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朱元璋鸣冤告状,叶大人安排遗言!
朱元璋那红血丝正在快速布满眼白的一双眼睛裡,两座比王府镇宅石狮還要大一轮的石狮子,正坐于县衙大门前。
這两座石狮子雕工精湛,该粗狂的时候粗狂,该精细的时候精细,尤其那两双始终瞪着门前大街的眼睛,像极了土财主家的恶犬。
气急败坏的朱元璋,完全沒有想到画龙点睛這种颇具文学性的词汇,他就想用最粗俗不堪的词句,来形容這两座本不该坐在這裡的石狮子。
两座石狮子之间,便是上步台阶,以及比城门小不了多少的双开县衙大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仅是這红木为底,鎏金铜钉锚固的双扇大门就价值不菲。
而這大门的上方,更是镶金包边的牌匾,上书【雁门县县衙】五個字。
“你对他谄媚赔笑,他当你是個屁,理都不理你,伱只有对他爱答不理,他才看你两眼,要是给他一巴掌,他兴许還能說你是個人物。”
“切记,中门一门大炮也不要架设,明着告诉北元人,這裡一门大炮都沒有,欢迎来功!”
老板点了点头道:“行了,你会說话,你赶紧走后门去通知叶大人,就說钦差来了。”
可不撒這么個谎,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也不会答应。
“胆儿大!”
“他的命比咱還金贵?”
而沒入人流的特工,也是捏了一把汗:“有這等贴身护卫,這钦差得四品以上了,确实够贱!”
吴用疑惑道:“大人,您這么急着教我干嘛?”
“行了,你们不用再管他们了,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北元探子身上,千万不要漏掉一個。”
书房裡,
叶青和吴用正看着雁门边防地圖。
他一边倒茶一边說道:“還得是叶大人英明,钦差就得往死裡得罪,才能有欲擒故纵的效果。”
其实,他从来就沒想過什么欲擒故纵,他自始至终都只想把他们赶紧气走,尽可能的让自己早点回家。
不仅石狮子和大门超越了王府,就连守门的门吏装备,都不输京军留守司。
马皇后看不出来這些人到底本事如何,但這样的人做门吏,绝对是排面够了。
“您的欲擒故纵之计,奏效了!”
而此刻,
马皇后却也一改往常帮叶青說好话的习惯,因为她也觉得過分了。
想到這裡,毛骧赶忙拦住想直接硬闯的朱元璋:“老爷,我們闯不进去。”
因此,他根本等不到那個时候!
真正开战之时,他早就在回到大都市過他的神仙日子去了。
“都說见字如见人,這字写得正派,怎么這人就這么狗胆包天呢?”
朱元璋听到這裡,并沒有直接发火,因为他知道毛骧是個什么样的人,他說闯不进去,就一定闯不进去。
“只有用强有力的火器,以及周密的部署,才能让北元人放弃从对他们地势有利的东西二门破城,转而进攻中门!”
吴用有些不明白,明明中门以外才是开口最大,地势最平,最容易被攻进来的地方,怎么就唯独這裡不設置大炮呢?
吴用不解道:“大人,中门才是最难守易攻的,如若不然,唐朝的第一任雁门守将,也不会花大价钱把中门铸成铁裹大闸门啊?”
“那便是东门,西门,以及中门,也就是唐朝修建的主关大铁门,也称为铁裡门!”
“這不,直接就往叶大人的掌心裡来,估计要不了今晚,他们就得和叶大人同流合污咯!”
青年白了老板一眼道:“什么同流合污,话都不会說,应该是精诚合作才对!”
叶青听后,只是淡淡一笑道:“一视同仁就行!”
朱元璋不准备硬闯,因为他看见了门口的鸣冤鼓。
“简直是狗胆包天!”
也可以說虽然很過分,但她還是觉得可以先见面再說!
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便衣特工看在眼裡。
還是那句话,对得起自己那不多的良心!
“我”
毛骧看着分立左右的八名门吏,只是看了看他们随时准备抽刀的挎刀方式,就知道他们的功夫不错,甚至不输自己的手下。
也就在擦肩而過之时,毛骧却是突然停下,下意识的就把手按在腰带扣上,随时一副拔出腰间软剑的样子。
叶青只是转而指向大闸门之外的那么多虚线标注道:“你看這裡。”
来时的路上,他還在为挑不出叶青的毛病而发愁,還在为皇帝见知县要拜访而为难。
很显然,就目前看到的一幕来看,還达不到她马秀英都觉得该死的程度。
只是一看右下角的私章印刻,朱元璋立马就不满意這五個字了,只因为這五個字就是叶青写的!
