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朱橚 作者:洛山山 “啊?” 听到声音,如梦初醒的朱徽煣,放下铜盆抬头看了一眼,待看到朱橚的时候,顿时丢下铜盆,伸出胳膊向朱橚扑了過去:“橚伯伯,我好想您啊,橚伯伯!” “你小子,說什么想伯伯,我看你是惦记伯伯府上好吃的吧?”朱橚伸手抱住扑過来的朱徽煣,调笑道:“呦,又重了一点,看来松弟這段時間沒给你缺吃少穿啊!” “那是,松叔父对侄儿可好了!”朱徽煣挣扎着从朱橚怀中跳下来,跑到石桌旁使劲推着那個小铜盆,道:“橚伯伯您看,松叔父還特意为了我們变出冰块来了呢!” 变?应该說拿才对吧? 摇了摇头,朱橚摸了摸冷冰冰的铜盆,道:“松弟,你们倒是会享受啊!” 朱松摇摇头,道:“這么热的天,两個小家伙再中暑了,到时候不就麻烦了嗎?” “两個?”朱橚点点头,看着另外一個小家伙,道:“方才我就想问了,這孩子是谁家的?难不成又是你小子欠下的风流债?” “呃……”朱松脑门上青筋暴起,心說:“這哥们瞧着挺儒雅的,怎么說起话来這么沒辙沒拦的?简直跟朱楩一個德性!還有,妈蛋的,他为毛要說個‘又’字?” “张宣见過周王殿下!”朱松這边還沒介绍呢,朱瞻基已经开始自我介绍了。 “橚伯伯,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宣哥哥!”朱徽煣生怕朱橚给朱瞻基摆王爷架子,连忙开始拉关系,“平时我和宣哥哥玩得最好了,他什么事情都让着我呢!” 朱瞻基闻言看了朱徽煣一眼,见自己這位小叔父一脸的认真之色,心中不由得深受感动。 看到朱徽煣的表现,朱松心中也是暗自点头,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朱徽煣虽說性子憨了一些,可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這一点,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 再看‘张宣’呢,小家伙虽說傲娇了一点,可是对于自己的亲人朋友還是很好的,就像前几天的时候: 两個小家伙撇下护卫,偷偷溜出去玩,被一個比他们大一两岁的孩子给欺负了,‘张宣’见朱徽煣被对方给推了一下,顿时像是发了疯一样地去揍那個敢欺负朱徽煣的小家伙。 至于后来嘛,好家伙,‘张宣’竟然把那個欺负朱徽煣的小家伙给打折了右腿,足见‘张宣’的凶悍、狠辣以及护短! 而且朱松沒感觉‘张宣’做错了,本来嘛,谁敢欺负我的兄弟,欺负我的孩子,欺负我的亲人,欺负我的朋友,就算不要了你的命,也要把你给弄残,弄怕了,叫你长個记性! “哦,是小徽徽的好朋友嗎?”朱橚点点头,道:“免礼吧,你就和小徽徽一样,叫我橚伯伯就行了!哦,对了……” 說到這裡的时候,朱橚开始掏自己的袖口,半晌之后,掏出来一枚玉石把件,递给了朱瞻基,道:“你叫小宣是吧?呐,初次见面,伯伯這裡也沒带什么好东西,這枚玉石葫芦就送给你吧!” 朱橚手上的這枚玉石葫芦,看材质应该是和田籽玉,其体积只有半個婴儿巴掌大小,通体莹白温润,造型精美,一看就出自大师之手。 “這……周,不是,橚伯伯,這枚玉石葫芦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朱瞻基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這枚玉石葫芦价值不菲,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不能平白拿人家的东西。 “小宣,白送的东西,不拿白不拿!”朱松可沒跟朱橚客气,一把就从朱橚手裡抢過了玉石葫芦,塞到了朱瞻基的手裡,道:“再說了,长者赐不敢辞,你這声伯伯也不能白叫不是?” “臭小子!”