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五章女装大佬的自我修养
正焦虑着,远处奔来一個白色身影,最后到了刘竹毅面前。
齐璨按着膝盖,气喘吁吁。
今天齐璨穿的是和刘竹毅一系列的衣服,不過裤子换成了黑色的百褶长裙。
刘竹毅眉头微蹙“怎么现在才来?”
齐璨换了下气,抬起头一脸懵懂,眸子蒙了层水汽“学长,现在很晚嗎?月茹学姐叫我十点钟到啊?”
十点钟?
這件事那么重要,她還敢這样?
刘竹毅眉心皱得更紧了,语气严肃“明明我告诉她的時間,那個学长九点十五就会到我們学校门口,她跟你說十点到?”
齐璨乖巧地点头,還从包裡拿出了那几张皱巴巴的白纸递到刘竹毅手裡,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眼睛裡的水汽也是愈来愈多,看着好不可怜“而且,学姐昨晚好像给错资料我了,只有一张学校的介绍,其他都是白纸。”
周月茹真是過分了……
刘竹毅攥着那几张纸,脸色愈发不好了。
“叮,恭喜任务者达成心机boy成就,学生会勾心斗角成就!!”
与此同时,還响起了喜庆乡村气息十足的配乐。
“……”
辣鸡七四,别以为模仿机械音,你爸爸就不认识你這龟儿子了。
還有這配乐真是十分符合老菊的气息。
“哟呵,還别說,你這装的,嗯,颇有白莲花傻白甜的气质。”
“可不,万年老白莲,哦不,老白菊花教出来的徒弟能差到哪去?”
七四怒了“你全家都是老白菊!你一天不跟我杠会咋滴!”
“你一天闭嘴当龟儿子会咋滴?”
“行,齐爸爸,算你狠,儿子可不伺候您了!”七四恼羞成怒地挂了通讯。
成功赢了一仗的齐璨面上装的愈加纯真无暇……
齐璨又吸了吸通红的小鼻子,两颗眼泪如同碎玉沾染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拿出了江舒玉送她的手机点开了通讯录“我本来是想要打电话给学姐的,但是我前几天换了手机,那些电话号码還沒有来得及存。”
面前穿着白衬衫的娇小女生轻轻地打了個哭嗝,抬起白皙的手背擦去眼泪,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学长,现在怎么办啊?”
刘竹毅被她那双溢满水光的眸子一看,心顿时软了,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柔顺声安慰道“沒事的,学长在呢。”
见齐璨擦干了金豆子,刘竹毅看了看時間低声嘱咐道“现在也沒時間了,你就记住那個学长姓江,凡是问到我們学校状况,你就往好的方面說,毕竟他在我們学校也是比较大的赞助商。”
姓江?
齐璨的眼角抽了一下,有一丝不安。
应该不会是他吧……
刘竹毅顺其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我也记不得学生会其他成员的号码,你就先存着我的。”
“嗯。”
就在二人谈话间。
一辆车型流畅,车身乌黑干净发亮的商务车停在了距离二人几米外的大门口。
穿着整洁西装的助理下车弯腰拉开了靠右的车门,手挡在车门框上,防止裡面的人出来碰到头“江董,到了。”
一只锃亮皮面光滑的鞋踏出来,接着是一條修长的腿裹着整洁无一丝褶皱的西装裤。
最后车裡的人脸露出来了。
赫然是换了男装的江舒玉。
细碎的头发梳成整齐的三七分,戴上了半边金丝框眼镜,镜片下的眸子温润多情引人沦陷,淡色的薄唇勾勒如沐春风的微笑,鼻梁高挺,眉眼衬得十分沉稳成熟。
身穿纯黑色西装的他身姿颀长,挺拔俊朗,骨节分明的手指理了理黑色的领带。
女装的他妖艳勾人心魂,男装的他依旧俊逸得惹人心动不已。
一看到那张精致的妖精脸,齐璨的脸都绿了,手猛地收紧,下意识地拔腿就想逃跑,硬生生忍住了這股冲动。
站在她身旁的刘竹毅注意到她脸色不对,俯下身小声道“怎么了?别紧张,学长在。”
他這個动作,不经意让二人靠得有些近了。
那边跟助理定好来接的時間的江舒玉再一抬头,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披着乌黑柔顺长发的纯真少女一脸懵懂地站在身旁阳光俊朗的男孩,距离近得仿佛依偎在一起,和煦的阳光透過绿叶洒在二人的身上,折射出青涩时光的温柔。
真是和谐得让人看了十分的……高兴呢。
江舒玉唇角的弧度愈发温柔,镜片下的眸子似六月的湖水般平和,眼底却积着翻涌的沉郁,迈着从容的步子朝二人走去。
刘竹毅眼尖,看到了逐渐接近的江舒玉,忙迎上去鞠了個躬“江学长好。”
齐璨跟上去,对上了他那抹如春后云雾般温和的笑,整個人都僵硬了一瞬,只觉得浑身寒凉,被刘竹毅轻轻扯了一下才反应過来,弯着腰看着眼前的黑色的鞋尖声线僵硬“江学长好。”
江舒玉轻轻笑了一下,听着不意味太真切“母校的学生可是越来越出色了。你们在這等了很久吧,先去校长那吧,也有些年沒见老爷子了。”
直起身的齐璨陡然听到他那句夸赞他们的话,内心的直觉告诉她的那句话别又深意,她又有些不明白,只得默默地挪着小步子跟着他们。
到了校长办公室,头发斑白的老校长一早就泡好了茶等着江舒玉等人,一看到等的人来了,赶紧招呼着人坐下了,捻起茶壶给来人倒了一杯清香沁人心脾的清茶。
江舒玉闻着這茶香笑道“徐叔還是喜歡這谷雨碧螺春啊。也有几年沒喝了。”
被喊成徐叔的老校长面容慈和,感慨万千。
“你這小子,当年還跟我家那混世魔王的龟孙子一起玩呢,现在都掌着這么大的家业了。”
齐璨和刘竹毅安静地坐在一旁。
突然,江舒玉骨骼清明的手指拈起一只小巧精致的素瓷杯放到了齐璨面前,唇角漾起淡淡涟漪“小学妹也试试這茶?”
