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也想进部的毛骧
锦衣卫来向毛骧汇报锦衣卫发现的情况。
马皇后一出宫就被锦衣卫盯上了,包括徐达的动向。
然而毛骧并沒有多大动静。
“老大,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调兵了,這是要效仿卫子夫啊!卫子夫是为儿子,皇后娘娘是为孙子啊,也要做個赌徒啊。”蒋瓛冲进来說道。
毛骧淡定的掏了掏耳朵,“那又怎么了?你還想去勤王护驾?”
“不……不护驾嗎?你平时不是教导我們要尽忠职守,忠君报国嗎?”蒋瓛询问道。
毛骧一脸无语,“口号這东西,我喊一喊,你们听一听也就是了,你怎么還较上真了呢?啊?
皇上還天天喊着天子当与百姓共天下呢,也沒见他分天下给百姓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蒋瓛一听,好像也是這么個理儿,“那我們什么也不做?”
“谁說不做的?我记得咱们先前抄家的时候,不是有块上等的沒刻字的玉印嗎?本来是打算留着未来太子登基进献用的,看来现在就用得上了,把它拿去刻字,去刻個玉玺出来。”
毛骧吩咐道。
蒋瓛瞪大了眼眸,“刻……刻玉玺?要刻什么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嗎?”
“你脑子进水嗎?那八個字能防嗎?那不成伪玺了?說起這八個字,去通知锦衣卫,好好的找找這东西。
到洛阳城门下挖一挖,到草原去找一找,若是真把這玩意儿找到了,交上去之后,封個异姓王不過分吧?”
毛骧美滋滋的說道。
蒋瓛抱了抱拳,“是,老大,那刻什么字?”
“刻……算了,不刻了,多做多错,就那样吧,送去把它洗一洗,擦一擦,找個盒子,到时候交上去让他们弄去吧。”
毛骧想了想,還是算了。
万一刻的字,上面的人不满意,那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是,老大,但是我們真不去护驾嗎?”蒋瓛询问道。
毛骧反问,“护什么驾?家事国事天下事,都是他朱家的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是忠于皇帝的,谁是皇帝咱忠于谁,明白嗎?再說了,咱们這点锦衣卫去护驾?特么虎贲一個冲锋,就能把咱们踩得尸骨无存,皇上给你多少银子一個月啊,你這么为他卖命。”
蒋瓛恍然大悟,“是,是,老大英明,我這就去办。”
蒋瓛离开后,毛骧喃喃自语。
“李景隆啊李景隆,不仅你想进部,我也想啊,龙袍被你抢先准备了,我就只能去准备玉玺了,从龙之功机不可失啊。
至于锦衣卫当中那群想要去送死的,我也不拦着,早死早超生吧,反正我是還沒有活够,我還想多活几年呢。”
說着,毛骧又躺在椅子上磕起了瓜子。
毛骧很清楚,锦衣卫当中肯定有朱元璋的死忠,肯定会去给朱元璋报信。
对于這种迫不及待想投胎的,毛骧也不会去拦的。
人呐,为什么要阻止别人去撞南墙呢?
能說服一個人的,从来都不是道理,而是南墙。
人這個生物就是這么奇怪,大多就是不听劝的,成年人只能筛选,不能教育,因为能点醒一個人的,从来就不是說教,而是磨难。
人教人万次,不如事教人一次。
吃亏和吃饭一样,吃多了自然会成长。
每個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南墙要撞,都别劝,因为過来人的话,還沒過来的人是听不进去的。
朱樉守在在通往乾清宫我爱的路上,面容冷峻,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前方,不放過任何风吹草动。
就在此时,一個小太监神色匆匆、脚步踉跄地从远处飞奔而来。
還沒等這小太监靠近,朱樉便身形一闪,横在了他面前,“站住!干什么的?”
那小太监被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殿......殿下,奴婢有十万火急之事要面呈陛下,乃是關於锦衣卫的密报啊!”
话刚說完,這小太监便想绕過朱樉继续向前跑去,然而,只见朱樉一只手捂住小太监的嘴,一只手直接用剑捅进了小太监的腰子。
朱樉却若无其事的冷笑道,“哼,下辈子长点记性吧,越是着急的时候就越容易犯错,像有密报這般至关重要之事,你怎能随口就轻易說出?”
边說着,朱樉手上用力一拽,将已经身受重伤的小太监如同拎小鸡一般拖到了一旁的井口旁。
直接将小太监扔进了深井之中,小太监很快便消失在了幽深黑暗的井底,做完這一切后,朱樉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而在那口深井之内已经堆积着三五個和這小太监一样遭遇不幸之人的尸体了。
紧接着,朱樉继续看向天空,看看有沒有鸟往乾清宫方向飞,有就射下来。
乾清宫内。
“陛下,安歇吧,时辰不早了,亥时了。”朴国昌在一旁劝道。
朱元璋站了起来,“帝王坐拥天下,享有无尽荣华,可终究是命运弄人,许多事情咱也身不由己。
都說最是无情帝王家,皇权之下无亲情,可是谁又知道,非是帝王无情,而是不心狠手辣,根本当不了皇帝。
妹子啊,咱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为何你就不懂咱,为何不能支持咱?错的不是咱,是你啊。”
朱元璋踉踉跄跄向龙塌走去。
咱若从无到有都還如当初那般心性,咱還能安稳的活到现在嗎?
這是成为天子,该经历的苦啊。
七情五欲皆抛,独留意欲即可。
一個真正的帝王,是一個沒有心的近神者。
无情,是一個帝王最好的代名词,帝王无情,不怒自威,你若硬說咱有错,那咱的错就是为你一個女子所牵绊了。
“陛下,你终究還是选了你的皇权。”
朴国昌暗暗感叹了一句。
本来都是皇帝命,却又恰恰成了夫妻。
真真是造化弄人,天道无常啊。
皇家有六亲之情,更有君臣之分,谁对谁错,俺老朴也看不清了啊。
在帝王的眼中,江山才是唯一!
兄弟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同皇权论,二者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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