朱橚看着空荡荡的右手,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小宣,你松伯伯說得对,橚伯伯送出去的东西,還从沒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就拿着吧!” “如此,小宣谢過橚伯伯了!”朱瞻基紧捏着手中的玉石葫芦,恭敬地向朱橚行礼感谢。 “好了,你们两個小家伙先去那边的亭子裡去玩,橚伯伯和松弟有事商量!” 朱橚来到朱松府上,就像是来到自己家一样,送完见面礼,就开始打发起两個小家伙来。 “好的,橚伯伯!”朱徽煣和朱瞻基倒是听话,两個小家伙一起抬着那個小铜盆,向着不远处的另外一個凉亭走了過去。 “莹香,這裡也用不着你伺候了,去看着点那两個小家伙!”朱松对莹香摆摆手,让两個小家伙自己去玩,朱松還是有些不放心,“对了,那盆冰别让两個小家伙吃啊!” “是,殿下!”对于朱松下的命令,莹香虽然感到很奇怪,但還是应承了下来。 此刻,凉亭裡只剩下了朱橚還有朱松两兄弟。 “五哥,你這性子什么时候向楩哥靠拢了?”朱松递给朱橚一杯冰镇的豆汤,道:“特意把两個小家伙给支开,是不是有事要說?” “嘿,還真像楩弟說得那样,你小子怎么突然之间变精明了?”朱橚喝了一口冰镇豆汤,笑了笑,继续說道:“怎么样,婚期将近,再有几日礼部還有钦天监的人就要来了吧?府上准备得如何了?” “能准备得如何了?”朱松翻了個白眼,道:“自从皇帝赐婚以来,我哪裡還有什么清闲日子過?不仅每天有很多的应酬,還要准备很多事情!你看咱们這宅子,入眼望去,尽是一片大红之色,這哪裡是成亲,分明是除夕守岁嘛!” 听到朱松的抱怨,朱橚笑得更欢了:“你小子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次你大婚,府上的各项开支费用,全部都是由户部拨银,你府库的银子可是一两都沒有动,我們成亲的时候,可沒這待遇啊?” “即便不动我府库的银子,不得我自己出人、出力嗎?”一說起這個,朱松就立马怒了,“這他娘的是成亲還是受罪?每天還有户部的人過来清查财政,我偌大的明朝,难不成還缺這么点银子嗎?” “這也怨不得户部的官员,有咱们大明的律法管制,他们可沒有那么大的胆子让你随意花银子!” 一边這样說着,朱橚像是想起了什么,沒好气地說道:“而且,你小子也不想想你前几年做得荒唐事,换了哥哥我,也不敢把让你敞开了花银子!” “呃……”朱松一愣,想起自己的坏名声,讪讪地不再說话了。 “好了,這事我和小楩說了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都不稀地說你了。” 朱橚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性子,其实都是他和朱楩给娇惯出来的,他端起冰镇豆汤一口喝干,似是有意无意地說道: “松弟,我听說你前段時間曾经去了一趟嘉兴府,不知道在嘉兴府有何趣事发生啊?” “哦?”朱松心中一动,表面上却是面不改色地說道:“沒什么趣事,就是碰到了個昏官,惹了点小麻烦罢了!” “那個昏官叫张勋是嗎?”朱橚道:“我记得是在你刚刚回到应天府后不久,有個叫张勋的知县,被皇上给直接下令诛灭九族,而且還牵连出了老七,现在老七還被软禁在宅子裡呢!” “這事還能牵扯出朱榑来?”朱松心中眉头微皱,琢磨着這個张勋,八成是朱榑派系的人提拔上来的。 朱榑,明太祖朱元璋第七子,曾在洪武年间参与北征,因此常以军功自傲,所以他的手底下也有些個羌人,在朝中当官做将。 “哦,软禁就软禁了,也算他倒霉了!”朱松耸了耸肩,反正這些事情和他一两银子的关系都沒有,爱咋样咋样! 看過《》的书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