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六十五章阴狠男皇后
可在朱红色的宫道上行走着一個悠然前行的身影,其目的地很明显,是皇上居住的康泰宫,后面還跟着一伙陪侍的太监宫女。
身着暗红色攒金丝常服的司顾心伸出凝了霜雪般的皓腕拂开了内寝的明珠帘子,一眼就看到了明黄色床幔中熟睡的人。
睡相及其不雅,四肢舒展,一條白皙细弱的腿還压在被子上。
处理政务到深夜的司顾心看到眼前人如此惬意的模样,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上来。
若不是今夜看折子看烦了,想出来透透气,倒是不知道他天天政务繁忙,真正该处理事务的皇帝却睡得香甜。
齐璨要是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肯定会笑死。
特么這国家大权是你抢去的,還怪人家沒事干?脑壳被门夹了?!
司顾心冷笑着,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扯开了齐璨身上裹着的苏绣锦缎被子,给扔到了床尾。
齐璨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弄得有些清醒,但還是半梦半醒的姿态,迷瞪着一双桃花眼,如同一只毛毛虫,一点一点爬到床尾,重新把自己塞到了被窝裡。
司顾心险些被他這反应给气笑了,提起衣摆,穿着云头锦履的脚直接踹了過去,把人给踹到地上了。
這下齐璨是醒了,一抬眼,看到眼前這张惊心动魄的美人脸,宛如被泼了盆沥青,清醒无比。
身体條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齐璨在地上跪好,怯懦地垂下头,细声细气道“母母后。”
這小畜生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用,果然還是個废物,今日觉他有些不对劲果然還是错觉。
“怎的,這么怕母后?连话都說不利索了?”司顾心含笑地弯下腰身,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的手指捏住齐璨的下巴。
齐璨不知道這具身体的皮肤是個什么鬼做的,特别的嫩,跟水豆腐一样,也亏了是個男的。
這下,司顾心一捏,莹白色的下巴马上就出现了两個通红的手指印。
齐璨被迫抬起头看向司顾心,心头险些一滞。
她忽然就理解,上一個老色鬼皇帝为什么费尽心机地把眼前這個神经病抢到宫裡来了。
因为太好看了。
眉似远山青黛,面若四月娇花,上翘的眼角勾勒出情丝却不失端庄,眉心還有一颗殷红的朱砂,把整個人的面貌装点得如画。
美貌较之女子更胜一筹,又夹杂着男子独特的英气。
齐璨移开了目光,一双含情的桃花形眼睛忽地就沒什么神采。
看到齐璨通红的肌肤,司顾心突然就满意地松开了手,把人甩到一边站了起来。
齐璨被他动作带的倒向一边,用手撑住了。
原主的身体不過才十二岁,還是個小少年,身形很是孱弱。
而司顾心十六岁入宫,现如今二十三岁做了太后,自然力道上比齐璨大得多。
司顾心好整以暇地拢了拢衣襟,斜着眼看着跪在地上胆小如鼠的人儿,下巴扬了扬向身后跟着的太监示意。
那大太监瞬间就接收到司顾心的意思,把手裡的折子好生放在了小皇帝面前。
就算是傀儡皇帝,那也是九五之尊,不是他這等奴才可以冒犯的。
齐璨看着散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堆的奏折,懵逼
司顾心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本宫协助皇儿处理了這么久的政务,想来皇儿也是会了几分,那今日就好好跪着批了這几封折子吧。”
卧槽?
齐璨看了看眼前他說的“几封”实则目测几十本的折子,又看了看在主位上坐好享用茶水的司顾心,暴起就把這折子甩他脑门上。
实则,那只是齐璨的想象,真·怂蛋齐璨老老实实跪的端端正正,接過了大太监递来的朱笔,认命地在昏暗的烛光下批起了折子。
其实她什么都看不懂,什么岭南涝渍需要拨款,齐璨直觉可以的就全打了勾。
跪的她膝盖都麻木了,齐璨哀哀戚戚地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司顾心,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可怜极了。
“陛下這是打算懒政怠政了?”
