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宫内不能乱丢垃圾!
亲军都尉府负责拱卫皇宫的安全保卫。
在大明朝,只要有亲军两個字,妥妥的是皇帝的亲信。
此时,三百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皇宫门前,人人带刀,表情肃穆。
亲军都尉孔克仁身着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站在這三百人的面前不断的来回踱步。
孔克仁四十多岁,头上微微有些谢顶,身体微微有些发福。
此时不自觉的挠了挠本就不多的头发。
孔克仁自小便是朱元璋的玩伴。
要不然也不能坐到亲军都尉的位置上。
他只对皇帝一人负责。
正所谓位高权重。
孔克仁向旁边的手下招了招手。
皱着眉头說道:
“徐将军的囚车队伍到哪裡啦?”
“怎么现在還不到?”
“陛下可是连催了三遍了!”
一名小校赶紧出列,对着孔克仁单腿下跪,诚惶诚恐。
“启禀都尉,一早收到徐将军的消息,已经进了通济门。”
孔克仁顿时停止了踱步,回過头来盯着小校。
“进了通济门,那离皇宫也沒有多远了。”
“怎么现在還不到,陛下都等着急了。”
“群臣都在大殿上等待着呢!”
“這個小徐将军是怎么办事的?”
“嘴上沒毛的年轻人办事就是拖拉。”
孔克仁自言自语。
丝毫不顾及身边的那么多双耳朵。
小校迟疑一下。
“也许徐将军在路上遇到事情耽搁了。”
“有人捣乱或者有人劫囚车也說不定!”
孔克仁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胡說八道你!”
“這是哪裡?”
“這是应天府,皇城根,天子脚下,有人光天化日就敢劫囚车,說什么胡话。”
“我大明的军队不是吃干饭的!”
“那徐将军可是說了,這次的护卫可是徐家的亲卫铁骑,那是天下的精锐。”
“什么人敢去劫囚车,简直是不要命了!”
“徐家亲卫会教他们做人的!”
小校连忙的点点头。
“要不卑职再去派人沿路去看看。”
孔克仁挥了挥手,示意小校赶紧去办。
……
人群中,马上跑出去两個人,翻身上马。
快马加鞭向皇城外奔去!
大概一盏茶的時間。
两個人策马而回,高声的喊道:
“来了,徐将军押着囚车到了!”
孔克仁长出一口气。
“我就說徐家铁骑出马,路上肯定是万无一失。”
“那可是我們大明的精锐。”
說话之间,徐辉祖和常茂出现在皇宫门外。
一辆辆囚车鱼贯而入。
徐家的亲卫也是紧随左右。
孔克仁丝毫不敢怠慢,急步上前。
徐辉祖见到亲军都尉也是翻身下马。
急忙行礼!
孔克仁可是朱元璋的亲信,二人可不敢得罪人家。
即使是徐达和常遇春来了,也要客客气气的。
孔克仁向徐辉祖身后的徐家铁骑看了一眼,眼珠子差点沒掉在地上。
這哪裡是徐家的精锐,要不是徐辉祖和常茂认识。
孔克仁都认为這帮人是骗子。
這不就是一群残兵败将嗎!
灰头土脸!
盔甲上挂着鸡蛋汤,盾牌上還有豆腐脑。
烂菜叶子,油條,包子,大饼应有尽有。
尤其是常茂的武器上還挂着葱油饼。
孔克仁指了指這些人。
“你们這是去打劫了早点铺嗎?
徐辉祖闻听此言,老脸一红。
刚才事情紧急,为了赶時間,根本沒有顾的上清理。
尤其是早上的事情如何向孔克仁解释。
毕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路上出了点儿状况,遇上了无影门的人,我們死了五個弟兄。”
徐辉祖避重就轻的把事实說了個大概。
其实他說的并不是真实情况!
孔克仁顿时脸色大变,因为他就是负责皇帝陛下的护卫,知道其中的厉害。
“无影门的人出手了,他们居然要劫囚车。”
徐辉祖望了望杨鸣的囚车,心虚的点了点头。
心中暗道,无影门的人哪裡是劫囚车,這伙人是想要這小子的命啊。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影门出手了。
孔克仁這才注意到一排的囚车。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高峰。
高峰身材高大,一身的腱子肉,孔武有力,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有脚镣。
孔克仁眯着眼睛,“你就是杨鸣?”
“我叫高峰!”
孔克仁一听這人不是杨鸣,便来到了另外一個囚车边
黄纲一脸的横肉,身材也是高大
“你就是杨鸣!”
黄纲一脸的不屑:“我是黄纲!”
徐辉祖赶忙将孔克仁带到了杨鸣的囚车前。
指了指五花大绑的杨鸣:“這就是杨鸣。”
孔克仁顿时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杨鸣,
对于杨鸣這样的人,简直是名声在外。
居然是一個孩子,身穿长衫,十五六岁的年纪,而且還是五花大绑,嘴裡還塞着一块布。
“這是啥情况?”
孔克仁指着杨鸣嘴裡的那块布。
徐辉祖赶忙道:
“此人就是杨鸣,他的绑绳见到陛下之前不要解开,他嘴裡的那块布也不要拿下来,他說的话一個字都不要相信。”
孔克仁将信将疑,狐疑的盯着徐辉祖,希望徐辉如给他做一個完美的解释。
但是徐辉祖如何能說的出口,只是不住的叮嘱孔克仁不要将他松绑,不要将他嘴中的东西拿出来。
徐辉祖說到這裡,将公文掏了出来,递了過去。
孔克仁接過来公文之后。
“囚车交给我就行,你们不用面圣了,直接回军营去听令就行!”
徐辉祖长出了一口气,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完成了押送任务。
至于以后的麻烦,那就不是他所操心的事情了。
徐辉祖大声命令徐家亲卫。
收拾戎装,将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该取下来的取下来,该清洁的清洁。
该扔的扔掉!
就在這时,一個太监跑過来高声喊道:
“徐将军,不要乱扔东西!”
“皇宫裡不要乱丢垃圾,否则我会将罚款单送到你们徐府和常府。”
徐辉祖闻听此言,脸上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此时常茂手裡拿着葱油饼,也是在风中凌乱。
扔又不能扔,放又沒地方放,难道我就在手裡拿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