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胡惟庸!要辞官归隐!
第一章我,胡惟庸!要辞官归隐!
洪武年间,历经過元末乱世,而后被一代猛男朱元璋定为国都的应天府,如往日一般人流如织、穿行不息。
往来的人群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期望,努力、勤劳的奋斗着,一如他们的父辈一般,期望靠着自己的双手能過上点好日子。
而在皇宫附近的某处挂着“胡府”牌匾的大宅院裡,往来的下人们却一脸的严肃,仿若干着什么苦大仇深的差事一般。
不怪他们忧心,实乃他们這些人一身富贵全系于主家。
主家富贵他们便能狗仗人势,可主家若是落了难、遭了灾,他们也得跟着吃挂落。
往日裡,這胡府哪天不是宾客盈门?
各部尚书、侍郎、进京觐见的知府……
可以說,這胡府门口随意一砖头砸下去,那至少都是個四品官。
至于說六七品?
呵呵,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公务繁忙,沒空!
真当当朝左丞相、百官之首的名号只是說說的?
也正因为有這么一尊大佛在,所以胡府一应人等哪怕只是個小厮,那出门也是鼻孔看人的。
什么叫宰相门房七品官啊?
可這一切,到昨天便戛然而止了。
大明朝左丞相、大明洪武陛下的心腹忠臣,自洪武皇帝起兵之时便投效在旁一路出谋划策的老臣子,胡惟庸胡大宰相,倒下了。
而且還不是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而是摔了一跤后昏迷不醒了。
宫中倒是第一時間派来了御医,可也只能止血,却始终沒法唤醒這位宰相大人。
而随着一天一夜時間過去,仍不见自家主上苏醒的胡府,自然而然的也就凄惶了起来。
平日裡把府上打理得规规矩矩的管家,此时也沒了管事儿的心思,正一脸疲惫和惶恐的守在内院的正房,期待着能听到一個好消息。
而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胡惟庸,已然换了個“芯子”,正一脸茫然的捂着脑袋,惊骇的翻看着自己脑海之中冒出来的那些记忆。
良久,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才喃喃的感叹道。
“娘咧,洪武年间,還成了胡惟庸,這特娘的谁受得了啊。”
对于一夜之间穿越到大明,胡为庸真是半点准备都沒有。
但那句话怎么說的,来都来了,是吧?
其实对于胡为庸来說,大明也不是不能過日子,甚至他努努力的话,凭借着上辈子所学至少混個小地主是半点問題沒有。
可好死不死的,他成了胡惟庸啊!
但凡对大明歷史稍有了解的,哪怕只看過几本小說,嘴裡也能蹦出“胡惟庸案”、“李善长案”、“空印案”、“蓝玉案”四大案来。
這可都是杀得官场人头滚滚甚至牵连数万人的大案呐!
而自己居然好死不死的,成了最最瞩目的胡惟庸?
而且从记忆当中来看,如今的胡惟庸,刚刚在去年成为了右丞相。
這是实打实的百官之首,天子之下第一人。
权势达到了顶峰不說,因为其老臣子的出身,门生故旧可谓是不要太多。
那真就是一呼百应、一字千钧呐!
胡惟庸摸着自己虽被包扎過,但仍旧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苦笑着咧了咧嘴。
“要不,提桶跑路吧!”
這念头一冒出来,便如同野草一般在胡惟庸心中疯狂生长。
沒错,趁着如今马皇后、朱标都還未死,老朱的杀性還沒那么重,赶紧走!
而且,此时的胡惟庸虽然位高权重让老朱颇为忌惮,但却還沒做得太過分。
派人下毒害了刘基一事還未发生,更沒有跟太师李善长勾搭在一起。
至于那什么连自家门子都要安排個官位以及通倭造反這等恶事都還沒做出来。
也就是說,此时,尚有一丝退路。
想到這裡,胡惟庸终于松了口气。
成,有退路就成。
激流勇进的本事咱沒有,可這摆烂的能力咱還能缺了不成?
就在胡惟庸喜笑颜开之际,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忽然在他视线之中猛然铺开,一行行他再熟悉不過的簡體字开始在上面闪烁。
【宿主周边环境扫描完毕,达标】
【宿主神志处于清醒状态,达标】
【宿主所处世界坐标清晰,达标】
【基础條件满足,日常悠闲系统,启动中】
【10%】
【20%】
…
【100%】
【系统启动成功,日常悠闲系统启动成功!】
嘶……
系统?
看着眼前這玩意儿,胡惟庸本能的倒吸了口冷气。
娘咧,原来小說裡說的那些东西居然真存在啊。
咱老胡如今也是個有系统的人了?
作为“见多识广”的老书虫,对于這穿越者标配的玩意儿简直不要太熟悉。
压根不用系统提醒,他直接在脑海之中默念道。
“系统,介绍一下你自己,你能干啥?我有啥好处?”
【宿主您好,本系统旨在让宿主能心态平和尽享生活美好,只要休闲养生便能得到系统奖励。】
一看這话,胡惟庸好悬沒把嘴给笑裂了。
這個好啊!
不管奖励如何,至少不是啥逼着自己称王称霸、激流勇进的系统,那就跟自己想法不冲突。
這個好!
想到這,胡惟庸都懒得继续看這系统了,微微清了清嗓子后,冲着外边喊道:“来人呐!”
一直守候在外间的管家一听胡惟庸這熟悉的声音,猛的站了起来而后连滚带爬的冲到了胡惟庸床前,满脸惊喜的感叹道。
“老爷,您可算是醒了!”
胡惟庸虽有前身记忆,知道眼前這厮乃是自己的心腹管家胡义,但秉承着言多必失的道理,病仄仄的轻声吩咐道。
“去唤大夫過来,咱這脑袋裡头嗡嗡响,疼死個人了!”
“诶,好,御医就在外间等着呢,老爷,我這去叫人!”
說完便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一位脚步匆忙拎着药箱的御医便被胡义给直接拉到了胡惟庸床前。
這御医也是個有本事的,哪怕被人着急忙慌的拖进来倒也沒失了分寸,见胡惟庸已经清醒后,先是冲着胡惟庸一礼,而后才小声的问起了胡惟庸的感受。
胡惟庸倒也沒骗他,脑袋是真疼,而后再加上点眩晕之类的感受,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老子不舒服。
而御医听完以后再一诊脉,一脸沉重的說道。
“之前丞相忽遭横祸便伤了头颅,如今更有风邪入体,下官也得回去与一众同僚讨论一二,方能下诊断,還望成相识恕罪!”
這话听得一旁的胡义大管家恨不得直接手撕了這厮,可胡惟庸却听得心花怒放。
好,這個好,病重好!
不病重老子怎么辞职?
不病重老子怎么摆烂!
有气无力一挥手,影帝级演技在身的轻声吩咐道:“去吧,莫要…强求!”
御医感怀于丞相的宽宏、豁达,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疾步朝着外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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