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周楚的凶名,被吓跪了的副会长
周楚原本嬉笑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看着眼前的张子义和他身后的一群恶奴,怒斥道。
周楚话音刚落,身后的数百名士兵纷纷拔出佩刀,一個個勒紧了战马的缰绳,似乎随时准备冲杀。
這种金戈铁马的场面,张子义哪裡见過?别說张子义了,就算他身后的那些恶奴一個個都被吓坏了,很多人腿肚子都在转筋,恨不得转头就跑。
张子义看到周楚身上穿着锦衣卫百户的衣服,顿感后悔,他怎么都沒想到苏州府的锦衣卫所還隐藏着這么一股力量。
“在下江南商会副会长张子义,不知上官是何人?”
张子义此时罕见的谦恭了起来,之前围攻锦衣卫所的时候,锦衣卫所也出来好几個百户,甚至连千户都出动了,张子义都沒放在眼裡。
說白了,几百個锦衣卫对他造成的压力和眼前几百個蓄势待发的骑兵造成的压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张子义自信苏州府的锦衣卫不敢真的动手,所以才肆无忌惮,但眼前這些人,张子义感觉自己晚开口一瞬,他们就会冲杀過来。
所以面对周楚,张子义显得无比谦卑,即便周楚此时只是個锦衣卫百户。
“锦衣卫,周楚。”
周楚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张子义,满脸淡漠道。
听到這個名字,张子义心裡咯噔一下,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阎王居然活着来到了苏州府,他们的人派出了不知道多少队人马,就是为了截杀周楚。
最多的一队人马,张子义记得很清楚,应该有五六百人,五六百人已经是极限了,再多就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毕竟沒听說過哪裡的马匪会有如此多的人马。
张子义慌了,很慌,对于周楚的名字,他可以說是如雷贯耳,最近這一两個月讨论的最多的不是楚璃,而是周楚,他们整日商讨该如何截杀周楚,有的說马匪,有的說放火,甚至還有人提议用美人计。
所以张子义知道很多周楚的事,比如周楚在京城做的那些事,张子义可谓是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清楚,张子义此时才肝胆俱颤,就差跪下给周楚磕头了。
他這种人,躲在暗处用阴谋诡计对付周楚還行,一旦直面這种敢在内阁首辅和礼部尚书面前宰了礼部侍郎的狠人,张子义沒尿都算他之前尿的干净。
他可還沒自大到认为自己能比得上礼部侍郎,那可是三品大员!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身份越高,知道的越多,对這位曾经的锦衣卫指挥使越感到恐惧。
即便此时的周楚只是一個百户,但张子义丝毫不怀疑周楚敢杀了自己的决心。
“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喝醉了酒,管不住這张嘴了。”
张子义跪了,跪的很彻底,双膝下跪,甚至還抽了自己两個大嘴巴子。
为了活命,他也是拼了。
看到這一幕,楚璃傻眼了,楚璃身后的锦衣卫们也都傻眼了,张子义身后的那些恶奴更傻眼了,他们不清楚這位同僚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只是一個名字,就把刚才還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张子义给吓成這副模样。
无论是楚璃還是苏州府大部分锦衣卫都不知道周楚在京城的所作所为,甚至不知道這位之前還是锦衣卫指挥使。
只有千户和少数百户对周楚在京城之中的事知道一些。
其中千户知道的最多,也最明白此时张子义为何如此,千户清楚张子义但凡认怂晚一点,恐怕就身首异处了。
不過他還真猜错了,周楚也就想吓唬吓唬张子义,再怎么說他也是江南商会的副会长,自己迟早要抄他的家,但不是现在。
周楚刚来苏州府,還沒站稳脚跟,此时贸然杀死這么重要一個人物,江南商会为了自己在江南的权威,也不得不跟自己宣战。
很多时候,像江南商会這种组织,想不想和要不要做,不能画等号,想要维持江南商会在整個江南地区的统治地位,那就不能容许任何人如此挑衅。
当然,周楚不杀他,却也不准备這么轻易就放過他。
“不论醉酒与否,你率众围攻锦衣卫所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能给本官一個交代,那么今日你们就要交代在這裡。”
周楚說這话的语气并不严肃,甚至显得有些调侃,但越是如此,张子义越是害怕。
“大人要小人如何做?小人绝无二话。”
张子义急忙保证道。
“刚才你们谁被他们欺负了?”
周楚看向了旁边的楚璃以及她身后的锦衣卫。
“大人,刚才他打了属下這裡的一個百户。”
苏州府的锦衣卫千户陈昭急忙出列道。
陈昭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怪异,一個锦衣卫千户对一個百户行礼,還叫大人?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张子义此时倒沒心思想這么多,在他看来,這個千户叫周楚大人是理所应当的,這可是皇帝派来的,說是代天巡狩也不为過,到了地方上见官大三分。
“谁被打了,出列!”
周楚满脸严肃道。
听到這话,一個锦衣卫百户急忙出列,此时他的脸上還有一個很明显的巴掌印。
“大人,小人被他打了一巴掌。”
這個锦衣卫百户满脸羞愧道。
“真是個怂包,你怎么就不敢给他一巴掌呢?”
周楚看着此人,满脸不屑道。
“去,抡圆了打,十巴掌,一巴掌都不能少!”
周楚斥责道。
這個百户听到這话,眼睛都亮了,来到张子义面前,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一顿抽,将张子义的脸打的像個猪头。
张子义瞪着這個锦衣卫,似乎想要警告他,不過此时這個锦衣卫百户压抑的情绪骤然得到宣泄,一行眼泪顺着就流了下来,他哪還管得了這么多,很快就把十巴掌抽完了。
张子义被打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周楚看着张子义這副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楚璃。
“他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周楚当然清楚是为了什么,不過此时要让楚璃說出来,他才好敲诈。
“张头家想要硬抢我的大量生丝。”
楚璃满脸委屈道。
“你這些生丝值多少钱?”
周楚追问道。
“大概三千多万贯。”
楚璃如实回答道。
原本楚璃有一千万贯钱票,用這些钱抵押了张子义几乎所有的生丝,這些生丝占据整個江南生丝市场的三成。
后来经過做空,一千万贯买了整個江南生丝的五成左右,按照原本的价格,這些生丝应该价值一千六百万贯左右。
但此时的生丝经過了一個多月的价格暴涨,此时每一斤的单价是原本的两倍,楚璃手中的生丝說价值三千多万贯,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真要大批量出手的话,生丝的价格肯定会有不同程度的下降,不可能卖到三千多万贯,顶天也就是卖到两千七八百万贯。
不過即便如此,楚璃经過這一系列操作,也赚了近两倍的利润。
“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跟她签一個两千万贯的欠條,我就放你们走。”
周楚笑道。
周楚不怕眼前的老小子不還钱,欠條只是個由头,周楚只要积聚足够的实力,第一個就会抄了张子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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