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变红的王府财政 作者:洛山山 类别:歷史军事作者:洛山山书名: 入夜,大明皇宫之内,此时的大明皇帝朱允文,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 总体来說,這位大明的皇帝還是很勤政的。 烛光下,年轻的朱允文,正在一本本地看着奏本,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先放于一旁,這些需要内阁以及六部再行讨论,他只是拿個大体的方向。 吱呀! 這时候,一道略有些佝偻的身影走了进来。 這道身影是個六十来岁的老太监,他叫王钺,原是王府的总管太监,朱允文登基为帝之后,他自然就进宫当了差,成了朱允文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当然了,他和之前去韩王府宣旨的田尽忠一样,都是只忠心于朱允文一人。 朱允文沒有抬头,可眼睛的余光也注意到了王钺走了进来,待其近身之后,便问道:“老钺,何事?” “万岁爷,周王殿下夤夜求见,您看是不是要召见周王殿下?”王钺为朱允文送上一杯热茶,恭敬地說道:“若是万岁爷乏了,老奴现在就去回了周王殿下。” “算了,橚皇叔此刻入宫,想必是有何要事,還是宣进来吧!”朱允文揉了揉眉心,略有些秀气的黑眉拧在了一起。 “是!”王钺转身出了御书房。 沒過盏茶的時間,王钺就领着朱橚走了回来。 “臣朱橚叩见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尽管朱橚是朱允文的亲叔父,可說到底,他不過是個亲王,面见皇帝,哪裡有不跪拜行礼的道理。 “橚皇叔快免礼!”朱允文从御案后站了起来,笑着上前几步,扶起了朱橚,把他拉到了一把椅子上,道:“橚皇叔夤夜入宫,可是有何要事?” “臣今夜入宫是有要事禀报!”朱橚道:“万岁,韩王朱松蒙万岁天恩赐婚,昨日大婚之后,韩王为感谢前来参加婚宴的诸公,想在府上召开一個诗会,因此事涉及到朝中的王公大臣以及士子名流,是以需要万岁恩准!” “开诗会?” 朱允文对自己這個‘松皇叔’可沒啥好印象,若不是他要把徐晖祖给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的话,也不会便宜了朱松這個纨绔子。 “橚皇叔,松皇叔不過才刚刚成婚,怎么选在這個时候感谢诸公?”朱允文很不解,“再者,松皇叔想要感谢诸公的话,大可以在府中开宴,邀請诸公前来赴宴,为何非要开诗会呢?” 朱橚早就准备好了說辞,接口道:“其实這是臣的意思,眼下应天府已经平静太久了,再加上燕军乱党驻扎在江北大营,让应天府的气氛太過紧张,百姓们也变得人心惶惶。既然韩王有心感谢诸公赴婚宴之情,那索性就召开一次诗会,一者可以缓解应天府的紧张氛围,這二者嘛,也让天下的百姓们知道,咱们朝廷并不怕這些燕军乱党!” 朱橚說得很有道理,眼下让朱允文头疼的,正是天下的百姓们渐渐地对朝廷失去了信心,若是此刻朝廷摆出一副闲庭信步,根本不把燕军乱党当回事的态度来,想必能够大大地挽回人心。 “好!”朱允文這样想着,伸手拍了桌案一下,赞道:“橚皇叔不愧是我大明的根基砥柱!如此法子,既提了我朝廷大军的气势,更让百姓们对咱们朝廷重新建立了信心!此事,朕准了!” “那臣代韩王,谢万岁恩准!”朱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又一次跪地叩拜。 当朱橚按照朱松的谋划,将這件事情禀报给朱允文之后,朱允文当即拍板应了下来,并且安排亲信死士,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前往寻找已经去往各地征兵的方孝孺、齐泰、黄子澄等亲近大臣。 朱松并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因为现在他正和他那個婆娘,大眼瞪小眼地隔桌对峙着。 “殿下,你是不是疯了?”徐妙锦愤怒地瞪着朱松,道:“开诗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咱们府上的能力,开這么一次,就要入不敷出了!” 說起来徐妙锦心中也很是无奈,原本以为韩王身为亲王,每月的俸禄都很可观,就更不要說王府名下的产业,应该小有结余才对。 可是真正从白福手中接手了王府的内务之后,徐妙锦才发现她完全想错了。 這位韩王殿下简直就是個败家子,除了王府名下的几处固定房产,還有几個相对来說保守一些的产业之外,王府几乎都沒有什么余粮了。 若不是在半月之前,朱楩支援了韩王府三万两银子,怕是此刻的王府财政都要变赤字了。 “本王好歹也是亲王,纵然府上沒有其他的产业,可是领的俸禄应该也够府上的日常开销,怎会入不敷出?”朱松也怒了,不愿意出人出力出财就直說,何必整這些弯弯绕呢? 在朱松了解的情况来看,這大明朝的俸禄可是相当优厚的。 以他這個亲王为例,初定岁禄的时候是五万石,尽管后来慢慢消减了,可仍旧维持在万石。 這若是换算成银子的话,等于每月可领到银子八千两,另外還有大量的布匹、蔬菜粮食等,加在一起也值個一两千两银子。 光靠這些俸禄,就足够整個亲王府的开销了。 “啪!” 朱松的话音刚落,却见坐在他对面的徐妙锦,从旁边的一個小匣子裡抽出一叠单子,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怒火:“殿下若是不信妙锦的话,就請看看這些吧!” 朱松沒想到這個一向冷傲的媳妇会发怒,看着被甩在桌子上的单子,他开始一张一张地翻了起来: “建文元年七月初一,韩王朱松砸毁‘福庆斋’二楼,以封地良田地三十亩作为质押赔偿,特次立据;建文元年十月十五,韩王朱松因醉酒纵火烧毁‘灵泉宝阁’,毁金银饰器数百件,价值五万两白银,以应天府‘昌和别院’赔偿,特立此据……” 這薄薄地一小叠文书,大概有七八张,全都是這几年来,朱松胡作非为之后赔偿的清单。 這些东西加在一起的话,足足价值三十万两白银,這哪裡是败家子,分明就是牲口,败家的牲口! “殿下欣赏完了吧?” 徐妙锦俏脸寒霜地看着朱松,道:“殿下,尽管這些都已经是還清了的债务纠葛,可是這之中還有几個都是质押的田地、房产!现在,你竟然還想要开诗会来感谢诸公,府上刚刚存下的一点银子,也要被你给花光了!” 徐妙锦恨不能现在就掐死朱松,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嫁给這么一個牲口败家子,是她几辈子造的孽啊? “既然這些都已经還清了,還想着质押不质押地作甚子?” 虽說朱松在心中怒骂‘前身’這牲口作事太混淡了,但是他脸上却并沒有表现出丝毫来,而是說道: “眼下兵荒马乱的,沒准燕军就会打過长江来!咱们那些质押的地界,還說不准是谁的呢!還不如趁着手裡头還有点银子,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也不枉在這世间走一遭!” 当然了,朱松之所以這么說,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自己好歹多活了那么几十年,后世比大明朝发达地多,随便拿出一個小发明来就够他赚钱的了,還用得找为银子来发愁嗎? 再者說了,开诗会的事情已经让朱橚报给朱允文了,這倒霉皇帝,不可能就這么干看着,连点表示都沒有吧? “你,你,你无.耻!” 徐妙锦显然误会了朱松的意思,以她对朱松那糟糕透顶的印象,她還以为朱松是想要借着诗会的召开,将应天府有名的舞女歌姬们都给請過来,供他享乐呢。 看過《》的书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