齐璨被他突然的温和有礼吓了一跳,心脏都扑通地几乎跳出来,却還是伸出小手小心翼翼拿起那只茶杯微微抿了一下,抬头看向他镜片下看不真切的眼眸“谢谢学长。”
這人根本就不正常啊……人前一副谦谦君子,人后根本是披着美人皮的神经病。
刘竹毅的神色有些微妙。
徐老校长眯起不算大的眼,不明地微笑着。
显然這二人不对劲的氛围,别有隐情。
年轻人可真是有精神闹腾。
這小江都二十好几了,也是该找個贴心的人了。
毕竟這孩子可是从小乖得很,要不是他那母亲……
唉。
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江舒玉又与徐校长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分针就已经指向了十点。
江舒玉起身理好身上的西装,准备去学术报告厅了,徐老也起来送他。
学术报告厅距离校长办公室并不远,整段不长的路程都是刘竹毅再向江舒玉介绍学校的新变化,齐璨则在提到自己时微弱地应一声。
江舒玉還时不时地趁着刘竹毅在记录,指尖悄然拂過齐璨的腰际,逗弄得人抖得跟筛糠一样。
齐璨和刘竹毅入了听众席,江舒玉则去了后台。
听众席已经满满当当的人了,齐璨因为迎接江舒玉的关系坐在前排,她看到林依娜她们坐在后面,笑容灿烂地冲她们扬了扬手。
坐在一角的唐梦琪妆容细致精巧,上身穿着雪纺镂空浅蓝色衬衫,下衣则被椅子挡住了,眼神不善,看到跟個傻子一样的齐璨冷笑一声,移开了目光,不愿意再看。
有些八卦的女生在小声讨论着那传奇的学长是否帅是否婚配等八卦問題。
听着全对话的齐璨表情都麻木了。
内心安静地回答着她们的問題。
帅嗎?长得還真是人模狗样的。
结婚否?放弃吧,就算沒结婚,人家是個花花,也轮不到采你们。
反观男生,要么安静地看着理化考研资料,要么一副不屑的神情。
齐璨看了眼手机,十点半了。
主持人缓缓上台,清了清嗓子“請同学们安静,今天我們学校来了一個特殊来宾。”
大厅内霎时一片寂静,每個人都停下嘴,专注地等着主持人介绍。
“他是从我們首都大学毕业的学长,年纪轻轻就已经就任江氏制药集团执行董事,接下来就請江舒玉江董事长为我們带了演讲。請大家热烈欢迎”
顿时众人鼓起掌,大厅热闹的很。
一個修长的身影走上台,步子迈得轻缓恰如其分,显出主人的修养。
在那人转過来面向众人时,众人都自然地安静了。
有些女生轻轻捂住了嘴,惊叹于面前人的俊秀成熟。
一双多情的眼,让人感觉光是与其对视就要溺毙于其间。
原本她们以为就算是董事长,再年轻也是三四十岁的帅气大叔,可是沒想到是這么……這么……
齐璨偏头悄悄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会這样。就是不知道如果她们知道這货的真面目,還能不能那么惊艳了。
江舒玉礼貌微笑,褪去所有的疏离“同学们,今天很高兴能站在這裡与同学们交流。今天我也沒打算做什么严肃庄重的演讲,我們就聊聊天,毕竟大学,還是要轻松些比较好。你们觉得怎么样?”
