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救或不救 作者:石易郎 程真松开韩栩,一個翻身将田淑兰火热柔软的胴体压在身下,淫笑道:“枫儿,你向来最聪明,那你說說看,本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盈盈跟你一样,连心都向着本王!” 旁边的韩栩撇着嘴巴,显然是在吃醋。田淑兰吃吃的微笑,对程真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王爷只要是真心喜歡周家姐姐,她终有一日会感动的!”說完,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韩栩,那意思彷佛在說:你当初怎么征服韩栩姐姐的? 程真恍然大悟,敢情這田淑兰是让自己用对付韩栩的办法对付周盈盈,那不就是欲擒故纵么?就跟对付驴子一样……程真再度淫笑起来,将韩栩苗條纤俏至极的身体也拉了過来,在她丰盈的胸部亲了一口,哈哈大笑道:“驴子,枫儿,我們三個再来淫乱一次……” (棉花糖……好大一堆棉花糖……) 让程真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想好怎么样欲擒故纵法,周盈盈的父亲周遇吉,又给他捅了個大漏子,给他出了一道大难题。 那周遇吉乃是一個死脑筋,上次让魏良卿陷害给关入天牢,好容易给放了出来,還沒有安静得几天,就自己上门去招惹魏良卿。他心中对那祖传的七星宝刀,似乎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出牢之后打听了几趟,確認了七星宝刀就挂在魏良卿家裡的演武堂中,于是在一個月黑风高的夜晚,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当起了夜行人,潜入魏良卿的肃宁伯府中。 魏良卿府中戒备森严,结果可想而知。周遇吉拿到七星宝刀之后,让一名家丁发现,他迅即用刀格杀了那名家丁,但還是被抓住,送进了东厂。那被杀的家丁,因为踢得一脚好毽子,为魏良卿所宠爱,這下魏良卿大怒,当即将周遇吉送进了东厂。 等周盈盈从火急火燎的家人口中得知消息之后,已经是周遇吉被抓入东厂之后的第二天。周盈盈也顾不得太多,泣泪盈盈的跪在程真的面前,求他再一次出面营救自己的父亲。她两個大大的眼睛哭得已经肿了起来,只是不停的对程真磕头,不停的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您不跟盈盈计较。盈盈求您了,只要您答应救父亲,盈盈做牛做马,从此以后绝对不再惹王爷不高兴……” 上一次她請求程真营救周遇吉的时候,也是這般說的,程真心中哪裡還肯相信。但是周盈盈那瘦削得如同一把柴的身体,跪在那裡不停的磕头,不停的苦苦相求;清瘦的俏脸上,那双大眼睛之中满是泪水,更显得楚楚可怜。 就连在一边的田淑兰和韩栩,也都是心中恻然,一同跪了下来,求程真這個王爷出面相救。 田淑兰道:“王爷,您就可怜可怜盈盈姐姐罢!”她很了解眼前這個王爷,虽然平日裡很是霸道甚至有些流氓,但是心肠其实一点都不硬! 韩栩则相当直接:“王爷,您如果见死不救,就不是個爷们!”這句话实在是大胆,但是韩栩丝毫不怕,只是目光炯炯的看着程真。 程真背着双手站在那裡,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是心中举棋不定。過了许久,只听到這位信王爷“哼”了一声,怒喝道:“不是爷们么?你们可知道,现在阉党权势滔天,就连本王也不敢得罪他们。周王妃,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父亲周遇吉自己不知好歹,现在他理亏,你让本王怎么营救!” 他越說越是生气,最后喝道:“来人,将這周盈盈看押起来,不要让她再哭哭闹闹的,成什么体统了?让本王清净一下行不行?来人……”這时候已经几近咆哮。 田淑兰和韩栩都傻眼了,但是田淑兰向来柔顺,她想想程真的话,也很有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坚持,而是缓缓站起来,将周盈盈扶了起来,柔声劝道:“周家姊姊,這些都是命啊!王爷說得也对,阉党权势滔天……” 那边的江湖女子韩栩,却是不买帐了,跳起来就骂道:“王爷,想不到你也是一個缩头乌龟,你不救是不是,那好,我去!” 王承恩喝道:“大胆,韩王妃,你怎可如此辱骂王爷!” 程真摆了摆手,制止了王承恩,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对田淑兰挥了挥手,道:“田王妃,你将周王妃带下去罢,不要让她再吵闹了!”田淑兰看着程真的眼睛,似乎是从他冷漠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什么,当下扶着周盈盈去了。 只剩下一個韩栩,還在那裡跳着痛骂,程真喝道:“来人,将韩王妃给本王绑起来,绑到床上去,派两個人看好了!如果让她跑出王府,本王要你们的脑袋!” 韩栩被侍卫们带走了,還在那裡骂骂咧咧的。程真苦笑,這才回头问王承恩:“老王,你說說,本王不去救人,是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周盈盈呆呆的坐在床边,心中如同死灰一般,任凭田淑兰再怎么劝說,她就是如同木头一样,彷佛痴了傻了。对于她来說,這世上唯一有意义的两件事物,一样就是从小相依为命的父亲周遇吉,另外一样就是看书。 现在信王爷见死不救,她的父亲再度陷入东厂,眼看得就是性命不保了……周盈盈心中的死结,越打越紧,终于觉得再了无生趣,起了寻死之心。 她找了個借口,支走了田淑兰,自己在房中再一次梳妆,看着镜中那一张清瘦而又秀丽的脸,轻轻微笑。从而而后,却是看不到這张美丽的脸庞了。一條白色的布匹搭上了床头,周盈盈轻轻呼唤:“父亲,女儿随你来了……” 她轻轻用力,就要将下面的凳子踢倒,就在這时,一個高大而又霸道的身影推开门,大步冲了进来,那人正是见死不救的信王。信王也不說话,而是冷着脸,将周盈盈从床上抱了下来,大踏步又走出了房间的大门。 周盈盈的嗓子早已经哭哑了,這时候根本就說不出话来,她只是在迷离中思想:信王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