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章 赎身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赶紧穿上衣服准备离开這鬼地方。
我還沒走几步,她突然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小腿哀求道:“哥,你能帮帮我嗎?”
“帮?帮你赎身,我真的沒带钱!”
“不是,那董胖子每次找我都差点把我弄死,我是真的害怕!哥,我求求你带我走吧......”
我心說那不是還是赎身嗎?這种剧情我见多了,我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我說:“你不是田把头的罩着的嗎?你用得着怕那胖子?”
“田把头?田把头是谁?你是說北方来的那個田总嗎?”
我点了点头,想着這沒道理啊?這女人竟然不知道把头?
我以为我們這种三教九流的人都会知道行当裡的一些称呼或者黑话呢,同时我怀疑這女人入行应该不久。
因为我們這行当裡的人特别喜歡找小姐,說個真实的事情,就是我外婆那村裡有三個五保户。
他们在80年代末就盗了好几個桂林靖江王的墓。
那三個人外号一個叫“老狗”,一個叫“猴仔”,還有一個叫“醋鱼”。
他们三人反正就沒做過什么好事。
不是偷看女人洗澡就是去偷狗。
我上初中的时候,那“猴仔”在外婆家吃饭,他就跟我們說在桂林尧山有70多個明代大官墓。
裡面靖江王,有什么皇后妃子和大将军什么的。
他们三人是又好赌,又好色。
每次输完了钱就开個摩托跑到尧山“摸宝”。
出完货以后就去火车站附近找那种几十块钱的小姐。
“猴仔”說当年他们那些人都這样,就沒有不好色的。
后来“老狗”因为偷狗在大圩那边被人打断了一條腿,“醋鱼”在桂林航院抢了别人800块钱去坐牢了。
“猴仔”我记得是2015年左右因艾滋病孤零零地死在了村裡的祠堂裡面。
也是因为路過的人闻到了尸臭味才发现他。
二舅叫上村裡人把“猴仔”就埋在了后山。
同时也发现祠堂裡用来烧香的炉子不见了。
我是沒见過那玩意,听二舅說那是個铜炉。
炉子的外面還有四只神兽,估计起码有大几百斤重,不知道是被谁偷去卖了。
也是今年,村裡的祠堂翻修了,当年小龙去世的屋子被二舅重新装修了一遍。
后来我們在黑水龙王宫下面找到了一個黑龙的龙头。
我让李富昌和陆琦师姐做完法事后,把头算好日子,我們准备在2025年的正月請到祠堂裡面。
等有空我回去拍几张照片给各位看看。
话說回来,這叫小敏的女人就死拉住我不放。
我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真就有那么一刻,我在她的身上看见了幺妹的影子。
說实话我不是個爱管闲事的人,以前可能是,后来是李富昌和陆琦师姐告诉我,人各有命,你拉某個人一把,就得承受那個人命裡的一些事情。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都觉得有愧于幺妹。
于是我答应了她,我想着一個地头蛇而已,我早就不再是当初那個被一群混混按在地上打的小孩。
我就是叫上阿桂和老严都能把那光头胖子打到看见我就跑。
但我最终把事情丢给了田把头,因为我想看看他会怎么处理這個事情。
也想看看他是不是有道上传的那么狠。
我把哭成泪人的小敏带到了田把头的面前,我把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說了之后。
田把头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子,你也太看不起我田茂生了,說吧,你想让他胖子怎么死?”
田把头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让我心中不禁一凛。
我意识到,這大叔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背景和手段。
我连忙摆手,解释道:“田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請您帮我解决這個麻烦,别让那光头胖子再纠缠小敏,不至于搞出人命吧!”
田把头点了根烟,眼神中闪過一丝轻蔑,說:“我田茂生做事就是這样,斩草就要除根,我会把他家裡人一起埋了,免得有后顾之忧。”
听到他這话,我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這时候田把头转身对小敏說:“你好好陪我老弟,要是他回来跟我說你沒有陪好她,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小敏泪眼朦胧地看了看我,又望向田把头,最终哽咽着点了点头,說去洗把脸。
我說:“小敏,你待会带我出去走走吧!這裡面怪闷的!”
她回眸一笑,点了点头。
待小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田把头才缓缓开口:“小子,你知道嗎?這個世界远比你想的要复杂,有时候,用拳头解决問題是最简单,却也是最笨的办法,真正的智慧,在于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效果。”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田把头的话如同一股清流,冲刷着我心中原有的冲动与稚嫩。
等小敏从卫生间出来后,她换上了一副笑容,挽着我的手臂說带我去吃贺州的牛肠酸,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么玩意。
我俩還沒走几步就遇到了那光头胖子。
小敏立马躲在了我身后。
“妈的,你下钟了還不滚這是要带她去哪?”
我回头看了眼田把头,只见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对我挑了挑眉。
我以为他這是在暗示我干這胖子。
我二话沒說,一把扯住這光头胖子的篮球背心,然后一拳捶在他鼻子上。
胖子一声惨叫,鼻血四溅,踉跄几步差点摔倒,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怒目圆睁地瞪着我,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是要反击。
就在這时,田把头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過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近乎于教育的口吻說:“小子,打架不是這么打的!”
他随后看向光头胖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喂,胖子,知道我是谁嗎?”
光头胖子显然认识田把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嗫嚅着說:“田……田把头,我不知道這小子是你的人。”
田把头冷笑一声,从口袋裡掏出一张纸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說:“不知道?那你下辈子在知道吧!”
說完,田把头从西装口裡掏出一对银光闪闪的指虎套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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