温和低沉的声音扣人心弦,发出颤动,流出醇厚。
听众席爆发出叫好声。
“首先我就和各位谈谈自己的求学经历,我本应按照父母安排高中后就接手公司,但是我不愿意,人应当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我想要学习,想要掌控自己的人生。所以我選擇了大学……”江舒玉自如地站在台上,身上散发的光采不自觉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语调平静不失吸引力。
齐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台上那個仿佛天生舞台就属于他,天生就如此优秀的人。
一段谈话微微收尾,江舒玉接過学校管理员递過来的水抿了下,润了润喉咙,继续道“不知道同学们对于我的经历有沒有什么看法呢?可以举手站起来问学长。”
一只有些黑的瘦弱的手举起来在人群中十分显眼,接着人站起来,是一個穿着洗得有些褪色的灰色毛衣的男生,那衣物显出男生的家境并不是太好。
声音也是粗哑“学长說自己高中毕业后選擇读大学,但是不知道学长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普通人,在底层挣扎高考挣扎爬上大学這唯一一條出头之路。”
男生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就有些尖锐了。
“学长你不上大学還可以選擇继承家业,可我們這些普通人呢?我們根本就沒得选,根本就沒有对人生的選擇权,学长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对于我們這些底层人是很不公平的嗎?”
语气到后面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了几分质问的味道,听着很刺耳。
說完這一顿话,男生的脸激动得发红。
什么叫你的人生,对于底层人不公平?
這根本就是毫无逻辑可言的仇富心理,根本就是三观有問題。
齐璨眉头皱起来,忧虑的目光看向了台上依然从容不迫的江舒玉。
偏偏听众席也有些家境一般的人很是赞同男生的說法。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一旁的主持人老师脸都黑了,就想要缓解這尴尬的局面。
江舒玉温和地笑了起来,宛如春风化雨,却无端端地在齐璨看来多了几分锐利。
低沉的声音徐徐反击。
“這位同学刚刚說我的人生对于底层人民很不公平,或许有很多人赞同。但是每個人都必须记住,每個人的出身都是一個无可控因素也不可改变,但是求学是一條可以改变自己人生道路的光明大道,每個人都不应埋怨出身而不去努力。你的人生,是要你自己负责,而不是别的人或是所谓的高层人士去为你的人生买单。”
江舒玉顿了顿“更何况,我虽然家室确实不错,但也正是這样一份家业,要求我付出比常人要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承担常人无法想象的重担。”
“出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勇气去面对做出努力去改变!”
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直击人心。
让那位原本還咄咄逼人的男生涨红了脸,一言不发地坐下了。
寂静的报告厅连呼吸声都听得清,众人都被江舒玉的有力语言所感染。
许久,大厅爆发出雷鸣般久久不曾停绝的掌声。
齐璨也是真心实意地鼓起了掌,不得不說,江舒玉的能力不容小觑。
讲演最后是在十一点半结束的。
齐璨看了眼被众女生包围问各种犀利古怪的問題的江舒玉,缩小身形从大厅后门悄悄离场。
她可不想对上江舒玉,這是要老命的事情。
可就在齐璨走過实验楼前的花坛时,被一只有力的手拖进了教学楼的小道间,被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齐璨看清眼前人,脸庞飞起混着羞恼的绯色,一双眸子瞪得滚圆“学长!你做什么!”
女孩子的声音素来娇软,就是生气也是跟可劲儿地撒娇一样。
江舒玉嘴角微勾,贴着她的耳垂,哑声道“圆圆,還叫上学长了?装作不认识了?是忘记那晚你哭着求着不要了嗎?”
手指徘徊于裙子的拉链处。
他想干什么?!神经病啊!
齐璨忍不住打了個寒颤,伸手全力推拒着他的肩膀“你放开我,這样好奇怪!”
江舒玉将她挣扎的手捏住反剪于身后,膝盖抵在墙上,薄凉的唇靠近女孩柔弱的脖颈,带来寒凉温度。
身形纤细的女孩显然处于弱势,就像惊恐的小兽一般瑟瑟发抖,让人忍不住想要折磨一番。
感受到两颗扣子被解开,锁骨传来丝丝刺痛,衬衫的一角也被慢动作扯起,齐璨的声音不自觉染上了哭腔,泪珠子滚了下来“江舒玉!你放开我,求求你了,至少不要在這,這是学校!”
江舒玉舔去女孩的泪,声线喑哑“乖哦,叫舒玉哥哥。”
心底越想把女孩欺负得哭得越狠。
面对现实,還留有一丝气节的怂包齐璨彻底认怂了,细声细气哽咽着。
“舒玉哥哥。”
這一声呼唤,唤得江舒玉眉眼舒展,眼底的阴霾渐渐散去,终究還是放過了她,俯身替她扣好扣子“那個男生是谁呢?這么想动我的圆圆。”
手指還威胁性地放在衣领的纽扣上。
“是学生会主席,我根本不认识他!”
江舒玉笑了,好似春水掀起一丝波光,将被扯起的衬衫仔细套回裙中,半搂着女孩出了小道,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還請小学妹带学长逛逛校园,学长也有几年沒回来了。”
微闪的潋滟眼波掠過一個不经意的小角落。
在二人出了那小路后,教学楼后晃過鹅黄色的裙摆一角,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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