司顾心看到她這可怜兮兮的神情,笑得寒凉,不为所动,甚至把手上的瓷杯扔向了齐璨的头。
头上登时一個包,红色在如玉肌肤映衬下格外明显。
齐璨疼的眼泪登时就冒出来了,心下更委屈了。
不准就不准,打人是個什么鬼毛病。
原主泪腺发达,這泪珠子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地掉在折子上,晕染出点点痕迹。
伺候司顾心的大太监不忍地移开了目光。
可怜陛下如此小的年纪,就要遭此等宫廷大变,如今還落入非亲非故的太后手中手折磨。
這一批折子,就足足批到了接近鸡鸣时分。
鸡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上早朝了。
齐璨跪了半夜,跪的膝盖都是通红的,整個人都困得沒什么精神。
摇摇晃晃地起身。
司顾心看了眼天色,毫不留情地吩咐道“去,伺候皇上洗漱,该上朝了。”
于是,一夜未睡的齐璨只能憋屈地靠在皇撵上眯了会,身边的轿撵就是司顾心的。
朝堂之上,满朝文武都是寒蝉若禁。
齐璨老神在在地坐在九龙椅上,听着下面一些個自认忠于皇族的老臣念念叨叨。
面上是认可地点头,一副十分认真听的模样。
实则冕旒遮掩后的眼皮不断地在打架。
发展到后面,头都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這动作可就十分的明显了,因为珠帘都在不断地晃动。
下面的臣子们看到,面面相觑,心底不约而同地叹息。
既叹息现在皇权的衰落,也叹息小皇帝的不争气。
垂帘听政的司顾心将下面的动静听得也看得一清二楚,凉凉地将目光投在昏昏欲睡的齐璨白嫩的脸颊上。
齐璨感觉有道目光貌似在扫射自己,若有所感地看向旁边,透過冕旒和帘子,成功对上了司顾心看死人般无机质的目光。
艹這下完蛋了。
齐璨這下心都拔凉拔凉的了,把身体坐的笔直,看都不敢看司顾心那边。
一下朝,如齐璨所料,司顾心果然就针对自己在朝堂上的错误表现进行了算账。
說什么让他同贵胄子弟一同去天心阁与太傅学习,若是沒有完成今日的课业,就不用传膳食了。
齐璨看着眼前一沓的宣纸:?????
今日的课业???
行了,可以知道不用吃了,齐璨直接把手裡要抄的治政书给扔在一边,拿起狼毫毛笔在画花花草草什么的。
因为原主是皇帝,所以這学习的天心阁是有皇帝专门用的一個偏房,正房是太傅太师授课的地方。
而就在齐璨不务正业的时候,偏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個娇小的身影钻了进来。
听力异常灵敏的齐璨自然听到了,不动声色地收起了画的那些涂鸦,抽出了原先抄的工工整整的执政新篇。
就在齐璨执笔打算写下今天的第五十個字,进来的人出现在了齐璨面前。
是一個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眼神干净灵动,五官娇艳,柳叶眉不似弱女子的那种细细的,长得颇有张扬之气,一看就是個活泼的姑娘,眉眼间有几分司顾心的神采。
齐璨得了原主的记忆自然认出来眼前這十分神气的小姑娘是谁了。
可不就是司顾心的小狗腿,司家的嫡女---司田珂,天天变着花样逼着原主和她一块去玩,然后装作不知道原主会被司顾心责罚,继续捉弄原主。
人才。
“哟,小皇帝,你在做什么呢?”眼前本应粉雕玉琢十分讨喜的小姑娘一扬下巴,嚣张的神色顿时把那让人喜爱的气息冲散了。
齐璨搁下笔淡淡道“不過在做太傅布下的课业罢了。”
司田珂被齐璨這样冷待虽不悦,但還是按捺住了,漂亮的眼中流转出狡黠的神色,凑上前道“今個姑姑赏了我一個金丝笼子,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抓蛐蛐?”
她的语气在姑姑上特地加了些娇痴孺慕。
自小聪慧的她自然看出眼前這人对自己的姑姑抱有几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目的很明显,她想激怒眼前這個小皇帝。
“哦,不必了。”齐璨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精致的眉梢多了几分冷意,平日裡黯淡无光的桃花眼流转出霜雪。
“母后会生气的。”
极力在艹人设的齐璨内心苦不堪言。
tmd她想去抓蛐蛐,很想去有木有,這样就算沒有吃的,她也可以炸蛐蛐吃!而且她不想做眼前這些垃圾玩意好不好?!
這样冷淡的反应倒是让司田珂注意到了平日他怯懦而遮掩住的精致五官,惊艳了一下。
平日裡這废物一副怕极了自己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烦。
如今這副模样看着倒是顺眼不少。
可是被拒绝的司田珂心裡不舒坦了,眼中含了几分怒意“你只道姑姑会生气,却不知本小姐会生气?”
“姑姑向来不看重你這個小废物,那些個贵胄子弟個個看不上你,也就我愿意同你玩?”
說着,手上就要去拉齐璨。
真是有意思了。
齐璨眼睛一寒,手上直接推开了她的手,力道不小,小姑娘一個趔趄直接摔地上了。
司田珂何时被人這样对待過,登时就泪盈盈了,又羞又恼地看着眼前清清冷冷站得如同一棵松树的小少年。
眉眼仿佛落了轻飘飘的雪,看着疏离冷淡,却无端端地拨人心弦。
司田珂一时看的有些久了。
齐璨冷声道“還請司家小姐自重,男女三岁不同席,你一人前来寻朕,本就不合礼数,如今還拉拉扯扯,是想败了你自己的名声,叫朕迎你进宫不成?”
這话可以說是說的极重了。
把眼前的小姑娘给吓得呆住了,哭都哭不出来,然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引来了一众宫人。
后面的事情想都不用想,自然是齐璨挨罚了,司田珂那小姑娘趴在司顾心怀裡哭得抽抽噎噎的。
挨罚的理由是不学无术,污蔑女子名声。
被司顾心罚,跪在圣祠面对祖宗反省自身跪到亥时。
外加司顾心蛇精病的冷嘲热讽。
齐璨对此表示:呵呵,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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