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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守村人 第73节

作者:未知
朱闻天十分怀疑在那裡与裡长說着关心村子话的官员们的真实意图,下丘村又不是当涂县的村子。 你们保证是来喝羊汤的,而且不带主食,村子的馒头不够吃了,又去买的。 他给裡长使了個眼色,說要去茅房,裡长带着他過去,官员们理解,怕傻子被其他人给骗走。 這裡的茅房一点都不好,沒村子的好,两個人在裡面解决生理卫生問題,不說话。 出来等风吹吹,裡长才开口:“憨憨怎么了?” “买两只羊带上胡椒粉,让人给太平府中的官员送去做羊汤。 就說羊有問題,让他们帮忙尝尝看,究竟是不是。 甭管是不是有宫裡的关系,人家放咱们进城,咱得表示。 否则下次晚上来,他们随便找個理由,就让咱难受,面子是宫裡的,人情要自己维护。” 朱闻天沒心思蹦单字,一会儿還要忙碌。 “好,回去马上买,那盐……”裡长同意,不就是花钱嘛!在外面呆一晚上多难受哇! “应该是河南汝州宝丰一带产的盐,裡面有七水硫酸镁,苦盐。 七水硫酸镁能够变成硫酸镁,与咱们做的石碱,就是十水合碳酸钠一样,可以变成碳酸钠。 硫酸镁是肥料,种棉花、大豆、麻、水稻、小麦等全能用到,需要的时候加。 养殖牲畜、家禽,喂了可以补镁,很重要,它又是药,给人用的,内服外敷。” 朱闻天介绍下苦盐,硫酸镁他一直沒考虑自己制备,嫌麻烦。 既然有人从那边打的盐井抽出来卖,正好买,有多少要多少。 自己村子用不完,可以告诉宁国府的官员,让他们教其他人使用,回头给宫裡写封信。 裡长一直点头,他就知道一点,那個对什么都好,其他的不想学会。 什么七水、十水美不美的,是自己该知道的嗎? 二人回去,先洗手,裡长对市司說:“看到两只大的羊,感觉有問題,能不能請府裡的官员做成羊汤查一查?我這有胡椒粉。” “啊?啊!好,我找人。”他找做羊汤的人,去买卖牲畜的地方挑羊。 他不会看,卖羊汤知道哪只羊出肉多,分量重的杀完未必有分量轻的肉多。 這边就安排一两個伙计照看着卖,掌柜的要亲自去府裡杀羊,锅什么的府衙有。 卖羊汤的高兴,又多赚两只羊的处理费,還能见到府裡的官。 知县领着去,等中午府裡才能喝上,带甜蒜和村子的胡椒粉。 其他人来喝汤,两個伙计忙起来,官员和下丘村的人无须他二人管,人家自己守一口大锅吃喝。 县令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他還得继续吃,给朱元璋打工很苦的,平常吃不到好东西。 過年节的时候,该有同僚之间的交往,花费从俸禄裡出,敢贪会死人的。 一般人行贿不敢要,怕被对方拿住把柄,還好下丘村的沒問題。 听闻宁国府的官员明目张胆地收下丘村的好处,宫裡不管。 上次一起吃饭后,向朝廷递题本,說了下丘村請喝羊汤的事情,沒人理会,试探成功。 …… 一顿饭大家吃好了,官员们陪着看生猪,现场杀猪,能够留下猪血。 百姓们在旁看热闹,顺便买肉,這肉可不是五文钱一斤。 市司派人联系商人,卖糖,三千斤,市价一百五十文一斤,给他们一百四十文。 直接买走,立即往别处运,到地方便能高价出手,硬通货。官银、碎银、铜钱,各种货币堆起来。 大家看猪,猪不停地哼哼,饿的,卖生猪不允许喂饱了称重,吃的东西占分量。 裡长背個手,扫一眼猪群,扬声道:“還剩多少头?全要了。” ‘哗~’一片哗然声响起,紧跟着是說话的嗡嗡声,像苍蝇似的。 “哪来的人?說笑呢?” “不說笑的,下丘村的,上次把二百多头大牲口全买走,生病的,给出治病的法子,吃不少亏。” “知道了,那個是他们的裡长?看人家的裡长,带村子過好日子。” “太有钱了,唉!” “有钱又仁义,我二伯家的邻居的……就在他们旁边村子,提起来便夸仁义。” “他们都买走了,咱们买什么?我還想买几两肉回去包馅呢!” “现在快去买,后面不杀了。” 那些卖猪的明显认识买他们大牲口并教他们养牲口法子的人,听到现在买猪,大家数一数。 