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抱团取暖才暖和
朱允熥到了前厅之后,便笑着說道。
“荣国公怎么這么客气,前两天已经派人送礼物過来了,怎么今日又亲自前来?”
梅殷起身還礼,开口解释道。
“前两日各地遭遇险情,我有俗务脱不开身,所以不能亲自前来。”
“這两天我马上就要返回京城了,所以临行之前来跟王爷告别。”
听到這话,朱允熥心中不免有几分猜测便說到。
“這陈祖义生性狡猾,想要抓到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這一段時間如果是沒有荣国公在此的话,陈祖义恐怕就要闹出大事来了。”
而梅殷则是略一沉吟,长出了一口气。
“王爷,還要尽快将陈祖义之事解决。”
“陛下对此事也是心心念念。”
“若是海上的海水能够清扫,对我大眀而言是一件好事。”
“我听說王爷有意在宝安县设立市舶司。”
“我回去之后也会尽力促成此事。”
說到這裡他略微停顿,看向朱允熥。
见到他一脸倾听的样子,梅殷這才继续說道。
“宋指挥使也是奉命行事,王爷接下来要与他精诚合作。”
“只有這样才能将事情办成,办的稳妥。”
“如此才能上不负皇恩,下不负黎明百姓。”
朱允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算是听出来了,梅殷這是怕他对宋忠使绊子,所以来当說客来了。
于是他就当场表态道。
“一码归一码,我這人又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荣国公,請放心,接下来该怎么做我還怎么做,绝对不会故意难为人的。”
梅殷听到這话以后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希望王爷不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朱允熥只当他是客气,应付了几句,便将梅殷送出门去。
只是沒想到梅殷前脚刚走,郁新后脚就登门了。
见到朱允熥,他就有些激动的說道。
“听說王爷要赶回宝安县,下官特地赶回来。”
看到郁新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朱允熥有些奇怪的问道。
“郁大人,你這是去哪裡了?”
郁新虽然說满脸风霜,但是非常兴奋的說道。
“這段時間我到处走一走,想要寻找合适建立港口之地。”
“结果在香港耽误了一些時間。”
“那地方如果设立市舶司的话,将来一定能够繁盛起来。”
看他說的這么激动,朱允熥抬手打断了他。
“设立市舶司的文书我已经交到朝廷了,到了现在還沒有回信。”
“郁大人跑了這么一段時間,想必也知道海上贸易之力到底有多大了。”
“如果這次大人回去之后,若是能够尽力促成此事,本王感激不尽。”
听到這话,郁新主要是提出来了自己的一個疑问。
“若是想要海上贸易必须要有水师。”
“虽然說如今朝廷也有水师,不過都有守土之责。”
“王爷這边要早点想办法。”
“要不然将来市舶司一开,沒有水师护航。”
“那些商人们若是遭遇零星海匪,恐怕也无自保之力。”
朱允熥心裡面有主意,不過他并沒有当场說出来,而是微微一笑。
“郁大人這事情你可跟我說不着。”
“回去之后你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跟皇爷爷谈一谈。”
“毕竟我现在主要的责任就是练兵,其他的事情可不归我管。”
“而且到了现在千户所都還沒有设立起来。”
“更重要的就是我這边的进项已经断了。”
“就算是想要组建水师,一时半会儿那也做不起来啊。”
很明显,现在朝廷的财政状况并不乐观。
所以郁新就心心念念就把主意打到了海上贸易之上。
朱允熥可不会那么轻易放過他。
既然想要做事,光玩他一個人,那可不行。
更何况将来市舶司一旦建立。
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個新的利益集团,瞬间就会形成。
朱允熥要借着這個机会拉拢更多的人入局。
原因嘛,非常简单。
抱团取暖才暖和嘛。
虽然他手裡有船只和枪支的图纸。
但問題是這东西想要做出来,那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别的不說,光是培养工人,沒個两三年就不用想。
而且前期還要往裡面砸海量的银钱。
一桩桩算下来,想要快点办成就必须把能利用的力量全部给算计进去。
于是一番谈话下来,郁新满怀心事的告辞而去。
不過朱允熥则是开始忙活起来,对付陈祖义的事情。
他先派人放出风去。
說在回宝安县的路上,他遇到了一名女子,心心念念不忘。
而私底下则是让沈冰在给他找一個合适的目标。
目的嘛,只有一個。
上次坑了陈祖义那么狠。
這老小子绝对不会轻易的放過自己。
现在放出风去就是挖坑等着他往裡面跳。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陈祖义绝对会找各种机会给自己添堵。
而宋忠可不知道他心裡面在想什么。
虽然梅殷从中說和,但是沒什么事儿,他也很少去王府,免得去找不自在。
现在听說這個消息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提起笔来给朱元璋写密信。
而京城之中自从朱允炆主持修改大眀律以后。
朱元璋就有意识的将朝中一些政务分出来一部分交给他负责。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朱元璋這是在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一时之间京城就显得有些暗潮涌动,人心思动。
朱元璋为此事,正头疼不已之时,再次受到了来自于宝安县的情报。
看完之后他直接撕了一個粉碎。
“混账小子,正事不做,整天只知道找女人。”
“咱倒要看一看,三個月到了之后他拿什么来给咱看。”
因为太過激动,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王景弘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陛下,要不然奴才去宝安县走一趟?”
朱元璋愤怒的摆了摆手,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不用,咱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若是這件事情办不成,那么咱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将来他是好是歹,咱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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