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6章 静郡主的喜与忧
這個大队可够威风八面的哦!官军开道,举着“奉旨钦差”的金牌和天子剑,一路上哪有谁不赶早回避?走了两天的路后,古风带领四名丫鬟和苗鸿老人离开了大队,连夜又折了回来。
按照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与静郡主约好的,古风女扮女装与大夫人、四夫人一起回访高府,只去见一见静郡主。
也不知道静郡主是如何說动的大夫人她们,也不知道静郡主想干什么,回访就回访,姐妹们多见一面而已。
“干嘛要我去呢?還必须男扮女装!這显然是想骗過高才的。”
還真像古风自己心裡所想的那样,静郡主已经确定了高才不能生育,高才又被证明品行不高,郡主還不想二次守寡,怎么办?从不能在高才面前流露出任何情绪。静郡主很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一是可以慰藉自己寂寞的心灵,二是能够预防高才对自己的迫害,也就是說关键时刻孩子能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
古风喝了郡主的茶水后不一会儿便头昏脑涨、浑身燥热、血脉喷张,刚刚意识到自己中了春药之类的毒了,古风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等醒来时,一屋子的美女,静郡主、春儿姑娘和常闪都俏脸通红地看着古风,大夫人、四夫人及其丫鬟们都在场。
从高府裡出来后,古风又连夜赶回大队裡。感觉有些困乏与疲劳,古风不得不在一個客栈裡多睡了半天。
先去保定府巡察第一站,古风采取的是大队人马从南城门进,而自己带着四個丫鬟和苗鸿老人则走东城门进。
保定府城裡很繁华,這在北直隶是有名的。
春花、秋月她们四個丫鬟分外兴奋,看什么都新鲜,古风给她们几個碎银子去买了些零食吃。在一個门面阔大排场的布行前停了下来,古风看到了這裡卖的“松江府衣被”,這是他的任所保宁府那裡所不曾看到的。
這裡有点歷史知识,“松江府衣被天下,黄道婆功泽九州。”古风进去选了四匹花布。明朝一匹等于四丈,一丈是十尺,尺折算成现代的单位是0.31米,也就是說一匹布大约是十二米。
“舅舅!咱们家开的药铺在哪條街上?”
“你问這個干啥?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把买来的布匹辗转送到宋家你岳父岳母手裡。”
苗鸿老人带路不一会儿便找到了“紫参堂”药店。药店是一個两进院落,坐北朝南,因为中药大部分为中草药,似乎古人一般将药铺视为属木或属火的行业,药铺多为坐北朝南,南面属火,东南属木。“堪舆学”认为二和七两個数字属火,所以古代药铺多为两进院落或两层建筑,为“前店后厂”式格局。沿街有多家药店,什么“济民堂”“民生堂”“悬壶堂”等。
古风嘱咐四個丫鬟說,等他们回去时别忘了提醒他给家裡人捎回去一些布匹等东西。
再說此时的高才高知州家裡,高知州与往常一样在书房裡会见洪光和赵龙,這次不同的是他的身后跪着替他捶背的不是夏儿姑娘了,而是一個金发碧眼的姑娘,像個胡女,白皮肤、深眼窝,高個头,粗壮好多。
“那夏儿姑娘哪裡去了?换這個丫头可靠嗎?”洪光开口就问。
“都靠得住!则是我刚买来的胡地姑娘,才十六岁,瞧這身板,宽大软乎,一张好床铺!呵呵呵……”高才有点无耻地說道,還动手去拧了一下那姑娘的粉脸。
“都在小心谨慎!你還是用点心吧!别让人给抓到了辫子或尾巴!”
“沒事!我小心着呢!派夏儿外出就是增加打探情报的人手!”
“‘蝙蝠王’亲临指挥,据报已到达雍州地界,他老人家外线的十大护卫已经住进了湖心岛,四大警卫跟着他,不知游逛在哪裡了!”
“听說知州大人新添一喜,夫人有了身孕?”
“呵呵呵……是啊!多年来总算還了我的心愿,儿子女儿先有一個就好!”
高才的夫人,不就是静郡主嗎?静郡主怀上了孩子是悲喜交加,悲的還是与高才有关的事,孩子出生后還是要姓高,恐怕永远不能摆脱了這個姓。喜的成分居多,完成了自己多年来的心愿,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那都将是郡主的心头肉,命根子与心肝宝贝。
這几天,静郡主除了高兴外,還有一件忧愁与担心的事。那就是春儿丫头同时怀孕了,這可不妙,一露怀就会被高才发现,那可就任谁也解释不清楚了,因为春儿、秋儿和冬儿从来不与高才老爷在一起,面儿都极少见。
“快去找大夫人古云商量,尽早把春儿弄出高府去!”静郡主与常闪商量。常闪這几天与正在为此事动着脑筋,心裡還后悔着怀孕的怎么不是自己呢!
大夫人接到常闪的密信很高兴,与二夫人等几個人商量,便送去回信与静郡主、春儿她们约好時間、地点,派白凤和冬雪二人换上男装,另带上一身男装悄悄地进了阆州州城。
時間到了,白凤先看到了一個丫鬟模样的漂亮姑娘,一身劲装干净利落,背插宝剑,剑穗還摇摇晃晃的。
正是春儿,虽然她们彼此都不认识,但与信中相约的吻合。白凤刚想去与春儿相认,突然被冬雪拉住了,然后悄悄地告诉白凤,春儿后面有人跟踪。
“一個小尾巴?哪儿呢?”
冬雪暗暗指给白凤看。在春儿的身后约30步远的地方,有個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在一個小百货摊前装模作样地挑挑拣拣,眼睛却始终盯着春儿這边看。
“那人虽然穿着蓝衫扎着公子巾,却不是個读书人!沒有书卷气质……還有武功呢!”冬雪边說边让白凤牵着马向春儿身边的一條胡同裡走去。
春儿自然认出了白凤和冬雪她们俩,见一個牵马进了胡同,便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那個假书生一见立刻扔掉手裡的东西大步跟了上去。這边的冬雪则故意背对着那人,手裡转着马鞭子一脱手,那马鞭子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奔那假书生的后脑勺便飞了過去。
“啪”的一声把那假书生给打得“嗷嗷”地跳了起来,還不由自主地向前紧跑了两步。
回头看看沒有人,只有一個背对着自己的少年公子好像在看什么。
“谁他娘的拿马鞭子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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