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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念经人 第54节

作者:未知
听了個半拉子消息,陈青桥看了两次眼色。 他不走都不成了,毕竟還要脸。 再则他在這裡,這位年轻的张观主,不会說任何重点,即使說也是传音。 他只得起身,单手为礼,借故风度翩翩离开堂屋。 张闻风便传音将他夜探西河山,发现鬼山蹊跷,消耗法力念经超度鬼魂,诛杀积年老鬼,顺便捡到两具两败俱伤妖物尸体,再顺便将土鸡岭案子也破掉的事情,挑挑拣拣說了一通。 伍乾平错愕不已,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传音道: “张兄弟,你可真是咱们道录分院的福将,每次出马都是大案子,好啊,一天就将事情办熨帖,让咱们白跑一趟,不,沒有白跑,這一趟非常值当!” 又目光灼灼传音问道:“你是怀疑清水观,在其中有参与?” 难怪一定要让陈青桥回避,這事确实不宜对方听去。 张闻风腹诽一句,我可沒說,是您在怀疑,他摇头传音:“我从来不說沒有根据之事,陈观主应该是個正派人。” 应该是,不一定是,您今后自会知道。 伍乾平用指头虚点耍滑头的张某人,笑着传音:“不在背后說人是非,很好!清水观到底有沒有参与,我会着人暗中调查,但是他陈青桥說大前天晚上去西河山做法,被鬼打墙困一晚上,愣是沒找到一個鬼,我看他是心中有鬼。”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伍乾平通過张闻风所說种种细节,他大致有了自己的判断,传音问道:“黑僵尸和两头妖物尸体现在何处?” 這才是他跑一趟的最大收获,实打实的功劳。 完整的黑僵尸上头非常需要,解智权三個解除命案嫌疑,反而成了此行附带的搭头,很容易化解矛盾。 “您稍等,我坐骑驮着的,就在外面,我唤坐骑进来,老吴他们還不知道此事。” “你办事稳妥,很好,這事目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张闻风走到门口,对院墙边不起眼呆立着的驴子招了招手。 驴子驮着货物嘚嘚上台阶,登堂入室,看得在绿植花圃边转悠的陈青桥有些愣神,随即见堂屋大门关上還拉栓。 他心头预感只怕是出大事了。 第79章 皆是好本事 傅孤静不认识九鹤宫的解智权,他是大宗门出身,见多识广,自身底气十足。 与狼狈不堪头发裡還有河沙沒抖落干净的解智权一番言语交锋,针锋相对,继而解开对方身上的禁制,坐下来开诚布公密谈,大致达成初步意向,又返回前院。 见堂屋大门紧闭,而伍院主的座上宾陈观主在前院独自转悠。 傅孤静听见裡面传出伍院主的轻笑声,心下不免奇怪,敲门道:“院主,方便谈几句嗎?” 大门拉开半扇,伍乾平将人让进来,对看過来的陈青桥给了個歉意的眼神。 门再次无情关上,陈青桥的心沉到谷底,他不敢轻易离开。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真出事了就面对吧。 现在走了,将会是另外一种沒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局面。 傅孤静扫一眼看到堂屋内還有一匹黑驴子,杵在墙边动也不动,认得是张观主的呆驴坐骑,只奇怪他们谈事情叫驴子进屋,倒是让陈青桥回避,两人一驴关着门做什么? 他不信驴子還能参与机密商议。 给它嘴,它会說话嗎? 见伍乾平神秘兮兮将盖着的油布袋子揭开。 好家伙,地上摆着两具妖物尸体,和一具只在典籍中见過的黑僵尸。 难怪进门就闻得气味不对,好大手笔啊。 伍乾平将事情传音简单一說,最后笑着传音道:“所以啊,解道友他们三個都要感谢张兄弟,阻止他们上山,這可是救命大恩。张兄弟担心解道友找麻烦,老傅,你多担待一点,就說是你在暗中安排布置,昨天你也参与了,掰扯道理打擂台你不怯解智权。” “沒問題啊。难怪他刚才侧面打听,道录分院派了几個执法卫参与行动,還在抱怨有人从背后打他闷棍。” 傅孤静一口应承,笑道:“有了這些实打实证物,我可敢跟老解开口讨要报酬,還能落得一份人情,哈哈,张兄弟,到时咱们二一添作五,沒老伍的份。” 他与伍乾平关系非同一般,开玩笑自不在话下。 他底气足,与什么人都能拉上关系,刚才与解智权斗了几句,聊不到一会,便称兄道弟了,对付大宗门出来心气儿高的家伙,他很有经验。 张闻风谦逊几句,有傅孤静揽去麻烦,他是求之不得。 不是他胆小怕事,他沒有强横宗门做依靠,所考虑的事情哪能任意豪气? 该退让时候退让,又不丢人,闷声发大财得实惠才是正经人考虑的。 