地說道:“耿炳文虽說是洪武旧臣,战功卓著,位列侯爵,可是他耿家的四小姐终究是個庶出。這耿家的庶出之女若是做了你的韩王妃,那才真真是丢了我們皇家的脸面!奇怪了,你小子怎么会有這样的想法?” 虽說沒有明确的律法规定,但是他们大明的亲王们,也就是朱松的那些便宜哥哥们,還真沒有谁娶一個庶出之女作为正妻王妃的。 之前,朱楩就有心阻止這件事情,可是那时候的朱松根本就不讲道理,更是强行上门提亲,让事后才知道此事的朱楩,差点冲进韩王府去把朱松给暴打一顿。 “他娘的,這年头,人跟人的观点、看法還有羞耻心真是不一样啊!” 朱松心裡头嘀咕着,忽然有些奇怪地看着朱楩,道:“不对啊,楩哥,這事早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地了,你怎么好像是不知道一样?” 說到這裡的时候,朱松的脸色有点黑了:“楩哥,你不会是故意来刺激小弟的吧?” “为兄怎么会刺激你呢?” 朱楩颇有些奇怪地看了朱松一眼,道:“之前为兄一直都在岷州,才刚回应天不過两日的時間,這不刚一回来就听說了你的事情,赶紧過来看你了嗎” “哦,這样啊,我說你怎么不知道這事呢!”朱松恍然地点点头,道:“不過你问這個做甚子,不会是想要给小弟找個婆娘吧?” 朱楩哈哈笑道:“你還真是猜对了!” “啊?”朱松一脸愕然地着朱楩,道:“楩哥,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做红娘的潜质啊?” “臭小子,有你這么說兄长的嗎?”朱楩瞪了朱松一眼,道:“为兄可沒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给你找婆娘,是咱们那個侄子,那個爱管闲事的侄子!” “你是說,建文?”朱松指了指天上,问到。 “除了他,還能有谁?”朱楩冷笑了一声,道:“为兄這次過来,只是来提前和你通個气,免得到时候你小子耍浑,来個抗旨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