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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尽力而为

作者:冷炼笙
明和殿。

  面对朱元璋的大发雷霆,徐辉祖脸色苍白,急忙跪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微臣办事不力,還請陛下恕罪。”

  “不過微臣已经查過,此人是在半年前才被凉国公收入门下的,据說当时凉国公是因为醉酒后神志不清之下收的他。”

  “收了之后凉国公就后悔了,因为此人根本就是個草包,只知道花天酒地,整日流连于青楼艺馆,将军府上下沒有一人待见,连府裡的下人都不曾正眼相看。”

  “由于凉国公并不器重,所以他只能住在一间柴房内,過得连下人都不如,谁曾想到突然展现出這么大的能耐?”

  徐辉祖低着头,将查到的有关陆凌川的线索一五一十的禀报着。

  “一個沒人待见的草包,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今天這副样子?!不但比你们先查到北元密探的联络点,還身手高强?!”

  “甚至還敢跟朕讨价還价?!他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朕么?!如果朕杀了蓝玉,难不成他還想潜进皇宫杀了朕么?!”

  “此人来历绝不简单,或许之前一直是在隐姓埋名!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人尽快捉拿归案!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人是鬼!”

  朱元璋沉着脸,冷冷的說道。

  “是!”

  徐辉祖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敢有丝毫迟疑。

  說实话,他也很好奇陆凌川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为什么可以在将军府中藏得這么深!

  “還愣着做什么?!”

  朱元璋气鼓鼓的喝了一口茶,看到徐辉祖依然跪在地上,皱了皱眉头,不满的问道。

  “陛下,微臣有一事,不知该說不该說。”

  徐辉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

  “有屁就放!”

  朱元璋沉着脸,不耐烦的說道。

  一时气急之下,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曾经的一些草莽之气。

  “微臣觉得,北元密探突然這么猖獗,不惜暴露身份,或许真的与凉国公一案有关,再加上之前缴获的那封差点流出京都的密信,微臣猜测,一旦凉国公获罪而死,北境好不容易维持至今的平静,或将再次被打破。”

  “北元人狼子野心,不得不防,我們应该早做准备。”

  徐辉祖沉思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說道。

  “不必多說,朕心中有数!”

  听完徐辉祖的话,朱元璋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說道。

  徐辉祖见状,知道自己多說无益,只好恭敬地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了大殿。

  【看样子,陛下這次是铁了心要致凉国公于死地了...】

  大殿外,徐辉祖望着北境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向宫外走去。

  宋国公府。

  徐辉祖出了皇宫之后,紧接着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此处,朝野上下,有些事他也只能跟這位曾经的军中上将诉說了。

  而且,他的心中還有一個疑问,想要找冯胜来问個清楚。

  “魏国公?”

  薛本开门之后看到一脸凝重的徐辉祖,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有急事要见冯公!”

  徐辉祖沉声說了一句,沒等薛本反应過来,就已经直接向裡面走去。

  薛本迟疑了一下,急忙紧赶了几步,在前面带路。

  很快,徐辉祖便见到了书房中的冯胜。

  此时的冯胜,同样心情复杂,眼瞅着三日将過,但是蓝玉一案還是沒有转机,他的心裡也十分的焦急。

  “见過冯公。”

  徐辉祖大步迈入书房之后,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唐突,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拱手一礼。

  “你先退下吧,任何人不要打搅。”

  冯胜打量了一眼徐辉祖,冲着薛本摆了摆手,缓缓說道,同时也将自己脸上的凝重之色掩饰了過去。

  “晚辈贸然前来,過于唐突,但实在是因为心有所忧,還望冯公莫怪。”

  徐辉祖再行一礼,满怀歉意的說道。

  “无妨,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這裡沒有外人,不必一口一個冯公的叫着。”

  冯胜笑着摆了摆手,一边示意徐辉祖落座,一边缓缓說道。

  “是,世伯。”

  徐辉祖感激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

  “刚从宫裡出来吧?”

  冯胜打量了一眼徐辉祖,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世伯怎知?”

  徐辉祖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冯胜。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

  “說吧,若是老夫能帮到一二,一定竭尽全力。”

  冯胜并未解释,只是笑了笑說道。

  “世伯說的沒错,我的确刚见過陛下不久。”

  “半個时辰前,侄儿按照世伯提供的线索,带人赶到了城西的天盛赌坊,裡面的确发现了北元密探,而且還抓到了一個活口,从那人的口中得知,這些突然现身的北元人,都是北元天机堂京都分堂的人。”

  徐辉祖一边說着,一边观察着冯胜脸上的神情变化。

  “哦?天机堂?這是個什么样的组织?以前从未听過。”

  冯胜一边低头沏茶,一边皱了皱眉头问道,脸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变化。

  对于天机堂這個组织,他也的确是第一次听說。

  “沒错,侄儿也是第一次听闻,看来北元這几年并未放弃自己的野心,一直在韬光养晦,意图卷土重来!凉国公一案,或许就是他们一直等待的契机!”

  “方才在宫中侄儿向陛下提醒過,一旦凉国公获罪而死,北元很可能趁机作乱,到时北境恐怕有变!”

  “虽然凉国公犯得是谋逆之罪,但为了大局着想,侄儿原本希望陛下能三思而行,但...”

  “陛下拒绝了。”

  沒等徐辉祖說完,冯胜就已经突然开口。

  “沒错,所以侄儿心中不解,为何陛下一定要杀了凉国公,宁可不顾...”

  徐辉祖愣了一下,惊讶的看了一眼冯胜,有些愤愤不平的說道,可是话說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后面的话,总归不是什么好话,真說出来,就是忤逆了。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老夫呢?”

  冯胜面带笑意,一边說着,一边将一杯茶放到了徐辉祖的面前。

  听到這话,徐辉祖脸色微变,一时语塞。

  在朝为官多年,虽然他资历尚浅,但自从掌管中军都督府以来,朝中的很多事他都已经渐渐看得透彻,看得明白。

  “我們這位陛下,如今的心裡,只有他的那位皇孙,其他人的生死,远沒有为這位皇孙铲平道路重要的多...”

  “有些事,我們只能尽力而为。”

  “老夫知道你的来意,但即便老夫亲自去求见陛下,也于事无补,更何况老夫如今已经彻底沦为了一個闲人。”

  冯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說道。

  听到冯胜的回答,徐辉祖沉默不语,心底不禁升起了一丝失望。

  他又何尝不明白,早在凉国公一案发生之前,面前的冯胜就已经被急召回京,不但不再召入宫中议事,甚至暂停了所有朝务。

  這背后的原因,他又怎能不知。

  他的失望,有对自己位卑言轻的失望,有对朝中派系争斗的失望,也有对宫裡那位步入暮年的贵人的失望。

  “既然不能改变什么,那就只能顺势而为了。”

  冯胜沉默了片刻之后,再次开口,意味深长的說了一句。

  随着话音落下,冯胜若有所思的站起了身,缓缓来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他很清楚,无论任何人,只要入了诏狱,不出三天,必死无疑,而今日已经是蓝玉被抓的第三日。

  如果想要救出蓝玉,今夜或许就是最后的期限。

  “敢问世伯,您与凉国公门下的那名姓陆的义子,是否早已暗中来往?!”

  徐辉祖迟疑着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冯胜,突然冷不丁问了一句。

  冯胜闻言,忍不住脸色微变,心中一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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