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子,万贞儿不错,留下侍寝吧
朱祁钰想更换禁卫轮值,打乱朱祁镇夺门计划。
目前他对卫所两眼一抹黑。
還须询问指挥使,才能做决定。
他喝了碗参汤,来回踱步,心裡平静不下来。
這时,太子朱见深入宫拜见。
朱祁钰眸光一寒。
他想過拿朱见深挡枪,但朱祁镇儿子很多,死了一個他也不会多心疼。
再者,朱见深是個难得的好皇帝,登基后也便他沉冤昭雪,算尽了叔侄之情。
毕竟這八年,自己怎么对待朱见深的,他心裡清楚。
朱见深以德报怨,已是难得。
“太子来了。”
“儿臣拜见陛下。”
朱见深垂着头,看不清脸。
他有口吃,說话不利索。
一個宫女也跟他一起跪下,想来就是让朱见深痴情一生的万贵妃。
“抬起头来。”朱祁钰端详着這位宠冠六宫的美人。
朱见深却哆嗦一下。
宫女战战兢兢抬起头,皮肤白皙,面容姣好。
谈不上多美,属于耐看的小家碧玉,只是人长开了,身材有致,给少年人无限遐想。
但真别說,越看越有味道。
孙太后选人的眼光是不差的,难怪比朱见深大了十七岁,還能勾走他的魂儿。
“多大了?”朱祁钰又问。
朱见深又哆嗦一下,想說什么,却又不敢。
“奴婢二十有七。”万贞儿說话颤抖。
她自幼进宫,心裡清楚皇帝问她年龄,是看上她了。
她非常清楚,這是一個天降馅饼的好机会。
只要抓住了,就能一步登天。
可……
她偷瞄了眼小主子,他……說的那些话能当真嗎?
她十分纠结,低头不语。
“身材不错。”
朱祁钰轻笑:“太子,朕想留你這宫女侍寝,你觉得如何啊?”
朱见深浑身都在哆嗦。
不知是气的,還是害怕怕的。
“儿,儿臣……”他口吃毛病很严重。
朱祁钰却打断他:“太子,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啊。”
朱见深又哆嗦一下。
他今年才十岁,朱祁镇准备夺门,他是不知情的,毕竟谁和一個十岁的孩子商量谋朝篡位的事情呢?
朱见深看了眼万贞儿,咬牙道:“儿臣想請陛下将她赐给儿臣!儿臣愿以妻礼聘之!”
万贞儿瞪圆了眼睛,万沒想到一向谨慎的朱见深,居然为了她敢說出這番话!
她太清楚朱见深在宫裡多么无助、多么困难了。
却能为她說出這番话。
足见用情之深。
“呵呵。”
“太子。”
“你知不知道,這后宫的女人,都是朕的!”
“你却对朕的女人产生了私情?”
朱祁钰声音森寒。
“儿臣不敢,只是她……”朱见深着急解释。
“不必解释。”
“朕不怪你。”
“你是太子。”
“朕死后,這天下都是你的,何况区区一個女人?”
“别說是還未侍寝的宫女。”
“哪怕是朕的皇后,朕的妃子,你想要,還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嗎?”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
嘭!嘭!嘭!
朱见深拼命扣头,汗如雨下:“儿臣不是禽兽,儿臣岂敢玷污叔母?請陛下莫怪儿臣,儿臣,儿臣今年才十岁啊!”
万贞儿也脑袋死死贴着地面,身体抖成一团。
她清楚,如果朱见深說错一句话,可能就无法活着走出大殿了。
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朱祁钰目光阴冷。
你不敢,但你父亲会做的!
做完之后,再把她们统统殉葬。
史书上一個字都不会落下,真是好手段啊。
“罢了,你退下吧,她留下。”朱祁钰坐了回去,漫不经心道。
朱见深撅着屁股,身体抽搐几下。
王勤小碎步過来,让宫女伺候万贞儿沐浴更衣,等着伺候皇爷。
“陛下!”
“儿臣愿請辞太子之位!”
“只求陛下将她赐给儿臣为妻!”
朱见深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裡打转。
“你在威胁朕?”朱祁钰声音一寒。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深爱她!”朱见深身体颤抖,声音颤抖,唯独语气坚定。
八年了,朱见深第一次敢忤逆朱祁钰。
看来真是抓住他七寸了。
“大胆!”
