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夏言:杀了他们就不能杀我了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還叫正在当值的家丁和护院,十几人来到夏府大门口。
“你去开一下门。”
管家看着其中一個护院說道。
那护院听着外面那恐怖的动静,又看了看其他人,显然這個时候沒人想上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开门。
门刚一打开,就被门外的锦衣卫瞬间推开。
管家和一众护院看着数十把明晃晃的绣春刀,让這個护院头皮发麻。
“都抓起来。”
方鸿作为锦衣卫,看人自然是极准的,一眼就看出這些人都是夏府的下人,自然是毫无顾虑。
后面的锦衣卫一听這话,一個個极为兴奋,生怕冲的慢了分不到人。
要知道這可是帮指挥使大人出气,這個时候谁抓的住人,說不定就会被指挥使大人记住,才有可能飞黄腾达。
夏府的管家和护院一看眼前冲进来一群锦衣卫,伴随着绣春刀,即便管家见多识广,此时面对這种场面,也是双腿打哆嗦。
“大胆,你们锦衣卫简直是无法无天,知道我們家老爷是谁嗎?”
管家强自镇定道。
“知道,就是冲你们老爷来的。”
方鸿冷笑道。
方鸿话音刚落,一众锦衣卫生怕抢不着人,也懒得废话,纷纷杀了過去。
管家一看這情况,明白讲理是讲不通了,转身就想跑,却被一個锦衣卫提溜小鸡仔一般,往后一拉,再也跑不动了。
“别乱动,我手裡的刀可不长眼。”
锦衣卫的這句话,让他彻底老实了下来。
很快,包括管家在内這些人,都被锦衣卫抓了起来。
此时夏府的其他人早就被吵醒了,不過沒人敢出头,谁也不清楚外面什么情况,纷纷缩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出去。
夏言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来的人都是锦衣卫之后,他反而不怕了。
夏言一直都是個狠人,不只是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二话不說,就只身来到了方鸿等人面前。
“你们锦衣卫想要谋反不成?”
夏言看着方鸿,怒斥道。
“夏大人言重了,我們怎么敢造反呢。”
方鸿還沒說话,周楚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
方鸿等人纷纷退到周楚身后。
夏言看到周楚到来,有些意外。
“夏大人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還活着?”
周楚调侃道。
“本官不知道周大人在說什么,你们赶紧把人放了。”
夏言看到周楚,瞬间就全明白了,周楚這是报复自己来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周楚是如何知道那些人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些可都是自己家族养的死士,忠诚度夏言从不怀疑。
虽然不知道哪個环节出了問題,但夏言气势上丝毫不怂。
“夏大人,刚才有几個刺客来刺杀本官,他们說是夏大人派他们去的。”
周楚看着夏言,满脸的玩味。
“胡說八道,你把那些刺客带過来,我們当面对质。”
夏言自然不会被周楚三言两语就唬住。
“我也是這么說的,我說你们都是诬陷谁不好?偏偏诬陷夏大人,夏大人可是礼部尚书,怎么会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
周楚指桑骂槐道。
夏言听到這话,面色丝毫未变,如果两三句话就能让他破防,那他就不是夏言了,也不可能四十不到就坐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
“所以我就让我的人继续审他们,他们又說是夏大人你府上的管家和這些個护院派他们去的。”
周楚說完這话,就這么看着夏言。
夏言一言不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既然夏大人沒反驳,看样子应该是真的,你们還等什么?還不动手?”
周楚后半句是对身后的方鸿等人說的。
這话一出口,一众锦衣卫纷纷动手,将那些個护院和管家直接杀了。
夏言气的脸色铁青,却毫无办法,他很清楚,今晚不给周楚一個交代,自己恐怕得交代在這裡。
他终究是低估了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狠辣。
眼看着满地的尸体,夏言第一次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
“夏大人,我這個人很好說话,你和我好好說话,我就会和你好好說,但你要玩下三滥的,我更高兴,玩這些,锦衣卫還沒怕過谁。”
“下次我就不会這么好說话了。”
周楚說完這话,再也不搭理夏言,转身离开了。
方鸿等人急忙跟了出去。
此时的方鸿以及其他锦衣卫,一個個都兴奋地浑身发抖。
這么多年以来,锦衣卫的地位每况愈下,别說這些文官了,就算东厂,都沒把锦衣卫放在眼裡過。
那些個大太监,都可以对锦衣卫吆来喝去,這让他们一直觉得心裡很憋屈,却毫无办法。
今晚,指挥使大人带着他们当着礼部尚书的面,杀了他们家中這么多下人,何等快意。
一想起刚才指挥使大人对夏言說的话,众人就感觉热血翻涌,一個個极为兴奋。
特别是方鸿,她从未见過锦衣卫强势到這种程度,内心对周楚愈发崇拜。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周楚离开之后,夏言顿时变得无比暴躁。
“人都死完了嗎?還不出来收拾?”
夏言看着四周,怒吼道。
听到這话,那些早就醒了的护院和下人纷纷低头跑了過来,看着满院子的尸体,一個個都吓了一跳,纷纷庆幸自己刚刚沒有一时头脑发热冲出来。
這要是出来了,此时恐怕和這些尸体沒两样。
沒看连管家都躺在那裡嗎?
无论是夏言,還是周楚,似乎有默契一般,都沒有将這件事声张出去的打算。
他们都很清楚,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沒好处。
夏言见识到了周楚的狠辣,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在夏言眼中,周楚就是個疯子,一点就炸。
不到万不得已,夏言不会再去招惹周楚了。
一切都处理完之后,眼看着就要到凌晨了,夏言都沒工夫睡觉了,洗漱一下准备上早朝。
原本朝会不会這么频繁的,一般是三天一次,但实际上也达不到三天一次的频率。
不過因为新帝刚登基,为了显示新朝新气象,按照规矩都会连续上早朝十天到半個月。
另外一边,满脸困意的朱厚熜打了個哈欠,洗了把脸,很快就清醒了過来。
“朕倒要看看,杨一清這些人会不会做出選擇。”
嘉靖满脸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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