一共三百三十一头,分量不清楚,需要用抬秤来称。 “给留几头吧!别全买了。”有人喊,生猪价钱压下来,杀完的肉价钱跟着低。 借這次机会,本地卖猪的郁闷了,买肉的高兴。 “三百头,抬秤。”裡长答应,给你们留三十一头。 市司過来,拎個石锁,二十斤的,先把石锁挂秤上,看秤,二十斤,沒問題。 一杆杆秤验,验完去抬猪,四個人抬杆子,市司手下六個人帮忙看分量。 猪四個蹄子被绑住,称好一個放在另一处地方,躺在那裡哼哼、叫唤。 听上去不仅仅是饿的,亦有看到同类被杀的恐惧。 一個秤打两次,确保不出错。 足足一個半时辰,三百头猪過完秤,一头二百斤,有高有低。 三百头六万多斤,多出来一千二百余斤。 “给你们三百贯,之前杀完猪的下水给我,税钱我村子出。” 裡长盘算一番,生猪应该是三十万六千文,税一万零二百文,他要猪下水,抹六千文,管税。 “下丘村仁义,猪肠子我們给翻了,剩下這三十一头的你们等等,也给你们。”对方立即同意。 這可是相当于四头生猪的钱,四千二百文。 猪下水与猪骨头都是搭配着肉送的,沒人爱吃這個,做不好的又腥又臊又臭。 村子卖三千斤冰糖交完税有四百零六贯,买完猪剩不到百贯。 卖猪的帮忙抬着往村子裡的车上送,村子此次出动五十三辆双牲口拉的车,带上一部分车轴和车轱辘,怕路上坏。 百姓们跟着围观,人家村子是怎么活的?出来买猪,一买三百头,自己出五十辆双牲口的车来运。 村子另外三辆要看還买什么别的东西不,若是猪更多的话,就得在這边雇车。 猪放好,朱闻天要逛街,猪等回村再喂,饿不死的,猪的生命力顽强,大不了喂点水。 第90章 议价减半乃大头 憨憨要溜达,众人自是陪同,裡长跟在市司身边,去卖盐的地方。 市场的一個角落,有人卖盐,摊位上摆了盐,旁边有称。 不過摊位上的盐沒有人买,這個是正常的盐,买完盐引领盐后卖。 买盐的人都跑到后面去,自己带器皿装,后面卖盐的偷摸称盐,再多给一点。 看到市司過来,他们纷纷低头,停下手上的动作,百姓也不急着买,站在一旁。 市司小声与裡长說:“他们交税,三十税一,他们卖的苦盐沒有盐引,买一個能在這边卖盐的盐引,去产盐的地方拿盐引领盐,做個幌子。” 朱闻天听到了,明白,人家的产盐地未被朝廷标记,商人领盐引得不到這处的盐。 商人要支援边关,送东西,得盐引,回来在指定的盐场领盐,再于指定的地方卖盐。 卖盐的时候三十税一,利润很高的,差不多是一石米能拿到二百斤盐的盐引,有的地方近,需要五石米,当前时期。 按照所卖的地方、盐的不同,盐价有所区别,基本上有一倍多的利,否则商人为什么那么拼? 苦盐沒盐引,买一個,装样子,偷摸出货,关键交税。 井盐抽卤后烧干就是盐粒,在海边煮海为盐成本高,换成河南平顶山则不同,人家产煤的。 井盐的盐卤不用放黄泥,直接就烧出来。 就是弄错井了,朱闻天過去尝了几粒,含氯化钠,也苦,有硫酸镁。 对方吓坏了,干什么啊這么多官员?大家不是有默契的嘛! 我們交税,你们别管我們有沒有产地的盐引。你们想反悔? 朱闻天看裡长,裡长又懂了,他如今悟性逆天。 估计做梦都在琢磨憨憨一個眼神、一個轻微动作代表什么意思。 “憨憨你别随便把东西往嘴裡放,跟我来,去漱口,快!”裡长拉着憨憨走开。 到别处,二人停下,朱闻天开口:“让他们送去下丘村,用船,咱们车不够,告诉他们,以后只要有,就直接送下丘村。 必须是這种,若是不那么咸的更好,全是盐咱不要,咱又不贩卖盐,自己吃不完。 一会儿我過去挑,你拿给他们看,尽量就是七水硫酸镁,越干净越好。 一文二斤,他们负责运,不限数量,只要他们有,全收。” 朱闻天考虑過对方的生产成本,对方只要升级一下设备,烧盐卤的大铁锅,效率很高的。 别人不敢這么买并帮卖方托底,下丘村可以,這东西根本就不是当人的食用盐来买的。 它属于牲畜家禽用饲料添加剂、人用药材、植物用肥料,与盐无关。 “他们不会赔钱?”裡长关心起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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