“朱见深!”
“你是太子!”
“岂能因为一個女人,便不要太子之位!不要這大明江山!”
朱祁钰暴怒:“来人,把太子带到东暖阁去,面壁思過!”
“沒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见他!”
朱见深万分绝望。
当他扬起头时,看向穿着龙袍的叔父,他第一次流露出恨意,這份恨意以前未必沒有,只是从未流露出来過。
他聪慧、隐忍、有手腕,躲過一劫又一劫,却因为一個女人,被朱祁钰捏住七寸。
目送朱见深被带走。
朱祁钰戳了戳眉角,太累了。
控制了朱见深,好歹能增添一丝胜算吧。
“皇爷,那宫女准备好了。”王勤贱兮兮的過来。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
王勤打個哆嗦。
“蠢货,送去东暖阁,陪着太子。”朱祁钰冷冷道。
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功夫享用女人?
再說了,那女人是朱见深的七寸,现在就用了,岂不浪费了好棋?
在他沒有儿子之前,朱见深的太子之位不能动摇。
他们斗法的日子,长着呢。
“指挥使都到了嗎?”
朱祁钰让宫人上了茶点,有点饿了。
“在外面候着呢。”王勤回答。
“宣进来。”
朱祁钰风卷残云,吃掉一碟茶点。
宫中轮值十六卫,被拿下的八個指挥使,从下一级军官递补代指挥使。
十六個人进殿,齐齐跪下:“微臣拜见陛下!”
朱祁钰一一扫過。
可惜,叛徒脸上沒写叛徒两個字。
朱祁钰挑挑手指,让他们起来,沉吟道:“朕要连夜换防宫门,你们有何意见?”
若朱祁镇闯宫,必然买通了指挥使。
歷史上叛军走东华门入奉天殿。
如今门达被抓,朱祁镇应该走其他门。
就是說,還有指挥使是朱祁镇的人。
只有换防,才能打乱朱祁镇计划。
“微臣沒意见。”
五個指挥使被凌迟。
所有人噤若寒蝉,谁敢有意见啊。
朱祁钰很满意,這才有牌面嘛,皇帝口含天宪,岂是你等家奴置喙的?
“皇爷,不好了!”
却在這时。
小太监慌慌忙忙跑进来:“有军队在攻打东华门!禁卫要顶不住了!”
什么!
朱祁钰豁然起立,猛地看向门达。
门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跟臣沒有关系,臣什么都不知道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
开你嗎拉個头恩!
“拖出去!”
“削成人棍,挂到东华门的门上!”
“朕不让他死,朕让他亲眼看到,朕如何平叛!”
朱祁钰暴怒,猛地看向其他指挥使。
所有指挥使惊恐的垂下头。
“传朕旨意,禁卫退守左顺门、弘政门、宣志门!”
夺门开始了。
朱祁钰心裡并不惊慌,反而冒出一丝期待。
他看向王勤:“王诚回来了嗎?”
“正在赶回来的路上!”王勤禀报。
朱祁钰颔首:“传旨,王诚不必回宫,去守徽音门、中左门!”
“王勤,你亲自去,請皇太后去徽音门!”
“朕稍后便到!”
“再派太子去守会极门,舒良随行!”
“传朕旨意!”
“任何人不准后退一步!”
“违令者斩!”
一串命令下达出去。
却听得禁卫指挥使们冷汗涔涔。
敢造反夺门的是谁,大家心中有数。
皇帝却拿圣母和太子挡刀子。
实在够狠的。
关键是不许后退一步,這是给圣母和太子下的旨意,若太子敢退,舒良可杀之。
让太上皇骨肉相残,实在太狠了。
“皇爷,您万金之躯,万不可涉险啊……”
王勤话音未落。
啪!
朱祁钰兜头一個耳光赏给他:“放屁!”
“太宗在北京建都,就是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朕乃大明皇帝!”
“君权天授!”
“乃当今天子!”
“诸神佑之,上天庇之!”
“退后一步,岂不丢了祖宗之脸!”
“难道你让朕去学太上皇嗎!”
朱祁钰暴怒。
太监、宫女、禁卫指挥使统统跪下。
“按朕旨意去办!”
“朕亲自去会一会叛军!”
朱祁钰霸气上辇。
哥哥,咱们来一场王对王,看這真命天子是朕,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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