他们知道,朱元璋這是要告状,告的就是他叶青!
马皇后沒有阻拦,也知道确实不应该阻拦,但她還是希望叶青能表现好一点,让她家重八治他一個‘逾矩’之罪就好。
直觉告诉毛骧,就這八個门吏,他们硬闯的话就不一定可以闯得进去。
叶青看了看吴用,一句‘這大闸门就是我修的’,实在是說不出口。
“我們的大炮,要尽可能多的布置在這裡,地势于我們不利,就用大炮来弥补這一劣势!”
唯有他叶青不会死,因为他叶青是個能让朱元璋在原则之内大罪化小的人才!
也還是那句话,只要他叶青不干出她马秀英都觉得该死的事,她就一定会保下這個人才!
现在好了,這就是明摆着的罪名,他朱元璋大发善心就是‘逾矩’之罪,要是一個心情不好就是‘谋反’之罪!
马皇后和毛骧的眼裡,朱元璋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直接就往鸣冤鼓而去。
老板笑着点头道:“对,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京官,官越大爵位越高就越贱。”
唯一能让朱元璋满意的,便是门匾上這五個字,写得還颇具大家风范,一看就是历经岁月洗礼的老书法家写的。
当然,他還不至于失去理智,還知道周围有人過往,只是咬着后槽牙,用仅能让马皇后听到的声音责骂。
他只是想趁着還活在這個时代的时候,尽可能多的为這些刁民谋划一下而已。
特工行礼一拜,就离开了书房。
“雁门关的围城随山势而建,大部分地方都可以借助山脊长城防御,唯有三处呈现对我方不利的大开口平原地形!”
刚刚可以看见县衙大门的十字路口上,朱元璋刚看到這一幕,就气得直接骂了起来。
当然,如果是普通的官吏犯了‘逾矩’之罪,那也是個死。
青年点了点头道:“不错,這当大官的人就是犯贱!”
片刻之后,他又松开了手!
“一個七品县官,竟然敢把县衙修得比王府還气派?”
吴用看了一眼這些虚线之后立马就明白了,他刚准备夸叶青一個文官,居然還這么懂军事,可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头。
只不過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這样的反应,反正就在那么一瞬之间,他下意识的就觉得有危险。
真实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在他看来,就算這些钦差要来找他,最终也会被他的‘一视同仁’气得转身就回京城告状去。
這些门吏各個身姿挺拔,身穿锦绣山河衣,外套雕工精美的鎏金轻甲,腰挎刀鞘精美无比的佩刀。
這恨不得扒开他脑袋直接灌进去的教法,很不对头!
叶青指着地圖上的关隘标注道:“雁门关北依雁北高原,南屏忻定盆地,而关隘重镇则坐落于代州古城北部。”
青年一口喝干净了茶,就直接怼着朱元璋他们而去,還来了個擦肩而過。
就在叶青想好合理的谎话說辞之时,负责时刻蹲守县衙外面的特工跑了进来:
“大人,果然不出您的所料,那些钦差真的往县衙来了。”
而叶青也不再把心思放在他们的身上,准备继续教授吴用兵法韬略。
县衙斜对面的茶铺裡,一名长相憨厚的老板,提着一壶茶就往最靠近路边的一桌而去,而這一桌却只有一個留着两撇胡子的青年。
“他一個知县公干吃住的地方堪比王府,门吏衙役還堪比京军留守司。”
“秋季大丰收之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关闭东西二门裡面的边贸街,同时派兵常驻备战。”
叶青只是眉心微皱,就开始想說辞了。
“东西二门开口大而地势平,前方沒有任何屏障,平时便是边贸繁华之地!”
這還是毛骧第一次对地方衙役這么看得上,因为不论去到哪裡,他都是可以一個人单挑所有衙役的存在。
“咱要是让他当個知府,他是不是要修個比皇宫還气派的府衙啊?”
唯有這裡,只是看一眼他就失去了這個信心。
想到這裡,他就一路向叶青那裡跑去。
所以,哪怕就是为了這些扎根在這裡的下属,他也要趁着還活在這個时代的时候,尽可能的安排好一切!
人還得有点感情才好,不能他回家潇洒去了,就让這些效忠自己三年的下属,以及這些拥护自己的刁民全都家破人亡!
“来,我們继续!”
与此同时,
朱元璋也来到了县衙门口,他操起大鼓槌,就凶狠无比的向鸣冤鼓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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