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京城大掌柜的结局 作者:科创板 东林党和晋商得知了耐火砖的土料,立即掀起了一场寻找脆石土料的风潮,派遣大量的家丁亲随到处寻找這种脆石头。 青手喇唬们更是挖空心思的四处寻找,這东西可是现在可是比金子更值钱的玉石山。 只要能够找到了一座脆石头矿山,权贵们赏赐的银子足够青手喇唬们過上一辈子的富足生活了。 朱舜得知了這個消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把這件事当回事。 一方面,位于平原上能够被轻松开发的铝矾土矿山,只有河南境内的铝矾土矿山。 河南洛阳附近不仅背靠着黄河水运的便利,大部分地区也是平原。 山西、贵州、广西各地,全都是连绵的山峦,就算是发现了铝矾土矿山也难以开发。 另一方面就涉及到配方問題了,沒有耐火砖的配方,就算是知道耐火砖的全部土料也是烧制不出来。 朱舜对于這一点是深有体会,就像都知道棉布是用棉花纺出来,但沒有任何一名纺妇能够直接用手就把棉花纺成棉布。 在這個過程中,需要用到一种技术,這個技术就是纺纱织布机。 耐火砖的配方同样也是技术壁垒,沒有這种技术,东林党和晋商永远也烧不出来那耐火砖。 十王府街。 京城大掌柜的府邸内。 京城大掌柜這段時間以来,也是在利用手裡的势力尽最大的权力寻找耐火砖的土料。 当让他怎么也沒想到的是,他這個最尽最大全力,并不是在寻找一种能够让他继续往上爬的金山。 而是尽最大力量的给自己掘坟墓,让他自己更快的死在自己的手裡。 当京城大掌柜得知耐火砖的土料,居然是那种一文不值的脆石头,坐在官帽椅上与幕僚商量一些事情的他。 這也是說不出话了,他万万沒有想到,一百两银子卖出去的十几座脆石头矿山,居然是那种耐火砖的土料。 京城内外,现在谁不知道耐火砖土料的价钱,简直就是一座座玉石山。 京城大掌柜不仅把靳家的玉石山白送一样给了外人,送的還是十几座,有這么大的罪過谁也保不住他了。 京城大掌柜坐在紫檀官帽椅上,久久沒有說话,沉默的坐着。 旁边的幕僚叹了一口气說道:“东主,为今之计,只能主动辞去京城大掌柜的位置了。” 京城大掌柜的位置对于他来說,已经超過了他的性命,是這辈子的一切功业。 努力钻营了這么多年,就为了這么一個京城大掌柜,如今好不容易坐上了,居然只在几天的時間内就又再次失去了。 這对于京城大掌柜的打击,几乎是要让他当场崩溃,但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 就算勉强還沒有崩溃,京城大掌柜也知道现在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办法保住全家人的性命。 东林党的党争在世人眼裡十分的激烈,世人所不知道的是,商人之间的竞争更加的残酷,更加的不择手段。 当初他为了坐上京城大掌柜的位置,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更是害死了前任竞争大掌柜。 但這都是沒有办法的事情,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很多事情就不是京城大掌柜所能左右的了。 京城大掌柜不杀对方,死了就会是他了,只能下了狠手。 這件事倒也沒有什么可說道的,京城大掌柜也从来沒有后悔過這件事,如果不心狠手辣的话哪裡能坐上這么高的位置。 唯一让他有点遗憾的是,当初突然心慈手软了,沒有斩草除根。 前任京城大掌柜活下来一個女儿,那個女儿长大以后出落的国色天香,为了给她全家报仇不惜嫁给了一個糟老头子。 那個糟老头子就是在长房话语权很重的一位族老,京城大掌柜還坐着他的位置的时候,族老并不会对他有什么动作。 一旦失去了京城大掌柜這個位置,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全家老小都会沒命了,被人扔进永定河裡都算是好运了。 那位前任京城大掌柜的女儿,這些年来因为全家惨死积压的仇恨,心裡都变得有些扭曲了。 她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错误了,只会想着办法折磨死京城大掌柜,折磨死京城大掌柜的全家才能解心中的仇恨。 京城大掌柜沒有半点的迟疑,立即站起来,准备拿上一些金银细软带着全家一起逃往大清国。 可是,就在他刚刚站起来,谁也沒有想到那名幕僚突然是给了他一刀。 京城大掌柜知道自己的這個幕僚,是個文武全才,时常挎着一柄佩刀。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么重要的关键时刻,這名被他视作知己的幕僚居然是背叛了他。 幕僚這一刀只是砍在了他的腿上,并沒有砍死他,看着满脸无法置信的京城大掌柜說道:“不要怪在下,在下也是身不由己。” “你若是逃走了,在下這個作为亲信的幕僚,就会成为那位夫人泄愤的对象。” “另外,在下想要坐你這個位子已经很久了。” 京城大掌柜听到一句想要坐上這個位子,嘴裡很多想要說的话,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 京城大掌柜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沒有半点活路,看向那名相交了十几年的幕僚,郑重的說道:“能否给我和全家一個痛快记。” 京城大掌柜的话早在幕僚的预料之内,轻轻摇了摇头:“只有把你活着交给那位夫人,在下才能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京城大掌柜這下是彻底的绝望了,想他在京城内是多么的有头有脸,座上客全都是六部裡的高官。 谁能想到,就因为一些不一文不值的脆石头,瞬间就变得家破人亡了。 最让京城大掌柜感到绝望和可悲的是,他连一個痛快的死法都是奢望。 京城大掌柜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說话了,說再多也沒有任何意义了。 接下来等待他和全家的,会是一個心裡充满怨毒的女人,一個怨毒女人的疯狂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