他不在乎那些個虚头巴脑东西。 随即心头恍然,解智权沒有发现是驴子从背后用蹄子偷袭,以为是道录分院埋伏的修士下的阴手,很好! 傅孤静将地上的证物一一收进油布袋子。 指了指门外,用眼神询问是什么意思? 伍乾平传音說了几句,商议片刻,两人开门出去,见陈青桥神色平常在院子裡不急不躁走动,伍乾平笑着解释两句,让陈青桥稍等片刻,他与提着两個袋子的老傅往后院去。 张闻风在堂屋找出一张半干抹布,三两下将沾染血迹的地面擦干净,放回抹布,走出堂屋,屋内留下的僵尸臭气,等下自会消散淡去。 陈青桥见了上前笑着打招呼攀谈,两個貌合神离的观主,倒是很谈得来。 天上地下,道典论述等等,很会找共同话题。 驴子暗中翻了個白眼,虚伪的人类啊,哦不,观主是在虚与委蛇,顾全大局。 它嘚嘚走去墙边,回头嗅了嗅背上袋子内睡得很香的小不点。 对了,等下哪来的奶水给幼獾醒后吃? 它不是母驴娘子,可沒有那玩意。 它有些小忧愁,早知道就不贪吃那半個果子。 老瘸子经常說,吃人嘴软拿人的手短,欠债不怕就怕欠人情。 它当然不会承认有丁点喜歡养着這個小耍玩意,它将来要走江湖,做豪情万丈驴大侠,哪能窝在家裡带小东西耍,太幼稚不像话了。 约半個多时辰,伍乾平、傅孤静和新换了一套袍服的解智权走出后院拱门。 三人爽朗交谈,不时打着耿直豪爽的哈哈。 仿佛什么误会事情都沒发生,如同久别重逢的好友,难分难舍。 后面跟着鼻青脸肿两個跟班,和一個身材富态、脸色憔悴受了一晚上惊的中年男子,都陪着相亲相爱的笑脸。 老吴和车胜提着油布袋子,后院看守的乡勇早在伍院主进去不久,都撤了出来。 张闻风心道和和睦睦的多好,看着喜庆整齐。 他与礼貌微笑点头打招呼的陈青桥站一处,证明是一伙的,他在侧面靠后,将卖相极好上前一步的陈观主突出来一些。 解智权目光一扫,在不认识与他装客气的陈青桥脸上多停留了两息。 希岭县小破地方的道录分院由伍乾平掌控才多久? 满打满算一個月,就招揽了不少执法卫修士,听說還有一個悬云观出身的女子执法卫,打架本事厉害,难怪能够轻易剿灭西河山上作怪的鬼物和黑僵尸,還捎带灭掉两头妖物。 对于“打”過交道的张闻风,倒是不甚在意,他最恨背后使坏打闷棍的家伙。 咬人的狗不叫,太阴了。 他背后现在還作痛,只做不得声。 “打扰,打扰,解兄留步,請留步,今日确实公务缠身,就不多打扰,改日到了县城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客气,客气,两位老兄慢走,依我說要不今日就在這裡摆一桌酒席,你看你们又忙,真是過意不去,好,慢走啊!” 张闻风传音呆头驴,随他与游檄、乡勇们一起撤出解宅院子。 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功成身退。 对于伍、傅二人和解智权的拉拉扯扯、客套热情,他是大为佩服,虚情假意的东西能够演出兄弟真情,双方都是好本事。 活到老学到老,他深感自個道行太浅,不能翘尾巴。 出了解宅,走到码头附近,伍乾平与老吴、车胜传音聊几句,摸出二十两银票交给老吴,让老吴、车胜带着战利品袋子,先回镇公所,与游檄、乡勇们如何交代封口,照着他的吩咐好生办妥。 這等小事对老吴来說自不在话下,抱拳满口应承。 张闻风拍了拍驴子屁股,将驴子托付给老吴,麻烦带去镇公所好生喂食,一晚上沒合眼還要当奶爸,驴子也不容易。 伍乾平笑道:“走吧,咱们去办正事,陈道友,路程你熟,請!” “請,請!院主大人客气。” 一行四人,谈笑着穿過镇子,走河堤来到西河山。 隔得還有些距离,傅孤静往山顶指了指,道:“上面有人,做道士打扮。” 伍乾平也看到了,笑道:“有人捷足先登啊,走,会一会去,是谁這么早到山上做法?”脚下速度提起,回头招呼神色微微不自然的陈青桥:“走啊,问问他什么情况?” 這個时候上山的闲杂人等,都是往自個身上揽怀疑和麻烦。 闹鬼呢,還出了人命的地方,跑来干嘛? 看风景也得挑地儿时辰是吧。 第80章 這片山坡,才是最大的功劳 见伍、傅两人当先快速包抄上山,张闻风“很贴心”地陪着陈青桥一起走,不让陈观主清冷地落到最后。 山脚到山坡十余丈高处,留下好些处搏杀的新鲜痕迹。 灌木树干折断无数,碎石坑洞遍布,爪痕清晰如刀刻,鲜血斑斑洒落,残留的兽毛沾着露水還沒干,如此种种,看得陈青桥眼角直跳。 昨晚争夺醉心果,战况激烈啊,看這情形,至少還有两头妖物参与。 普通野兽可不敢走近阴气极重的西河山。 行到半山坡,又一片地方留下战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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