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反贼?那是朕的孙媳妇儿!
很快他便唤来了朱高燧,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朱高煦此刻有些不安,他不明白老头子又找自己是什么事儿。
毕竟這個亲爹刚刚与老二大吵了一架,朱高煦真怕他将邪火发到自己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朱棣這才开口问道:“老三,瞻壑最近在忙什么?”
瞻壑?
老头子对這孩子起兴趣了?
朱高煦立马动了心思,开始吹起了彩虹屁。
“爹,瞻壑這孩子憨厚老实,儿子给了他一個卫镇抚的职位,他這几日却是一直在陪景清那女娃游玩散心。”
朱棣点了点头,這与老二說得对上了。
“都去了些什么地方?那女娃什么反应?”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让他舍身犯险,朱棣心裡還真有几分担忧。
朱高燧便把两人的行程汇报了一遍,恨铁不成钢地笑道:“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带着人家姑娘去面馆吃面,去茶楼喝茶,還去桥底下听书,尽去些寒酸的地方。”
朱棣听了一愣,随即欣慰地笑了笑。
這样看来,瞻壑這孩子,当真是毫不知情,本色出演啊!
“瞻基這孩子呢?又在忙什么?”
朱瞻壑都這么出色了,朱棣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寄以厚望的好圣孙,又做出了什么成绩。
然而,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只见朱高燧沉吟了片刻,這才凝重出言道:“大侄儿這几日连挖了不少暗桩,把人全部抓入诏狱提审。”
“這孩子审讯能力极强,似乎已经发现了,老二与此次刺杀有关,正连夜拷问那些反贼,想要深挖下去找到证据。”
听了這话,朱棣一怔,随即叹了口气。
這孩子,路走歪了啊!
自己让他拿着金腰牌,去查靖难遗孤,目的是寻到建文下落。
但是他现在倒好,一门心思地深挖老二与反贼勾结的罪证!
這個孩子,心比他爹要狠得多啊!
“景清那女娃如何?相貌学识可還行?”
朱高燧一愣,有些狐疑地看了亲爹一眼。
“爹啊,那女娃相貌沒得說,学识儿子哪裡知道?”
“不過她是個女反贼,爹你可不能动歪心思啊……”
朱棣眼睛一瞪,沒好气地笑骂道:“女反贼?那是朕的孙媳妇儿!”
“滚滚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朕看见你就心烦。”
朱高燧傻眼,带着满腹疑惑灰溜溜地走了。
女反贼?
孙媳妇儿?
這什么跟什么啊?
……
汉王府。
朱高煦走进书房,却见便宜儿子正在画画。
走近一看,那画中之人,赫然是一個容貌秀丽的女子。
不用怀疑,這画中人定然就是孙若薇了。
“哟,儿呐,你這是情窦初开了?”
朱瞻壑大囧,急忙将画用手挡住。
“爹啊,你怎么走路都沒有声音啊!”
“那是你心神都在這女娃身上,哪裡還有余力关心你爹?”
朱高煦沒好气地笑骂道,随即坐在了他对面。
“儿呐,喜歡這女娃嗎?”
朱瞻壑羞红了脸,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认。
孙若薇天生丽质,相貌身段都是上佳,最令人着迷的,却是她行走江湖多年,言谈举止间都散发着一丝丝英气。
這与朱瞻壑见過的那些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自然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朱高煦见他這般害羞模样,哪裡還不明白這個便宜儿子的心意。
“红什么脸?男子汉大丈夫,喜歡就是喜歡,你是我朱高煦的儿子,怎么连這点勇气都沒有?”
朱瞻壑沉默了半晌,這才笑着摇了摇头:“爹啊,喜歡归喜歡,但她是反贼,儿子就算再喜歡,也不能与她……”
“傻儿子,怕什么?這事儿爹已经告诉你爷爷了,你爷爷想要见她一面替你把把关,明日你先带她来府上吧。”
此话一出,朱瞻壑欣喜若狂,以他慢半拍的脑回路,根本就沒有往深处想。
“爹?此话当真?爷爷真的同意了嗎?”
“嗯,你爷爷又不是量小之君。”
朱瞻壑露出了诚挚笑容,望着画像中的俏丽女子,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朱高煦有些爱怜地看着這個傻儿子,心裡倒是沒有丝毫惭愧。
解决了靖难遗孤,揪出了藏匿在外的建文,這傻小子還白赚了一個媳妇儿,现在骗一骗他,問題不大。
只是可怜朱瞻基那大侄儿了,被人截胡了都不知道。
“儿呐,朱瞻基那小子這些天在忙什么?”
听到這话,朱瞻壑面色一变,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堂兄這几日都在提审他从暗桩挖出来的反贼,据三叔說他怀疑到了爹你头上。”
“爹啊,這该如何是好?”
看着满脸焦急的便宜儿子,朱高煦却是神情古怪地笑了笑。
“担心什么?這可是好事儿啊!继续让他查下去吧,他這路子算是走窄了!”
朱棣两大心病,一是建文下落,一是骨肉相残。
现在朱瞻基忘了朱棣让他入职锦衣卫的目的,是追查建文下落,反倒是一门心思地追查自己的罪证,想要借此机会把自己扳倒。
這种行为落到朱棣眼中,那就是骨肉相残的铁证啊!
放着正道不走,非要一股脑地走上歪路,這小子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
东宫太子府。
朱瞻基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门。
他虽然满脸疲惫,但目光却是炯炯有神。
接连拷问了這么久,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有利的证据。
只是這些证据,還不足以扳倒汉王朱高煦。
但是朱瞻基相信,只要他继续深挖下去,迟早会找到汉王勾结反贼的确凿罪证!
太子爷正在躺椅上晃晃悠悠,撸着爱子白毛阁大学士。
瞧见朱瞻基這行色匆匆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儿呐,郑和马上回来了,届时万国来朝普天同庆,你身为太孙彰显着国之威严,近些日子就不要去锦衣卫了,收收心吧。”
对于亲爹的善意提醒,朱瞻基只是疲惫地打了個哈欠。
“爹,您性子宽仁不争不抢,但是儿子做不到。”
“您现在禁足东宫两耳不闻窗外事,二叔已经手握兵权搅弄风云,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将来這东宫就要易主了!”
话音一落,沒等太子爷开口,朱瞻基直接转身离去,回屋睡大觉。
朱高炽看着爱子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愁得像個三百斤的大胖子。
“乖儿子,還是你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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